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债
作者:骁狼 | 分类:游戏 | 字数:2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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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莫测的叔叔
我让青梅扶我在床上坐起来,用枕头倚在了我的后背。
“哎呀,药都快凉了,我为你喝药吧。”说着,青梅想要下床去给我端药。
我又一次抓住了她的小手,或许从刚才就一直不曾放开过。我一发力,青梅的娇躯又一次落入了我的怀里,“我不要喝药,我要你。”我说。
青梅挣扎了一下,“讨厌,不喝药怎么会好呢?”
“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我深情地说。
青梅羞涩的一笑,将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长长的大辫子放在了了我的肚皮上,弄得我痒痒的。
“还疼吗?”青梅抚摸着我小腹上缠着的白布。
“不疼了,有灵丹妙药在这,我怎么会疼呢?”
“讨厌,你就会哄我。飞扬,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被人抬回山寨时我有多怕吗?”青梅问。
我吻了吻她的头发,“你怕什么?你怕我死了是吗?”我问。
“不许说死,多不吉利啊?”青梅捂住了我的嘴唇。
“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我才不死呢,我要是死了,我的漂亮媳妇不就归别人了?”我把玩着青梅的大辫子打趣地说道。
“讨厌,谁是你媳妇啊?”青梅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说。
“真的吗?”
“这是当然了,等这次起义的事干成了,我会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的。”我闭上双眼,嗅着青梅奇异的发香。
“那能不能别再起义了?”青梅问。
我睁开眼睛,“怎么,你等不及要嫁人了吗?”我一笑。
“去你的,臭美。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我也知道起义是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我,你别干了好吗?我这些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会出什么事,结果你真的出事了。”青梅一脸认真地说。
“你是怕别人把我抢走吧?”我笑着说。
“讨厌,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呢。”青梅轻轻地一记粉拳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就不是正经事吗?”我说。
“别闹了飞扬,真的,这种不祥的感觉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我真的很怕。”
我将她的身体稍稍抱紧了一些,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也知道我现在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现在起义的大事放在我面前,你叫我如何退缩呢?我记得我爹在临终前还在痛恨和惋惜,他惋惜义和团的失败。所以我不能放弃起义,不能像我爹那样含恨而终。青梅,我答应你,等打进了京城,革命成功了,我绝不会贪图什么高官厚禄,我会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到老,到死。”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想想都会觉得很幸福。”
“抱歉,我刚才说错话了。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一大群孩子、、、”我说。
“讨厌,谁给你生那么多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
说完此话,我和青梅都笑了。
“妈了巴子的,二弟,听说你醒了,大哥看你来了、、、”高义洪亮的声音极富穿透力的从外面传来。
床上的我们吓了一跳,青梅赶紧跳下床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高义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身后几个持火把的喽罗在门外站岗。
“青梅姑娘也在这啊?”高义说了句。
“高大哥,你好。”青梅说着向高义深施一礼。
“不用客气,我只是来看看二弟的伤势。”高义说。
“高大哥,飞扬他刚醒,我要给他吃药。”青梅说。
高义来到我的床边,“大哥、、、”我想翻身下床。
高义一下子拦住了我,“不要动,伤口还没愈合呢。”说完高义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一抱拳,“多谢大哥这么晚了还来看望小弟。”
“都是自己兄弟,客套什么?”说着高义看了看我**的上身,又看了看青梅,眉头一皱,“天已经很晚了,青梅姑娘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青梅的脸一红,她知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失体统。“是,高大哥,我走了。”青梅看了看我,极不情愿的向门外走去。
“来人,送青梅姑娘回家。”高义冲着门外的喽啰喊道。
门外有两个喽罗打着火把将青梅送走了。
“大哥,我昏迷的这些天,山寨没出什么事吧?”我问高义。
“没啥事,我把山寨都交给老三处理了,老三虽然不如你,但是也算是还行吧。”高义说。
“我和老三抓的那些人怎么处置了?”我又问。
“老三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都放了。妈了个巴子的,二弟你也太拼命了吧?听郎中说子弹如果再往下一寸,你的子孙根就保不住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叫我怎么和青梅姑娘交代?怎么和你的祖宗交代?你这是陷我于不义!”高义用批评的口吻对我说。
