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尽欢。

石刚此刻开着一辆超奢华的私家房车，里面有酒水柜，有床，有厨房，有卫生间。末世前这种进口房车的价格，大概有个小几百万，此刻却只因为了让后面的小娟舒服点，便被随意征调了。

小娟此刻正躺在后厢的床上睡得正香。

石刚独自一人开着汽车。他从不喜太多人跟着，末世这段时间也锻炼出来了，基本什么都会一点，也不用非要让人伺候着。

路途比想象中的不平坦，除了碰上几起劫道，要汽油之类的，还有更不爽的是，大段大段的堵路。

经常能看见一长条公路被各种废弃的汽车堵死，石刚此时只能开到旁边的草地上，绕一个小圈。

如此，路途比想象中长了很多。

中午的时候，小娟饿醒了，和石刚两人吃了一顿准备好的餐食，亲了一口，便又回到床上睡去了。

“小懒猪。”

石刚无奈地摇摇头，这妮子要是勤快一点，就好了。不过，那也不像她了。

石刚驾驶着房车，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在当天晚上九点多，到了上京的郊区。

“这里？好奇怪啊。”

小娟开口道，她属夜猫子的，一到晚上就精神了，不过石刚倒是同意她的观点，上京的确很奇怪。

人潮涌动，对于一个曾经的首席都市来说，有人并不奇怪，但是在末世，这个时间段，还有这么多人，就厉害了。

汽车开进去没有受到任何盘查，大家都在两旁的行人路正常走着，也没有上前呼救或是乞讨。

石刚一直开到市区，才遇到了第一波盘查的人，是守卫上京的军队，臂章上海挂着自己所属番号。

石刚随便编了两句身份，只是稍微登记一下，就被放过了，没有勒索也没有强抢女子。倒是让石刚头一次在末世里感受到了正常世界的氛围。这里太不像在末世了。

石刚回到车里，拿出黑色晶石，猩猩么，只要在祭坛附近总能找到。

到了祭坛附近，找了个地下停车场，石刚在一无人处戴上了猩猩面具。天赐之物的神奇，瞬间一只黑毛猩猩就出现在小娟的面前，小娟嘻嘻一笑，跳到了石刚的背上。

石刚背着小娟走了出去，刚走到祭坛处，就有几名人类恭敬地指引着石刚，说梦它们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侍者引路。

没想到这帮猩猩竟然抓在皇宫里！石刚看着绿墙红瓦的古典建筑，这帮猩猩倒是会选，一来不会有人类轻易打扰，二来够大，够他们折腾。

石刚领着小娟，踏着几百年历史的古砖，走进了正中的大殿。

一脚踏入，人立刻有了渺小之感，大殿气势恢宏，以前的游客禁区，只能远远观赏，现在真正踏进去，感觉完全不一样。

走到里面，侍者便恭敬返身退后，六只猩猩坐在椅子上，看到石刚和小娟来了，大多都起来，好奇地看着两人，目光更多是落在小娟身上。

“好美人！”一只猩猩开口道，见猎心喜的眼神，看着小娟就像看着一道美食。

石刚最近看猩猩多了，到时从眉宇间看出这只就是之前见过的破军。

当然，更熟悉的梦。

第一个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就是石刚你培养出来的人类甲等？恩，真料不到，这样瘦小的骨架还能升到甲等。你真的运气太好了。”

说话间，最好人类女色的破军，一只黑毛爪子就像小娟伸去。

小娟甜甜一笑，螺旋利刃从半空中罩下，直剁向破军的脏爪。

“嘶！”

破军手伸到一半就快速缩回，口中发出惊恐的声音，手臂上面被削掉一层黑毛，露出里面的表皮，只差一点这条手就废了。

这时，在场的猩猩才想起来，这个女孩也是甲等啊，外貌太好欺骗性，差点忘了她跟旁边身高马大的石刚一样恐怖。

“可以谈事情了吧。这么早叫我干什么？”石刚说道。

梦回过神来，直接开口道：“第一次特等选拔快要开始了，我们要选出进入的人。八名里面选一，不容易的。”

梦说话间，递给石刚一个眼神，石刚看了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已经说好了帮自己拿这个名额，梦看来是早有准备，自己等着就可以。

“石刚，你的看法。”之前被差点削掉了爪子的破军先说到，符合猩猩一贯有话直说的个性。

“这次我要进去。”石刚直白说道。

“不可能！”破军立即反对道：“你刚刚升上甲等，还有两年的寿命，时间长的很，我们不行。不能同意！”

其他的猩猩也是同意点头道：“是的。”“就是这样。”

石刚也不说话，他等着看梦怎么说。

所有的猩猩里，此时唯一没有表示反对的就是梦。等到所有猩猩指控得差不多了，它才开口说道。

“就是，石刚你虽然有两年的寿命，可以等到和别人开启空间，但也不能忘记我们，希望你看在当初我帮你的面子上，这次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开启空间。”

梦这话一出口，就从威胁反对变成了请求，其他智慧猩猩也反应了过来，对啊，现在不是我们和他争的时候，而是要求着他们留下来，不然除了他们大家都要死。

吵闹声一下就停止了。

……

石刚不说话，对面也不说话了，石刚沉得住气，对面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求。

一众猩猩交换着眼神，最后，在梦不愿开口的情况下，看似和石刚有同样喜好的破军率先开口道：“上京的女人一千，都是模特，选美出身，怎么样，反正石刚，你寿命长，不急。”

“我确实不急。”石刚在心里说道，但是脸上的却是不屑一顾，似乎是嫌弃对方出价太少。

“你要是喜欢，什么都行，那些官员的女子或是明星，怎么样？”破军说道。

石刚倒是一时心里好奇，忍不住装作猩猩的语气开口道：“女人是小事，你们怎么管理这里，人类安静听话。”

破军似乎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协议。”

石刚一下子明白了，这几只猩猩是不费力地做了太上皇，跟人类的精英谈判，既毫不费力地获得各种资源，又不用费力管理。

升级甲等，看了小本子的石刚知道这群猩猩想什么，按照这种一年多一变的进度，现在活蹦乱跳的人类，未来只有两种结局：一，变成猩猩；二，死在无穷无尽的变异猩猩手里。

石刚在此刻也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路，似乎整个世界已经再无人类立足之地，只有自己一座孤城，困在猩猩的世界里。

呼~

轻轻呼出一口气，这边儿的破军还在费力说着各种女人，各种条件。但是在场的都知道，对于已经掌握了力量的甲等猩猩来说，什么资源得不到，这些毫无吸引力。

“行了！”石刚打断了破军的唠叨，大拇指朝自己一弯：“我要第一个进入的机会，但是第二个机会，我的女人不会去抢，一定给你们其中一人。”

“我只说这一遍，同意我就帮你们这些快要上西天的，不同意我走好了。”

石刚说罢，真的领着小娟向门外走去，好像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参观一下前朝皇宫的。

“行！”破军咬牙，无奈和众猩猩对视一下后说道。

石刚脚步停在高高的门槛处，眼睛一凝，目光穿越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