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大力的动作看起来并不高大上，逼格也不高，但效果却很好。在这显而易见的威胁之下，弗兰克迅速开动自己的狗脑，从中寻找凯瑟琳这个名字。

“凯瑟琳，凯瑟琳凯瑟琳……”

可是，任由他怎么想，都想不出王大力要的凯瑟琳究竟是哪个凯瑟琳。凯瑟琳这个名字在世界上用的人非常多，一时之间，光弗兰克能够回忆起的就有三四个。

不过很可惜，在它描述过好几个凯瑟琳之后，王大力都没有感受到被自己纠缠住的凯瑟琳的因果线有做出反应的迹象。

“这些都不是，你再想想吧。”

吃着手上味道还算不错的热狗，王大力想着要不要带点儿回去给大家尝尝。可在弗兰克眼里，这就好像是王大力目露寒光，已经在思考要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下嘴，简直要把它给吓尿了。

在生死危机之下，弗兰克再次想起了几个凯瑟琳，但都被王大力否决，让它的狗生几乎迈入绝望的边缘。

吃完剩下的几根热狗，王大力确定弗兰克并没有骗他的意思。只是，以它身上与凯瑟琳的因果交缠，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情况才对。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正打算对弗兰克说些什么的王大力突然一顿，凯瑟琳这辈子叫做凯瑟琳，可不代表她上辈子也叫作凯瑟琳啊？

这下子就有些尴尬了。

“咳。”

王大力轻咳一声，反正这件事情这条外星狗也不知道，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这样吧，我们先把凯瑟琳放到一边。现在，请说出在你印象中最深刻的几个人，对象限定是女性。”

果然，在王大力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弗兰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它一改刚刚的畏惧之色，身上的颤抖也随之停下。它的眼睛稍稍眯起，一张狗脸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的对王大力沉声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门！

看着弗兰克身上几乎换了一条狗的改变，王大力知道自己找对了方法。

看着只是微笑并不说话的王大力，弗兰克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一屁股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后腿挠了挠脸。

“算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反正她已经去世。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透过周围高楼大厦间的缝隙，弗兰克抬头看向天空，进入了故事模式。

“那是在我还是一条小狗时候的事情了。当时我作为卡拉奇王子，因为王位争夺失败……”

“你居然是个王子？！”

在弗兰克刚刚开始的时候，王大力非常惊讶的打断了他的回忆，其中蕴含的某种情绪让弗兰克不悦的皱起眉头。

“不要看不起人！在狗界，我可也是个美男子！”

“抱歉抱歉，你继续。”

对弗兰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大力示意它继续说下去。弗兰克挪着自己的屁股，找了找刚才的感觉。

“当时我作为卡拉奇王子，因为王位争夺失败被放逐到地球，是那一位代表地球接纳了我。”

“从万狗敬仰的王子落轮到被流放的犯人，地位的极具落差让我没办法接受。每天的食物需要自己去找，找不到食物就会饿肚子，有时候还会被其他狗欺负，突然恶化的生存环境甚至让我想到了自杀。”

其中过程被弗兰克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过想也知道，那可不是一段说过去就能过去的经历。

“又是她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出现，给了我住所，食物，并教导我学会了这个国家的语言。”

说到这里，弗兰克的脸上出现一抹温情与怀念，随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的年纪太大，没几年就去世了，也没有家人孩子。不过托她的福，我也学会了怎么在地球上生存，看在她的份上，黑衣人对我也会优待一些。”

“黑衣人？”

听到这几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单词，王大力奇怪的对弗兰克问道。

“黑衣人是什么？她和黑衣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

这一次轮到弗兰克诧异了，作为一个来到地球的外星人，王大力居然会不知道地球上的对外星官方组织黑衣人？

但看着对方不似作伪的神色，弗兰克对王大力介绍道。

“黑衣人是地球所属的一个非正式情报单位。黑衣人的任务就是监督外星人在地球上的活动，确保他们不会对地球以及人类造成太大的影响，必要时甚至能够歼灭。”

“她则是黑衣人里的元老，创始人之一，名字叫做安娜（anna），也被称为探员A。黑衣人以自己名字的首字母作为代号的传统，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被确定的。”

“黑衣人的元老？”

深藏于脑海中的记忆被王大力一点一点挖出，有斗牛犬弗兰克作为对比，那个名为K的白人探员的脸也和漫画书上的中老年探员对上号。

“原来是这个世界啊！”

王大力恍然，没想到凯瑟琳上辈子竟然会是黑衣人的创始人之一，也难怪他刚刚穿越的时候，居然会出现在黑衣人基地里。

在王大力听弗兰克讲故事的时候，由于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很快，王大力和弗兰克的身影就被黑衣人组织给捕捉到了。

经过一层又一层上报，这一人一狗的画面很快就出现在了黑衣人的现任领袖，Z探员泽德面前。

“他居然去找了弗兰克？”

想起弗兰克的身份，泽德猜测着王大力的目的。

“难道是卡拉奇王国派来的人吗？可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弗兰对他的王位早就没有威胁了。”

“或者，他其实是冲着那一位去的？”

想到这里，泽德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拨通一个电话。

“K，我是泽德。”

“泽德？”

电话那一边是黑衣人组织中目前业务能力最强的探员K。

“我正在观察这一届的备选新人，里面倒是有一个好苗子，你有什么事吗？”

“泽德，刚刚从我们基地里消失的目标又再次出现了，现在正和弗兰克在一起。”

“弗兰克？”

身为黑衣人资深人员的K也同样想到了曾经饲养过弗兰克几年的那位前辈，当即眉头一皱。

“我知道了，等这里结束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