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人:异闻密谈
作者:江湖独霸 | 分类:游戏 | 字数: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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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衣柜
我听岑兵说了那么多,也没听明白什么,不过他的那句“不难办”让我放心不少。于是,我俩就回了宅子,开了门,铺好睡袋,然后坐在睡袋上吃东西。
吃好东西,已经晚上八点了,岑兵说道:“吴东啊,今晚估计得通宵了,你要是困的话你就先睡一会,难熬的是后半宿。”我点了点头,既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去睡袋里眯了一觉。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不过一想岑兵还在我的旁边,就不那么害怕了,甚至是,我真的睡着了。不过在睡梦中若有若无地听到了似乎两个人在聊天,可是听的不真切,只能从语气和声音上分辨是两个人在对话,我越想听清他们说什么就越听不清,我一着急就醒了。睁开眼,发现岑兵靠在墙上抽烟,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不过看他的表情如此平静,多半是在做梦。
我看了眼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再过一会天都亮,我问道:“岑兵,一夜眼瞅着就要过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岑兵摇了摇头,说:“再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打开衣柜冒险一试了。”
我想了想,之前那个人神神秘秘地让我们过来,恐怕事情不会这么就完了吧?可现在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说那个人是准备帮我们的?正当我琢磨的时候,岑兵送过来两个鸡蛋,叫我一手一个拿好别掉了,然后在地上用什么东西撒了一条线,叫我站在线的那头,一会无论如何都不要到线的这都,要是感觉有什么要上你的身,就咬住牙根,双手使劲握住鸡蛋,千万别让鸡蛋掉在地上,岑兵要准备打开衣柜了!说完,岑兵就一步迈到衣柜旁边,手摁在把手上发力,我行动得抬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心里暗骂他混蛋。
起初他开得很小心,衣柜门只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呼一口气,猛地一下拉开衣柜门。这一瞬间我本能地闭上眼睛,怕里面坐了一个干瘪的死尸什么的。门开后我俩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发生。岑兵打开手电,照向里面,我借着光,果然看到了有一件皮草大衣挂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件狐皮大衣。这种情况情况让人莫名地紧张,岑兵也没敢伸手去摸而是先用手电光仔仔细细地扫了一边衣柜的内部,见除了这件大衣以外,再无其他物品,岑兵就大胆地伸手,想把皮草大衣摘下来。
正当这个功夫,忽然从衣柜里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人在说话,声音很轻,不过在这个空旷的宅子里还是显得刺耳,我听了一下顿时就慌了神,这个声音就是我梦里的那个!难道我不是在做梦?传说中这件怕皮草大衣会说话是真的?岑兵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连忙后退两步,歪着头,似乎再等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可声音却不肯再出现了。
我告诉岑兵:“这个声音就是我刚才睡觉时候在梦里梦到的,当时是两个声音在聊天,可是他们再说什么我却听不清。”我很紧张,不知道岑兵能不能听懂,岑兵听见我的话就转过头冲我喊:“妈的,两个声音聊天?这个柜子里锁住的不止一个?”听他这么一喊,我心里也是彻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多亏我胆子大,这么也练了出来,心里还挂念着两个鸡蛋别掉了,这才没掉链子。
我正犹豫的时候,岑兵已经退到我的旁边了,小声说道:“这个地方咱们现在不能待了,得立刻出去。”说完,我俩没收拾东西,就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宅子应该很早之前就被关了总闸,我俩跑的匆忙,手电光也是晃晃悠悠的,照的很不稳,我们从卧室到门口,无非就是几步的距离,却也走得很不顺畅。我刚跑出门来,岑兵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跟出来,等我跑到大门口,回过头来,发现他还没出那个卧室的门,我就冲里面喊了两声,却也没有回答。我心说,这下死定了,岑兵居然被撂倒在里面了。这下我彻底进退两难了,现在又不知道这个宅子里有什么东西,而我又不能撇下岑兵自己逃命,我又望了眼卧室,手电还亮着,不过光源是静止的,像是掉在地上,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因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把手电丢在地上的,况且那个卧室并不大,他就算是爬,也应该爬出来了,这么一想我更害怕了,腿有点软,我琢磨着,再走回去无非就是几步远,索性拼这么一回,岑兵总说我命硬,只这时候还真能检验下。
决定容易实现难,刚才说好的,可真要走,心里还真是没底,我走了一步,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猛地跑了进去,冲回了那个卧室。
