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说出了和我初次遇到的那天的事情，他因为其他的事情来江城市调查，结果遇到了我，发现我身上有不明来源的戾气。

“等等，我身上有戾气?我怎么没感觉出来?”我听着有点不对劲，我这几天确实因为冲动做了不少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黄爷把墨镜带了回去：“对，就是戾气，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戾气就让我难以直视，不过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你可能是个小混混，直到我看见那个跟着你的东西。”

跟着我的东西?应该是那双红色的眼睛吧：“那我是什么时候被那个东西缠住的呢。”

“你问我这些我也不清楚，有很多时候都不是接触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可能是看见，有时候可能是听见。”黄爷嘴角一扬，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妈的，穆文轩阴我。

之所以穆文轩只和我交谈挖眼杀人魔的案件详情而对于那个故事只字不提，可能不是没必要，而是他不敢，他在诱导我相信那个故事。

黄爷干咳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他给你讲的故事可能是描述某些高维生物或者是高位存在的，一旦你试图去理解或者相信，你就会被注视，这就是你看到的红色的眼睛，而那些存在可能是我们常说的神，或者鬼，恶魔，都有可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吗？还有那些被害者都是因为听到了和我一样的故事所以被那位存在给杀掉了吗？”我不能理解，如果穆文轩也是和我一样的人，那他应该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事物或者有某些能力，比如黄爷的眼睛。

青叶清了清嗓子：“这里还是我来说明吧，这也是我和白，不，黄爷来江城市的原因，死海冥书。”说罢，她把关于死海冥书的资料递给了我：“上个世纪中叶，吉普赛人在死海西北基伯昆兰旷野的山洞发现的古代文献记录着耶稣和伊甸园以及创世纪初的事情，被人们广泛流传作为圣经的起源，我们叫它死海古卷。”

“涉及到宗教方面的知识我也学习过，只不过我只听说过死海古卷，没听说过什么死海冥书啊。”我看着资料还是不能明白死海冥书是什么，和注视着我的那位存在有什么关系。

青叶皱了皱眉头：“你好好看你的别打岔，死海冥书记录的是创世纪之前的事情，其中蕴藏着无数的秘密，不过当初那位作者害怕被人读懂这本书，他在中间夹杂了很多古老的咒语，可能是某些神灵的祷告词，可能会引来高位的注视，可能……”她顿了一下：“会造成某些不友好的存在降临。”

我似乎意识到了死海冥书的重要性，如果真的有心怀不轨者得到了这本书，后果不堪设想：“那死海冥书现在在哪里？”

青叶和黄爷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最近的消息是死海冥书出现在江城市的黑市，被一位姓王的先生买走了，我们去查过了，那位王先生平时除了私生活不检点之外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线索就断了。”

等等，王先生，私生活不检点?我陷入了思考状态，青叶和黄爷也没说话，就沉默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我吐了口浊气，看着两人：“我或许知道死海冥书在哪，在穆文轩手里，那个王先生我也调查过，他应该是个普通人，那天张虎来找我的时候，我用某些手段调查他的身份得出的就是那位王先生的身份，应该是张虎用王先生的身份在黑市购买了死海冥书给穆先生。”我说完这一大串，青叶有点迷茫，但是知道我事情的黄爷却明白了。

我也大概明白了穆文轩的目的，应该是穆文轩得到了死海冥书，想要从中回去某种利益，但这个利益恰巧涉及到了我，而我又并非是一个正常人，正如黄爷所说，我能看见那些东西，所有的关系链都连在了一起，不过真的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黄爷也和我讲述了那天从事务所离开后的事情，他那天听了我的描述，判断出穆文轩可能有问题，不过他也没往严重了想，估计就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奇奇怪怪的咒语让自己不太正常了。

不过出于安全着想，他还是去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黄爷看到了古神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黄爷敢肯定，那一定是古神。

“我有个问题。”我打断了黄爷的回忆：“你说的古神就是那些高位存在吗？是所有的神都对我们不友好吗？”

黄爷揉了揉鼻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那里摸了一支烟，点燃：“我们常识印象里的神应该都是像耶和华那种，普度众生的，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古神，也就是创世纪之前的伟大存在说对我们不友好也是我们的说法，其实它们对我们根本不感兴趣。”

他无奈的笑了笑：“你杀死一只蚂蚁的时候，也不会想太多吧，你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它们做的某些行为可能并非是为了毁灭人类，只是不小心而已，这恰恰是古神的可怕之处，没有人知道它们想的是什么，未知是人类最原始最深处的恐惧。

黄爷看我明白了，接着回忆，因为那天直视了古神的存在，导致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差，甚至接近疯狂，他花了半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二天看黄爷的时候，他那么累的原因。

“后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为了引蛇出洞，派你去调查这件事，没想到你这么废物，居然被一个普通女鬼差点弄死，差点打草惊蛇，亏我还把离散交给你呢。”黄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似乎把离散交到我手里是玷污了离散的名号。

“他喵的，你耍老子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那里啊？我不管了，我今天弄死你！”我生气的扑向黄爷，结果被他轻巧的躲开，而我却因为剧烈的运动，身子骨差点散架了。

黄爷一边躲一边嘲笑我：“离散可是神器，遇到个鬼还不是随随便便，你呢？差点把伞给我弄丢了。”

我看在他最后把我救回来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计较：“那现在呢？怎么办？”

“等，已经出了一次这种状况，不清楚是否打草惊蛇，你先拖着穆文轩，我们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黄爷又躺在了沙发上，懒懒散散的样子，被这种人救了好屈辱啊。

青叶看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也选择了离开，她对我嘱咐道：“古神的事情，还不是你现在能涉及到的，你不能擅自调查，下一次你可能就不是完整的回来了，我们会插手这件事，你就耐心等着好了。”说完她就离开了，隐藏在人海之中。

我和黄爷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昨天晚上没回家，我害怕林梦着急，就问黄爷，林梦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黄爷听我说完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和你说了，我昨天用你手机给你妹妹发消息了，不用担心，记得回家之前看看信息，别露馅了。”说完又是一副要补觉送客的样子，我也就离开了事务所，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