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道长啊，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才把道子救活，累的……”

“厨神，不带这么辱人的！”玄离老道脸色铁青。

“怎么辱你了？”何凡呆了呆。

“道子怎么可能吃屎尿？”玄离愤怒地瞪着他：“不要觉得你厉害，就能侮辱我道门。”

何凡：“……”

这特么就没意思了。

“怎么说，我也帮了道门不少。”何凡嘟囔道：“人族就我一个道源，你身为道门天人，怎么能让至宝蒙尘？就算是找到人族，最后他们也没办法取出，还得我出马。”

“没事，再过几百年，老道也能踏入道源。”玄离老道自信地道。

“再过几百年，你金刚镯扔我，我都不要。”何凡不屑，那时我可能诸天万界无敌手了，金刚镯也没什么帮助。

玄离老道没有再说，何凡太贼，这家伙时刻想着套话，简直就是个坑比老乡，唯一好点的就是，不像禅雪一样想弄死他。

何凡叹息，这消息要是真让人族知道了，不说道门会怎么样，嫦月，帝命他们估计都会抱着他的腿，死拉着不让他去。

“我们再商量个事，那什么禅雪，我出手宰了，你给点好东西如何？”何凡眯着眼道。

“不必了。”玄离老道再次摇头。

“我们一路走来，已经遇见好几拨要抢金刚镯的，我出手将他们族群灭了，你给好东西怎么样？”何凡再次道。

“不行。”玄离老道坚定拒绝：“你就是想找个借口灭人全族，贫道知道，你灭族有瘾。”

“不识好歹，将东西交出来。”何凡恶狠狠地道，刀芒架在玄离老道脖子上：“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耐心耗尽了。”

“不可能，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玄离老道脖子一梗，一脸也不惧：“厨神若杀，那便杀吧。”

“我没办法了。”何凡收了刀芒，有些气馁，这老混球软硬不吃。

玄离老道淡然一笑，单手按着牛背，衣衫飘飘，神态淡漠。

“你腿抖什么？”大黑牛看了眼玄离老道，低声道。

“废话，你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你不怕？”玄离老道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虽然确定他不会杀贫道，但贫道内心也慌啊。”

大黑牛嘴角一咧：“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那么硬气干啥，给他呗，反正都是你们地球人。”

“不能给，道门至宝。”玄离老道爬上牛背：“让贫道坐一会，双腿发软，不过，倒挺安心的。”

“当然安心，追杀你几波人，全被弄死了，要不厨神，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大黑牛狠狠咬了一口肉。

“厨神平时都将东西分给你们吃？”玄离老道看着大黑牛口中的肉，问道。

“看不上的，厨神就给了。”大黑牛满足地道，这是天人四级的肉。

“对了，你刚才说，贫道和厨神都是地球人？”

“难道你不是？”

“不，贫道的意思是，你吃我地球东西，问过贫道了吗？”玄离老道淡定地将肉夺了过去，小心收了起来：“我地球多少儿郎没得吃，你凭啥吃？”

大黑牛：“……”

握草，你个老流氓，把肉还我！

玄离道人坐在牛背上，牛芊芊的他没有抢，也只是抢了大黑牛的一点，没有抢干净，白灵儿的也抢了一些，何凡都没说什么，这让这老道放松不少，然后又抢了一点。

“大人，这老流氓抢我肉，我吃不饱，就打听不到消息，寻不到宝贝。”白灵儿哭了，马上找何凡告状。

“抢一点就行了，你是第一个能在我眼皮底下抢东西的。”何凡淡淡地道。

玄离老道干笑一声，没有再动手。

神光破空而去，何凡带着他们快速破空，一路上遇见不少族群进化者，直接选择无视。

万界中心，诸天万界顶尖大族聚聚之地，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古城巍峨，道纹闪耀，散发着灿灿金光，是一座未曾损坏的神城。

神光划过天穹，一位位进化者从远处而来，在城外停下。

“我们要暂时分别了。”

古城之外，绮旎妩媚一笑，道：“小哥哥，你可要来找我啊。”

“你再叫一声哥哥，我扒了你的皮！”何凡很不满，一想到对方是个老怪物，就浑身发毛。

绮旎娇笑一声，进入古城。

何凡带着他们进入城池，人族现在还未暴露，不宜去龙族和天蛇族据点，而且玄离老道也不想去，要去也是去龙族大本营。

这次来古城，主要是去找帝命，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不好好猥琐发育，跑出来玩什么人族聚集地，只是为了吸引玄离老道？

古城之中，虽然禁制闪耀，但却不是禁制动武，这些禁制只负责守护古城，除非天人八级顶峰，否则谁来也无法破开这座城池的防御。

何凡早已弄清楚人族聚集地所在，径直带着玄离道人赶过去，两牛一鼠东瞅西瞄，对古城很好奇，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万界中心。

“大人，那就是万族石碑。”白灵儿指着前方一块巨大石碑，这里距离城门不远，凡是进来的，都能看见这石碑。

何凡抬眼看去，石碑之上记载了很多族群的名字，在最上方只有一个模糊的名字，不知道是被谁涂抹过，依稀能辨认出是人族二字。

“人族。”玄离老道念叨一句，双目有些发红。

“已经是过去岁月了。”何凡平淡地道。

“这是荣耀！”玄离老道面上闪过一抹激动。

“曾经的荣耀，不属于你。”何凡淡漠道。

“厨神，何必这么说，这毕竟是……”

“行了，不用再说了。”何凡抬了抬手，径直向前走去：“等见了帝命，你就跟着他好了，我懒得带你了。”

“这……”

“走吧。”何凡不耐烦地道。

玄离老道无奈，又有些不情愿，他没接触过帝命，有些抗拒，而何凡，虽然很不要脸，时刻想套他东西，但却没有真正逼迫，刀芒架在脖子上，也只是吓吓他，一路也尽心保护他安全。

他更想继续跟着何凡，和何凡一起，前往龙族，而不是去见帝命。

“大人，还是小心点，这毕竟是万族中心，按照大人所言，帝命实力只是道主，很可能有不少麻烦。”白灵儿低声道。

“嗯，本神知晓。”何凡轻轻点头，步伐也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