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肯定是物理攻击，但剑光就不是了。

维特塞尔博士倒也是明白人，不然不会进行闪避。

叶刹一剑之后，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回到冥河之上。

叶刹看着维特塞尔博士道：“你打算拼命？”

维特塞尔博士微笑道：“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打算，而且，你是白羊座的，我想，他不会喜欢我夺取他的猎物。”

叶刹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追上来？或者说，阻止我们离开，你打算葬身于此吗？”

维特塞尔博士道：“死亡对于我而言，真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似乎看起来很不错，拥有强大的实力，同时还能得到几乎永恒的寿命。”

维特塞尔博士伸出手指轻轻的摇摆。

“凡事都有好处跟坏处。”维特塞尔博士道：“我其实除了研究之外，还酷爱美食，甚至，在末世之前，我还是一名米其林三星的试吃员，在工作之余享受美食是我最大的乐趣，但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连糖跟盐的味道也吃不出来了，就算你把鲱鱼罐头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觉得恶心，因为我无法再享用任何的美食，无法喝任何的饮品，甚至，我连触觉都没有，我抚摸妻子的脸颊，就像是抚摸砂纸，我抱起女儿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所以，我杀了她们，因为我实在不想体会那种虚无的感觉。”

叶刹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维特塞尔博士道：“是的，所以，我并不后悔，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但是，很多人都如同我这样，在得到前无比的渴望，得到后却无比的空虚，所以，死亡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已经厌倦了自己的一切。”

“那么，你为谁而死呢？”叶刹眯着眼睛道：“列车长？”

维特塞尔博士也不否认，直接道：“是的。”

叶刹道：“我倒是很好奇，列车长到底在康普公司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维特塞尔博士道：“其实关于康普公司的故事还有后续，在末世之前，康普公司三巨头只剩下了韦恩，亚当斯跟卡雷姆都已经死了，说实话，在我看来韦恩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家伙，这家伙的资产都来自父亲的遗嘱，同时他的父亲还留下了一支完整的顾问团队帮他打理这些，包括投资康普公司也是顾问团队给出的结果。”

叶刹道：“至少还算知人善用，他听取了顾问团的意见，才会成为康普公司的巨头之一。”

“哈，你这么说也对。”维特塞尔博士笑起来道：“我指的无能，是指韦恩的才能，但如同你说的，韦恩还是有一些闪光点的，至少他没有什么恶习，并且善于听取属下的意见，可惜，太没有主见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他的顾问团怂恿他杀死亚当斯的。”

叶刹道：“我们是否跑题了？我对你的老板是怎么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维特塞尔博士道：“他可不是我的老板，在末世来临之后，韦恩无能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没有了那些围着他转的人，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决策，他害怕，他懦弱，他无能，他愧疚，在当时，他是唯一能够站出来稳定局面的人，但他却退缩了。”

叶刹道：“看的出来，从进入这地方我就看出来了，康普公司真正做主的人似乎是你。”

维特塞尔博士笑道：“至少不是韦恩，他在末世来临的第二个月，就吞枪自杀了。”

叶刹道：“那么，回到之前的问题，是列车长吗？”

维特塞尔博士道：“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每一次都是他找上我的，你知道吗？我当时很害怕，他看起来无所不能，有时候，我打开计算机，他就会出现在屏幕上，有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小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开口跟我说话，我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就像是影子，始终跟着你，无论如何你都甩不掉他。”

维特塞尔博士说着的时候，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还有一些恐惧。

片刻后，维特塞尔博士继续道：“但是，这些重要吗？我后来发现并不重要，因为，他可以帮我实现梦想，他给了我许多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为我打开了新世界之门，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我当时有多么兴奋，末世对你们而言是恐惧的来源，但对我而言不一样，末世就是乐园，我得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知识，可以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研究，活体样本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我提供无数的素材，我可以进行许多的研究，许多我从未想过的研究。”

叶刹道：“所以，列车长就是康普公司背后的掌控者？”

维特塞尔博士笑道：“大概吧，我说了，我其实从未见过他，但就冲着他给予我的一切，我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叶刹眯下眼睛，看着维特塞尔博士，忽然道：“不对，还少一个人，你没有说实话。”

维特塞尔博士笑道：“哦？我哪里没有说实话？”

叶刹道：“列车长跟你有联系是真的，你帮列车长办事是真的，但是，康普公司的管理者不可能是列车长，同样也不可能是你。”

列车长控制康普公司？

叶刹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理由，但列车长不需要利用康普公司为自己做事，为什么？

有死亡列车！

一个列车长任务，有的是人帮列车长卖命，康普公司算什么东西？列车长一句话就可以让副列车长跟乘务长出动，康普公司除了星座怪物，根本就没有达到这个层次的高端战力。

而且，从维特塞尔博士的话就可以听出来，康普公司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其中少不得列车长的资助，他们才能拿出足够的研究成果，然后在末世中立足。yuyV

那么，要是没有列车长的资助呢？

康普公司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