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古路第一关，屹立星空，气势雄浑，无比壮观。

然而其壮观却并非是如常人所想一般，只是因为其规模浩大而已——至少在杨毅心中，这人族古路第一关还真就算不上太大，因为他见过更大许多的——在其他的世界。杨毅承认这座古关的壮观乃是因为其上的那种“气势”！

其他世界有着更雄壮的建筑，虽然同样不多见，但架不住他走过的世界够多，基数大。只不过，那些世界的壮观建筑却没有任何一座是如同遮天世界人族古路第一关这般，每一个进入者都必须要有至少二阶巅峰也就是斩道境界的实力的！

关内有普通人，但能够从外入内的，却没一个是普通人的。无尽岁月渲染下来，这座巨城自然而然的便具备了其自身的那种“气魄”！这涉及到另一个很神秘的层面，即便是如今这般境界的杨毅也没法彻底搞懂。总之，这座巨城虽然能够被他随手摧毁，但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其上的那种气魄还是很震撼人心的……

杨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代表着他的赞叹。

“人族第一关，每半年至五年方才开启一次，据说上次开关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说哪怕顺利也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会开启，我们还有得等。”杨毅身边不远处有人在低声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却也逃不过杨毅的耳朵。另外这并非是什么隐秘的信息，议论者们也没有刻意隐藏。

顺带一提，人族第一关的规模之宏大，已经不比一般的生命行星要差了。而其存在形式更是特殊无比，哪怕是关下周围的环境也与正常生命星之上的环境差不多——声音能正常传播。

“是啊，但愿这次能顺利一点吧。我曾听闻，所谓的开关日也并非是绝对的，除了要到日子意外。还必须要有一个达到种子级的强者在列，才能让众人进关，由此等上五年也都不奇怪。”

杨毅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边随意的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从中偶尔能够获取一些信息，一边面目平和的扫视着第一关城墙的全貌。一个人杵在那还摆出这种姿态。似乎是有点傻的感觉，但却没人来笑话他。不是别人都好心，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到离谱的眼光——事实上通过原著的内容，身为读者的我们大概会觉得这古路之上应该是自不量力的逗逼、到处惹麻烦的脑残最多才是。

但如果杨毅虽然站在那里，却让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呢？

当他将自己的存在感彻底收敛起来。谁也拿他没辙——因为根本找不到他。

————分割线————

再美好的风景也有看腻的时候，更别提人族第一关的景象也只是有些壮观，比较震撼人心而已，并非是什么让人百看不厌的美景。所以杨毅很快的就看腻了。

但这不代表他接下来就要在城外傻等着开关之日，又或者道其他地方去找乐子了。其他的闯关入城者必须要等开关的日子，主要是因为他们靠着自己没法直接闯进去！就算是闯进去了也没法对抗城中的力量——只要是这段古路上的正常行路者，基本上就都还是成长中的天才，面对着城中为数众多的已经成长起来的天才自然要力有不逮。

杨毅却不在此列。

但他也没有高调无比的去破坏那已有的规则。因为如今的他早已经到了制定规则的那般地步，又或者说这种地方舞台太小，不够资格被他拿来炫自己。所以他只是低调无比的来了一次小挪移。收敛了存在感的他自然依旧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然后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来到了人族第一关的关内。

他是杨毅，不是叶凡，没顶着主（chao）角（feng）光环，自然不至于随便找个地方挪移出现都要撞到什么事情，也没谁看他不顺眼来找茬——其实是他早就防着这个。特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关于这个不再过多赘述了就……

所以他连着在这人族古路第一关当中逛游了大半个小时。花钱买了不少看着新奇的吃食，顺带着还买了些看起来蛮有意思的小玩意——不是捡漏那种性质的。就是单纯看着好玩，然后找了一家看上去规模不错的店子，进去又点了些吃喝，安安静静吃吃喝喝听听看看又是半小时过去，也还是没遇到什么麻烦。

杨毅心中暗自感叹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一些人闲谈时的议论。依旧不是什么机密的信息，但让他听着却是感觉蛮有意思的，尤其是这些信息还与他有点关系。

邻桌的那几个人喝酒闲聊，说着说着便将历史上的一些奇闻趣事、名人典故拿了出来，而说着说着，便有人将一百多年前走上古路的几个人与接近二百年前走上古路来到这里的那一群人做了些对比，之后双方各持不停的意见便争执了起来。

举凡是这种事情，就好像是体育竞技赛事支持不同队伍的“xx迷”一样，又或者如同崇拜不同明星的追星族一般，双方观点不同，很容易就会打起来。

真正让杨毅感兴趣的是他们聊的这两拨人，第一波接近二百年前的那一波他知道，第二波一百多年前的那几个他也认识，而且还都关系不浅——尤其是一百多年前那几个。

争论的两伙儿人，先发飙的是支持一百多年前那几个人的，张嘴一段喜闻乐见的粗话之后，表示那一百多年前的几个人当中，乃是太阴之体与太阳之体齐聚，古今罕见，其他的几个也都不差，而且还持有数件帝兵，真正的大气运者。而且实力强横，不单人族第一关被横扫而过。据说连后面的众多关卡也被轻松通过了！这还不强？

