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秘境六死神之光
作者:谷主2020 | 分类:游戏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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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死神诅咒
峡谷蜿蜒曲折,向下伸延,遥遥望去,只见两边都是陡峭幽深的地层,像亿万卷图书,层层叠叠地堆放在一起,随着峡谷的迂回盘曲,酷似一条纽带,在原始雨林中蜿蜒飘舞。
凯丽轻声说道:“这么漂亮的一道幽谷,却被这种毒王霸占,搞得这里鬼气森森的这么恐怖!”
问天沉思道:“科莫多巨蜥多集结生活在印尼小巽他群岛上,而印尼小巽他群岛距离这里最少也有上万公里,没想到这里也生活有这种物种。”
凯丽道:“穆纳里说这是两年前它们才跑到这里来的,会不会是从印尼飘洋过海逃过来的?”
问天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科莫多巨蜥主要生活在热带的草原森林,但也有人在其它的地方发现过,比如海滩、山顶和干涸的河床。它们把家安在岩石或树底的洞里,每天进食后,就会趴伏于丛林间、沙滩上或礁岩上酣睡,晒太阳。它们善于游泳,具有潜入水中捕鱼吃或在水下呆几十分钟的特殊本能,甚至还能游过海洋。”
凯丽疑惑道:“它们为什么只在这里盘踞?而又不出去外面呢?”
“科莫多巨蜥十分惧怕强烈的阳光,所以不得不在阴凉的地方安家,这里应该是它们最合适的地方,它们只会在饿了的时候外出捕食。”问天想了想,又说道,“可这里,本不属于它们的家,而且还在这里吃了人,这已经是**裸的侵略,为了骷髅部落的安危,这就留不得它们了。”
凯丽道:“这对于骷髅部落的威胁肯定非常大!”
“科莫多巨蜥嗅觉非常灵敏,会在猎物经过的路上埋伏,时机成熟再发动偷袭。”问天突然惊问道,“不是说有两只吗?”
穆纳里自小生活在雨林,长期狩猎的警觉性远比一般人都高,她虽然听不懂问天的话,但从他的神态中却能够感觉得出来。两眼周围一扫,往右侧的灌木丛一指,喊道(法语):“C’est là.(在那边。)”她话音刚落,灌木丛中一阵声响,一只三米左右长的科莫多巨蜥冲了出来。
“上岩石!”问天发一声喊,蹲下来让凯丽踩着他的肩膀攀上了岩石顶上。
穆纳里尖啸一声,右手猛力一挥,标枪出手,带着风声猛地向着科莫多巨蜥刺了过来。一脚踏上问天的肩膀,伸手和凯丽一握,借力跳上了岩石。
那只科莫多巨蜥被标枪刺中嘴巴,虽然伤势不重,但却被激怒了,吐着一条血红的长信子,发出了阵阵的“嘶嘶”声,快速地冲了过来。
“老爸!快上来。”凯丽伸出手来。
问天后退一步,双脚用力一蹬,伸手和凯丽相握,跳上了岩石顶上,一个转身,把AK步枪一摆,顺手一拉枪栓,“呯呯”两枪点射,正命中了那只科莫多巨蜥的颈部位置。那只巨蜥身体一顿,翻滚在地上。AK47突击步枪的威力非同小可,十米左右近距离射击的伤害力是非常惊人的。
那只晒太阳的科莫多巨蜥却也冲到了十几米的地方,或许两只毒王本来就是内外合击,想着把三人当成了猎物诱导伏击,然后再突然偷袭,只是没想遇上了不是一般的人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凯丽几乎是在问天开枪的同时转身拉开了枪栓,也是“呯呯”两枪点射,同样命中了那只科莫多巨蜥的颈部位置。那只巨蜥庞大的身躯一侧,翻倒在地上。凯丽瞄准它的头部,“呯呯”又是两枪,那只毒王终于不再翻滚,气绝身亡。
另一只科莫多巨蜥也被问天补枪击毙,翻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穆纳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代武器的威力,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三人站在巨岩顶上又守望了好一会,确定两只科莫多巨蜥都已经是气绝身亡,峡谷里静悄悄的死寂一般,再也没有另外的巨蜥出来。
三人攀下岩石,穆纳里捡起标枪,在那只死去的巨蜥身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流着眼泪仰天长叹(法语):“Nous nous sommes vengés, nous avons enfin vengé les morts de notre tribu!(我们报仇了,我们终于为部落里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了!)”
