看着武大义愤填膺的模样，向寒不知是该可怜还是该厌恶，旧时代里的牺牲者，永远不配争取幸福。人贵在看清自己，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强来的因缘不见得就是老天可怜你，或许是自己的坟墓。

“武大，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过今天把你娘子给你送回去的，你这般聚众闹事，我很难做的。”向寒冷言，眼神扫过那些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哼，狗官，你借问话之由，留我娘子在府上，一夜未归，还有脸在这里装清廉。”再怎么愤怒，他也不过是个三寸丁而已。

听着，群众更是揭竿而起，一呼百应，大声喊道狗官。慢慢，向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忽然，内房里突然闯出一美色女子，披散的头发，不曾换下的睡衣，此人潘金莲，冒然的闯入瞬间吸引来无数人眼球。

“天呢……这小娘子……长得太有姿色了，原先足不出户，今日一见……果真是貌似天仙呢……”

“是啊，这武大真有福气……哦，不对，应该是这向大人真有福气。”

众人评头品足之际，武大已经奋不顾身地朝金莲跑来，那丑陋的表情简直是玷污金莲的美貌，猛地上前拉住金莲，向寒一脚将武大踹飞，当然，向寒不是西门庆，不会踹得他半身不遂。

“武大……”小娘子还是心疼丈夫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两年……草木皆有情，何况是人！

“金莲……我的金莲……”武大一把鼻涕一把泪。

让人暂时将潘金莲拉住，向寒慢慢走向武大，“兄弟，你这是何必呢？一时冲动害人害己，你不配拥有潘金莲，这个道理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要杀了你！”武大咆哮着。

“杀我？呵呵，来人，把武大的腿打断，看你还怎么杀我！”

“是，大人！”高铁执行人员说一不二，片刻场上便传出杀猪般的嘶喊声音，金莲满含热泪，不停呼喊武大的名字，即便无爱，还是会心疼。但没办法，比起死亡，向寒这算是莫大的恩赐，至少……至少潘金莲不会背负骂名，至少……武大还活着。

看着这个大人如此心狠，场上义愤填膺的声音越来越小，众人在默默思忖今天到底该不该来，但即便后悔也没什么用，二百多人已经被带刀侍卫团团围住，一个都逃不掉。

再次来到武大身前，向寒拽起他的脖领，冷言：“以后记住，你只是一个卖炊饼的，也只能一辈子买炊饼，踏踏实实，用自己挣来的钱娶一房媳妇儿，这样也不用害人害己，对吗？”

“呸！”一口唾沫飞来，打在向寒脸上，向寒微笑，强忍住怒火。

再次起身，向寒吩咐到：“来人，再把武大另一条腿打断，并抬他回去，好生伺候，轮流伺候，我向大人来此是为了关爱群众，不能让群众受半点委屈不是？我对你们的爱经得住时间考验，现在可能是有点疼，以后……会更疼！”

伴随着阵阵嘶喊，武大被抬回家，下半身他只能在床上度过，可能是有些生不如死，但……假如这样想，用一双腿换来生命，换来以后能与武二郎一起生活的时光，挺好！尊严固然比生命重要，但那是对于硬汉来说的，人之怯懦，生来就有。

武大被抬回去，金莲也是哭成泪人，但一切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向寒手中，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听着命运安排，听着向寒一人安排。但很幸运，向寒是个好人，至少他这样认为。

“把金莲扶下去，我过会儿去看他。”向寒轻语。

“是，大人！”

接着，轮到处置这一百号壮丁的时间了，聚众闹事，侮辱朝廷命官，罪不当死，但活罪难逃，“诸位，是你们自己打自己三百耳光，还是我来帮你们？”

全部噗通跪倒在地，众人你争我抢轮着耳光，“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们有眼不识清官……我……”

看着，向寒打住有言：“打完之后回家，每人取来三百两银子到我府上，我有急用，有问题吗？”

“没……没……”每个人心头都在滴血，但能够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们应该对向寒感恩戴德的，的确。

小风波过去，已经到晌午十分，金莲还在内房里哭泣，不知在哭诉什么，哭诉自己的丈夫被打？哭诉自己的名节不保？或许都有，可那又能怨得了谁呢？要怨就该怨她长得那么魅惑，魅惑得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端着饭菜进房，向寒随手将房门反锁，清晨的时光总是格外美好。

“你……你要干什么？”金莲战战兢兢，但她越是这样，向寒的心意就越容易被挑拨。

“没什么，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想不开，呵呵，看来你很好。”

“你在羞辱我！”

“不！我欣赏真实的女人，一个二十三年不曾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我欣赏你昨晚的真实。你不必自责，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事……呵呵，很常见。”向寒解释，身子离金莲稍微远些，让她稍稍放松。

“你们那个时代？”

“就是……不方便跟你说，我们那里……很酷，比这破地方先进，民风也比这里淳朴。”向寒自嘲一般笑笑，的确，现代的社会很是open。

“能带我走吗？”

猛地刹那，向寒脑海中闪现无数画面，同样是一张张美丽的面孔，同样是相同的话语，向寒如何回答？他固有超凡的力量，但同样不能回家，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着实可怜呢。

见向寒不作回答，金莲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失望之余，没有别的，她不恨向寒，应该是恨不起来。应该是身体的缘故，女人就是如此敏感。

对此，向寒轻语：“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送出阳谷县，到另一个没有人认得你的地方让你重新生活，让你找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那昨晚……”

“昨晚？就当是你付给我的定金吧……怎么，想让我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