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际
作者:公输刻凤 | 分类:游戏 | 字数:2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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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冯老爷之死另有隐情?(求收)
可这样在朋友们前让他如此丢面子,宋子墨好看的眉毛上顿时拧成了麻花。
王宝珠心想,原来这位就是从法国追子墨追回中国的那位,未婚妻呀!唉,自己同她一样都是追着喜欢的男子跑,可她为何有了名份,而自己仍是得不到李阿崔呢?她看着李阿崔冷峻的侧颜,不禁伤感起来。这个男人,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宋子墨不愿当众与段菲菲发生争吵,他站起身来将香水递给段菲菲,而后又对着苏梨婴道:“这个不是什么贵重货,下次我给你带独一无二的。”说罢,便潇洒地走出了内间,段菲菲气得一咬牙,使劲一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地追着宋子墨而去了。
苏梨婴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能让女人生气的男人,却也是最可能让女人爱上的男人!情绪的变化是多么敏感细微,能够调动起女人的情绪,不管那情绪最初是什么,最起码也引起了她足够的注意。
而注意,就有可能转化为在意。
在意,便是喜欢的开始了。
李阿崔没想到宋子墨对苏梨婴会感兴趣,以往他不是最喜欢美女吗?苏梨婴不算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不知道宋子墨何时与苏梨婴有过交集,只是觉得这苏梨婴倒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了,可这香饽饽就在他的身边,他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
为了缓和此时尴尬的气氛,唐一凡起身出去拿点自酿的唐氏招牌酒,苏梨婴好奇此酒的酿制过程,便也跟着去了。
见屋里只剩下两人,王宝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呆呆地看着李阿崔,万般相思苦,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她害羞地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本已经泛黄的书,看样子她读过许多遍。
她轻轻道:“我读首诗给你吧,是我最喜欢的女作家写的。”
李阿崔点点头,屋内便响起王宝珠饱满深情地声音:“如果孤独的人愿意回头,焦躁的人愿意等候,如果全世界爱着他,他却宁愿不要所有的爱,只要你一句我愿意;如果所有人爱你漂亮的皮相,他却爱着你虔诚的灵魂和老去的皱纹。也许,这才是爱情最真的样子。”
听着她缓慢而起伏的声音,李阿崔突然感到有些内疚,他看着王宝珠阅读时认真的样子,觉得她是真的很爱自己。而他却一味地逃避她。如宋子墨所说,他们还有过肌肤之亲,还曾——,还曾有过孩子——那么说,自己应该很对不起她。
“对不起。”李阿崔轻轻道。“我为所有的事,向你道歉。”
王宝珠一听这话,泪水盈满眼眶,忽地爬在桌子上大声痛哭起来。李阿崔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女孩哭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木然地拍了拍了她的后背,以表安慰。
王宝珠一直哭一直哭,边哭边抽泣道:“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你说对不起,我——我想要——听——我爱你!”
李阿崔正在拍着的手立在半空中,久久无法在放下。他意识到,无论何种形式上的安慰都没有意义,他要做的是面对。是清清楚楚地让她明白,并且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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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崔默默地等待王宝珠哭完,平复了情绪,方缓缓道:“宝珠,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
王宝珠愣了愣,她没想到李阿崔会如此问,她看到他的平静,她宁可他像以前一样不理她,又时不时招惹她,也不要此时的平静,那样她会连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我,我,”王宝珠大声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李阿崔摇摇头,道:“爱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理由,可无论那个人如何伤害自己却仍去爱,真的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王宝珠愣愣地转过头来望着李阿崔,好像他是她从来不认识的人。以往他每回失忆,她都会主动地讲起他们之间的事,无意识地向他灌输了某种信号,他们是相爱的。所以,每次醒来,李阿崔都会对她很亲近。
直到上次,李阿崔醒来后逛遍妓院酒楼,还招惹了许多女人,这才让她下决心用身体留住他,那些女人能给的,她也能给。并且,她还要给得更多,所以她才怀上了他的孩子,并想不顾一切生下来。她终究愿意自己比别的女人跟他关系更进一步。
是父亲,找到张妈妈给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并把她送去了北平。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痛苦、最不堪、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可她却从未得到李阿崔一丝丝的慰问和关怀。
现在,她已经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她却从未问过自己,为何爱着他?
她真的答不上来。
李阿崔接道:“其实感情贵在两情相悦,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或付出,不仅使对方有负担,也会让自己身心疲惫。”
王宝珠喃喃道:“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喜欢上表姐了吗?”接着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是的,我知道,表姐她长得美,很多男人都喜欢她。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做你最亲近的人,你喜欢谁,跟谁好都不要紧。”
说完,她又伏起头爬在了桌子上,这次她没有哭出声音,肩膀却一耸一耸地让人心疼。
“正因为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才不能看着你这样自怜下去。”李阿崔的声音坚定起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自怜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付出,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剧的角色,还是你真的欣赏我身上的某一点,真心实意地爱着我?”
王宝珠头也不抬,只是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阿崔怕自己把她逼得太紧,语气缓和下来,道:“其实一凡一直喜欢着你,你知道吗?”
“一凡?”王宝珠终于抬起头道,“他一直喜欢我?”
“你对我盲目的感情蒙蔽了你的双眼。”李阿崔诚恳道:“其实你最该珍惜的,一直在你的身边。”
“无论你做什么,如何对我,他都一直默默守护着你,这样的男人难道不该让你去珍惜吗?”李阿崔也对着自己道:“而且,他对我也是,明知道我对你所做的事,还愿意拿我当哥们。我真的很珍惜这个好朋友。”
王宝珠似乎在回忆着以往的细节,每次她受伤难过,都是一凡在身边安慰她,她所有的快乐也都来自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她望着李阿崔,而唐一凡却又望着她,李阿崔时不时地也会望向她。她心中一阵甜蜜,觉得这么天荒地老该多好!
