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人:异闻密谈
作者:江湖独霸 | 分类:游戏 | 字数: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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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仇影
岑兵说完这句话就一直在抽烟,估计也是想让我缓缓。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我在脑里简单分析了一下,勉强是理解了他所表达的意思。可是,我实在是觉得疑团太多了。绕来绕去还是不明白,就这么干坐着让人脑袋更发懵,我就站起来溜达几步,想换换脑子。忽然想到岑兵事先说过墙上有东西,我就用手电扫了一下。果不其然,墙上还真有被人在上边写过的痕迹,像是人用马克笔写上去的,是几行数字。我这个人一向对数字不感兴趣,细看了几眼,觉得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律,也不像是在计算什么。我有些犯嘀咕,低头想了下,总觉得数字有问题。
我就问岑兵他怎么看。听到我发问,他站起身凑了过来,说这些数字他刚刚只是匆匆地记录了下来,倒也没工夫细想,看架势是之前进来的人留下的。
他都没头绪,我就更甭提了,只能坐下来静等天亮了。我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熬过这个时间,还真是有些疲倦。刚坐下我就有些犯困,可是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似乎知道了墙上的数字是什么了。想到这我一下就来了精神,墙上的数字根本不是什么推算过程,而是时间。我又起身仔细看了看数字,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虽然不敢说所有的数字都是时间,但肯定是有一部分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对时间的认识只不过是会在时和分之间加上冒号;而这些数字一是写的很紧凑,二是没有冒号,很难让人往时间上去想。
我立刻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岑兵,他也点了点头。
现在,墙上的数字虽然有些进展,可是我比对一下,只有一些是时间,其他的数字仍然不知道,突然听到岑兵“哎”了一声,我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岑兵正用手电对着墙角照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脑袋懵了一下,想起来之前那个洞外也有人,这一会光顾着思考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我也走过去打开手电扫过去,三个洞外都是黑漆漆的,倒也没有人影,又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岑兵一直照着墙角的一个物件。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猛地一瞅,我还是有点看不清楚。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但上次来这个房间时,我是仔仔细细地看的,屋里铁定是空的,不是很大,难不成我们走后来了人?是袁烈?我问了岑兵一句,他却没搭理我,反而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个东西,我看他的架势还是挺紧张,我就拿着手电跟在他后边。走了两三步,我才发现墙角的是一个类似圆鼎一样的东西,不是很大,好像和村长家那个很类似。
我问岑兵,这个东西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走到那个物件边上,打量了一眼,忽然喊了一声:“妈的!是仇(二声qiu)影!”
他这么一喊把我吓了一跳,虽然我对于方术来说是个典型的门外汉,但和他共同作战这么长时间,也接触这种东西很长时间了,就感觉这东西不是什么善茬。我问道:“仇影是什么啊?”
岑兵严肃地说:“所谓仇影就是可以‘妨’人的东西的统称,就相当于做生意最怕遇到小人,那个小人就可以近似看做仇影。这种‘妨’和‘克’还很像,导致生活之中这两种总是混淆。但从严格意义来讲,这是两回事。‘克’,从心生之,也就是来自内在,,多为命理五行或生辰八字;而‘妨’则是来自内在,多为人的相貌。三国时期就有著名的‘卢马妨主’的故事,而‘妨’不局限在动物甚至不局限于生物,植物和物件乃至人或动物的某个举动都可以算作仇影‘妨’人。举例来说,家犬通体一色而四足皆白则可‘妨’人;家猫通体一色,尾尖为白则会‘妨’人,而这些犬足猫尾就被称为仇影。”我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但似乎又明白一些,记住了这个玩意叫仇影。我看了看鼎里的,鼎里盛了东西,还挺满,只是乍一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我问岑兵:“这就是仇影?看起来这么奇怪?”
岑兵点了点头,说:“这里......全是人的指甲,都是整个从手指上拔下来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这鼎虽说并不大,可他妈指甲才多大?!这眼瞅着鼎都要满了,这里得装多少指甲啊?这他妈都是从哪收集的啊?
岑兵说这些都是死人的指甲,如果认识个火葬场员工什么的,倒是也很容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说着,他就蹲下转着圈查看一圈,之后站了起来告诉我,这就是村长家的那个鼎,没跑了。
说完岑兵站起身,用手电扫了下整个房间,说:“这死人指甲就是仇影的一种,放在家里是会招邪招噩运的,这么堆放在这,现在还没有别的特别的事发生,但是不能久留,要提前出去了。”听说他要出宗祠,我还有点高兴,连忙跑到墙角拿包,可我刚蹲下,就听见外边又传来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铁链子的声音。
我看向岑兵,很显然他也听到了--他正皱眉。我悄声问道:“这声音我听过,是不是有人从那个铁门翻进去了?”
