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作出了选择

程家驹让荣狄出去是阻止隔壁镇的街头上的暴乱，就在刚刚天命之人这款游戏发布了新的公告——允许玩家在神隐以外战斗，但是限定在隔壁镇。

拥有能力的他们原本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炫耀自己力量的机会。他们当街就上演了几场超能力者大战。

参与这个游戏的人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就是被力量冲昏头脑的家伙，他们打起来完全顾不上对街道造成的破坏。

最后来阻止他们的还是荣狄！

在鬼楼里，霓虹国的妖怪看着远处传来的灵力冲突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你就好好地忙你的吧。”

“还真是讽刺，天命之人对天命之人。”

这些妖怪和吞噬者是合作关系，他们的目标都是对付天命之人，过程自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结果就行了。

霎时间，6号吞噬者踩着一阵风降落到他们面前，在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小纸人，“我把雪女带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是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你们妖怪不是灵魂和名字都是绑定在身体里吗？”

“妖怪都是通过名字把灵魂绑定在身体里。”斗笠妖怪寻说道:“但是她没有名字。”

“对了，那个人偶好用吗？”滑头鬼说道。

“还行吧，战斗力还是有的。”说着，6号吞噬者说道:“我在炼制人偶的时候发现了不对，我从她的骨灰上完全没感觉灵魂存在过痕迹，她的坟墓里放的真的是骨灰吗？”

“会不会是你的魔法有问题啊？”白…粉婆边渡友次子问道。

“不！魔法是没问题的！应该是材料有问题！”6号吞噬者说道:“这个魔法炼出来的人偶都会带着生前的执念，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完成生前未了的心愿才对。”

“我炼出的人偶完全是个空壳，没有一点自我意识。而且我看了一下她的骨灰，发现她的骨灰是用血和泥土制成的……”6号吞噬者不禁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坟墓里放的是假货……”

“该不会是那个叫张彤彤的人还活着吧？”一个牛头妖怪说道。

“可是我们从食梦者看了他的记忆，那个叫张彤彤的女人已经死了。”6号吞噬者说道。

“别管她死了还是没死，我们的目标是天命之人，用那个人偶去把他引过来，然后把他灭了就行！”滑头鬼说道。

“说到这个，我把雪女带回来了。”说着，6号吞噬者用指尖在小纸人上刮了一下，一道空间裂缝便是出现被小纸人上面，雪女因此得到了解、放。

“我听说白泽的小纸人可以看成是他们的分身，所以我用我魔力切断了小纸人和天命之人的联系，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的。”说着，6号吞噬者对着雪女微微一笑。

再次回到这里，雪女却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她一直以来都与他们为伍，但她从来都没有在他们身上感觉到温暖，这里的妖怪都因为名字命令聚集在此，但他们不管是对谁都是有所保留的。

他们都没有真心接纳对方。

白泽馆却不一样，那里的人都对她很好。虽然刚开始的荣狄对她有所戒备，即便如此他还是真心诚意地接待她，治疗她也没有半分怨言。

可是，这里还是那么冷……

雪女虽然是冰雪妖怪，但并不意味着她们就一定得冷酷无情，她们作为女子也是渴望着被人温暖的啊。

见识过阳光和温暖后，雪女的心也融化了，她变得抵触这里，她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的。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和他们为伍，就这样分别她也是不情愿的，要是白泽馆那边知道她是敌人的话，会不会把她赶出来呢？这样的情绪一直困扰着她，要是真这样，天底下真的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她动摇着，也纠结着。

内心敏感的她是非常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的，她只是想有人陪着她，不像母亲那种孤独地死去。她……只是不想一个人了。

所以，她两边都放不下。

被昔日的同伴看着，她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们。她像是一个等待死亡的犯人，叛徒的下场一定是死吧……

在这里的妖怪能看穿别人心思的不再少数，6号吞噬者也有类似的能力，这种能力对妖怪来说非常常见的，只是他们用得不多。理由很简单，面对强大的妖怪时，他们的这个能力是不会起作用的。

但雪女是没有名字的小妖怪。

他们都看出来雪女这是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他们用念话交流着，讨论的结果是——雪女可以离开，但要帮他们一个忙。