凯丽看着那两只死去的科莫多巨蜥,不禁问道:“老爸!部落里的病毒会不会就是被这两只超级毒王传播过去的?”
“这也有可能。这里本来就不是它们的家,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吃了人,这就是惩罚,就必须要负出代价!”问天又对着两只科莫多巨蜥查看了一遍,说道,“好在两只都是雄性,不会留下后代,应该真是结伴到此而占山为王的。我们走吧,这道峡谷里被它们霸占了两年,已经是毒气弥漫了!”
“那这两只毒王怎么办?”
“山崖那边生活着很多的秃鹫,它们很快就会闻到气味,就会过来清理干净的。”
三人出得峡谷口,背起了藤篮,寻路而返。
回到部落时,天色已经是完全黑下来了,高晓飞和所有的人都是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看见三人回来,都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了?都把我给急死了!”
“我们都没事,只是担搁了一下而已。”凯丽笑了笑,把在峡谷里消灭了两只科莫多巨蜥跟他和布莱特说了一遍。
穆纳里也兴奋地把消灭了两只恶魔的事情告诉了大家。族人们奔走相告,不多时传遍了整个骷髅部落,人们都禁不住戴上口罩,一齐走出门口高喊着庆祝。对于整个骷髅部落来说,两年来时常被食人巨蜥伏击的恶梦,终于得以平复,又怎能不开心呢!
老酋长也忍不住含泪感谢。莱昂更是对着问天下跪感恩,他是部落的年轻首领,两年来为了那两只恶魔伤透了心,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连续几天的草药治疗预防,加上每天两次的针灸疗效,病患者的症状有所好转,重症病人也有了很大的康复状态。
问天、凯丽和穆纳里每天都上山采挖新鲜草药,高晓飞、布莱特、莱昂和阿蒂也是每天都在部落里熬制药汁药汤,又按时给每家每户送药上门,同样是在忙碌中度过。莱昂身为部落的年轻首领,也是下一任的酋长,不时要带上几个族人出去狩猎和采摘更多的香肠果,以维持部落的日常生活。
这一天,问天、凯丽和穆纳里攀上了一座山顶,远远看见先前发现的那座火山在冒着浓烟。
问天看着火山说:“我们明天一早去火山的方向,看看能不能找到药效更好的草药。”
(法语)“Munari! Où est ce côté? Combien de temps le volcan a-t-il explosé?(穆纳里!那边是什么地方?这火山爆发了多久?)”凯丽指着火山问道。
(法语)“La malédiction de la mort! C’est là que la mort habite, et nous n’osons pas nous approcher, ce serait une malédiction!(死神的诅咒,那是死神住的的地方,我们都不敢靠近,那会受到诅咒的!)”穆纳里看着远处的火山摇了摇头。
(法语)“Munari!Où voulons-nous nous rendre demain, chercher quelques autres herbes, et voir, au passage, à quoi ressemble la mort?S’il y a vraiment un dieu de la mort, nous le chassons et nous ne le laisserons plus venir nuire à votre tribu.(穆纳里!我们明天想去那边看看,去找一些另外的草药,顺便去见识一下死神是什么样的。如果真有死神,我们就把它赶走,不让它再来伤害你们的部落了。)”
穆纳里看着火山的方向,猛地一点头(法语):“Ok, demain matin de bonne heure, je vous emmènerai.(好,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
三人往前走去,却惊飞了一群全身羽毛灰色,并有规则圆形白点、形如珍珠的大鸟。穆纳里称之为山鸡,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草丛中竟发现了十几窝比普通鸡蛋还要大的鸟蛋,平均每窝都有二十几只蛋。
“哇!这么多啊!”凯丽高兴得大声欢呼。
问天大喜,拿起一只只鸟蛋对着阳光不断地看,面露喜色。
“老爸!你这是干什么?”
