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石刚的脚步踩在地面上，每一次都利用巨大的反作用力将身体抛向天空，以达到快速前进的作用。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起来，距离苏龙报告，只有仅仅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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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都不能等。

石刚心里如此的想法，末世来临，饱受各种末世文化激励的人们几乎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杀猩猩，利用晶石，但整个T市也无人比石刚更清楚，他们所面临的末世，并不同于以往科幻世界的末世。

不是病毒，不是基因突变，没有疯狂的科学家，也没有顽强抵抗的政府。

所有人，忙着自保，忙着苟且偷生。这才是真实末世的样子，既讲不清来龙去脉，也理不顺因果循环。

但这一次不一样，石刚能清楚的感觉到，黑色晶石的出现不是偶然，虽然自己可能是偶然得到，但这颗特殊的晶石必然有着某种神秘的作用。

祭坛！

一切在那里都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石刚已经逼近密林内侧，正在向里面突进，脚步放轻，动作放缓。

有七八只猩猩正在右前方的树上瞭望。

石刚敏锐的五感比普通的猩猩更强，第一时间选择在隐蔽的视线死角躲避，快速的在巨大杂草丛中穿梭。

疯狂生长的野草，给了自己此刻最好的隐蔽条件。

石刚越走越深，一路上哨岗不断，明哨暗哨俱在，当初石刚在这里杀过几个来回，几乎都找不到任何猩猩了，可几天时间，又这么多了。

走着走着。

本来应该是黑暗，不见一丝光亮的密林深处，却陡然亮了起来。

不远处，一圈圈火把，很刻意地摆放着，距离都几乎一致，保证有充足的光亮。

石刚站在一颗树的树枝上，胸前身后贴着从其他树上拆下来的叶片枝杈，保持着一定程度伪装。

这里的画面很诡异，一个大猩猩站在一片石板前，用树杈指着上面的图画，做着各种动作，下面有一群人高马大地猩猩跟着做着这种动作。

这个动作做完后，猩猩就会换一块石板，做下一个动作。

苏龙也跟自己说过这个情况，但接下来的事，即使听苏龙讲过，现场感受也极不相同。

“跪拜！”

“服从！”

“强者！”

每当上面的猩猩讲一句，底下的猩猩就跟着喊道：“跪拜！跪拜！跪拜！”“服从……强者！”

他们真的在学说话。

石刚曾见过一个会说一点点人类话的猩猩，但当时那只是最顶端的猩猩啊，这里的猩猩虽然高大，但还普通着呢，怎么也会说话了，看来，光雨，不是那么简单的，可能开启着猩猩的心智。

石刚的眼神越过正在讲课的猩猩，朝着他的身后看去，一个占地几十平方，拥有着金属光泽，类似某种神秘器械底座的东西，正摆在眼前。

风格像是文艺复兴时的模样，最引人注目的上面有一个凹槽，很明显用来放晶石的。

石刚几乎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黑色晶石，这颗一直指着祭坛的晶石，肯定会和祭坛发生某种什么反应。

接下来就是怎么把晶石放在上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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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猩猩还在底下一个石板，一个石板的学习，也许他们是学某种仪式，也许是在学社会组织的基本沟通，但石刚不在乎，他想的只是怎么能够把晶石放到祭坛上面。

下面灯火通明，一般看来是不可能突破的，石刚又不想下去大开杀戒，那样时间拖得太长。

外围有无数岗哨，内部灯火通明，怎么调开一众猩猩？

石刚轻轻扭动手腕，嗖的一声，一颗石子击向远处的一块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石刚手心不歇，路上捡来的石子，连续几颗抖出，都击打在同一块石头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寂静的夜晚，这种突兀出现的声音，引起了所有猩猩的警觉。

唔。猩猩们一瞬间耳朵都立起来了，话也不讲了，向着远方就集体狂奔过去。

石刚趁此机会，几下拽掉碍事的掩护枝叶，一个纵身，从树上轻身而下。

几步来到祭坛前。

猩猩是五感敏锐，但是对于整天和他们打交道的狩猎人来说，这一点被不知多少次的频繁利用。

高大的祭坛前，再没有猩猩的身影，石刚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出黑色晶石，按在了一个被刻画成血手模样的支架上面，那里面有一个明显的凹槽，正是之前石刚判断用来放晶石的。

