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寒
作者:祭冷袖 | 分类:游戏 | 字数:1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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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遇害
第三章 遇害
那是如同美人黑发般弥漫的夜色。暗淡的夜色从参差的枯枝间涔出来,在这无人的郊外,却有两个黑衣女子快速行走于间,这深夜深林本不是普通女子应来之地,而这两位女子也是一脸严肃。长发女子手捋长发,束在脑后,另一女子也将帽子压的更低,却隐约可以看见帽子底下露出的白发。
穿出树林,在一片空地矗立着一所孤立的别墅,这别墅并不似枯树般百年无人照管,门外虽无警卫,却有种说不出的**与阴森。
大门洞敞,既然主人早有准备,又何必浪费力气隐藏身影,两个女子互望一眼,默契的走入,长长的走廊各向延伸,却只有最左面的一条灯火通明,带帽女子解开风衣扣子,取出枪,护住腹部,一步步快而稳的向灯火通明的走廊走去,长发女子持枪断后。
她们一前一后行于长廊,不敢留心于长廊所挂之物,这长廊中本是挂着各代名画,按时代依次排列,她们心中自是好奇,这别墅主人怎会有如此多的名品,转念一想,却也可能是赝品,并没有时间研究这些,却被这些画抓住了思维,不由的看去,这画似有魔力般,抓住她们神经,使她们沉迷甚至晕眩。
随着一声枪响,长廊的灯嘎然熄灭,而带帽女子早已手枪护于胸前,与其被画迷惑乱了心神,不如隐于黑暗中。
她们本就是习惯了黑暗的人。
放慢脚步,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后再行动,可敌人并没有给她们适应的时间。
在带帽女子枪声响后,无数子弹飞向她们,带帽女子迅速向后翻身,长发女子借左边墙壁之力迅速跳起,一个翻身躲开了子弹,带帽女子早已落地向墙壁打去,这子弹虽朝向各个方向,却无一正对对面未知敌人,仿佛试探一般,长发女子并没有回头,反而放弃身后,向前直奔,身后传来声身体落地声音,原来这子弹虽是向墙壁打去,却没有没入墙壁,而是以墙为转捩,直射方才敌人子弹发出方向。敌人看到带帽女子乱射,长发女子直奔,正待起身直追,正中子弹,好一把枪。好准。
“你的枪法还是这么准。非鸢”
“术业有专攻而已。让我拿刀也许我已经死了。可是让你拿枪,你却还活着。”
带帽女子自然是非鸢。而红发女子也正是非陌。
那天之后,伊扬将非陌的确切地址发给了非鸢。市郊的一家小旅馆。非陌在这里潜伏了一个星期。
“还是小心点吧。这件事与那个女人有关。”
非鸢点了点头。
THE WOMAN。
毒品界称之为那个女人。阴鸷。诡秘。却有上等的毒品。传说与她有沾染的人全都会死于各种不幸。就像是一个女巫般的存在。
这就是非陌没有冒然进攻的原因。
而这个荒废的别墅,曾经是那个女人的暂居地。
而非陌的任务并不是杀了那个女人。并不是“落红”顾惜非陌的生命,只是没有必要添这个麻烦。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对于落红来说,那个女人很有利用价值。况且,传说最近那个女人从莫名的渠道得到了一笔价值不菲的**。
而非陌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渠道。
两人不敢冒然前奔,继续以一前一后架势向前移动,突然间,前方别墅的护卫已经蜂拥而来。子弹射向她们。
跑,必然来不及,又不能坐以待毙,非陌抬头看天花板,希望能找到攀援之物,待要伸手触摸天花板,却被一下子拉倒,扑到在地上,只听得阵阵子弹与铁板碰撞的声音,她接过铁板挡起子弹来。
原来非鸢早已发现这走廊之中所挂的画并不普通,在生命垂危之际,只想拿画来当盾牌碰碰运气,上天垂怜,这画竟是铁板所制,随即拉倒非陌,为她挡子弹雨。
非鸢跳起来掩护,而非陌便将墙上铁板一一掷出,惨叫声不绝,虽不能击毙全部敌人,却也制止了这场弹雨。
两人相视而笑寻向惨叫声开枪。
黑幕之中,却闻得阵阵幽香传来,两人迅即屏息,这股香气似浓还淡,缠绕在两人身旁,虽不是飘飘欲仙,却令两天着实发麻。
原来这股香气只是先遣兵,后灭浓烟滚滚而来,呛的两人喉咙疼痛难忍,却不敢呼吸。
这等黑夜,这等烟幕中,两人虽不能看到敌人,敌人也定然不能看到他们。
长发女子突然抛出一把东西,似乎很轻,抛在远处仍在滚动,带帽女子微微一笑,抬起双枪,像一只伸出双爪准备猎捕的狼。只听一声踩碎东西的细微声音传来,枪声立刻想起,就是这么一脚失误,便丧失了生命,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又发出细碎声音,双枪却不饶人,砰砰数枪,虽不能准确杀死敌人,却也使阻了去路。
非鸢杀意正浓之际,却感到头顶森森冷气渗入,她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杀意正浓,头顶上的人也早已跃跃欲试,只看火花一闪,兵器相交之声已将非鸢惊的忙一回身,却见非陌手持两把短刀将头顶偷袭之人杀死,原来那偷袭之人的武器也使短刀,非鸢暗暗庆幸,如果是枪,说不定,她早已丧命于此,转念一想,她的背后有非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在她出神这一瞬,非陌已经拉她爬上偷袭之人藏身之处,然后将通道铁板盖上,封死。
她伸手放进非鸢口中一个小小的花生,带帽女子哑然一笑,“你什么时候也有了馋嘴的习惯?”
