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奥比斯突然激动拍着桌子，暴吼道：「罪人？哪个该死的家伙还敢在我面前说局长拉斐尔是罪人？该死的！如果说连拉斐尔大人都算是罪人的话，那异端审问局的所有人，甚至于我们的教皇陛下，都该下地狱忏悔去了。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劳尔无语，只是平静看着奥比斯涨得通红的脸。

奥比斯重喘一口粗气，语气转柔道：「拉斐尔大人，为什么您就那么固执？那些过去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教皇陛下不是早就宣布你是个无罪之人了吗？天使终究是天使，天使虽然偶尔也会犯错，但不可能滥杀无辜，没有人可以把天使扭曲为魔鬼。一切都是那些圣枪十字骑士团家伙的错，是他们害死了你的妻子，他们是死有余辜，他们的心已经被撒旦的邪恶玷污。」

「奥比斯，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我不会再承认自己是天使，因为天使从来不会让鲜血染红自己的翅膀。而我，不但是翅膀、全身，甚至心灵都已经被无数生灵的鲜血染红。拉斐尔这个人，已经严重玷污了上帝的神圣，不该得到任何救赎，他只是一个无法饶恕的魔鬼罢了，而且……」

劳尔低着头，无奈的发出一声凄凉的惨笑。「而且，拉斐尔也应该在十五年前，和他的丽丝一起死去了。算是身为一个魔鬼，受到了神的光明裁决吧！」

「魔鬼？」奥比斯冷笑道：「这么说，你死后的灵魂岂不是要下地狱，你还怎么侍奉神呢？」

劳尔平静道：「我的灵魂最终是下地狱，或者是重新投入神的怀抱，那是命运安排的。仁慈的主或许会饶恕我的罪过，但只怕命运是绝不会让一个血腥的魔鬼，重上天堂去做神座下的天使。」

奥比斯哼声道：「真见鬼，你果真是想放弃以前的一切。哼！你甚至于把天使的俊美相貌也改变成现在这副怪模样。上帝啊！亲爱的劳尔神父，你看你现在这样子，真像个睡眠不足的糟老头，即使你想过新生活，也不必连相貌也一起隐藏啊！」

劳尔摇头，平静道：「我害怕再以拉斐尔的面容去面对世人。」

奥比斯也跟着轻轻摇了摇头，感叹道：「那孩子呢？可爱又可怜的小玛伦，你打算瞒她一辈子吗？」

劳尔摇首叹息：「小玛伦，可怜的孩子，是我对不起她，我让她失去了母亲，同时也不能给她父亲的爱，只能让她做一辈子孤儿。但这样也好，那些事情她是无法承受的，就这样一无所知的过平凡的一生，反而更好。」

奥比斯道：「你有没有想过，小玛伦是你和她的孩子，所以身上与生俱来就应该拥有力量。而且她是个圣与魔的结合体，力量应该还不小啊！」

劳尔道：「我已经尽量压制她的力量，相信这一辈子只要不给她太大刺激，她的力量就永远不会觉醒，一辈子只是个平凡的人。圣与魔的结合体，唉……这本就是任何一个极端都无法接受的多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