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了得越讲越来了兴致，端起茶杯连喝三杯继续说道：“如果我功法能稳固到第九境界，一切完全就不同呢！佛开六眼必须自身功法到达最高一层而且需要极度稳定，只有这样才能修炼佛开六眼，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石磐中眼珠乱转脱口而出道：“我没你这么贪心，要不你考虑一下把佛眼手这般绝技交给我，我一定虚心学习你看怎么样？”

“不是贫僧不愿教你，我是人，你是妖本质不一样，你根本没有办法学，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变成石头是不是非常容易？这是因为你的本体就是石头，贫僧穷尽一生也不可能练成，我这样解释你明白吗？”

石磐中明显情绪低落，似懂非懂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没有佛缘吗？”

“不是，哎呀！我怎样才能解释清楚呢？这样说吧！一个普通人类只有入了佛门，通过长期学习佛法，原本体质才能被同化，然后再学习佛门秘术方有所成，如果一上来就学习佛门秘术不仅炼不成，很有可能一命呜呼，暴毙而死。”

“那我也可以从零学起，然后慢慢被佛法同化啊！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练佛眼手。”

李了得此时无语，摇摇头最后就这个问题解释道：“人族很多潜能和功能与生俱来就存在，妖族天生就没有这些潜力和功能，你们妖族与生俱来很多天赋，人族也是不具备的。”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石磐中用力拍了拍自己脑袋惊呼道：“早这样说我不就明白呢！看来你的表达能力真的是有问题，弄的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差点被你搞成白痴听老石我一句劝，没事多练练口才。”

李了得真是哭笑不得，心想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弄了半天尽然是贫僧的不是，接着李了得问道：“你想知道佛开六眼有多么厉害吗？”

“不想知道，反正我也练不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多了容易上火。”

李了得没有说话，石磐中接着问道：“既然井壁四周不是功法秘术，而是咒语可想而之下面的“东西”岂不是异常强大？快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李了得长舒一口气，望了望窗外坦然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浮现在我眼睛里的应该是春秋时期的水梦泽，我看到很多穿着黑袍大褂的人，他们有的人脸上还涂着油彩，应该再拜神或者祭天。最让贫僧想不通的事，祭台上面有一条大虫全身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纯白，不停在祭台上蠕动。”

说到这里，李了得陷入沉思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日井里的画面，越回忆越清晰，李了得组织语言说道：“我不敢确定是那个时期，但我敢肯定是上古时期而且和周朝有着某种联系，因为井壁周边的文字是大篆。”

“大篆，和周朝有什么联系？大和尚你不能单凭文字判断朝代，就算是周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去考古或者盗墓？”

李了得佩服，石磐中插嘴打哈的本事，更欣赏对世界无知的态度，至少生命里每个时刻不曾感到寒冷。

李了得继续说道：“考古或盗墓不是我们该做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应该弄清楚三口古井的来龙去脉，我很确定祭台上的肉虫非常强大，其余两口井我们一无所知，如果不弄清楚，万一他们破井而出方圆几里的生灵都有可能遭殃，你明白了吗？”

石磐中端起茶杯自顾喝茶，没有搭话他心里此刻明白，有些险最好不要去冐不然一但入局，再想抽身出来恐怕就没这么简单呢！

石磐中诡异的怪笑起来，“你看你的大徒弟不成器，可想而知，你其他的徒弟也在成长之中，老石看来你李了得和众徒弟，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李了得面色黯然，也无从辩解点头示意石磐中说的对。

“既然只能吃补药，你不觉得你刚才想想调查古井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吗？搞不好会要了全寺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这副泻药可吃不得啊！当然你想保护苍生的愿望值得肯定，我们是不是先学会保护自己啊？”

李了得此时腮帮微鼓，双眼炯炯有神瞪着石磐中，口中空气忽然全无怒骂道：“你这是妖言惑众，贫僧本是出家之人定当慈悲为怀，你可到好让贫僧不管苍生死活，你居心何在还扯出一大堆歪理，你要是怕死怕受到伤害，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贫僧绝不阻难，快点走真是气死我呢！”

石磐中起身站起没有和李了得争辩，转身往禅房外走去，李了得看着石磐中离去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升起一缕惆怅。

石磐中到是满不在乎，自己一人独自在寺里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一处佛堂外，匾额上用金漆写到药师如来，石磐中见过不少金身如来佛像，还真是头一回看见全身泛着宝石蓝色的如来佛像，石磐中久久站立在堂外不时有几只喜鹊落在堂外小树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李了得还在禅房里独自饮茶，眉宇间多了些许阴沉谁也不知他现在想些什么。

石磐中终于跨开腿迈进佛堂，一进佛堂烟雾缭绕一股檀香香味不请自来，石磐中没有在意眼睛瞟到佛龛前的供品，左右寻看挑了一个品像漂亮的大水蜜桃，一把拿起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嘟嚷着，“这么好的日子，李了得却不想过偏偏非要去弄清楚三口古井的前世今生，我看他的脑子一定是有病，不然守着偌大的寺院过日子，比神仙都快乐！哎呀！我石磐中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如果那一天我也能碰到李了得这样的师傅该多好，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继承一大份财产，偏居一隅，过着神仙都羡慕的日子，我一定不学李了得这个榆木脑袋，非要替苍生去冒险我就不明白如果你李了得出事死了，苍生会知道吗？会为你留下泪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