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的生活启示录
作者:潇潇鱼 | 分类:游戏 | 字数:3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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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交接仪式
无常楼的字面意思是黑白无常的小楼。
实际意思也是。
白无常把倪悦带了进去,然后看着坐在大厅里的一众人等,在认识到无可挽回的结局后特伤感的说了句,“这次的交接仪式……大家就都参与吧。”
紧接下来的气氛让倪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孟婆和倪老头会选择回家吃饭而不是参与自个儿孙女的交接仪式。白眼,这哪是仪式啊,这压根就是联欢晚会啊。看这桌上摆的,水果、花生、酒水和小菜,如果再加点灯光和音乐那简直就是夜总会了。
在座的人很多,顶级的有阎罗王,低级的有小鬼二三人。
可以说地府里有官职的,除了倪家那对夫妻几乎全聚在这里了。
这是倪悦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她有些局促的站在大厅的正中央,面对着这些被凡间野史演绎成冷血可怕的地府成员。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诡异……是恐怖、荒唐与无奈的综合,让她觉得如果这是个梦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交接仪式现在开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掌声响起甚至还伴随着口哨声。倪悦觉得现在这场景就有点像**的颁奖典礼,只是她就是得奖者,黑无常则是这次的颁奖嘉宾。至于奖品,很遗憾,不过是一块黑乎乎的令牌……
接过令牌,还没等倪悦看仔细又有人说话了,这次的内容是,“交接仪式现在结束。”
嘴角抽搐,倪悦抬头,这声音发自于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她是在座的唯一一个穿着古装的人,红色的纱裙让她看起来很张扬,而她坐的位置更是说明了她有张扬的本钱。坐在阎罗王身边的不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但一定不是无名小卒。
这就和公司开会时的座位安排一样,坐在总裁身边的绝对不会是扫厕所的阿姨,最次也是个经理级人物。
果然,紧接着在成员介绍时间里,红衣女子说,“我叫丁宁,是这个不良老大的秘书也是六合殿的当家。”
什么?秘书?也就是说六合殿就是一个秘书机构?
望天,倪悦觉得现在就算阎罗说他其实是个女的她也不会太吃惊了,顶多就是嘴角抽到神经酸痛吧……
没错,她承认她看到的地府和电视里演的,小说里说的是有那么点出入……当然这可以说是阎罗领导的好,地府发展的快,可是也没发展的这么快的……居然连小秘也开始兴起了,不是说阎罗王的左右手只有一个嘛,不是说那个人就是现在“众人喝酒,我独茗”的判官韩平嘛……
震惊过后是反思。
她刚才还觉得判官太守旧,是个迂腐得不行了的老学究。可现在,她觉得这个老学究实在是太伟大了,毕竟,要是指望这个左手美酒右手花生的阎罗王和那个左手镜子右手水果的丁宁小秘书,恐怕孙猴子不用闹,地府就垮了……
想着,倪悦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判官,她不知道,那眼神太过强烈了,强烈到原本专心于吃菜的判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看了眼倪悦,那表情简直比便秘还痛苦。
有些人拥有“心有灵犀”的功能,而有些人则是永远的默契欠佳。现在的判官和倪悦就明显属于后者。也不知道是倪悦的表达能力太差还是判官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总之倪悦表达出来的崇拜被判官接收之后就自动解读成了“不怀好意得注视”。
本来嘛,判官就是个老实本分的鬼,他死前是个书生,才高八斗可惜胆量不怎么样。因为每次考试都会紧张到晕倒,所以等死了还是个书生……古代,士农工商,职业与职业之间还分了三六九等。
判官生前属于半个士,当时认为书生属于皇帝的学生,所以地位还算挺高。
但是地位高不能当饭吃,你要是中个状元什么的还能当官拿工资,而书生……就是个米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种人是没好女人会愿意嫁的,除非遇上“真正的爱情”。韩平很不幸得没有遇上,所以他的墓碑上没有那个“先夫”也没有那个“先父”。
潜意识里,判官是不了解女人的,他只是听阎罗说过,“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被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注视会怎样?答案是会害怕,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马上逃跑回阎罗殿,但是判官的身份让韩平只能假装镇定,于是面上毫无表情,但背地里却是冷汗直冒。
也许,她是在怪自己今天的表现,判官想了下,最后决定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歉意——求您别再看我了……老夫知道错了,老夫今天不该反对让您活着当黑无常的。
这一边判官老眼浑浊,脸色通红,另一边的倪悦则摇摇头,叹道,瞧瞧,老人家脸都红了。看来有些姜是越老越嫩,不过有些姜……瞅了眼喝得满面红光的阎罗王,倪悦继续叹气,她可没忘了正经事。
“那个,怎么做黑无常?”
语毕,全场静默。
这孩子是不是傻的?
倪悦觉得现在很多人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但她不得不问……她做黑无常的前提是活着,可活着怎么做黑无常?地府可没有直达电梯的,她想要过来总不能每次都让谁谁谁来接吧。就算别人肯她也不乐意,多没隐私啊,多没面子啊……好吧,最后一个才是主因……
“拿着令牌当。”
这大叔是不是傻的?
这是倪悦的心声,但看周围人明显赞同的眼神,倪悦沉默了……好吧,就当她是傻的了,那就再傻一点好了。
“我没法力。”所以就请像电视里一样给她传输点法力,或者给点咒语书也行。
“什么法力?”阎罗呆了下,然后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以为那令牌是假的?”那表情要多鄙视就多鄙视,就像倪悦已经脱离了“傻”的范围了。
……
倪悦委屈了,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似乎很重要的令牌。可是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倪悦还是觉得这个木牌除了精细得雕工外就没什么特殊了,当然,硬要算的话可以带上那个烫金的“黑”字。
“倪悦,你现在最想干什么?”说话的是坐在秦广王旁边的穿着蓝色紧身晚礼服的女人,从刚才开始这位就和她的主子一样不怎么说话,给倪悦的感觉就是——大家闺秀。
“我要……”
“不用说出来,你握着你的令牌,然后想着希望得到的东西。”
这样啊……
倪悦挠挠脑袋,说实话,她不是个无所求的人,她想要很多东西。平时能说上一大堆,可现在突然让你说出一样来,特别是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啊……她到底想要什么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眼珠子四处乱瞟,然后瞟到了某个桌子上的某盘食物。
啊!有了!
然后……然后就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所有人都觉得……孟婆的孙女果然是孟婆的孙女,做的事也那么匪夷所思。
这边,倪悦捧着一份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对所有人尴尬地笑笑,“我也只能想到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