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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收学生！”

“师傅，我知道东方国度的人看待待师徒之谊是严格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够成为您的弟子~~”

“你这是哪国礼节？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今天大清早，初生演替准备出门吃早餐，一打开门就发现凯瑟琳跪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这女人不知从哪儿学了一套东方的跪拜礼，硬是要拉着自己拜师。

“师傅，这是流桑国的礼仪，我看您黑发黑瞳黄色皮肤，应该是从遥远东方的流桑来的吧！我可是专门从皇家图书馆查了您们国家的礼仪，可见我的诚意。”

“的确比你那个哥哥要好一点。”

不管怎么说，这个鲜衣怒马在大街上随便撞人的小妞肯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是闹着玩儿才对。不过话说这女的脑子到底抽了什么风，干嘛硬要拜自己为师？

初生演替道：“我把你掳到了幽暗地域，前些天回来后又差点杀了你，你确定你要拜我为师？”

凯瑟琳站了起来，然后激动道：“我再也不要再皇宫里当金丝雀了，我要和您去很多地方，见识很多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变得更强大，更博学，更聪明。我要成为和你一样强大的人！”

“我教不了你什么！”

“师傅您骗人，你一定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凯瑟琳希望去很多地方，比如幽暗地域的更下层，比如北方的兽人部落，比如西海岸的精灵帝国卡恩赞。她还希望获得力量，见识过魔神级别的大战后，传奇境界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满足她的胃口了。

如此一来，普通的冒险者势必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所以她只能来找初生演替。

她很清楚，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懒散年轻人实际上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大象不会清楚自己的一脚究竟踩死了几只蚂蚁，因为大家的视野和所处的位置不同，能够和魔神叫板的初生演替就根本立场上一定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却别。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让她有所退缩。

人就是如此，在见识到更广袤的世界之后，就很难被狭小的方寸之地所束缚；在见识了神魔毁天灭地的大战后，就很难被俗世的权利和享乐打动。

在在她看来，自己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如果错过了，那么无论将来她做出再大的努力，恐怕都难以再次触摸到这样的世界。

初生演替想了想，自敦克利监狱之后，自己已经找到了《屠龙十四式》的继承人。不过《绝地剑》还没有传人，骑枪大帝雷阿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少有的强大武者，能以那种破烂的《骑士呼吸法》练到这个地步，雷阿蒙的天赋也是世间少有的。

而作为他的后人，凯瑟琳的天赋定然不差。

不过凯瑟琳的身份的确有些太过复杂，选择她作为继承者，的确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初生演替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换一家旅店，是不是就不会被凯瑟琳这个牛皮糖招上？

凯瑟琳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想，于是立刻道：“您放心，我已不想继续做圣法兰的公主了，如果帝国真的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会把您牵扯进来的。”

“真的？”

凯瑟琳将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我以我的灵魂保证，如果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死后的灵魂将归属于巴托地狱。”

这恐怕是这个世界最恶毒的誓言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誓言而已。魔鬼们有自己的规则和秩序，这些家伙信守承诺，只要你愿意和它们做交易，这些家伙能够满足俗世中绝大部分的愿望。

可是即便如此，也很少人愿意和魔鬼交易，因为它们要的是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灵魂。

如果交易成立，交易者在死后，其灵魂就将被前来摆渡的魔鬼拉近巴托地狱。在那里，这些向恶魔出卖了灵魂的人会被迫接受一个转化仪式，然后变成巴托地狱最低阶的魔鬼————劣魔。

这个仪式是可怕的，极度的痛苦会摧毁原本灵魂中所有的智慧和理性，主持仪式的高阶魔鬼会一直折磨这些新来的家伙，直至他们都变成只知道杀戮和疯狂的怪物。

劣魔是地狱最低阶的生物，在获得晋升以前，它们每一秒都承受着极度的痛苦，供它们的上司驱使和奴役。而对大多数劣魔来说，这种奴役和痛苦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在广袤的巴托地狱中，只有极少数的劣魔能够等到晋升的机会。

而对魔鬼发出的誓言，很多时候也代表着自己认可了魔鬼的规则。如果凯瑟琳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那么有很大可能她死后灵魂会进入巴托地狱，变成一只蠕动着的丑陋劣魔，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初生演替也不得不对她的坚决表示敬佩，于是道：“你真的想好了？修行的道路可不轻松，而且还有生命危险。而且一个人的成就往往有很多的偶然成分，就算你付出努力，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期许！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放弃你公主的地位和我去旅行？”

看到初生演替松口，凯瑟琳高兴地抬起头，道：“当然，师傅！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初生演替点了点头，道：“好吧，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敦克利监狱恶霸武馆的三号人物了。”

“敦克利监狱恶霸武馆？如果您是第一号人物，那么二号人物是谁？”

“不用纠结这件事儿，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第一课吧！”

“这么快？师傅您要教我什么？我好高兴~~”

“照顾师傅的起居是作为弟子的第一个，去~~给我把早餐买回来！”

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