石刚满怀期待地看着，几秒钟后，毫无反应，十几秒钟后，石刚已经听到不少猩猩往后慢慢走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反应。

最后，身形最庞大的带课猩猩第一个回来了。走到石板前，准备继续讲课。丝毫没有注意到祭坛的血手上面多了一个黑色的晶石，毕竟那是黑色的，距离火把较远，与黑夜能完美融合。

“跪下！”“杀掉！”“吃了！”

猩猩继续教导着各种恐怖的词汇，石刚此刻不想听也得听，因为时间紧迫，他此刻正趴在祭坛的后面，靠着夜色和祭坛的阻挡，来获取一丝掩蔽。

嗅嗅！

一段学习结束，又要去搬运石板，带课猩猩刚拿起石刚，鼻子突然抽抽了两下。

“吼！”

“人类！杀掉！”

汗水味随着夜晚的微风潜入猩猩超级敏锐的鼻子中。猩猩抬手一指，准确地指向祭坛后面。

呼~

石刚无奈起身，五感帮了他又害了他。拍了拍衣服，石刚从来不怕猩猩，真要打就来吧。

“人类！死！”

一群猩猩左一圈右一圈地围住石刚，各个身材高大，几乎都是猩猩里的精英，不多的人数却能围出好几圈，相互之间的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

“死！”

没有废话，石刚一个对抗一群猩猩，猩猩们还在不断吼叫，最终整个密林的猩猩都会被引来。

此刻的对话只能用拳头解决。

石刚没有用无我，血海，甚至防护，只是最简单的步伐变动，出拳踢脚，感受着猩猩们的变化。

第一个直观感觉是猩猩们难杀了。

自己的拳很重，几乎碰到就是骨折的下场，但对上这些猩猩，即使打正了，他们只会迟疑一下，搂着残臂，向后退去，似乎是在衡量自己受伤后，能不能杀掉这个人类，还是让别人来杀。

这让自己出拳几十次，猩猩们负伤的很多，却一个都没杀掉。

此刻，最靠近内侧的暗哨已经赶了过来，猩猩的数目又增加了。

石刚下意识地看向黑色晶石，实在不行，自己就先走，在这里跟猩猩们打，没什么意义。眼光却呼的一下，注意到自己以前没见过的地方。

只顾得看上面的造型，下面还有一个托盘没有看见。

托盘上还有字：“天之祭坛，贡品盛放处。”

石刚双眼一凝，捏起拳头，嘎嘎作响，“看来想不杀你们都不行呢。”

再一次扭断猩猩的胳膊，不过没有放他离开，直接一拳轰在脑袋上，当场死亡。

猩猩们聪明了，但是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疯狂，不惧死亡向前冲的精神，石刚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只有弱小体型的人类才拥有的算计和恐惧。

旁若无人掀开猩猩脑壳，掏出一个白色晶石，叮的一声，精准地扔在后面托盘里。

晶石碰到托盘，像是水滴遇上滚烫热油，嗤嗤作响后，化作一缕青烟。直接向上，影响着最上面的黑色晶石。

这下，石刚不想大开杀戒都不行。只待猩猩们冲上来就杀个干净！

猩猩们，却站着不动了。突然放弃了进攻。

领头的猩猩看了看黑色晶石，又深深看了眼石刚，挥手指挥众猩猩后退，同时还向远处的岗哨比划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在万分不能理解的情况下，几只猩猩带来了一盒白色晶石，直接倒在了托盘上。

顿时，烟气缭绕。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黑色晶石就闪了好几次。

当晶石消失干净，烟气散去，石刚拿下黑色晶石。

上面清楚的用人类的语言，写着意义不明的话：梦魇，丙等209，领土1。

指向密林的细线消失，一条粗线，笔直地指向S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