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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自然！

古歌太强了，超越了生物的极限，这就是逆自然。

同样的，神也是，魔也是，他们都太强了，纵然被一个华丽的辞藻掩盖，但他们的本质，都是“逆自然”。

古歌本想靠聆听万物之音重新连接大宇宙意识，可如今他得到了答案——

完全没必要。

这条路不适合他。

顺其自然才能聆听万物之音，古歌不会放弃力量去选择这条道路，不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条路也有它的价值。

走走看看、心无杂念、平凡简单……

得到答案后，古歌没有纠缠大狮龟，他在维度之洋里游了一会儿，不久之后，三排露出水面的珊瑚背鳍消失了，这意味着古歌再度潜入深海。

他并非前往维度裂缝，而是去维度之洋的另一面，也就是第六维度的另一面。

半天之后，与幽暗的阴面不同，第六维度的阳面阳光明媚，仿佛无边无际的海面上，缓缓升起三排珊瑚背鳍。

与此同时，西大陆的海岸边，拿着一根鱼竿垂钓的白发老人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如果白雪或者灵在这里，一定会认得出来，这就是当初那位帮助了他们的圣诞老人。

“十年了，终于来了。”

蓝白交织的珊瑚背鳍缓缓地朝着老人游过来，很快便到了老人前方不到十米的位置，砰的一声巨响，漆黑的恐龙冒出水面，锋利的爪子上挂着一条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老人手里的鱼竿。

“直钩钓鱼。你是姜太公吗？”

冒出半个身子的古歌把手里的鱼线扔到老人面前，以好不拘谨的语气说了一句，算是打了个招呼。

“姜太公？”老人闻言一怔，呵呵笑道：“这可是东方神系的一个人物，来自第三维度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毁灭者连接大宇宙意识的能力，但是对除了第。维度之外的信息。应该是很难掌握的，所以按理来说，他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再说……圣诞老人看了一眼巨大无比的恐龙，他已经不是毁灭者了。

“……”

圣诞老人心中疑惑，古歌心里也疑惑，在得知第六维度的势力分布后，他就觉得这些势力怎么和地球上流传甚广的传说那么相似。

如今不止西方神话，连东方神话都开始应验了，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根据古歌在第三维度一段时间到底考察，他发现其他文明的神话传说根本没有地球那么多，那怕最为魔幻的文明也是如此。

这么看来，地球，还真是宇宙间特别的一颗星啊。

等等……特别？

对了，是“古”。

是古把这些东西安排在地球，把第六维度的势力分布，转化成地球上的神话。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无疑是个可怕的布局。

“我想问你，你是否一开始就发现我的存在？”古歌心中有所猜测。他不想在姜太公的问题上做过多无用功。

“是的。”圣诞老人点了点头，并没有纠结于姜太公的问题。

古歌想得到，保守估计也活了十几亿年的圣诞老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他不知道，古把第六维度所有的信息，都编入地球神话里了。

听到圣诞老人肯定的回答。古歌暗道一句果然。

在白雪的精神空间里就被发现了，这个老头的能力哪怕是在整个第六维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我看你现在与大海融为一体，是得到了大机遇吧！”圣诞老人微笑，但语气却无比肯定。

连这也被看出来了……

古歌眯起眼睛。想起了什么，几秒之后才开口道：“你让大狮龟送白雪他们去阴面，实际上获利最多的是我……”

这时，老人插口说了一句：“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最大的目的本来就是你。”

闻言，古歌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古？”

“对。”圣诞老人点了点头，“他对未来的预测太准确，简直不差一分一毫。”

不差一分一毫？

简直可怕！

“对了，你说他付过代价，我能知道代价是什么吗？”本来古歌是不想打听的，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过在听到主要目的在他，作为当事人，他有资格知道事情真相。

“他救了我这个神系的很多人。”圣诞老人说道，本来就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似乎想起了什么悲伤之事。

“救了你的神系？”似乎想到什么，古歌瞪大双眼，“难道你是东方神系的……？”

东方神系、圣诞老人，虽然八竿子打不到一边，但这副形象……不行，白胡子老人的形象，东方神系里有很多个。

“是的，若不是他，我那神系，可就真的灭咯。”

老人轻轻一笑，但古歌听得出来，这笑声中有一丝无奈。

“东方神系没灭？”

古歌有些震惊。

东方神系毁灭的信息，只在少数人里传播，而且这些少数人还都相信这个消息，他们之所以没有让第六维度那些低层人员知道，古歌认为他们是害怕造成骚乱。

所以，一分钟前的古歌也认为，东方神系已经毁灭了。

这与第三维度广为传播的“毁灭者已死”的信息相反，被大多数人掌握的“毁灭者已死”是假的，而这被少数人知道的“东方神系已毁”是真的。

真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可没想到，在第六维度里，反而是那些自以为掌握了真相的人被愚弄人，什么都没被告知的普通神灵与精灵，反而看到了真相。

太戏剧性了。

“也不能说没灭，有一部分灭了，有一部分……走了。”圣诞老人微微一叹道。

“走？去哪里？别的维度吗？”

古歌疑惑道，难道是第八维度、第九维度或者其他……

“不，他们离开了这个多元宇宙，去混沌虚空寻找新的宇宙去了。”

闻言，古歌心中惊讶，不过表面上仍然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是最好的方法。”

“……”

“……”

安静。

古歌说完之后，场面变得很安静。

“让东方神系变成这样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