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际
作者:公输刻凤 | 分类:游戏 | 字数:2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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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消玉殒美人魂
宋子墨来着一队人马赶到,他伏下身子,去抓伤者的手臂,“快醒醒!”
谁知那女人头一转回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芙蓉!”
玉芙蓉一抬眼,用微弱地声音道:“李阿崔,在下面。”便又晕了过去。
在宋子墨他们扒开层层钢筋水泥之后,却没找到一个人。整个地下室已经炸得面目全非,丝毫找不到日本人曾经存在的证据。高进成了各大报纸竞相报道的民族英雄,他为了揭露精神病院里的阴谋,不惜以身卧底,为了保存证据更是自断其臂。
在日本人为他的脑中植入新的记忆后,也不知他凭着如何的毅力,将脑袋中的芯片撞碎,直接死在了报社前!也正因为他这一死,他所携带的胶卷才得到重见天日!铺天盖地的报道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迫于压力之下,也不得不出动警力查封了第二精神病院。
被关押的人们陆续回家了,他们所受到的赔偿却仅仅是一小部分,当局政治不稳,四分五裂,大总统一心对付政敌,哪还有富余的精力追究日本人。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杭州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医院里,玉芙蓉的血止住了,而她心里的伤却远未愈合。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的身体里应该是流着高贵的日本人的血,怎么会是低贱的支那人的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如果让她面对这个事实,还不如让她去死!
门外,宋子墨一直守着她,从她醒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望着她倔强而纤细的身影,他阵阵心疼。这时,远远地,沈梦仪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会来?”宋子墨惊讶道。
“我收到这封信。”沈梦仪颔首道“说我的姐姐在这里。”
宋子墨浑身一震,他仔细盯着沈梦仪的脸,为何自己没想到呢?!芙蓉她竟是个中国人!也许,也许,这会成为他与她的转机,,,,可当宋子墨带着沈梦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玉芙蓉不得不面对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残酷的事实了!
沈梦仪望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愣在了门口,竟不会迈步了!“你是,,,”她情不自禁地,疑惑地喊出“姐姐?!”
玉芙蓉完全呆住了,微张薄唇,视线呆滞地没有焦点。
沈梦仪欢喜得不行,脸上荡漾着从未有过的笑容,“李阿崔真的把你找到了!真的是姐姐!”她扑过去,拉着玉芙蓉的手,不断的抚摸,以确信这不是在梦中。
“不----!”玉芙蓉一把推开她的手,撕心裂肺地嚎叫,感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胸膛翻涌,一口气喷了出来!宋子墨连忙奔向玉芙蓉,用身上的手帕为她擦拭鲜血,又把她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抚摸。
“姐姐,,,”沈梦仪愣住了,喃喃道。她不明白,本该是享受姐妹重逢的喜悦,怎么会是这般冷漠!
“李阿崔舍命救了我,他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我见你!”玉芙蓉不再看向沈梦仪,却乖乖地依偎在宋子墨怀中,像是自言自语般“我们日本人又怎会失信于支那人,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没有给父亲和天皇丢脸。”
“李阿崔……”沈梦仪喃喃道“他救了你?那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玉芙蓉仍是冷漠得没有任何语气地变化,“他给自己打了变种药,不是变疯而死就是被当场炸死了。”
李阿崔,,,,死了?沈梦仪听到这个回答,呈现出复杂的神情,意外,震惊,可惜,痛心,,,,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回过神来,沈梦仪急问道:“可,姐姐,你,,,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
玉芙蓉面无表情的脸上,惨淡地冷笑着:“身世?你是指被王保良当做玩物送给父亲的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与父亲会面,总会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原来,他就是想看我变得有多惨,,,,”
听到舅父的名字,沈梦仪浑身僵硬,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说完,玉芙蓉发疯似地推倒桌上所有的器皿,拔下插在手背上的针管,像头狮子般推开她身旁的宋子墨,宋子墨被她的一系列举动惊呆了,来不及反应和躲闪!这时,玉芙蓉竟用从他身上偷拿的手枪,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情况下,对着脑门开了枪!
“扑通”一下,美人直直地落了下来,香消玉殒了!
宋子墨难已接受眼前的事实,疯一般扑向玉芙蓉的尸体,用力摇晃着她,泪水一滴一滴打湿她美丽的脸庞:“芙蓉,芙蓉!”他用颤抖地手抚过她眼角,她的嘴唇,那是他曾经日夜朝思暮想的地方,可如今,,,往日的温度与热烈变得冰冷,只剩染于周身一摊鲜血!
沈梦仪一步一步缓慢地走来,她的姐姐,她唯一的亲人,还未及相认,还未说上一句体己的话,便这样走了?!
