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异术
作者:黄逗 | 分类:游戏 | 字数: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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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头人
火车一路颠簸,驶到了目的地。
山东北海是一个旅游景点,风景还算秀丽,面临大海。我们下了火车,站在大街上一脸茫然的看着人流,那副画筒丢失后,我和胡子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心里不由骂死胖子,把这苦差事丢给我。你好歹在临走前也得告诉我画筒交给谁,然后哥们过去向他赔个不是,但是想起老文头为这幅画都被离奇抽筋剥皮的,我把画筒都给搞丢了,那不得五马分尸,还是算了吧,趁早滚回去。
杜风这小子不知道是干啥的,在车上还是一副牛逼的战斗机,肩膀上站立着个猴子,跟在我们身后。你说你取啥名字不好,非要取个小风,估计他这脑门跟猴屁股有些相像,但是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这死猴子可是记恨的主,来一个猴拳,哥们估计就得开花。
“杜风,到站了,咱们也该分开了,有空再聊”没想到这小子还赖上我们,三两步上前,搭着我的肩膀,嬉皮笑脸道:“这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我跟你们混几天。”
靠,你好歹也是一个出过家的和尚,咋就没有出家人的谦虚和觉悟呢。再说我也是第一次到这地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准备拒绝时,忽然发现从出口站的地方,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四顾查看,手里拿着一副画筒。
那不是火车上的小偷吗,可我明明和看见他被蛇咬的体无完肤,随后消失,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想不通,就没必要去花费脑细胞,再说东西在这死玩意手上,哈哈,看大爷怎么抓住你。
我向两人招招手,就朝着对方跑去,要说干小偷这一行,警惕性就是高。看到我们三过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跑,我急忙拦住一辆的士,胡子和杜风以及那只死猴子坐上后排,我指着前边说:“师父,追前面那辆车!”
的哥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二大爷的,你那什么眼神,把我们看扁了是不。
“大叔,我们是警察,前面那小子是我们追了好久的盗窃犯,你要是追上他们,说不定会发个见义勇为奖”胡子脸不红心不跳,撒谎都能变成事实,我低头不敢直视,脸上火辣辣。
还警察,你看见过一个光头带着只猴子出来办案的吗?但的哥竟然相信了胡子的话,脚踩油门,就朝着目标开去,动作娴熟的一边说道:“最近治安不太好,小偷横行,听说前几天还发生了命案,你们警察也得多巡逻,要不然我们这种小民每天诚惶诚恐的也不是个办法。”
胡子一听,一边点头一边说:“嗯,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就能保民众安全!”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连杜风都不自觉的挪了挪位置,估计是不敢和胡子坐在一起。还保民众安全,连自身安全都成问题。
前方车子一路行驶,七拐八弯的绕了好多圈,但的哥显然是驾驶的好手,有好几次都差点从捷径追上了车子,看的我们三感觉身处在电影的世界中。
追逐了约半小时,车子停在了一栋老式建筑物前,看外墙估计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小偷匆忙下车,朝着里边跑去,急忙叫的哥停车,在的哥疑惑的眼神中,我们三外加一只猴子快速追去,要说杜风你凑什么热闹,但看这小子的神色明显就是好事的主。
这栋房子里边不像外边看着那么破落,但里边整的跟迷宫似得,中间还隔了好几道铁门。两边是各式的房间,咋看像监狱一般。
“这房子太大,我们分开追”两人致意,向着不同的走廊通道追去,在外边还感觉干燥温润的天气,可随着深入,阴森昏暗的黑影下,总感觉里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越深入越不对劲,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影,难道这里压根就没人住。绷着神经,仔细打量两边的房门,发现上边像涂鸦一样写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的字体,但真正让我心惊的是那些字体全部如血一样鲜红,我甚至怀疑那是否是用人血造成的。
但是此刻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些,急忙四顾张望寻找小偷的身影,既然从外边找不到人影,那就估计躲在房间里了。但我总不能一个个敲开房门询问,会得罪很多人,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到任何办法,不知道胡子和杜风那边怎么样。
绕过几个走廊间的障碍物,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吱呀’声,是脆弱的木板声响,一层昏暗的橘黄色灯光投射出来,照亮了走廊的一角。从里边传来咳嗽声,我的神经立马高度紧张,这两天咋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要不就是离奇古怪的事,要么就是吓人的玩意。
我贴着墙壁慢慢靠近,虽然这样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但电影里那些警察不就这样的吗,靠,我还真被胡子那小子给传染的。
靠在墙上离灯光只有一尺的距离,正准备探头,只见一双冰冷枯瘦的老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这时候连哭的心情都有了,这咋跟电影上的情节不一样呢,只听哥们很没骨气的一声大叫,随后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房间中。
门“砰”的被关上,惊魂未定中看清了屋里的情形,敢情抓着我的是一个老人,胡子邋遢的不成样,整个人仿佛好久没吃饭一样枯瘦,唯独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让我不敢直视。房间内倒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家用品,不知道是啥功用。
“你,你是谁?”我还未从先前的惊吓中缓过来,没尿裤子应该算是值得骄傲,哥们是不是很没骨气。
“你叫什么名字?”