这是寻提出来的，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并不光彩，得让她知道才行，这样一来才有助于她的选择。

她是有选择的，而他们没有。

6号吞噬者对他们的这出戏嗤之以鼻，同样是活了很久，他们吞噬者只追求力量，像这种无聊的感情他们早就抛弃了。

妖怪优柔寡断地像是个人类，而他，从人类变化而来的不死者却像极了妖怪。

6号吞噬者对着雪女笑道:“你喜欢那个天命之人吧？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是不是？”

雪女又惊又喜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眼睛里没有笑意。她瑟缩了一下，不敢回答。

因为雪女是没有名字的小妖怪，所以当初食梦者分享荣狄的记忆时，她没有看，没有名字的她一旦被食梦者入侵梦境那就和死亡相差无几了。所以，那天她是在给他们护法，她不知道荣狄的过去。

6号吞噬者觉得她的这一点可以利用，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乘胜追击地说道:“你知道吗？天命之人喜欢这个女人哦。”

说着，他指着旁边的“张彤彤”，继续说道:“只要附身在这个人偶身上他就一定会喜欢你的！”

闻言，众妖怪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招好狠！

雪女在墓园的就感应荣狄的情感也是知道他和张彤彤的事情的，单纯的她无法压抑心中的喜悦，随后她便是冷静了下来。

“你不是要杀了他吗？你怎么可能会帮我？”雪女变得警惕了起来，倩丽的小脸上全是敌意。

“的确啊，我在抢走封印你的小纸人的时候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只是激怒他才这么说的。”6号吞噬者得意一笑:“其实我们需要的只是他的灵魂，就算是灵魂的碎片也是可以的哦。”

6号吞噬者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们的确是需要天命之人的灵魂碎片来打开神隐白地的大门，激活龙脉石也是需要他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没有说谎。

雪女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亮晶晶的双眼，呆愣道:“真的吗？”

见她将信将疑，6号吞噬者心说:“这女孩还真是笨得可以，怪不得她母亲死的时候还在等那个人回来，有着这样的女儿想必母亲也聪明不了不少，笨是会一脉相承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是真的，只要你附身在这具人偶里，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句话宛如魔音一样在她耳边回响，她小脸微红，还是弱弱地问一句:“真的吗？”

“嗯，是真的。”6号吞噬者的嘴角疯狂上扬，这是电视剧里的奸臣的标准奸笑。

可是这个落入情网的天真女孩完全没有没注意到她正慢慢地落入别人挖好的坑里，她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那份心意。她像是确认一样，再次问道:“如果我附身在那具人偶上……他真的会高兴吗？”

“嗯，真的。”6号吞噬者笑得更高兴了，就算她到时候变卦他也有能力把她的灵魂硬塞进去。

“可是他在墓园时看着她一点都不高兴啊。”雪女想起了荣狄那时候悲愤的表情，害怕道:“要是他因此讨厌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6号吞噬者像是一个传、销组织的头目又开始说骚话了，“那是因为这个人偶没有灵魂啊？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的。”

“呃，是真的？”雪女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想想看喜欢的人复活，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6号吞噬者诱惑道:“你只需要演好她就行了，如此一来他自然就会喜欢你了。”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怎么演啊……”

“你说你失忆了，很多‘复活’的代价都是损伤记忆。”

6号吞噬者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像一只恶魔那样一步步地让她自己走向黑暗与深渊。

“你不是想要别人给予你的温暖吗？不要觉得这样是否定自己，你啊，最需要体验别人给你的温暖就行了。”

他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让她的心脏一直在跳动，让她信以为真。

“那……好吧！我想成为她！”她作出了选择。

雪女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她并不知道妖怪们都同情地看着她。这个天真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她天真地以为“张彤彤”复活了，他就会高兴。所以，她满心欢喜地接受了新的身份。

她想: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特别的温柔了吧？

……

另外一边，荣狄在隔壁镇和其他的玩家打斗，虽然对手都不强，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要不是这些家伙在搞事情，荣狄绝对会去寻找她，纵使他不知道自己找到她后要做什么。

道那个时候……我真的能杀掉她吗？

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可是他的答案始终没有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