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拆洗下来，小胖在一旁小声吐槽到：“妈呀，这玩意儿可真臭，一个星期没洗了，每一次都是轮到我们这一批人来，真是的，不交钱就欺负我们。”

小胖也不敢大声的说，姜可可也只好跟着她行动起来。

反正这批人没人看，洗的时候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用力洗它，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下，用力洗好像损失很重。

姜可可拿出了准备好的瓶子，刮了一堆油渣放到瓶子里。

小胖似乎看见了，说了一句：“这些东西不能回去炒饭似的，吃了就对身体不好，你可别吃。”

听到这，姜可可点头：“你放心，我不吃，我就是想带点回去做个纪念品啥的。”

小胖听到这笑：“笑死，纪念品，那你真的挺有创意的。”

姜可可笑了笑，把那油渣给弄了之后，就只剩下含油废水和废水排放处附近的土壤了。

姜可可装好之后，就把瓶子放在了衣服里面，准备把这个油渣给带回去，反正这次来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装完之后，姜可可她拿起刷子想要去刷这些东西，可是那些油就好像长在了那个机器上面的一样。

一旁的小胖补充到：“这玩意儿真臭，咱们还没有口罩，就只有线长是管理，自己就带着口罩，我们就没有发口罩，还让我们来清理，真的臭烘烘的，臭死了。这些东西我真的闻了想吐，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想吃方便面啥的，哪怕它再香再好吃，我也不想吃。看见了它是怎么做的，是个人都没胃口。”

时不时还有一两只蟑螂从脚边划过，姜可可想叫出来的，但是看她们都见怪不怪的样子，姜可可只好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然的话显得她很奇怪。

姜可可不想奇怪。

但是隐隐约约，姜可可就觉得有点反胃了，她妈的，怎么有蟑螂在这里爬过？

这些人怎么一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

姜可可再看看那油槽里面那股恶心的油臭味，再加上用那刷子都刷不掉的那种凝固感，一旁的小胖赶紧说道：“没事儿，你随便做做样子，清理一下就行了，这个老油槽了，这每天都要油渣那么多垃圾下来，粘到那上面洗都洗不掉，而且不是每一个星期清理的人都很认真，所以上面的油就越糊越多了。”

听到这儿，姜可可理解的点头，她虽然理解，但她是真受不了服了，她使出吃奶的劲，都刮不掉。

这玩意似乎长在机器上，这真的是挖都挖不掉，好在她带了一大坨油渣垃圾回去，不过也可能是刚姜可可刚才的举动吸引到了人。

线长观察到她，有一个管事的走了过来说道：“你为什么把这些垃圾装起来带回去？你是只装了垃圾，还是装了什么别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可可，姜可可看她发现了也不好掩饰了，拿出那个油瓶里面装的垃圾的玻璃瓶递给那个看起来就像管事的人。

管事的收到了之后打开了一看：“妈呀，臭死了，这么臭的东西还拿回去？你妈的不会是傻子吧？不要拿回去吃了，到时候出什么事儿了，万一出啥事儿死了吃死人了怎么办？吃了去医院了怎么办？不许带回去。”

姜可可听到这儿，连忙解释道：“行，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出去把它给倒了，这瓶子也是我的呀，是吧？那垃圾反正是垃圾，不是啥大不了的东西。我把瓶子洗干净还能用。”

听到这儿，管事儿的只好摆摆手：“哎呀，你们这小姑娘可真脏啊，弄那么多这些垃圾的东西，不怕得病？”

这时周围有几个女工也过来叽叽喳喳的贬低姜可可了：“线长，这女的就是来这边蹭饭吃的吧，估计就是还想拿着这点油回去，估计是想炒菜，要我说直接去上水桶里面捡垃圾都比来这儿捡来的快。”

“就是，长那么漂亮，估计是个傻子。”

姜可可听到这也不敢回嘴，生怕引起冲突，东西拿不走了，姜可可不停的低下头，继续拿着刷子清理油槽，见她清理的还算卖力，线长就没说话了。

线长反而是指着这几个人：“你们干活儿能不能有人家一半卖力啊？人家虽然是来这儿蹭饭吃的，可至少人家干活卖力，蹭就蹭了，你们呢，干点活磨磨唧唧的，不知道你们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呢！”

