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王家有好人么？王夫人拿人做花肥，养出了一岛的曼陀罗。王夫人的手下……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些表情平淡看着很漂亮的小姑娘，拖着尸体去剁碎了，然后拿去给花儿施肥，是一种何等恐怖的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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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就算是妖怪也做不出来啊。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也不过是派出手下，吸人的一点儿阳气，谁会凶残到将人剁碎了的地步？

这除了开黑店的母夜叉，谁能比？

整个岛都凶残到了这种地步，不管别人怎么看，温小天是想着要亲手灭了他的。纵然这不是自己熟悉的现代，但是这里也是有活人的，但是，即便是一个游戏，玩儿家也是会有自己的好恶的——如果是游戏的话，杀心也许更重。

温小天身形如电，猎豹一样的窜出。

一个正在浇花的丫鬟无声无息的死亡，她的身边是一个装着腥气肆意的人肉化肥的木桶。这些人肉，实际上是来自于慕容家的。慕容家保持着祖宗的传统，吃人的习惯依旧保留着，而为了讨好王家，自然也时不时的送上一些“食材”，让王夫人养花。

看到了那些血肉之后，温小天心中最后一丁点的，对小说里的神仙姐姐王语嫣的最后一丁点怜悯也没有了。

杀。

只有一个字。

凡是生活在这里的，无论是主人还是奴婢，皆可杀。

只是对付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奴婢，却让温小天心中隐约有一种腻歪。只是，他却没有办法——难道这些人还能够留着不成？那被他们杀死的人又该如何？也许这不是程序上的正义，但这是结果的正义。

假如程序不能够带来足够的正义。

那么结果的正义将更加重要。

无论是来得迟，还是来得早，都需要的正义。假如程序是不通的，那么它就会通过程序之外的路径过来。正义本身便是一种结果而不是程序。正义的本身便是一个终点，而不是所谓的过程。

达到终点便是得到正义，所以走什么样的路并不重要。

正义！

莫名的，温小天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共鸣。似乎脚下的土地中，正有什么东西在释放，正有什么东西在发酵。这个东西，让温小天心中的一点点腻歪也消失殆尽了……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由血肉浇灌的花儿本身，便是在怨气中生长的，带着人死亡之后的怨气。这种怨气，普通人感受不到，只是觉着这里美丽的让人生畏。

是的，美丽的让人不敢靠近。

怨气，深深。

温小天能够隐约感受到，是因为他的五灵仙术已经有些成就，故而普通人无法觉察，他却能够觉察。一道道无形的情绪，环绕着温小天，当他杀死了一个恶奴婢之后，他们欢呼雀跃，庆祝这正义的迟来。

正义。

随着一个奴婢的死亡，一些怨气竟然沸腾了，消散了。

一些莫名的东西，却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了温小天的体内——他带来了正义，所以他将得到结果。无论是不是程序的正义，结果正义了，他就将得到。得的是那些死者的感激。他毕竟救赎了他们的灵魂。

白叶子眯着眼，看着岛上的一切。广寒明玉的心法默默运转，双目绽放出清冷的光芒。她能够看到一些淡淡的，人形的虚影，自泥土中生成，而后有几个，化为了光点消散。这正是来自于仙侠世界的功法的奇妙。

寻常武林人看不到的幽魂暗鬼，她看得清楚。

温小天看不见，是因为他没有内力。

当温小天依旧是感觉到了。

杀。

一路推进。

无数的灵魂沸腾，成千上万被做成了花肥的死者的灵魂沸腾，上升到了半空。他们消失了，只留下一点点的，最为纯粹的光点，融入到了温小天的身上，然后消失的没有任何存留。安息了，自然便要去了。

“你是何人？”

一个老妪大声喝问，下一刻就被一只拳头打碎了脑袋。刚刚跑出来的王夫人大声喝骂：“大胆。杀了他。杀了他……”还发誓要用他做花肥。

白叶子只是站在船上，听的那一声声赌咒发誓，感觉很是好笑。无论是因为道义还是感情，她都是帮着温小天的。白叶子道：“岛上冤魂处处，王夫人……往日因，今日果，现在是应该你还命的时候了。”

这就是因果。

实际上这样的因果，现在了结，应该是好事。白叶子心中实际上有一个答案——假如王夫人不是因为今时今日，死在温小天的手下，那么那些不得消散的冤魂，将会在太湖中培植出一个水怪。