他却摇摇头,随后脸色大变,连忙冲我喊一句:“这他妈是用铁链钩住锁骨串在一起的阴囚!快把包垫在脚底下,千万别沾到地面,否则我们就死定了!”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噗”的一声,吐了我一脸血,我本来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这下好,一口血喷我脸上,我更手足无措了。看岑兵,估计他也是心急如焚来不及斟酌力度,咬舌尖的时候用力过猛,血从嘴里流出来,满下巴都是,我心知这次是真的麻烦了,连他都开始自残了!赶快一步迈到背包上。
我们的包虽说是户外名牌产品,质量那也没的说,只是我包里的东西实在是不满,人站上去,虽说勉强沾不到地面,但事实上最薄的地方也只隔了两层步而已。这下我更紧张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离开地面,看岑兵还在包里不停地找着什么。空气压抑得让人都要窒息了,因为那个铁链子的声音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怕岑兵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喊道:“岑兵!你找在找什么啊!”
他却没有回头,只是找东西的动作更加迅速,东西都被扔在地上。又过了十几秒--这十几秒简直太漫长了--他转过身,我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挂鞭炮,冲我喊道:“打火机!”
我感觉掏兜,无奈这个时候我已经紧张到手抖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岑兵一下就急了,几乎是咆哮道:“他妈的你的包怎么这么瘪,不是让你站高点吗?”我说这屋里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站哪去?转眼间我已经摸到了打火机,扔给了岑兵,他接了打火机,便让我趴在他背上,切记双脚离地,我只好三步两步爬到他背上。他一发力,把我背了起来。其实岑兵并不是一个很壮实的人,我也是不是很瘦的人,他站起来撑一会还行,可是撑很久恐怕不行。我不知道那个阴囚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反正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估计是很费劲了。
岑兵喘着气说道:“你千万要闭着眼睛,一会如果有阴差押送阴囚经过,看见的人近期就会挂了!他妈的,是个那个仇影引它们来的,有人想要弄死我们!”说完,岑兵就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墙角挪,我因为闭着眼看不见,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个东西马上就要进来了!这种压抑感太强烈了,比以前碰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吓得人只想尿裤子,我忽然想到他叫我抬起双脚,闭上眼睛,那他怎么办?我靠,他这不会是要准备和对手同归于尽吧?!
我连忙问岑兵怎么办,他没有说话,我明显感觉整个房间瞬间凉了下来,这种凉不是皮肤上的感觉,而是心里的,无缘无故地冒出的感受。我还想再说,屁股却愣生生被顶到了墙上,这一下还挺疼。我叫了一声,岑兵却告诉我:“你伸直双腿,我把你从泄煞口推出去,你再使劲拉我出去!”
伸直双腿,说起容易,在不接触到地上的情况下,我吃奶的劲用上了还是勉强才用腰力把腿伸直,用脚试探着找寻洞口,我这么一弄,岑兵也开始摇晃,他也要不行了。这下我更慌了,越慌反而越找不到,磨叽了足有半分钟,我的脚探到了洞口,岑兵一发力,把我推了出来。
索性洞口并不小,钻出来的过程中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刚才吓得还是累的。我一回头,发现岑兵并没有像刚才的约定所说--把手伸出来。我想,我靠,你可别挂在里头,你要真交待在里边,我这一辈子都有负罪感。我冲里边喊:“快出来!岑兵!”他倒是应了一声,不过依旧没什么动静,只能听见他凌乱的脚步声。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我真是心急如焚,却也帮不上忙,只能这么干杵着。这种无奈感真让人难受,我想蹲下来看看怎么样了,但又怕出什么事。过了好一会,我听见了岑兵喊我的名字,然后把手伸了出来,接着屋里就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我一把把他拖了出来,他回头往洞里吐了口血,连歇都没歇就拉着我跟着他跑。
我俩一路飞奔,跑了多远是不知道了,总之跑到了太阳升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了,我俩才瘫坐在地上,我骂道:“你刚才干什么呢?差点把老子急死。”
他连喘了几口大气才说:“我本来想立刻出来的,可是包里有记载数字的本子,我必须带出来。”说完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他接着说:“多亏是快天亮了,否则我俩还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说完他就把手给我看了一下,我这下才发现他的一只手已经被炸的惨不忍睹了,八成是刚才一直拎着鞭炮没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