“大哥说的是,小弟知错了。”我说。
“二弟,你虽然杀了秃鹰,但是妈了个巴子的陈老七却已经把大部队转移进了县城,秃鹰带的那只是些老弱残兵,给咱们来了个虚晃一枪。”高义说。
“可恶,金蝉脱壳、、、”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板上,发出“嘎吱”的一声。
“二弟,你也别太在意了,妈了个巴子的陈老七就算是进了县城也奈何不了咱们的。”高义说。
“大哥,现在是咱们准备起义的非常时期,山寨要格外小心谨慎才是啊。”我说。
“好了二弟,山寨的事有老三管着就不闹你操心了。你要做的一是好好养伤,二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高义说。
“我自己的事?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你在和我装糊涂是吗?青梅姑娘在你昏迷的这十天里不分昼夜的侍候你,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高义说。
“大哥说的是,等大事成了我就会马上与她成亲的。”我说。
“等一会儿,你娶了青梅姑娘,那老四怎么办?”高义问。
“大哥,这事和老四有什么关系?”我反问。
“关系大着了,我听老三说老四在你昏迷时哭的死去活来的,还想尽一切的办法抢救你。听说还口对口的往你嘴里吹气,这种肌肤之亲能说没有关系吗?”高义说。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尽量去回忆,无奈当时真的已经是昏迷了。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老四哭着跑了,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我也看得出老四是因为看到你们在屋里亲热才哭的,这也说明老四对你有意思。”高义说。
“大哥,这也许是个误会吧?”我说。
“啥误会,我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老四是个好姑娘,依我看哪一点都比青梅强。”高义说。
“大哥,我和青梅都是好多年的感情了,我不能始乱终弃。”我说。
“妈了个巴子的,你少给我拽文,你别以为我练的是童子功就不懂得感情了。老四她哪点都好,我很喜欢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吗?”高义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老四她很像我的妹妹小莲,我自幼父母双亡,与小莲相依为命。谁知家乡大旱,我和小莲一起出来逃荒。可是小莲还是饿死在了逃荒的路上,那年她才七岁、、、”说着,高义的虎目之中略有泪光在闪动。
“大哥,请节哀。”我劝说高义。
“妈了个巴子的,多少年了,算了,不提了。”高义抹了一把泪,“老四不但长得像小莲,就连性格也很像。我知道这是老天爷把小莲又送回来了,又送回到了我身边。我拿老四当亲妹妹,所以你要给老四一个说法。”高义说。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大哥,人家老四是大学生,用得着我给她说法吗?等咱们打进了京城,那些带兵的将军有的是,您还愁老四没有好的归宿吗?”
“什么狗屁将军,在咱们兄弟面前全他妈的是鸟。”高义骂了句。
“大哥这样想,老四未必是这样想,人家老四毕竟是大家闺秀,不会看中咱们这些草莽的。要不这样吧,我也拿老四当亲妹妹看行吗?”我对高义说。
“我是咋的都行,不知道老四她愿不愿意要这么多亲哥哥、、、”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我睡眼朦胧的接听电话:“喂,谁啊?”
“我说老兄,这都上午十点了你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好了一起看望老刘的吗?我在医院门口都转悠八圈了、、、”张军的一大堆埋怨的话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这就去,咱们医院门口见。”我急忙解释道。
今天真是睡过头了,往常都是闹钟叫我,今天是星期天,所以我没有开闹钟。
“你真行啊,快过来吧,我等你。”张军说。
挂断了电话,我赶紧起床穿衣服,小腹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这使我的行动自如了很多。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后,我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可能是忙中出错吧,我出门时忘记了锁门。等我离开了一会儿之后,门锁竟然“咔嚓”的一声自动锁上了。
医院门口,张军在焦急地走来走去。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老张,别打电话了,我来了。”我跑到张军的跟前。
张军横眉看了看我,“这都中午了,你干嘛去了?”
“我不是说了嘛,睡过头了,今天是星期天,我没开闹钟。”我解释说。
“不会吧?看你的黑眼圈这么重,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张军问。
“我睡眠不好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好了,咱们还是去看老刘吧。”我岔开了话题。
我和张军来到了刘齐的病房,此时的刘齐已经好多了,在床上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呢。他的面目也好多了,猪头已经变回了人脑,以前的轮廓依稀可见。
“我说你们两个家伙终于来了、、、”刘齐见我们进来高兴地说。
我和张军立刻围在了他的床边,“老刘,你好多了嘛。”张军说。
“看样子精神也不错。”我拍了拍刘齐的肩膀。
“是啊,哥们我挺过来了。”刘齐分别拍拍我和张军。
“嫂子呢?”张军问。
“她去给我买东西了,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啊?”刘齐问。
“还不是因为大鹏,我等他来着,他睡过头了。”张军回答。
刘齐转头看着我,“我说大鹏,和谁睡觉睡到这么晚啊?是罗娜回来了还是另结新欢呢?”
