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儿让人无比怜惜，虽然李炼还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此刻此刻，将她抱入怀中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那样做……只能那样做……”

“所有格位融合为一，才能开启唯一的通道，通向未来的道路……”

怀中的女孩儿泣不成声，李炼感受到整个轮回世界都因为她的悲痛而颤抖。

正是这个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女孩儿以森罗万象之理塑造出轮回世界中的万事万物。

李炼忽然想通了默示录世界发生的事情。在很久前，那个世界就因为外来轮回者而毁灭了，全世界的人类也都死去，但是森罗巫女却给了他们一个“复活”的机会。

她赐予了他们将虚幻化作现实的能力，将70亿亡灵的幻想世界化作真实存在的世界，将残酷的末日变成了虚幻的理想国，让那个星期在原本的轨迹上继续前进。

唯独赵幸一个人留在毁灭的末日里，守护着星球的残骸，包括奥拉基尔的封印之地。

在外人看来，默示录世界与正常的世界没有区别，这就是李炼无法找到奥拉基尔的原因。

而那最后一颗红魂，则是被森罗巫女的力量波及了，从一个虚幻的灵魂中诞生出一个真实的人。

那便是赵慕青！当初她能够带领众人突破上古之神的精神污染，靠的不是李炼赐予的力量，而是她本身就拥有的庞大魂能。

如果把默示录世界的情况扩大化，那么这个轮回世界的本质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还真是了不起。”李炼真心夸奖着怀里的女孩儿。

对于轮回者来说，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那些现实世界里小说、游戏、动漫中描述的虚拟世界和人物全都变成了现实存在的东西？

到底是先有那些小说、电影、游戏、动漫，还是先有这么多丰富多彩的世界？

如果说先有了这些世界，才产生那些相应的作品。那么，如果那些作品的作者修改情节，难不成这些世界也跟着改变？这根本说不通。

直到此刻。理解到森罗巫女所拥有的可怕能力后，李炼才真正明白轮回世界的本质。

所谓轮回世纪，那无数异彩纷呈的世界，都是基于那些小说、电影、游戏、动漫的世界设定。汇聚人类的幻想，以森罗万物之理为媒介创造出来了。

先有了那些幻想作品，后有了这些世界！

眼前的女孩儿，以那些幻想作品为素材，创造出了无数个世界。包括那些世界里各种各样的角色。

将虚幻化作真实，让真实之人生活在虚幻之中，再加上维德所设计的任务系统强迫轮回者们不断经历危险，龙渊阁主的因果之理对任务世界进行调整，杀帝的杀戮之理作为威慑。

一个完整的轮回世界在四位近神者的努力下构建起来，其中居功至伟的毫无疑问正是眼前的“森罗巫女”。

此刻，这个轮回世界的缔造者，却要李炼去争夺所有的格位，包括这四位创始之人的。

“为什么？到底轮回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到底为什么需要一个真正的神？”

“为了延续……为了继承……”女孩儿抬起头，呆呆凝视着自己细嫩的双手。她的思维仿佛回到了亘古之前，回到了一切的初始。

李炼并不是个好奇心很旺的人，不管是杀帝还是森罗巫女，对于轮回世界存在的真正目的一直语焉不详。

他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温柔的擦去女孩儿脸颊的泪水，笑着问道：“好了，可爱的小千鹤，和哥哥说说吧，百年前那场最后的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哥哥……你怎么会……记起我的名字？”女孩儿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局促的绞在一起。

“就算你拥有最强大、最万能的森罗之理。想要完全封印一个精通灵魂之理的近神者的记忆，那未免也不太现实吧？”李炼笑着捏了捏千鹤的脸颊。

不错，眼前这个梨花带泪的姑娘正是千鹤，虽然李炼并不明白为什么实力低微的千鹤突然变成了神秘莫测的森罗巫女。但是不管实力怎么变化，那粉嘟嘟脸颊的手感都不曾改变。

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

“呜呜……”

李炼坏心眼的揉动她的脸蛋，像是调戏一只小猫，看她羞得满脸通红。

“哥哥……别闹了……你……你还记起了什么？”千鹤忐忑的问道。

“还记起了几个人的名字，冴子、安娜、战鬼、天冰……之前与熵魔战斗时遇到的几位就是他们吧？”

“封印哥哥的记忆，只是为了少一些痛苦。因为哥哥你必然要与他们战斗，夺取他们的格位……”

“不一定吧，也许还有其他的道路。”李炼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现在不说这个，告诉我那场战役最后发生了什么？”

“哥哥你杀死修罗之后，灵魂已经濒临崩溃，当时在场的轮回者几乎全都死亡了，哥哥你将他们的灵魂全都吸入了自己体内。然后……当时我也死去了。”

“你……”李炼有些惊讶。

“森罗巫女真正的自我意识其实一直都在沉睡，她不停的做梦，她的梦境化作了现实，在漫长的轮回世界历史中，她化身为各种各样的人，经历着轮回。”千鹤的表情有些沉醉，似乎在回忆什么极其遥远的事情。

“一般来说那些化身都和正常人无异，他们或许只是某个世界的土著，或许可能是个轮回者，而我……就是森罗巫女现代的化身，我是……森罗巫女的一个梦。”

李炼微微思索，在最初的默示录世界的记忆里，他记得千鹤只是当时默示录世界最强的使徒“天照神”的一个“思念体”，是由她的精神力构建出的一个精神生命体。

当时不怎么觉得，现在李炼却恍然大悟，一个连5星实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个实实在在的思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