杨毅当时就乐了，太阴之体与太阳之体齐聚——世界上还有几个太阴之体？又有几个真的成长了起来的太阴之体？不是他那个小女徒弟姜婷婷的话，杨毅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想不到那小丫头居然也走上了人族古路……唔，这么些年下来。想必也早已经都不是小丫头了。另外还有太阳之体，看来原著中的小瞳瞳也真就出世了——这次的太阳之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叫做小瞳瞳，叶瞳之名还会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杨毅还想吐槽一下，他当年进入命运之河之前，便已经在星空之中玩了好几年的漂流，当时地球那一波估计便已经回到了北斗便走上星空古路了。当时的姜婷婷便早已经成圣。距离圣人王都无比的接近，居然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他“沉睡”后至少几十年之后才走上星空古路，这还真是够晚的……

小丫头不会是因为沾染了自己的性子，在北斗玩到没什么好玩的了便又去星空古路上找乐子了吧？杨毅心中这般想着，并觉得自己对此还是别做点评了。那时候的姜婷婷和众多人族天才们一起走这人族古路。至少在这前半段绝对就是欺负人的无敌存在！何况还有个当时同样已经至少几十岁了的太阳之体在，当阴阳并济天下称皇的说法是假的么？俩人一起，横扫古路前半段是绝对的没有悬念，后半段也九成九毫无压力——难怪被人传颂。

而另一波人却马上不干了，你们说自家偶像是第一，是无敌，那我家偶像咋办？于是也有人发飙了，摆事实讲道理。你们的偶像虽然是一路无敌横扫过去的，我们的偶像级差了么？不，我们的更强！因为我们的偶像当年也是一路无敌横扫过去的！

什么？你说你们的偶像人数少。我们这边人数多占优势？屁！你咋不说我们的偶像是一路打过去的？没错就是打过去的，没有按照正常规则与同样的行路者争锋，而是连行路者带守路人一起揍的那种！在过去之后直接就留下了“噩梦”的传说——没错，相对于同他们一届的天才们来说，他们就是噩梦。那么多逆天的存在，居然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而且还有传说中大成即无敌的荒古圣体存在啊！传说中能够将之压制的、天下无敌的苍天霸体都被那个圣体打死了。太阴之体和太阳之体又算什么？

……

杨毅在一边笑而不语，快乐的听着这些小人物之间的撕逼大战——真的别有一番乐趣。

另一波……无疑就是叶凡他们那一波了。看起来那些北斗的天才在走上了古路、脱离了北斗联盟规则的约数之后也没有忙着互相之间的撕逼事宜，而是依旧和谐的共同向着古路后方打拼。想必不是他们之间彻底尽弃前嫌了。而是打着“在这先争个头破血流不值得，后面好东西无数，笑到最后才是真”的主意。

这很正常，都是聪明人，又在那种被压制与良性竞争的氛围中过了那么多年，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才是正常的。只不过，真的是苦了那波与他们同届踏上古路的天才们啊，倒未必是存在着天赋之间的差距——宇宙是公平的，不会单独让一个地方短时间内出现太多天才。但北斗那地方的天才在杨毅横插一杠子之后，实力境界等方面的素质却普遍要高出了宇宙中其他星域人族天才们一大截！

哪怕其他星域的人族天才们普遍走上古路要比北斗这波晚，修炼时间更长许多——也不行！

他们，同样留下了传说。连行路者和护路者一起揍么？还真是那帮正牌的凶残熊孩子的性格，杨毅心中暗笑。这同样是对他的一种肯定，改变的越多，比起原著中的情况让他看着越是觉得爽快，他心中的成就感就越强，那说明他没有白忙活。

至于两拨人之间的对比问题……杨毅觉得没法比也没必要比，尤其是刨除掉太阳之体等人后的姜婷婷，和叶凡他们之间的对比，尤其的显得不公平，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如此，因为双方之间不单各种经历不同，连各自之间的性质都不同！多次提到过。姜婷婷是被按照“富养女”的方式来培养的，实力境界什么的都是次要，别苦了孩子才是重点。而叶凡他们确实被按照“天才”该有的方式来培养的！

后者输给前者，那是姜婷婷享受到的长辈余荫太多，生生以资源量的堆砌堆赢的。连姜婷婷自己都不会不承认。而前者输给后者就更正常了，叶凡等人非但不会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反而会觉得丢脸闹心——老子堂堂要当一代的人，来欺负这种安心当二代的？

其中并没有褒贬之意，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态度之间的碰撞而已，泾渭分明。本就不该有这种对比出现。

