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 我想先吃掉你，再把你生出来

“我是盖亚。”

“我知道。”

“她是阿赖耶。”

“这个我也知道。”

“我和阿赖耶是两个人。”

“我觉得我的视力和算术都不差，你没必要提醒。”林洛心中悲叹，只觉得盖亚说起话来让人感觉各种脑残，光从这几句话来看，她的智商不见得比琪露诺高上多少，不过盖亚勉强算是初生的“婴儿”，倒是可以原谅。

之前，林洛把盖亚和阿赖耶轮流推了一遍之后，他就被盖亚带着来到她的宫殿了。说是宫殿，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房间罢了，而且摆设极其简陋，除了几张桌椅，几乎没有其他任何装饰。

不过林洛并不觉得奇怪，因为盖亚和阿赖耶今天是第一次具现化出实体，以前的她们都是概念形态，当然不需要像人类那样生活，更用不着家具……林洛甚至怀疑，这几张仅有的桌椅，很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到来才诞生的。

三人来到大殿后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阿赖耶自出场说的那第一句话之后就一直闭口不言，不知道是否因为刚才被林洛推倒而心生忧郁，亦或是她本身就是三无的原因，总之阿赖耶没有说话的兴趣。

林洛虽然很想立刻询问阿尔托莉雅她们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机会，因为盖亚就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乱叫，让他根本移不开注意力……他当然可以无视盖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盖亚眨动着一双大眼睛，有如好奇宝宝一样，向林洛发出询问，“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是地球本身的意志体现，我即是地球，地球即是我，而阿赖耶则是全人类意识的集合体，虽然生存在同一个空间，但我们是不同的存在，人类与地球也不可能合为一体，我和阿赖耶更不可能互相融合，可为什么你与我们不一样？你的身上既有盖亚又有阿赖耶，好像还有一股其他的意识？”

其实你一开始就这么问我好了，根本不用事先说那么多废话的……林洛暗自一叹，看着面前的这两只小萝莉，他突然有种违和感。

盖亚是地球的意志，地球是没有感情的，而盖亚也不会去管人类的死活，对于人类更加没有去了解的兴趣，理论上来说，盖亚才应该是三无。反之，阿赖耶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她拥有着人类的全部感情，她就算不元气也不应该是三无……但现在，实际情况却与理论背道而驰，盖亚是天然娘，阿赖耶是三无娘，好像有点不科学啊。

盖亚提出了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林洛发现就连阿赖耶的目光也稍微有些闪动，他估计盖亚之所以会主动找他，就是这个原因。

林洛皱眉沉思了一会，随后正色道：“因为在我那里，人类和星球是互相爱着的，星球的意识在保护星球的同时也会保护人类，全人类的意识在保护人类的时候也会保护星球，因此这两股意识才能结合在一起，也正因此，才衍生出了我们的第三意识……我，既是盖亚，也是阿赖耶，同时也是她们爱的结晶。”

林洛这一番瞎话说得比真金还要真，别说盖亚和阿赖耶听了之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就连他自己都在想：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到底应该算是人类插地球呢，还是地球强歼全人类？

盖亚和阿赖耶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后都是低下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林洛知道，她们估计是想效仿自己的行为……盖亚和阿赖耶作为两大意识的体现，她们拥有无比纯粹的人格——就是作为一个存在，单纯的想要活下去，对于她们来说，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是否威胁她们生存而已。她们保护地球或人类，其实只是想保护她们自己。

别看她们现在关系好像不错，但实际却是不然，只是因为人类和地球还没有出现矛盾，一旦人类和地球只能存在一个，那么盖亚和阿赖耶就会为了各自的生存而一直死磕到底……这无关善恶，只是生存本能。

林洛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在型月的世界末曰发生后，盖亚就被阿赖耶给阴了，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论点有根有据，看得信以为真，可是现在他只有笑而不语，纯属无稽之谈。

先不说盖亚与阿赖耶之间是否有着实力差距，单是她们存在的本身，阿赖耶是必须依附着盖亚的……让盖亚消失的方法有两种，第一是让地球成为死星，第二直接粉碎地球，可如此一来，人类还能生存下去吗？失去了地球这片让人类赖以生存的大地，作为丧家之犬的人类迟早有一天会死得光光的，到时候，阿赖耶又如何能够存在？

