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和小飞，还有白角，呆呆地仰望天空。疯狗也看着天空，只是它的表情和态度，依旧很人性化的，充满了高冷。

新月燕穿着一身就像是精心设计的，游戏中女角色才会穿上的战甲装束，背后一对金属双翼挥动，她随心所欲的在空中翱翔，大呼小叫。

“原来，幻兽融合，就是这样啊！”斯凯低喃。

小飞咽了下唾沫，看着杜明莉的身影，有些迷醉。因为，新月燕似乎很有心，变幻的外骨骼装束，很有风味，洁白的护甲腰部两边露出了杜明莉两边腰的肌肤，就这点肌肤，让小飞这个少年郎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忽然间，杜明莉身上的幻兽铠消失，她从口中缓缓落下，背后双翼也消失了。

新月燕没有出现，杜明莉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个新月图案，对斯凯和小飞吐了吐舌头道：“似乎，第一次融合后，我就可以和新月燕灵魂交流了，它说玩够了，就和我融合在一起休息休息。”

斯凯很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这样了，有哪些能力了呢？”

“嘿嘿！”杜明莉笑嘻嘻道：“就是新月燕的能力啊！声波，而且我感觉，以后我都不需要穿外骨骼了，新月燕的加强效果好像更好，还能飞呢！”

斯凯看向疯狗，笑嘻嘻着对它问道：“你能做到这样吗？”

疯狗点了点头，斯凯喜笑颜开，继续道：“那你也变成纹身呗？”

疯狗默默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趴了下来，直接无视了他。

斯凯无奈扶额，抱怨道：“真郁闷，你不觉得，作为幻兽纹身存在，没事变成幻兽铠，这样你自己都不需要走路，多好多方便啊？”，斯凯故意这么说，想着是不是可以诱惑疯狗这个好吃懒做的货为了懒得走路而变成纹身。

然而，疯狗不吃他这套，继续高冷地无视他。

现在斯凯确信了，这只疯狗为什么开始死不接受成为他的战宠，但是等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却忽然接受了。因为，它真

的只是喜欢吃牛排，除了和斯凯要牛排，它几乎是什么话也不听。

别说命令了，要不是它本身讨厌丧尸，它甚至都不会没事喷个火把丧尸烧死。

郁闷地叹息一声，看着小飞和白角，和杜明莉融为一体的新月燕，真是双宿双栖，自己的宠物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又继续了一会别的测试，之后他们回到贫民窟堡垒，各回各家，各自睡觉。

回到屋内，躺在床上，斯凯望着天花板，又陷入了思索。

他回忆着，自己曾经作为人，又作为了别的什么而存在的时候，所感知到的一切。

没错，他记忆恢复了很多，只是还很混乱着。

他记得自己作为人类，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孩子时，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充满了不理解和奇怪，他很难理解大多人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又作为其他，或许，就是作为天使时的那样。他记得，震动着散发着光芒的双翼，飞向了天空，与巨大而威武，又或者，只能用恐怖才能形容的龙族战斗。

天空中上演的天使与龙的轮舞，斯凯在其中翱翔，大杀四方。

他记得他抓住一头巨龙的双角，猛力挥动着拳头，凶残地撕扯将巨龙摧毁得分崩离析。

浴血奋战，而飞在空中，望向更高的天空，那有着紫色长发，散发着光辉的身影站在太阳的下方。因为阳光的强烈，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看到她那完美的身姿。

虽然看不行样貌，但是斯凯知道她是谁，他认得她。

“维罗妮卡！”

这是她的名字，也是斯凯等众多与龙征战的天使们，所要守护的对象。

猛然睁眼，斯凯醒了过来。他觉得很不现实，因为那些场景，那所谓天使与龙的战争，无论怎么想，都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可是，今天看到了人与幻兽的融合，如果连这种让人难以置信，夸张到了极致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天使与龙的战争，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夸张极致的画

面，又怎么没有可能不是真的呢？

心头升起一丝恐慌，斯凯起身，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

他能感觉到，有着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那是自己曾经的敌人。然而面对曾经的敌人，相比较之下，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弱小到，真正的危机来临之前，他都可能无法借用AI空间保护好小天使秦默彤。

他必须做点什么，对应自己重创期间所回忆起的记忆碎片，来自主的增强自己。不依靠AI，只依靠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原本该持有的最强力量，能够对付，那即将到来的危机的力量。

在意识之海的那一片黑暗混沌之中，新的魂丝在其中穿梭，黑暗中的更加黑暗，看不出分别。当魂丝逆转，开启了另一个极端，散发着纯白强光的丝线穿梭于黑暗中，勾画出了庄园的形状。

斯凯起床，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天空。

天空中乌云密布了起来，电光在云层之中涌动着，轰鸣着。

意识之海中的魂丝运作了起来，接下去，只要等待着，控制着，很快他自己的“堕天使计划”将可以完成。只要完成了那个，他相信，绝对可以至少保障小天使的安全。

只要后方问题保障了，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去做些什么。

心情沉闷，斯凯转身，回到了床上。而他没看到，那天空中的乌云里，东方古代传说中的龙的身影伴随着雷光若隐若现，巨大的龙身在云层中游动着。

黑暗的云层中，亮起了一只眼睛。

如小飞与白角融合后的眼睛一般，冰蓝色，闪烁着电光。

而这只眼睛，似乎正在盯着这贫民窟堡垒之中，斯凯所待在的那栋楼，那个楼层，那个房间的窗户。

天使与龙的战争，从未结束。即便天使们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的天兵天将早已灰飞烟灭，几乎只剩下了人类盗版的各类天使。

但是龙，对于天使的仇恨，却也从未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