“老刘,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一个人睡的。”我说。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嘛。”刘齐说。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张军在一旁搭腔道。
“这不是不可思议,而是你们两个太肮脏了。”我骂道。
刘齐放弃了我又转向了张军,“老张,来支烟抽抽。这些天把我可憋坏了,韩爽她就是不让我抽。”
“怎么,嫂子不在,你就又想胡来了?”张军递给刘齐一支烟,并将烟点着。
刘齐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陶醉的摸样。“胡来,等我出院了咱们一起胡来。”刘齐说。
“都这幅德行了还不安分呢,当心被嫂子抓个现行。”我说。
“我会怕她?要不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我还不一定娶谁呢?”刘齐满不在乎地说。
“大鹏,你看见了没有,这小子说着说着就来劲了。老刘,你有本事把这话当着嫂子的面再说一遍?”张军说。
“对对对,老刘你敢吗?”我也跟着起哄。
“这算什么,还有我不敢的事吗?你们俩敢和我打赌吗?”刘齐问。
“赌就赌,谁输了谁请客。”张军说。
“我和老张一伙。”我说。
“那你们就等着请我吧,我吃死你们。”刘齐说。
“小心撑死你。”张军说。
刘齐将烟蒂一扔,“大鹏,老张,再过两天我就出院了。”刘齐说。
“真的吗,太好了,这可是个好消息。”我高兴的说。
张军此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老刘,有个坏消息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什么坏消息?不会是你又失恋了吧?”刘齐笑着问道。
“老刘,你已经被厂里辞退了。”张军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齐问。
“是几天前的事了,我那时没有告诉你,我怕影响你的治疗。”张军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辞退我?我没有杀人,我是清白的、、、”刘齐大喊着。
“老刘,别激动,这是在医院,再说对你的身体也不好。”我在一旁劝着刘齐。
这时刘齐突然把目光射向了张军,“老张,你现在是班长,你应该有办法的啊。”
“我已经和向东说过几次了,可是这个王八蛋一向都是与咱们不合的,他落井下石,不肯帮忙。”张军说。
“一向与咱们不合,他为什么要让你当班长?”刘齐问。
“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张军说。
“你不明白,你会不明白?枉我还一直当你是铁哥们,原来都是狗屁!”刘齐气呼呼地说。
“老刘,你别这么说,你误会老张了。”我说。
“行了大鹏,你就别替他狡辩了。你们俩好好想一想,每次我们出去玩不都是我花的钱最多?为什么我肯为你们花钱,那是因为我那你们当朋友,当哥们,为了哥们花钱我觉得值!还有,你们一个胆小怕事,一个又爱惹事,每次和人打架受伤最多的也是我。还是那句话,为了哥们我觉得值!”刘齐激动地说着。
“老刘,我们知道你最好、、、”我说。
“得了吧,我最傻,我用一片真心交的两个朋友竟然这样对我、、、”刘齐说。
“老刘,你真的是误会我们了。关于工作的事真的和我们没关系,老刘你要相信我们。”我说。
“不用说了,没有了工作我会再去找的,如果让老婆孩子饿了肚子那算我没本事,和别人没有关系。”刘齐说。
张军一句话没有说走到了病房门口,“老刘,我今天什么也不说了,也不再向你解释,但是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姓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完,张军开门出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知道该留下来和刘齐说些什么。干脆我也离开了病房,去追赶张军。
出了医院,我终于追上了张军。“老张,怎么会搞成了这样?”我问。
“老刘他这样也不能怪他,向东之所以让我当班长就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得逞了。”张军说。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还能怎么办,我们去喝酒吧,我请客。”张军苦笑了一声。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猛然想起了什么,“今天不行,改天吧,今天我要去车站接叔叔。”
“那好吧,我一个人不醉不归吧。”
和张军分开后我打车直奔长途汽车站,在路上我买了几个面包,总算是解决了一下肚子饿的问题。到了车站正好两点钟,我在候车大厅里等待这叔叔乘坐的那班车的到来。
候车大厅里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背着重重的行囊行色匆匆,匆匆的出站进站,匆匆的进站出站。这里仿佛就是这座城市快节奏的一个缩影,人们匆匆的上班,匆匆的下班,匆匆的白天,匆匆的晚上,有几个人能够停下来喘口气,歇一歇,然后顺便问上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匆匆?”
在我思考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点钟,叔叔的坐的车还没有到站。接着是四点钟,五点钟,还是没到站。听人说是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高速公路关闭了导致了晚点。
五点四十分,车终于到了。疲惫的乘客们潮水一般的涌进了候车大厅,我睁大了眼睛寻找着叔叔的身影。
我看到他了,只见叔叔衣着朴素,土里土气的,身上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更突显出浓郁的乡土气息。想想我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了,叔叔似乎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两鬓有些花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叔叔的样子朦朦胧胧的,就像隔了一层薄薄的雾,似乎他的身上拥有很怪异的气场。
“叔叔,我在这里、、、”我喊了句。
叔叔听到了我的喊声朝我走过来,我无意中目光碰到了他深邃的眼神,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好凌厉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