问天笑道:“这种大鸟又叫非洲珍珠鸡,这么多的蛋,可真是宝贝了!”
凯丽笑道:“部落里这么多人,搬回去,也不够一人两个。”
问天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能吃,我们把这些珍珠鸡蛋都搬回部落,教会他们如何孵化小鸡,把野生珍珠鸡驯化饲养成家禽,以后就可以慢慢减少捕食野生动物了。”
“真的可以吗?这太好了!”凯丽高兴万分,连忙把情况告诉了穆纳里。穆纳里又是惊讶,又是高兴。
“当然可以。”问天笑着回答。
“老爸!这些鸡蛋全部都可以孵化小鸡吗?”
问天拿起一个蛋对着阳光,用一只手遮住鸡蛋顶,让光照透过蛋壳,对凯丽说道:“看见了吗?如果发现蛋黄附近有絮状物等不透明物体的,则为受精的蛋,可以孵化小鸡;没有的则不是,就用来吃了。”
凯丽笑逐颜开:“老爸!连这个你都懂啊!”
问天笑道:“这在中国的农村,很多人都懂;非洲珍珠鸡适应性很好,抗病力强,特别喜欢食草,很容易饲养。”
凯丽教会穆纳里鉴别受精的鸡蛋,然后三个人一齐挑选鉴别,最后只挑出了二十多个是不能孵化的,把鸡蛋一层加一层地摆放在草药中间,三个人背着装满了鸡蛋和草药的藤篮,兴高采烈地返回部落。
问天一回到部落,就带着凯丽和穆纳里,去找回来了几块薄石板,用石头把石板架了起来;在石板上面围了一个箱子状,往箱子里铺上一层柔软的茂草和干苔藓;把鸡蛋慢慢地摆在干苔藓上面,又在鸡蛋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苔藓,再铺上了茂草盖在上面。然后从熬制药汤处搬过来一些火炭,放在石板底下,让蛋箱里的温度保持在三十七八度左右。
问天拍了拍双手,笑道:“好了,这是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孵化方法。”
凯丽疑惑地问道:“老爸!这样真的能孵化出小鸡来吗?”
“当然能,但一定要保证温度才行,三十天就可以孵化出来小珍珠鸡了。”
凯丽满心欢喜,和穆纳里一起,提着不能孵化的鸡蛋去煮熟了,拿了三个给问天,又再拿了五个,出来找高晓飞和布莱特。
走到熬制药汤的地方,只见布莱特正忙碌着,凯丽给了他两个熟鸡蛋,问道:“What about Gao Xiaofei?(高晓飞呢?)”
“Just delivered the medicine.(刚送药过去。)”布莱特一指后面,“Come back.(回来了。)”
凯丽微笑着迎上去。
高晓飞走了过来,看见凯丽反背着双手,笑着问道:“仙女!你拿的是什么?”
凯丽盈盈一笑:“我带的是煮鸡蛋,可我,不告诉你。”
高晓飞笑道:“是给我吃的吧?”
凯丽又笑:“不给,你先猜猜,猜有几个?”
高晓飞:“我猜出来你给我吃一个?”
凯丽:“你要是能猜出来,我把三个全都给你。”
高晓飞挨着脑袋,装着想了半天的样子,一张手掌:“五个吧?”
凯丽咯咯娇笑:“你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高晓飞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嘛,要不然又怎么配得上仙女你呢!”