真正与李阿崔在一起,却没那么开心了。她所得到的痛苦远比快乐多。
“可是,”王宝珠情绪已经好了许多,也能去思考和反思了。“你救过我。小时候,有一次我掉进池塘里,脚上被水草缠住,差点没了命。睁开眼睛,是你在我身边安慰着我,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要一辈子报答你了。”
“这便是你喜欢上我的由来?”李阿崔问道。
王宝珠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门外,忽地响起酒杯打碎的声音,李阿崔推开门,见是唐一凡呆呆地站在那里,酒散了一身。
李阿崔想,也不知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拍了拍唐一凡地肩膀,道:“你先进来陪陪宝珠,我叫人把地上收拾一下。”
还不及唐一凡反应过来,李阿崔便走出了屋子,他去酿酒房寻找苏梨婴,只见苏梨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酿酒架上的一个空处。
“你在看什么?”李阿崔上前问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苏梨婴皱着眉头,“这个空处有瓶子的痕迹,上面还有雄黄的味道。看样子放在这儿很久了。我问过下人,他们说是为端午准备的雄黄酒,现在端午过了,便下了架。”
李阿崔没听出有什么问题,疑惑地看着苏梨婴。
“雄黄少量食用是没有问题的,可如果长期服用的话——”苏梨婴突然道:“还记得冯老爷的死吗?”
“记得呀!”李阿崔答道。当时他就觉得冯老爷不是被不老女婴杀害的,可宋子墨他们并未查到饮食或酒里有毒。他记得,那天的酒全是唐氏酒坊供应的。
“冯老爷好像一直喝唐氏的酒。”苏梨婴若有所思。
“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李阿崔道,“每次我和唐一凡聚会,他都是给我拿这种酒的。”
苏梨婴一听,眨着眼睛看着李阿崔,想了想方道:“你上次晕倒是在什么时候?”
“听人说,是在与一凡喝酒时。”李阿崔答完后,看着苏梨婴,心里有些不安。
苏梨婴随李阿崔返回内屋时,看到酒散过的痕迹,她低下身闻了闻味道,用手帕沾了些酒迹,放入自己的袖间。
下人们已经备好饭菜,四个人各怀心事地吃了一顿不咸不淡的饭。将近傍晚,方才散去。李阿崔本来想提沈梦仪的事,可被王宝珠这么一闹,竟也忘了说。
不料,王宝珠却在分别时悄声告诉他,本月十五是沈梦仪母亲的祭日,那天她会去到虎跑寺上香。
李阿崔感激地点点头,因为怕被王家看见,由唐一凡送宝珠回的家。一路上,李阿崔与苏梨婴慢慢地走着,李阿崔因得了沈梦仪的消息而高兴异常,一想到能见到沈梦仪了,他的心就跳个不停。
苏梨婴则是对唐氏酒坊来了兴趣,第二天一早,便向老师告假去找宋子墨。
看到苏梨婴时,宋子墨颇感意外,他没想到苏梨婴竟会主动找他。他应该早点准备的,穿上最时髦的衣服,带她去最高档的餐厅。苏梨婴对吃饭并没有什么要求,便跟着宋子墨来到一间法式咖啡馆。
咖啡馆的格调很清新,里面只有几个外国人在聊天,环境很安静。宋子墨驾轻就熟地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女孩爱吃的甜品。苏梨婴看着那些可爱的甜品,不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宋子墨高兴地指了指甜品:“这是慕丝蛋糕,吃吧!不够再点。”
苏梨婴抿了一口,味道香甜可人,她忍不住多夹了几下,说道:“还以为只有上海的法租界才吃到法式甜品呢,没想到我们这儿也有。”
宋子墨很高兴,道:“这个咖啡厅也是我费好久才找到的,这里很少人知道,很安静。老板就是一个法国人,他爱上了一个中国女人,因此留在了中国。”
“这么浪漫呀!”苏梨婴笑道:“我就没有什么浪漫细胞,就对治病还在些行。”
宋子墨笑了笑道:“治病救人是最大的本事了。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苏梨婴不舍地把叉子放在盘里,方道:“你曾是冯府案件的负责人,在查案过程中,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宋子墨仔细回忆了一下,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许多细节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当时检验的酒菜都没有问题,冯老爷身上也没查到中的是什么毒。后来,他打死了不老女婴,还因为这个案子而晋升。此后,他也没有再深究。
“没有。”宋子墨道:“所有的东西都检验过了,没有毒。”
“那冯老爷身上呢?可有毒?”苏梨婴追问道。
“有。”宋子墨如实答道:“可也许是不老女婴施的毒。”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并没有验他身上的毒了?”苏梨婴仔细回忆冯老爷的死状,是面颊红晕,七窍流血。好似什么刺激了血脉,使血液突然喷张而导致。这种情况与因雄黄氧化形成的砒霜中毒极为相似。
苏梨婴陷了思考中,李阿崔说自己常常会喝唐一凡带来的酒,那么李阿崔会不会——,
苏梨婴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来不及告别便匆匆起身,留下一脸疑问的宋子墨,这好像是他被人甩下最惨的一次吧!凭他这张脸,一向是女孩怎么看也看不够的,可这苏梨婴偏偏,就这么特别呢?!
苏梨婴一路跑入李府,推开李阿崔的房门,只见地上躺着一人,苏梨婴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颤抖地叫道:“阿崔?!”
(刚码完的4000字,希望大家能看得过瘾点,下午有工作写不了。晚上争取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