听到这儿，一群人也不敢说话，赶紧干活儿。

“洗干净一点，不然的话真白来了你们呀，真是的，工作的时候要认真，知道吗？不要想着，哎，你是咱们这儿的正式工人，你就了不起了，正不正式都一样啊，咱们这我看你是不是正式工人，就看你认不认真干活儿。”

线长管事的范儿倒是挺足的，姜可可被这一顿说都不好意思，反正就是努力低头干活儿，不然的话她可不想挨着线长一顿说，那嘴巴是真利索。

姜可可哪怕是来兼职的，工作态度也是绝对的认真。

旁边的小胖也是拿着个刷子在努力的干活，看那油垢实在是铲了好几遍都铲不动了，线长也不再说了：“反正你们铲了就行啊，我看你们确实是卖力的铲的，那就行，行了，差不多了，你们要是不想干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啊，现在下班时间到了，那个代班的要是想来留下来吃多一顿饭再走，也可以再去把晚餐给吃了再走啊。”

听到这儿，姜可可点头：“行，没问题，我留下来收尾吧。”

小胖也是开心的留下那刷子，看的出来她是嫌弃的很，把那工具都收拾好了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外面，小胖拿起了那个肥皂，狠狠的刷着自己的手，对姜可可说道：“妈呀，那真脏，我要是去刷一次那个东西，我得用一个星期治愈自己。”

“一个星期够吗？”姜可可看她那样儿：“说实话，我感觉十个星期都不够你修复的，实在太臭了。”

“是啊，十个星期都不够，别说了，100个星期都不够，妈又早上又臭，臭死了。”

看她那嫌弃的样，姜可可笑了：“行，我知道了，哎哟，那咱们一会儿还去吃饭不？”

姜可可其实不是特别想去吃饭，她想趁着众人都走了，去那个工厂排污废水的地方，土地那里实地的考察看一下。

小胖听到这儿犹豫了片刻：“你还想去咱们这场吃饭嘛？按理来说吧，我们这是不允许再去吃晚餐的，但是你要去的话，我就带你再去吃一趟。”

“得了，我不去了，没事儿，那你就先走吧，小胖儿，我在这儿，我在收拾完你们这个就放工具地方，我在收拾一会儿。”

“行，那你收拾吧，我就吃饭了，不好意思，按厂里的规定，你们不能去吃晚饭了，那我就先跟你告别了。那个线长说你们能吃，其实是骗人的，你们真去了，那就扣我工资了。”

姜可可点头：“这不重要的，放心，没事儿，你反正自己去吃，你自己吃饱就行了，我本来也不是你们厂的员工，吃不吃也没关系。”

听到这，旁边几个女工笑了：“哎，说的真好听，不吃还留下来干那么久的活，不就是想下来蹭个饭再走吗？饭没蹭到，亏死你了吧？”

那女的看起来极度挑刺儿，似乎姜可可就是贪小便宜来了。

姜可可也没搭理她，反正这厂里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欢她的，也有人讨厌她，这很正常。

按理来说，代班的人不应该受到那么大的恶意，可姜可可这长得美又美又俊俏的来厂里蹭饭吃，那自然给人的观感是很不好的。

所以姜可可倒也理解她们这样子挑刺自己，不过就是觉得自己仗着美瓜分她们资源罢了，又不是这里的人给骂两句就骂两句了，她们看见姜可可没反应，一个个也都摇头走了。

“她妈的，看着精明，原来是个大傻子，搞得我还浪费口水骂她了。”

“就不稀的浪费口水骂她，这种人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的。”

姜可可没反应，跟她们能有啥反应吗？

这种人就是越刺激她们，你就越容易引起她们注意，跟她们有反应啊，难道跟她们吵赢了就能有什么好的奖励吗？

姜可可没说话儿，反正就是干活，就连一旁的小胖都以为姜可可是怂了，反而姜可可持续不说话，就显得让人感觉姜可可很傻。

嗯，姜可可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傻，反正傻子肯定不是姜可可，姜可可不觉得自己傻，最重要的是，哪怕傻就傻了吧，跟她们争吵争论这些东西有啥用呢？

就赢了输了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