非陌摇了摇头,“苏诺给我的。一直放在衣兜里,这次还真是多亏他了。”
“恩。我已经见过那小子了。”
非陌突然想起了苏诺。
苏诺。乍看之下,和平常人没有半点区别,就像融入水中的一滴墨水一样,仿佛可以融入任何场所,但,即使温和的笑容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不了他那身上散发出的排斥感。
两人顺着窄道爬了出去,却发现另一个和刚才相似的漆黑长廊,看来是最初进门时那几个长廊之一。
非鸢正要向前,却被非陌抓手拦下,前方有咣咣之声迅速传来,只见长廊左右名画依次掉落,砸在地上铮铮有声,原来这也是铁制的,她们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
黑夜之中,双目力不从心,双耳又被这阵阵声音震的暂时失聪,两人只能更加谨慎
一声闷响之后,血腥气弥漫了走廊,非鸢将非陌一把推入逃来时的窄道,迅速关上了门,紧紧抵住。
血,从她的左肩不断流下。
就算死,她也会阻止恶梦的实现。她绝对不允许非陌出事。
又是一声闷响,她的腹部一阵疼痛,迅速抬起右手,子弹只是撞到墙壁上,并没有命中目标,
砰的一枪,子弹又从她脸颊划过。
“啊……看来是想让我慢慢的死么……”
敌人并没有击中她要害部位,甚至留下一只右臂给她。
“白痴。”非鸢轻哼了一声。要杀人,一定要迅速。今天你留给了我反击的机会,就是你的死期。
飞鸢倚在墙上,用铁画互助上身,腿已经中弹,想跑是不可能了,敌人完全没有给她致命一击的意思,她只能这样等着,等着敌人靠近她的一刹那反败为胜。她试着向前挪动一步,马上被子弹封锁了去路。没剩几发子弹了,不能乱用,虽然视觉听觉已经有些恢复了但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没力气逃跑吧。
等待。
总是这样难熬。
可是,敌人让你等待的时候,他自己也在等待。所以非鸢明白她一定要忍耐。
一切都不应该在这里结束的。
非鸢将铁画向地上狠狠砸了下去,趁着这个振声回响的一瞬间跳起来抄起另一幅铁画向前砸了出去,这么窄的走廊不可能完全躲过的,一点声音,哪怕一点声音就好,这样我就能杀了你。
果然,对面传来了机械碰击铁画的声音,非鸢朝响处开了一枪,子弹空荡荡的并没有打到实物,而非鸢却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那人将非鸢双手反背到后面一手钳住,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拽,他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太慢了”。非鸢举起右腿向他头踢去,而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摔在地上,提起她的腿将她扔了出去。
非鸢腰部撞到墙上,右手撑地右腿横扫过去,他轻轻一跳落地时飞起一脚踢向非鸢,非鸢抓住他的脚,拾起刚才被打掉的枪冲他的脚开了一枪,男人右手撑墙翻身一脚踢向非鸢的脸,子弹虽然打偏了却依旧划伤了他。他抓起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起来顶在墙上,非鸢艰难的喘息着。
“没有人比我更恨你。”
荒鹫!
这个男人居然是荒鹫。落红行动部现任首领之一。
确实。没有人比荒鹫更恨非鸢。在他没有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时候,他就和非鸢处处作对。那不是恶意的玩笑。是**裸的杀意。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恨她,对于别人来说,荒鹫想要杀人就没有别人干涉的余地。又有谁想要去救一个狂妄孤傲的女人呢?
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落红内已故上任“荒鹫”非惑的妹妹。这是两任首领之间的恩怨、。
可是,在一次任务结束后,非惑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任务失败后。所有杀手全部死亡,无一幸免。
他的墓碑,还安详的躺在某一市的墓场里。
失去保护的非鸢到底能不能从荒鹫手中逃走呢?
“我不杀你、拿巫毒童子来换非陌的命。”
说完将非鸢甩了出去,转身离开。
“恶童。”非鸢躺在地上抚摸着自己的脖子,“非陌说的没错,哥,果然是冲着你来的。”
非鸢撕下衣服包住了伤口,扶着墙壁沿着走廊往外走。不论进来时多么复杂的道路在出去时总会变的那么简单,从入口来看总会有各种不同的结果,从出口来看,不过是一条直线罢了。
结局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