虽然这个念头怪怪的，但也不是不可能，后世的太湖水怪可是很出名的。在古代时候，也不少兴风作浪。

假如这就是因由的话……

白叶子不知道自己还真的就猜对了。

当年的王家，以及慕容，都生存于太湖，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这其中尤为令人愤恨的，便是吃人。这些死人留下的怨恨，无法消散，王夫人等人没有得到正义，哪怕是迟来的正义。

所以怨气就被水下的鱼吸收，然后变成了水怪，足足祸害了周围数百年——你们都在周围，你们只是看着，可我的正义，没有人带来。

这就是因果。

但是这一日，温小天却将这个因果解决了——岛上的人，随着没有武功的王语嫣被移魂大法控制，说出了武功秘籍的藏匿之所，又道明了慕容家所在之后，就安安心心的去阎王那里做神仙姐姐去了。

事后就连温小天都感慨，难道说他们夫妻俩就是女配杀手不成？先是白叶子干掉了木婉清，后面就是自己干掉了王语嫣和她妈，还真够无语的。

……

江湖，风起云涌。

太湖王家，以及姑苏慕容被人尽数毁灭的消息，疯传江湖。而温小天和自己的妻子白叶子的名声，也逐渐的响亮了起来。对二人恨得牙痒痒的段正淳，想要杀了他们的秦红棉，下了血本，在江湖上通缉。

一些要钱不要命的武林人士，时不时的来送经验。

慕容复则是要疯了。

慕容家。

灭。

一身都在绸缪复国，但是现在，自己的家没了。这个打击是毁灭性的。于是慕容复什么也不管了，现在他一心就想着找温小天报仇。包不同等人算得上是先锋，凭借着以前留下来的信息网络，要找到人，并不困难。

人，找到了，但是风波恶，包不同，以及他们带领的五十多个慕容家的战士，却尽数死在了温小天的手里。

江湖整体的哗然了。

而后温小天就得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名声：魔头。

温小天心说这种名头，自己又不是没有过。射雕里面，自己不还是恶鬼么？这又有什么打紧的呢？一路横行，但凡拦路的，杀之了事。这样的霹雳手段，让江湖人胆寒不已，便是丐帮也都注意了。

丐帮帮主乔峰送上来拜帖，说的客气，实际上却要代表江湖人要一个公道。

“乔峰？有趣。”

温小天看看眼前的乞丐，似乎思索。

“大英雄啊……不过，小叫花子，下一次拜访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先洗澡，然后换一身体面的衣服。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温小天送客。

小叫花子回去之后，添油加醋的将温小天的话说了一通，气的人哇哇大叫。乔峰约定的地方，就在城内一家酒楼。酒楼的名字叫做富贵楼。温小天过去的时候，一个魁梧的汉子正在一个人喝酒。

酒，是好酒，直接装在坛子里。

酒，如长虹，落进了喉咙之中，咕嘟作响。

“乖乖，这要是和八秒姐比，究竟谁的速度快呢？”乔峰的喝法真的是豪迈的厉害，温小天这个不怎么会喝酒的，自然是感觉佩服不已。

“咔嚓。”

酒坛子从楼上摔了下来，乔峰朝着温小天这里看过来。“你来了？”

温小天问：“有人请客，我为什么不来？”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

“大概了解。”

“丐帮，乔峰。”

“温小天。”

气氛，似乎一时间凝固了下来，乔峰直接从富贵楼跳了出来，落在了温小天的对面。乔峰气吞山河如虎，“你残忍屠戮太湖王家，又灭慕容世家，如此残忍之手段，江湖同道，人人得而诛之，以为如何？”

温小天冷笑，“太湖冤魂无数，皆因此二家。每年新死的冤魂，更是不计其数。他们死在我手，是天理循环。”

目光盯着萧峰，温小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并不能说，因为大家是武林中人，就有杀人吃人的特权吧？慕容世家，鲜卑后人，一直图谋颠覆大宋，恢复他的大燕国，甚至于至今家里还保持着吃人的传统……王家……”

温小天一一历数慕容家和王家的罪状，说完后，问乔峰：“你认为，这样的人，应该活在世上？乔帮主不是自以为丐帮是一个有担当的帮派么？难道要护着这些人？若是如此，我温小天多一个敌人，乐意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