当然，未来的科技很先进，也许人类还能逃到其他星球，但别忘了，其他的星球也是有自身的意识的，她们绝对不会容纳将地球毁了的人类，一旦人类在其他星球降落，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迎来星球代行者UO的袭击。

所以，阿赖耶的确会为了自己的生存与盖亚互掐，但绝对不可能把盖亚磕死，而盖亚呢？她也是不敢的，如果她铁了心要灭掉阿赖耶，阿赖耶多半会选择同归于尽。

阿赖耶与盖亚徘徊于时间轴之外，她们显然能够知道后世的一些事情，正所谓分则两害，合则有利，她们为了自己的生存必然不可能处于敌对的位置，而自己的到来无疑给了她们一个希望。

不过林洛也知道，盖亚和阿赖耶想要利用自己说的那个“方法”来维持她们的存在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地球和人类根本没有相爱的可能……人类肆无忌惮的挖掘地球资源，迟早会让地球死亡，虽然有地球保护协会那样的组织，但说穿了不过是保护人类自身。同样的，因为人类破坏得太过严重，导致地球不得不采取自保措施，使得无数天灾降临，比如地震啊海啸啊什么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两者和平相处，开玩笑呢？

那种事情，即便是盖亚和阿赖耶都做不到。

“看来，比较麻烦呢。”盖亚沉思了一会不禁皱眉低语，而对面的阿赖耶眼中也是隐有忧虑，显然也是知道林洛的方法对她们并不可行。

盖亚和阿赖耶想要永久的生存下去，这个问题林洛管不着，也无能为力，其实他心中有着很多的疑问……既然两大抑制力徘徊于时间轴之外，知晓历史前后的所有一切，从时间顺序来看待两大抑制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应该是以接触的顺序，而自己最先与她们接触是在一千多年后啊，那为什么现在的她们会不认识自己？

林洛想到这里，还没有得出想要的答案，阿赖耶就已经站了起来，说出她自出现以来的第二句话，“我带你去见你的同行者吧。”

“好的。”林洛暗自叹了口气，也随之起身。

盖亚原本还在沉思，这个时候看到林洛空空如也的左臂，不由奇道，“这也是你们那的习惯吗？只用一条手臂。”

“怎么可能！”林洛暗地鄙视了一下盖亚的智商，叹道，“因为我与星球的距离太远，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力量一直得不到补充，加上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使得这条手臂丢了，暂时有点无能为力。

“原来是这样。”盖亚恍然，随后笑道，“那么作为地主之宜，就让阿赖耶帮你再生一上手臂吧。”

“为什么是我？”林洛还没说话，阿赖耶就已经反问。

“哎呀，这不是当然的吗，因为这副身体让我不好使用力量啊。”盖亚挥动手臂，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林洛觉得，她只是在装可爱。

“好吧。”阿赖耶倒是没有拒绝，伸手轻轻在林洛肩膀上一抚，一条完整的手臂顿时生出，就连他身上的绷带都自动脱落了。

“多谢。”林洛道了一声谢，然后活动了一下左臂，和原来的没有任何区别，阿赖耶并不是给他重新安上手臂，而是让他的再生。

“好厉害啊，竟然这么快就能使用力量了。”盖亚表示很吃惊。

看着她的表情，林洛再一次觉得这只萝莉真会装，阿赖耶身具人类所有感情，要掌握人类的身体不要太简单，身为盖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要做的话也是可以的。”阿赖耶淡然说道。

这句话林洛认同，以盖亚的实力要掌握人类身体的使用方法并不是很困难，她只是没有那个兴趣而已。

“嗯……既然这样，那我也来试一试吧。”盖亚歪着头想了一会，转瞬伸出小手向着林洛的左臂抓来。

“你想试什么？我的手臂已经好了。”林洛奇道。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先把它捏碎，然后帮你再生出来。”盖亚眨着一双大眼睛，笑得天真烂漫，如同邻家小妹妹。

“……”

林洛吓得连忙跳开，只想说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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