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在家里，无奈的被李丽华拉着说话。

“哎？你怎么让她们颠沙子是整人还是真训练她们？”李丽华问道。

“二婶，我是真在教她们。”高帅认真说道。

“也没见你这么练阿？”李丽华反问道。

“我不需要，我练功夫隔壁本来就比他们有力气。她们不行才这么练？”高帅说道。

“看你这回是真准备教真本事了？要不再收个徒弟？”李丽华说道。

“二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教她们两个吗？”高帅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

“张明娜，她我可以教因为她其实心思不在厨艺上，她就是和我憋了口气，她不是一个有长性的人，但是她对我有长性，一个回锅肉来来回回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她能学会几个她自己喜欢的菜就行了，我不指望她有多厉害。杜芹，是我见过最有耐心和长性的，她文化不高，做人勤快吃苦，肯苦练就很好了。我教她的东西，只要我不赶她走，她一定会待在我公司。其他的人来找我学？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第一，学一门手艺，按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人能按古代规矩来做徒弟吗？我想是没有的，他们也想挣钱。”

“还有呢？”

“第二，我是教聪明的还是教笨的？聪明的有自己的想法，我本来就在思考新菜，加个有想法的徒弟对我一点儿帮助没有不说，弄不好还会拖后腿。笨的，我就更难受了，我为什么不在公司里跟我学过烤鱼的人里面选？多少和我还有关联。”

“够了，就这两条我就懂你的意思了！你真觉得你的厨艺是门绝技了？”

“难道不是吗？我的强点是什么？是秘方，是我那半席菜。”

“她们两个能学会？”

“明娜，我不知道，但我能让她懂，就算做不出来也能说个道道。杜芹的话最少也能仿造个七七八八了，因为我让她怎么做，她绝对不会质疑，在她苦练后应该可以做出来。而且我和会给她找别的师傅学习，她还能更进一步。”

“你让别人教她？”

“这没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都会，厨艺我还有好多不懂的，我虽然不想学，但她可以学阿！”

“那她不就超过你了？”

“我只是教她们，又没有让她们拜师，给她们打个好基础而已。”

“那你还真是个好师傅？”

“嘿嘿！我应该可以算是个好人。”

……

“切书，去旧货市场买无用的旧书练刀工，要练得薄如纸，细如线。”

“颠锅，锅里加沙，熟练了就加重，没有腕力，怎么能让锅里菜受热均匀？”

“买菜，是让你们认识四季菜不同的特点，大棚菜也不例外，只有理解了菜的特性才能更好的调味儿！”

“萝卜，豆腐，两种做造型最多的材料，从简单到复杂，一步一步慢慢弄，想雕出莲花的就好好看莲花？”

“调料，这是重中之重，各地的调料味道都有不同的特点，为什么我们店里的辣椒香，别人家的辣椒过油稍微久一点就有苦味了？”

“枸杞，红枣，这两样在熬汤里面是常用的，它们起到什么效果呢？我要说的不是医学上的效果，因为不能马上表现出来，我要说得说吃完后肚子里会给人什么感觉，这感觉是什么调料能代替的？”

“厨艺，不光是刀工火候材料技术，它更有发挥的空间，这么多种类可以搭配，可以用很多材料做出非常复杂的，也可以就用一种两种做出简单的也让人喜欢的，这些都要靠你们自己思考？”

“杜芹，这道蒜蓉上海青，你吃伤了吧？再也不想吃了对吧？锅里一次炒六颗还是五颗？到底有没有区别？关火加盖焖入蒜味儿有没有道理？”

“明娜姐，你的这一盘回锅肉，我们从每一样材料，细致到每一样佐料都严格要求，尝试？这盘回锅肉从颜色到味道，有没有灯盏窝？豆瓣正不正宗？花椒要有多少？五花肉切多薄合适？要让人知道只有你炒得回锅肉才是最正宗的，要让人觉得比别人贵是有道理的？”

“腌制？豆瓣，泡菜，辣椒油，臭豆腐，咸菜，萝卜干，黄豆酱…你们还觉得少吗？为什么粤省叫梅菜扣肉，川省叫烧白，有什么区别？”

“水果能不能入菜？可以阿！你可以尝试阿。明娜，我劝你先选柠檬来试试，当然试了你要吃完。”

“杜芹，丸子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肉丸子，鱼肉丸子，菜丸子，你都会了，还有这混合丸子，我们都不想再吃了，腻了，你再研究别的吧！”

“元旦的时候，你们两个做出几桌菜，公司聚会，不怕他们给你们挑毛病，怕得是他们不挑毛病？懂我意思了吧？”

……

秋装上身，这个秋天格外凉爽，猛哥王莉和高帅闲聊着。

“啧啧啧！她们两个和你都疯魔了！”猛哥赞叹道。

“就是，就是，明娜好吓人的，那几天她看人都是在人的关节，琢磨着怎么下刀呢？剁个鸡而已，用得着这样吗？”王莉说着都后怕。

“你们就说她们算不算是脱胎换骨了？”高帅笑道。

“算，当然算，你这么辛苦培养的，准备放去哪个店里？还是新开个店？”猛哥问道。

“猛哥，咱们的酒楼要开起来，咱们就在望江楼对面弄。”高帅说道。

“和望江楼打擂？”猛哥惊讶道。

“不打擂，教育教育它，让它明白时代不同了，从各个分店抽调人才，现在筹备，年底再去请一请刘师傅，明年开张，明娜做大堂经理，杜芹负责后厨。猛哥你和我轮流去坐镇，一年时间，让清河人吃席脑子就想到咱们酒楼。”高帅说道。

“你准备酒楼叫什么名字？”王莉好奇道。

“清河情！”高帅回答。

“没什么特色阿？”猛哥说道。

“普普通通！”王莉嫌弃道。

“名字不重要，味道才重要。”高帅信心满满说道。

“租多大的楼？”猛哥问道。

“不租，咱们自己建，建个三层酒楼，弄就弄成清河最大的酒楼。”高帅说道。

“那你可就招麻烦了？还能安稳读书？”猛哥说道。

“不要紧，我就是不想去学校常待了。”高帅笑道。

“你故意的吧？明年你刚要换学校，你就弄出酒楼来，弄这么多钱建酒楼？又不能让它亏了，你是真贼！不怕兰姐姐夫揍你阿？”王莉思考着说道。

“就你聪明？”高帅反唇相讥道。

“你可想好了？这要是亏了，你几年可就白干了？”猛哥若有所指道。

“亏能亏到哪里去？再亏也还有房子在。”高帅笑道。

“你想好就行。”猛哥说道。

“嘿嘿，我还想清河情建三座呢！望江楼对面算清河东，清河南和清河西还没有呢？”高帅笑道。

“清河北呢？哎呀！我也是傻了，过桥就出县城了！”王莉自问自答道。

“清河北也未必不能有？现在不行，过个十来年不一定？”高帅说道。

“十几年后？你说个屁呀！”王莉一点儿不惯着。

“莉姐，你说话的习惯我过年肯定要找舅公说说的。”高帅笑着说。

“你就会找我茬儿？青姐红姐她们你就叫姨，我这儿你就叫姐？你这不是欺负人么？”王莉说道。

“莉姐，你放心，除了我妈，改天我都慢慢改过来叫姐。”高帅豪情四射的说道。

“还是说酒楼，别跑题，高帅你预计要多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