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早已等候多时，他仍然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皮大衣，独眼让他凭空多出几分狠辣的意味，他转过头来，正看见这艘天空航母之上仅剩的三位超级英雄正联袂走进舰桥。

弗瑞先看了一眼叶方，道：“我已经派人去搜索班纳，这么高掉下去，足够浩克平息怒火了。”

叶方点点头。

托尔道：“之前我听班纳博士似乎有重大发现，是什么？”

“是啊，是有重大发现，”弗瑞道，“但可惜的是，那整个儿实验室都在你和浩克的混战之中毁的七七八八了——你应该第一时间将他引到一个空旷无人的所在，而非原地与他开战。”

托尔：“……”

史蒂夫道：“那么也就是说，眼下我们不但损失了宇宙魔方的位置，还把能找到宇宙魔方的人给搞丢了？”

希尔接道：“理论上是这样的，队长。”

叶方哈哈了两声，道：“那么也就是说，准备充分的洛基巴顿没能撬开咱们的大门，反而是一个九头蛇的卧底取得了关键性的成功？”

弗瑞忍不住多看了叶方一眼，很显然，并不希望叶方在这种大庭广众的情况之下将九头蛇的卧底的事儿吐露出来，但叶方已然开口，他不能再保持沉默，而是道：“我们会尽早追回班纳，加紧对宇宙魔方的搜索力度，而且我们迎回了巴顿特工，如果他能够恢复理智，我们或许能从巴顿特工那儿获得重要情报。”

叶方点点头，道：“那我倒是有一个关键的情报。”

罗杰斯道：“什么？”

而弗瑞已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是与本次无关的……”

“你在用宇宙魔方制造武器，是不是？”叶方的话比对方还要快，“大威力杀伤性武器。”

“什么？你用宇宙魔方制造武器？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你那是在向宇宙之中、九界之内的高等文明宣布你已做好了战争准备。”托尔的反应异常激烈，身为阿斯加德的神灵，他异常清楚宇宙魔方到底意味着什么，又拥有怎样不可思议的力量。

而罗杰斯还算冷静，这一次场中没有洛基权杖之中的灵魂宝石作为干扰，他们仍然能够保持充分的理智：“如果你这么做，那我们与施密特有什么区别？

弗瑞看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托尔。”

托尔：“因为我？”

弗瑞的目光最后落在叶方的身上：“上一次来自阿斯加德的两位神灵的战斗毁灭了一个美国小镇，无数人因此死去，而我们也意识到了，在我们的头顶的星空之中，有无数比我们强大成千上百倍的强大文明，我们需要更强大的东西来保证我们的自己的安全，以保证不受到其他文明的打击。”

史蒂夫·罗杰斯骤起眉头来：“核威慑？”

叶方就在这时候再次开口：“但这个世界上，除了‘核’威慑，还有另一种能达到同样目的的方法。”

弗瑞的目光仍然紧盯着叶方，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神秘的东方人在此时此刻说出这些来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叶方希望彻底构建复仇者联盟并将更高的、来自于神盾级、或者安全理事会的钳制全都剔除出去。

弗瑞的眼底，忍不住露出一线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来。

因为他已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他选择的时机，方式皆是恰到好处，在此时此刻，确立复仇者联盟的雏形并将之独立化，绝对都是最有可能与希望的。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迷一样的东方人。

弗瑞沉默片刻：“是的，还有另外一种核威慑。”

叶方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托尔与罗杰斯：“复仇者联盟，我与你们，即是威慑。”

罗杰斯与托尔对视一眼，眼底的神色，已然是再清晰不过了。

叶方清楚，他只需要说到这里，便已然足够，他回过头来，道：“托尼现在在纽约么？”

弗瑞有点儿牙痒痒的看着叶方，心道你丫刚刚还阴我以达成目的，眼下就要我办事儿……这是算准了我一定会以大局为重么？

弗瑞还真是以大局为重的那种家伙，他只是用难得的、咬牙切齿的神情看了叶方一眼，就把这闷亏给吃了，扭头去吩咐情况。

叶方道：“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只怕已然不是洛基了——而是九头蛇，是约翰·施密特。”

叶方转过头来，看向罗杰斯。

美队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的老朋友——红骷髅——又一次按捺不住了。”

叶方却心道：你要是知道我放水把这家伙一路培养为大反派不点抽死我？

但叶方并不后悔，恰恰相反，此时此刻的施密特，才是他真正所希望应对的、能让人打起精神来的反派——且，这样一个反派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叶方有意促成的。

至于他的目的……

托尔却有点儿蒙圈：“九头蛇，是什么玩意儿？”

叶方道：“一个有上百年历史的极端恐怖组织，他们的力量足以颠覆一个中型国家。而约翰·施密特，则是这个组织的领袖，这个地下帝国几十年以来的王者。”

托尔道：“你怎么确定他成为了洛基的同盟？”

“之前袭击浩克的那个人，就是九头蛇在此间的间谍，而如果洛基有人手安插在天空航母之中，他就没有必要亲身冒险用他的权杖引导浩克发怒，更没有必要让巴顿前来送死——换言之，洛基被施密特给耍的团团转，他的目的就是要将洛基送入我们的手中，”叶方在这儿微微一顿，“而重要的是洛基背后的齐塔瑞人——施密特既然敢将洛基当弃子丢出来干扰我们，就意味着他必然已经和齐塔瑞人达成了联络与同盟，因此确切的说，施密特并非是洛基的同盟，而是齐塔瑞人的同盟。”

叶方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这一次，我们所对抗的约翰·施密特，可与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都不相同。

“他坐拥九头蛇，甚至和洛基背后的齐塔瑞人成功的连上了线。

“而他，不但是一个强大的军事家，更是一个我们谁都不可忽视的阴谋家。

“最重要的是，他已然学会了谨慎。

“——他一旦出手，必是必杀。

“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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