“莫开!”
“哦,那幅画呢?”这老者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反倒问起了画,不对,难道肥哥叫我送画筒给的人就是他。
我缓了缓口气,看了看这老头子一眼,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但也不敢忤逆,只得老实回答:“那副画筒被一个小偷给偷走了,刚跑进了这里……”
“糊涂”这老头突然一声呵斥,搞得我一头雾水,只见他走到桌案前,从上边端下来一盆清水,咬破手指,清水荡漾开来,里边出现一道人影,正是那小偷。
后边胡子和杜风正追赶着,要说杜风这小子有两手,那串佛珠被他使得有模有样的。向着前方飞去,正中后脑勺,我都不忍直视,但接下来一幕让我不由愣了。
小偷没有想像中的惨叫,化成一股青烟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个纸人。擦,这是什么玩意,敢情我门追的是一个纸人,难道火车上引我们过去的也是纸人,好像有谁针对我们似得。
老头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下该知道了吧!”
我知道个屁,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预测到是真是假。但看这老头的神色,立马闭嘴,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想想那两个小子还在外面,打电话给胡子忘记这是那个房间,只得硬着头皮问老头:“那个,大叔,这是那个房间?”
这话咋这么别扭,人家都七老八十了,老头比杜风还要牛逼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老子不就是把画筒弄丢了吗,用得着这么不给好脸色。
“待会他们自会过来”老头说完就坐在一旁抽烟,神情凝重地不时用指尖敲击桌面。
不理人就算了,老子还不想理你,索性坐在木椅上歇息。屁股还未坐热,只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转头看着老头,看他神态自然,估计也没啥危险,于是打开房门,正好看见胡子手上拿着个纸人。
这老小子一看见我,大眼瞪小眼,看啥啊没见过帅哥,胡子反应过来,扯着嗓门喊:“你小子咋在这里,我们在外面追着筋疲力尽的,你倒好躲在这里逍遥快活。”
擦,这小子竟然颠倒黑白,要快活也得去窑子里才对,面对着个老头,哥们我连食欲都没有。
“滚,别瞎说,这死老头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头子眼睛突的一下寒光暴涨,估计是恨别人骂他死老头子,我心虚的坐在木椅上,杜风肩膀上那臭猴子反倒咧着一副笑脸,靠,你这死猴子就知道幸灾乐祸。
胡子将那纸人扔在一边,找了舒服的地方靠着,昏暗的房间内反倒显得拥挤。老头子叫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包括肥哥的死以及火车上的怪事。
听完后,老头子闷声不响的抽着烟,随后从口袋中摸出几个铜钱,洒在桌子上。这手哥们见识过,是从电影里看到的,好像是占卜用的。
果然,老头子率先发言:“你们一路上早就被盯上,难怪会中了人家圈套。”
胡子瞪眼看了铜钱一眼,估计是不相信老头,但我相信了,这趟差事本来就透着诡异。看老头子挺厉害的,我说:“那您老人家能算出老文头是怎么死的,画筒又是被谁偷的,为什么会引我们来这里?”
我一口气说出了三个问题,也不管这老头能不能回答,胡子和杜风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前两个问题我还无法回答你,但最后问题,恐怕是有人想引你们进来探探虚实。”你这回答等于跟没答一样。
胡子脑子还转不过弯来,靠在墙上问:“那是谁搞得鬼呢?”
我们三都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人家连画筒被谁偷的都不知道,还能回答你不成。这时没说话的杜风倒是开口:“你是田叔吧?”
老头表情一僵,抬头看着杜风,仔细端详后叹息说:“你师父他还好吧?”
“师父他老人家正在山中隐居,这次下山是他老人家叫我过来找你的。”
这哪跟哪,事情咋越来越乱了,我心想别再整出一个江湖剧情来,这样哥们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肥哥不是说有接应我们的人吗,可现在被搞得一团糟,我问田叔接头的人是谁,这老头看向杜风,敢情接应的人竟然和我们坐同一辆火车。
这两人估计还想再说时,只听‘砰’一声,那具纸人在燃烧。火光瞬间照亮屋里,烧着了旁边的冥纸。我们三都手忙脚乱的灭火,田叔脸色一变,推开站在门口的杜风,隔着门听了一会后,神情焦急。
“你们三赶紧从里屋出去,莫开带上案桌上那个盒子,杜风你带他们去海边。”
案桌上摆着一个木质的盒子,我心里不由嘀咕,干啥又要做苦差事。肥哥就给了我们一万块钱,你说要是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自己,这事也没法理论。不情愿地上前拿起盒子,我们三迅速推开里屋,对面墙壁上正好有一道门,估计是通到外面的。
等出来时,转头看去,才发现整栋建筑物阴森森的没有一丝生气,阳光也无法驱散那寒气。田叔在里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昏暗的灯光照映下,里边传来几声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