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武书记问道。

“那个小孩的家里既然看重他，那他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优秀的地方。”刘老师肯定的说。

“会做菜？会下棋？”

“怎么又扯到下棋上了？”

“我没和你说？他是本界县象棋比赛第一名？”

“你什么时候说了？真没想到？那我就有点儿明白了，我基本可以肯定他是他们家族下一代的决策人。”

“现在那还有什么家族？没什么大用，不过他说的建厂倒是真可以考虑考虑，他们家人是真多！”

“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他家人多的？高盛看起来人脉不是很广的样子？”

“那你小看高盛了？高盛和下面混得熟得很。高帅那小子就是太小了，大几岁就好办了！你说你聪明，去上少年班阿？搞什么工厂，为难死老子了！”

“搞工厂？高帅？”刘老师惊讶道。

“是阿！昨天晚上说的，今天我和江县长他们几个碰头说了一下，按说他们那一家子弄个工厂我们都相信他们的能力，毕竟那么多人呢！可一想说了算的是个小孩儿，我们都没底。不让他干吧，我昨天又说出去了，而且老王他们也在。让他干吧，我们心里又没底，怕他搞出事情来。”

“老武，不是我说你，你以前大力支持他们弄集体企业，你胆子多大阿？现在，你怎么反而怕了？再说了，我看那几个集体企业也有不少问题，你干嘛不支持一下他们呢？我们县不就缺大一点儿的私营企业吗？”

“我知道，可不是怕出事吗？”

“你能管那么多？谁是法人你找谁呗？再说了，他们家那么多人能看着高帅让他乱来？你们想多了，还是觉得有个孩子弄工厂让你们觉得没面子？”

“算了，我们再开会讨论讨论。”

……

高家，几人在门口稻场坐着喝着小酒，高盛说道：“小帅，你真真要拉着小猛他们几个弄工厂？”

“二叔，我也不想弄，但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么，现在是一定要弄了，已经骑虎难下了，三外公和舅爷也知道了，我也不想就这么把个好想法浪费了。”高帅认真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给别人弄呢？”高盛说道。

“因为我还没有自己的亲戚阿？因为只有我可以公平一点儿阿。”高帅笑着说道。

“什么叫你没有自己的亲戚？什么叫只有你可以公平一点儿？”高盛不明白道。

“老二，你还是不明白这老一辈儿的想法，高帅的意思是他还没有娶媳妇，用不着管媳妇儿家的事，公平是他可以耍无赖，干活儿的都是长辈儿，发工资的时候谁多谁少，都不会和孩子计较，因为孩子么只关心亲疏远近，他们可以等一个孩子想明白，不可能等一个成年人想明白。”邓伟说道。

“伟哥，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高盛更好奇了。

“嗨！我怎么和你说呢？高强你和他说。”邓伟道。

“老二，你阿！心气太高了，很多人情世故你都没放眼里，这点儿，你还真不如这小子，当然我也不如，王兰他们家为什么是老二说了算？就因为王老二和高帅有一个相像的地方，帮亲不帮理。老二，你做事认真，不认人为亲，这是好的，但你不帮他们，他们凭什么帮你？人情往来要有来有往，夜市就很好，高帅这小子让愿意帮他的人都挣钱了，你没看到，他们几个店都去别人开的店尝过，高帅连尝都没尝过，你就知道高帅多维护他们几个了吧？高帅尽情的和他舅舅们小姨们耍来耍去，甚至说高帅在坑人，可这又怎么样？说明高帅愿意和他们一起做事，而你呢？不说帮他们，就是你能坑坑他们也比你现在要强，因为压根儿，他们对你没什么印象，你看同样一件事儿，你去求他三外公，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你打电话都不好意思！高帅呢？小猛的几个小兄弟打个架，高帅都愿意去求他三外公帮忙，更别说正明了，正明都混得熟了，不信你看，我们找正明帮忙还不如高帅去找。”高强说道。

“老大，你说的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人情世故这方面我是不强，可这也没太多问题吧？”高盛说道。

“嗨，老二，我算是服了，该怎么说呢？这么和你形容吧，高帅现在就像水浒里的及时雨，处处有人缘，他现在要办工厂，就好比上山扯旗，你别管结果如何，他的舅舅们都需要个表现的机会，以前是没办法，现在行了，他们可以打高帅的旗号办各种事。”