然而另一边的争论也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说着说着这两边又扯上了各自偶像的来历问题，随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这我们两边的偶像居然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呀！那我们可得好好亲近亲近……”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都说人生如戏，然而真正的人生有时候却远远要比喜剧更扯淡。眼下这种之前还吵得满脸通红下一刻便哥儿俩好的场面虽然够不上那般说法。却也让杨毅有种感触颇深的感觉

“虽然一直都觉得自己初心不变，但终究是找不回曾经那种普通人的感觉啦……”难得的倒了一小杯低度数的果酒，杨毅一小口一小口的轻轻抿着，渐渐的陷入了一种近似于失神一般的状态当中，口中开始轻吟一些往日不知从何处记来的小调儿——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实际上，这是一曲《好了歌》，出自古典四大名著之《红楼梦》当中的跛足道人。但在此时的杨毅口中念出来，却并未包含着属于其原作者灌注其中的任何情感——确切的说，是杨毅不管那些。此时下意识的念来。只是想要借此表达一下自身对于仙凡——他这般走上超脱之路的超凡者，与凡俗之间之异同的——算不上感悟。只能说是一点感触吧。

但对他自己的意义却绝非仅此而已。

目光渐渐变得幽暗、深邃，仿佛要看穿什么一般。而明明没有运转任何形式的力量。偏偏其目光所及之处最深层次的某种存在却起了很大的反应，连最表层的空间都被带动起了一层层轻微、不易被人察觉，却又绝不容人忽视的波纹。

就在杨毅进入了这般状态之后的刹那之间，其根源意识海之中也开始上演了一幕奇景。原本虽然已经成长了许多，现在却依旧还只是些微的一丝一缕的心灵之光——虽然依旧在成长，幅度却微不可查——这一刻却开始了真正肉眼可见一般的疯涨！

那代表着杨毅沉睡在根源意识海最深处的浩瀚心灵之光开始了加速觉醒的过程。

而伴随着这般奇景，一直以来哪怕被杨毅主动上去捅几杆子也难得放一个屁的传承符文居然也出现了动静，其上的青光开始不规则的闪动——原本看上去，这枚传承符文无论在何种情况下，给人的感觉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淡定”。

此刻的传承符文却似乎终于有了一点“不淡定”的感觉，似乎有着某种存在将要爆发出来一般。若被杨毅知晓这些的话，想来是一定会大笑三声的。体内住进这么一位大爷，虽然给自己带来了无穷的好处，却依旧难免那一点不爽的感觉，哪怕以杨毅的性子也无法免俗。因为这就是——人性啊……

杨毅的根源意识海当中实际上是三足鼎立的，这般奇景又岂能少了最后一“足”——主神的参与？只不过，此时的主神无论做出何种的反应，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其本身的层次与另外两者有着差距，绝对的差距。

往日，有着本源宇宙的支持，在这本源宇宙当中主神处于主场状态。而另外两者，无论是杨毅本人的心灵之光还是传承符文，固然都山谷在层次上要高于它的，却因为一个还太弱小，另一个根本看不上主神，懒得搭理它，表现在外的连一点皮毛都算不上，这才出现了所谓的三足鼎立。

否则的话，主神这件本源神器虽然是本源宇宙的分身一般的存在，却又如何能够与那让人只要初醒便可超脱出本源宇宙的心灵之光相比？合道者借助本源宇宙意志能对抗五阶，靠的可一直都是“量”而不是“质”啊……故此，此时主神的任何动静，实际上都只够资格成为背景板一般的存在。

杨毅陷入这般状态，在其本身所在的层面却并未引起任何动静，仿佛就只是他在出神发呆而已。这却不代表领一个层面没有人发现他此刻的状态！

一个无尽遥远之外的未知所在，正有一个浑身黑色龙纹袍服的年轻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虽然满脸微笑却给人以真正的威严满满之感，有幸见之者立即便会想到这样的一个词——

“霸王”！

就别拿遮天世界的苍天霸天之类的来比了。

但此刻这个年轻人脸上的微笑却不知为何，刹那间变成了苦笑。

“还真是所托非人……？老友啊，难道我真的要辜负你一次？”年轻人仰头望着此处并不存在的天，轻声自语着，最后一声轻叹。

“罢了，无论如何，最后还是要努力一下的，权当尽人事听天命吧。强扭的瓜不甜，想来老友你也不愿见到那般景象……亲自走一趟便是。”话音未落，年轻人体内悄无声息的分出了一道身影来，却是一个年幼版的他自己。

只不过，长大了之后的他虽然怎么看都是一个威严满满的的霸道帅气年轻人，年幼版的他却不知为何，怎么看都只能用“可爱”二字来形容。

正太？萝太？不，只看外表的话，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萝莉！而且是最优质的那种……()

爆发是爆不起了，码字的时间都要靠挤，今晚五千五百字，极限了。

明天早起上班，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