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凶手
作者:静静的听死亡 | 分类:游戏 | 字数: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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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阴暗的天空
天空沉的有些可怕,像一群乌鸦布满了通往明亮的缺口。今年夏天,像这样的日子,有很多。让人真的会联想到世界末日,那可怕的一天。
外面几乎没有风,空气干燥的让人窒息。张和平坐在车里,车窗紧闭,凉爽的风从空调里缓缓流出。警笛声从车盖上的仪器传出,扩散到方圆百里。这样的声音,会让四周的百姓,有些惶恐。那确实是不详的警告,预示着在某个地方出事故了。
坐在车里的和平,眼睛微闭,头发掉落的地方,和额头相连。刚刚四十多岁的他,明显比实际年龄要老,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开车的是位年轻的刑警,叫李岩,他留着寸头,显的很利落。
车已经穿过西二马村,向张家庄驶去。两村中间夹了一条六环,但生活环境很相似。出了六环,就看见马路对面,矗立着张家庄的村牌。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四面方向的车很多,此时才显出红绿灯是多么的重要。警车行驶的方向,现在显示的是红灯,所以还不能通行。和平透过车窗,看了看左边,那是一片绿化带,并没有特别的。
绿灯亮了,警车继续前进。年轻刑警看了一眼导航器,就一直盯着前面了。
报案的地点已经到了,房子四周已经围了很多人。和平顺着群众让开的路往前走,年轻刑警跟在后面,他略带紧张。
灰瓦红砖的房子,带着岁月伤害过的痕迹,很疲惫。房子的大门是红色,但被雨水冲刷后变成了血红色,隐约感觉压抑。石灰铺满的地上,裂缝四处可见,不深却清晰。铝合金材料的窗,显着冰冷而紧张。四处堆积的瓶罐,让院子缩短了面积。一只狗,挣脱着脖链,狂叫着,它很害怕这么多的生人。
挤在门口的邻居,显的好奇和担心。这里从没有发生这样大的杀人事件,个个都唏嘘的望着里面,会在发生什么。
警察带着习以为常的表情,穿梭在院子里,汗从他们的脸上滑落下来,掉在衣服上,印湿了一片。挨着门站着的那个警察,看到和平两人,点了下头,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和平走进去后,注意到蹲在正房左边的地上的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表情阴霾着,初让人以为他永远不会笑。绕过那个男人,和平走进房间里,里面的警察,看到后,一只手拿着记录单子,一只手指向一个房间,说:“尸体在那个房间。”和平看向房间,然后看向跟来的年轻刑警,说:“走,进去吧!”年轻刑警管和平叫前辈,他才来半年,一直跟在和平身边实习。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死人的案件,心里忽上忽下的。和平在前面,走进去后,他看到法医在尸体上寻找线索,他带着口罩,和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想而知,是严肃和惋惜的表情。现场的人没有人说话,都等待着法医的结论。十分钟过后,法医站起来,把工具放在工具箱里,轻轻的摘下口罩,脸上被汗水笼罩着,“死亡时间初步定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凶器为水果刀。死者睡着的时候,被人突然扎进心脏,所以没有挣扎,而且是一刀毙命,刀一直还在死者的胸口上,周边只流出很少的血。”法医严肃的说完后,轻咳了一下,说:“还有要问的吗?”年轻刑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和平,然后看他没有反应,转过头问法医:“血一点都没有溅出来?”法医还是那副表情,说:“如果刀不拔出来,血不会喷出来。凶手身上,也可能没溅到太多的血。”年轻刑警点点头,和平走进死者,从上面俯瞰下去,死者为女性,大约四十多岁,微胖,长相一般,因为死了已经三个小时了,脸已经开始变的可怕,水果刀已经被法医拔了出来。皱了一下鼻子,和平从视线中死者的面容拉到外面灰蒙蒙的天气。灵车已经到了,等她的家人确定后,就要被工作人员抬到车上,拉去那个失去自由的大铁炉。
尸体拉走后,大部分警察已经退了。留下一个长相白净的警察,和张和平两人交接案情,“死者是这家的女主人,”他微微转身,看着地上蹲的那个男人,继续说:“那个人是这家的男主人,死者的第二任丈夫。”和平也看他一眼说:“他说了些什么?”白净的警察,想了想,说:“从开始一直没说话,问什么也不说。”和平点点头,问:“家里还有什么人?”白净警察翻看着记录,说:“一个女儿,叫赵孟蓝,今年25岁,随死者的性。”和平眨了下眼睛,问:“她现在在哪?”警察刚要张嘴,门外跑进一个长相很漂亮,身材苗条,杏核眼的年轻女子。她四处看看了看,跑进刚才死者住的房间里。外面的人只听见,一声尖叫。和平三步并作二步的跑进去,看到那个女子晕倒在地上。和平把她抱到院子通风的地方,按她鼻子下的人中。女子醒了过来,哭着喊:“妈妈,妈妈。”这家的男主人,还是一身不吭的蹲在原地。女子一声比一声大的喊着“妈妈”和平下定决心要找到凶手,能给死者的家人一个交代。这时,雨点迅速落下,一会变的密集起来。和平扶着女子进她自己的房间,女子倒在床上,手紧抓着床单,哭的人心痛。和平不知怎样安慰,他习惯性的左右看看女子的房间,房间的左边放着一张1.5乘1.9的双人床,床的右上角放着一个床头柜,在左边是两扇门的衣柜,床头柜的对面是一个书柜,房间的所有布艺都是粉红色装饰的。和平好奇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是关于时装设计的。他饶有兴趣的翻看了几页,上面写着女子的名字:赵孟蓝。
和平从房间里退出去,来到院子。他试图和死者的丈夫说话,那男人,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和平,然后起身,拿脸盆接了满满一盆自来水,端着走进死者停止呼吸的地方。年轻刑警不满的嘟囔,“自己的老婆死了,怎么一声不吭。”这句话钻进和平的耳朵里,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的妻子被人残忍的杀害,为何他只剩下麻木,难道凶手就是他。有了这个想法,他盯着那个男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从白天到黑夜,几乎没有人观察它一霎那的变化。和平坐在车里,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之前,在死者的家里,死者女儿痛苦的哭着,死者丈夫那双麻木的眼睛,和平想着,希望早日找到凶手。
很快车就到了家门口,和平的家位于顺义地区安静一些的住宅区,楼房已经有15年历史了,一共七楼,他家住三楼,三室一厅的格局。他从车里下来,关上门后,对年轻刑警说:“明天工作任务很重,你要好好休息。”他挺直了肩膀,微笑着回答:“我会的,前辈您也睡个好觉。”和平发觉嘴里很苦,说:“我今天是睡不着了。”他转身向楼层里走去。李岩启动车子,方向盘左转90°,开出小区的门。
进了家门,家里养的泰迪狗,高兴的汪汪叫,在和平的脚边不肯离开。妻子王绣从厨房里出来,说:“这么晚回来,出了什么事吗?”和平温和的说:“没事,女儿还没回来吗?”王绣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就先听见面条溢出来的声音,她急忙回到厨房,舀了一点水,倒进煮面条的锅里。敢紧着调到小火,继续煮着。
和平的妻子是顺义医院精神科的医生,她对人分析透彻,包括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这是她最大的成功。精神科在医学界中是最晚被确立的科目,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征兆性比较难判断。中国确立第一例精神病,是1950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