刚进卧室,我第一眼就看见岑兵躺在地上,像是没有了知觉,我把鸡蛋放进兜里,用手拍了他一下,却没有醒,我也不敢多耽搁,慌张地捡起手电,扶起他就往门外走,岑兵看起来并不健壮,没想到他妈的这么沉,几步路我差点没断气,拉出宅子,我把他拖到楼外面,喘着粗气。这时候我用手电照他,我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前,见还有呼吸,我就放下心来,手电光下,很明显他的额头上肿了个大包,已经紫了。
我就纳闷,这么明显的外伤是怎么弄得?难道说宅子有人偷袭了岑兵?这么一想,我们刚才往外跑动作挺大的,如果有人在后边偷袭他,快准稳狠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出来就一直站在外边,也没见有人出来啊,而周围都是防护窗,虽说是一楼,但爬出去也不可能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抽了岑兵几个耳光,想看看他能不能醒过来。这么看来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他被抽了一下,还真的清醒了,眼睛能睁开看我了,不过却说不出话来。我估计他是脑震荡,这种症状在家休息两天就好了,说实话,我没想到出事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打了120,不久就来了把他拉走。送到医院,可最后拿着片子查了半天,大夫却拿着X光片对我说:“病人只是皮外伤,要说脑袋有问题,撑死就是轻微脑震荡,说有呕吐的病症倒是有情可原,可昏迷不醒倒是说不过去了。”
我这下彻底傻眼了,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正常医院查不出来,难不成他着了道了?一起经历这么多,我倒是能用他的思维去思考,可是为什么他看我打电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却猜不出来。
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好几根烟,最后似乎才明白一些,最近我跟岑兵与手机有关的东西就是那个神秘的短信了,难道他指的是短信?还是说让我去找袁烈?还是让我提防着袁烈?
我对袁烈的印象不深,这个人看起来是有点奸商的样子,可是这几个挣钱的房子都是通过他告诉姜炳男再告诉岑兵,我俩一起去的,也都是尽心尽力,没有耍什么心眼,坦白讲,短信里的东西,我不太信,倒是岑兵昏迷之前指了那么一下,让我开始有些疑虑。如今我一个人身处异城,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办法还是求助袁烈,毕竟他在全国都有人脉,也肯定能帮到我。我考虑再三,觉得不能岑兵这么一直昏迷下去,我总要做点什么,最后,我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给袁烈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像赌博,可我真的别无他选。
袁烈接了电话,我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当然,我没有说得很细,只是说岑兵在看宅的时候出了事故,现在昏迷不醒,看看他能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或者介绍个帮我的人。袁烈听后让我在现在的城市待在,他就在附近的城市,让我安心等他一天。他的语气依旧热络,丝毫听不出什么异常,我也稍微安心一点,因为他即便帮不了我什么,现在有个人能过来帮着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第二天早上,袁烈在宾馆找到了,我没想到他行动这么快、问了他才知道,袁烈本事去隔壁的一个城市看宅子,那边有个宅子出了事,正好要出手,收到消息就去提前考察一下,考察完正要返程,接到我的电话,就掉头直接过来了。
我带袁烈去了医院,看了岑兵,为了围着病床看了一遍,也是满脸的疑云,最后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医院是不能待了,因为医院阴气很重,万一被小鬼冲了阳气,那就不好办了。
我想了也是,就办了出院手续,把他接到了宾馆里。我跟袁烈在宾馆里又合计一下,这时候我才第一次告诉他我们去的这个宅子的细节。袁烈听了更加疑惑了,说这个宅子他从来没收到过。先看看当下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那个只能作为最坏的打算。
这么一过就是三天,我俩依旧束手无策。最后袁烈提醒我,说:“我听老爷说过,岑兵这很像是被阴气冲了身子,压住了脉络,听说只要找两根谁家结婚用的大红烛,回来在屋子里点上,然后烧些向日葵的叶子,说不定能把阴气冲开。”这个办法也是道听途说,并不保准,但也没办法。于是我专程打听谁家结婚,现在的婚礼大多是西式的,这样的红烛很不好找,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给人包了个五百元的红包才把红烛拿回来,至于向日葵的叶子倒是不难办,但也耽搁两天,等两样齐全,就又耽搁两天。
事不宜迟,当然我就点燃了红烛,然后一片一片地烤着向日葵的叶子,这种叶子水分本来就很多,所以烤起来很不容易,等到烧完一片,红烛已经烧掉不少,而屋里也没什么味道。
我有些失望,但却没有放弃,索性把所有叶子都烤完,无奈岑兵依旧毫无动静,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带着岑兵去找一些懂行的人看一看了,或许只能回天禄了。因为我没人脉,袁烈也是两眼一抹黑,这下彻底没了法子。
见岑兵没有醒的意思,袁烈摇了摇头就先回房睡了,说一切明天从长计议,如果真不行,就回天禄。为了方便,我订的是三人间,里面有一张床,外面有两张床,袁烈就睡在里面。等到袁烈走进屋里关了门,我寻思再看一眼岑兵就睡觉,没想到刚走到他的床边,他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