“那不是坑高帅么？”高盛急道。

“都知道的事儿，这大家族阿分三代，老的掌权，可新的首领没出来，谁也不服谁？高帅是三代，后来人，打他旗号办事，老的也不能说什么，都心知肚明，想当于高帅就搭个台子，唱戏的都不是他，他是怎么都不吃亏，他舅舅们也不吃亏，办错了事也不怕，自然有老的帮忙找回来。”邓伟道。

“这是个什么鬼？”高盛疑惑道。

“呵呵！高盛，你这么看，你就看烤鱼店，小猛其实做的也不错，就是不如高帅狡猾，刚刚开始的时候小猛也是很认真，什么事都亲自上阵，可以说是劳心劳力了，我在旁边看了，也觉得小猛是认真了，那段时间人都瘦了，结果你知道高帅怎么干的？他可比小猛狡猾多了，他就分出去，分几摊儿，一摊儿让他们推个领头的，事情完了再验收。”杨铁说道。

“分配事物，验收结果，很好的想法。”高盛说道。

“你还是听我说完吧，高帅这小子蔫坏，他验收的时候把舅爷们叫去了，说是向舅爷们请教，这下好了，高帅舅舅们是一点儿偷懒的招儿都没有。好家伙，现在烤鱼店自己和自己竞争看谁干得好，简直了。”杨铁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儿明白了，高帅是个幌子，他们自己在竞争，斗而不破！”高盛说道。

“什么幌子？你太小看高帅了，你知道高帅成舅舅是负责买鱼的吗？那你知道成舅爷在给他成舅舅帮忙吗？说白了，高帅这小子明着让舅舅做事，暗里让舅爷们给他打白工，什么麻烦都不到高帅面前都被提前解决了，这小子心黑着呢！你怕他弄不好？弄这个工厂我对你都没有对他有信心。”杨铁说道。

“高帅，你说说，你能干好么？”高盛问道。

“二叔，我给你讲个事儿吧！成舅舅反正买鱼，可他把舅爷家的鱼买了，而且让舅爷给最低价，我当时就烦了，就直接找到舅爷，我和舅爷说不能让自己人吃亏，我把价给加回去了，舅爷很不好意思，但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挺高兴的，接着我又当着舅爷面儿教了成舅舅一件事，就是成舅舅在买别家鱼的时候怎么弄点儿回扣，当时成舅舅表示他坚决不要回扣要好好做事，我告诉他只有把回扣收好了才能把买鱼的事儿做好，才能让人相信他是长期要买鱼的，就这样做了一段时间，我说什么成舅舅和舅爷都信我，干什么他们都站我这边儿。”高帅说道。

“你怎么想的？你让你成舅舅收回扣？自己挖自己墙角？”高盛说道。

“我亏了吗？鱼价没提高，反倒是鱼越来越好了，我和成舅舅都赚了，他还谢谢我呢！”高帅得意的说道。

“你就不想赚得更多？”高盛问道。

“有稳定的货源才是最重要的，别的店有我的店里的鱼好？二叔，你信不信？成舅舅会是我店里最为店里着想的人？”

“我信，我干嘛不信，你店要是开不下去损失的不光是你还有他。”高盛没好气道。

“就是阿！工厂我也准备这么干，都要有钱赚，不会赚的我教他们赚。”高帅说道。

“你就不怕舅爷们揍你，都教了什么？收回扣？”高盛说道。

“舅爷们都知道，我也给他们都讲明白了，和我关系好着呢！”高帅说道。

“你是不是还让你舅舅他们去舅爷们那里走后门拉关系？”高盛说道。

“是阿！二叔真了解我。”高帅说道。

“尽是些歪门邪道，你那学的？”高盛说道。

“二叔，这就没意思了，我算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都不待见你的原因了，你是包公阿？怎么铁面无私？”高帅故意说道。

“行了，老二，高帅狡猾的很，你别上当了，他能不要面子，你呢？”邓伟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高盛疑惑道。

“嘿嘿！我要提前预备几个人才。”高帅说道。

“说说，你要什么样的人才？我们帮你找找？”杨铁说道。

“嘿嘿！我要会吹牛的，会偷懒耍滑的，做事不要脸的，反正不老老实实干活儿都行。”高帅说道。

“你这是什么道理？”高盛说道。

“对，你要这种人干什么？”邓伟道。

“这种人，我以后准备大用，会吹牛的去搞宣传，会偷懒耍滑的去帮我管干活儿的，不要脸的去搞销售。”高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