她跪在姐姐身边,眼中没有一滴泪水,却是恨意无限。紧紧攥着双手,直到扣到血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的痛苦少一分。
烟花灿烂,只开一瞬;精彩美丽,决无永恒
对于自身角色的错认,自小所受思想的熏陶,都让玉芙蓉无法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几日后,她的尸身随着小船摇摇晃晃地驶向,她的向往之地,日本。宋子墨望着他一生最爱却从未爱过他的女人,她走了,也带走了自己全部的感情。
望着远去的小船,沈梦仪眼神飘远,她本来以为自己不再会孤单一人,可这昙花一现的美梦,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便醒了。她呆然伫立,身裙随风摆动,却也是一幅最美的风景。
“你有何打算?”宋子墨关切地看向沈梦仪。
沈梦仪狭长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陌生的冷光:“我知道这笔帐该算在谁头上。”顿了顿,她又恢复往昔让人怜惜的样子,低头垂目道:“如今除了王府,我也无处可去。”
“李阿崔真的死了?”她抬起美丽的眼睛问道。
“我们到的时候,没发现他。”宋子墨的声音略显疲惫,“但却听说他被带回了家里,一直没有出来。我和一凡都去找过他,李家说他重伤未愈,以后都不便见客了。”
沈梦仪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
宋子墨向她告辞,他还要回警署做个总结汇报。日本地下工厂的制药案意外地了结了另一个长期未决的食人狼案,所谓的狼人竟是误食“种子”药物的小黄狗,山本正野无意中将废弃的种子药液倒入下水道中,那下水道又恰好流经了李家的后院,被那只小黄狗吃进了肚中。
宋子墨他们是根据下水道流经的位置,才发现这个惊人的秘密,在小黄狗的住处发现许多被害人的头皮,骨胳,无辜的小黄狗就这样被枪决了。据说,那天还下起了倾盆大雨,有人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黑衣人为小黄狗收了尸。
李家并未因此受到任何影响,一只牲畜而已,何况只是一只下人养的牲畜。
那个下人,,,,李庆永站在窗边望着正在花园铲土的阿丑,自言自语道:“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恐怕也是这副模样,,,,,”
“老爷”李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都办妥了吗?”李庆永面无表情。
“都办妥了。”李季恭敬道:“那个叫花子此刻正在堂上指证王保源。这次的事闹这么大,王保源肯定要下狱的。”
“嗯。”李庆永沉声道:“打人就要打七寸,王保源是王保良最引以为豪的,我便让他痛不欲生,方解我心头之恨。”
李季点点头,但仍没有离去的意思,“你还有何事?”李庆永问道。
“这,,,,”李季犹豫了一下,方道:“大夫人又将少爷关于屋内了,以前年岁方小还好说,这如今已经是20岁的成人,长期与其母共处一室,怕是会惹人闲言呀!”
李庆永摆了摆手,示意李季不必再说下去:“不必理会他人,李阿崔归竺袭所有,我答应过她的。”
说罢,他仍是望着阿丑的身影愣愣出神。李季见状,便没再言语,默默退出屋内。李季心想,其实这回少爷性子变了不少,并非无可取之处,可大夫人一声令下,便是任何人也不能踏进她屋子半步了,实在是可惜。
而此时,李阿崔睡了不知多久,才刚刚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红衣女子的画像。这是,,,母亲的房间?
他还记得,在日本人的地下室,他给自己扎了能变成野兽的药液,那说明自己并没有失去这一段的记忆,没有再次失魂。
可是,他应该成为变种人死在地下通道才对呀,如今,怎么觉得浑身如同鲜血被抽干一般无力,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望着墙面。
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李阿崔歪头去看。黑牡丹花缎面的旗袍走了过来,姚竺袭盯着他,眼神中射出一道冷冷地光,让人不寒而栗。
李阿崔刚要说话,姚竺袭便冷冷道:“以后,你便哪里也不许去了。”
李阿崔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次见到的母亲与第一次是同样的感觉,冰冷而无情。
“你的身体不是你的。”姚竺袭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而是我的。”
“我知道。”李阿崔歉意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损伤即为不孝。母亲如何惩罚我都是应当。”
“你不知道。”姚竺袭仍是冷冷地,“从今日起,你不可出这房门一步,否则,,”
李阿崔心中一阵紧缩,有种不好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他紧紧盯着姚竺袭的眼睛,等待她的下句话。
“你不会想知道的。”姚竺袭突然诡异的一笑。
留有想像空间的恐惧甚至比直接说出来更胜一筹。
李阿崔闭上眼睛,不知日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过了几个月,李阿崔勉强能下地了。饭菜还是由姚竺袭拿给他,但他不怎么见姚竺袭的身影,睡觉的时候也没听见她的动静。姚竺袭好像真的不打算放他出去了。
这次,李阿崔缓缓地移到门口,发现门上并未上锁,他便试着推开。可却如何也推不动,冥冥之中有种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
李阿崔不甘心,用尽全力撞向门板,却被同样的力气弹了回来,撞向梳妆台,整个梳妆台倒下来,镜子摔得粉碎,里面的物件都一一坠了下来。竟全是一些写满符文咒语的纸条。
没想到,姚竺袭不爱珠宝手饰,连手饰盒中藏的都是破字条。
李阿崔看到其中一个红珠色写就的符文,上道:“九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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