凯丽微笑着看他吃鸡蛋,说道:“明天我们决定去探一探火山,老爸说让你和布莱特一起去,不知道莱昂和阿蒂学熬制中药学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高晓飞笑道,“他们都可以独挡一面了,特别是布莱特,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执迷于一件事的,简直就是迷上了中医。”
布莱特连续好几日跟着高晓飞在部落里学习熬制中药,同时也跟着他学习中文,虽然还说不上几句标准用语,但很多的语句却也是能够听懂了,听凯丽说明天要一起去探火山,连忙说道:“I won't go tomorrow. Go ahead.(明天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凯丽连忙问道:“Why not?(为什么不去?)”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一摊双手:“Can't you see I'm busy all the time?I'm learning the greatest thing in the world. I don't have time to play with you.(你没看见我一直都在忙着吗?我正在学习着一件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没空陪你们玩了。)”
高晓飞哭笑不得:“He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the greatest cause in the world?What hammer are you without herbs?(嗨,看你个嘚瑟样,还说什么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没有草药,你伟大个啥锤子?)”
“Chinese medicine is very magical and great!(中医本来就很神奇很伟大啊!)”
“好好好!你在家伟大,我们去采药探险。”
凯丽笑问道:“Can't you do that?(你行不行的?)”
高晓飞连忙说:“行,太行了,人家这几天学得可认真了,和莱昂合作得也挺嗨的,两个人虽然语言不通,简直就是鸡和鸭在说话,可人家却都能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奇葩,太奇葩了!”
凯丽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酋长和莱昂知道问天他们要去死神的地方,不由得替他们担心,但想到他们连两只吃人的恶魔巨蜥都能够消灭,心中稍稍欣慰,只得一再叮嘱小心行事,又吩咐烤制野猪肉,为他们准备了两三天的食物。
黎明,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在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地唤醒了沉睡的生灵。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穆纳里已经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问天三人都手拿标枪,背着AK47步枪和背包,背包里除了两天的食物淡水之外,就是一些户外用品,这是方便行动,又方便装草药。穆纳里背着标枪和藤篮,手里拿着一把劈刀走在前面开路。
(法语)“Munari! Avez-vous déjà vu la mort?(穆纳里!你见过死神吗?)”凯丽一边走,一边向穆纳里了解情况。
(法语)“Non, mais chaque fois que la mort jetait une malédiction, le ciel tremblait, et c’était terrifiant!(没见过,但死神每一次下诅咒,都会天摇地动,非常恐怖!)”
凯丽想了想,又问道:“Quelqu’un dans cette tribu a-t-il vu la mort?(那部落里,有人见过死神吗?)”
穆纳里点了点头(法语):“Les aînés de la race avaient dit que la mort était une espèce de monstre noir de forme humaine, plus grand que les hommes, et que nous chassons habituellement, et que nous entendons les cris de la mort si nous marchions un peu plus loin, pour nous rappeler de ne pas pénétrer sur son territoire, ou de nous jeter une malédiction.(听族里的长辈说过,死神是一种人形的黑怪物,比人高大。我们平常狩猎,如果走得远一点的话,也会听得死神的吼叫声,它是提醒我们不要闯入它的地盘,否则就会给我们下诅咒。)”
凯丽疑惑地问道(法语):“Serait-il un chimpanzé, un gorille, ou un autre singe?(会不会是黑猩猩和大猩猩,或是其它的猿类生物?)”
穆纳里摇着头说(法语):“Je ne pense pas que ce soit le cas, les orangs-outans et beaucoup de singes que nous connaissions, et la mort bruyait, un peu comme un cri humain.(应该不是,猩猩和很多的猿猴我们都认识,而且死神会大声吼叫,叫声有点像人的喊叫声。)”
凯丽想不出是什么动物,把情况对着问天和高晓飞说了一遍。
高晓飞疑惑地说道:“不会是比利猿吧?”
凯丽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比利猿的叫声像狼嚎。”
走到午后,所幸没有发生什么危险情况,也没有遇上异常,更没有发现所谓的死神;但几乎走了整整一天,离火山越来越近了,抬头看去,一团厚实的红棕色火山灰云从山顶上升到空中,非常壮观。
四人正在抬头观看火云团,突然前面的密林中传来了几声“啊呜啊呜”的呼叫声,竟非常接近人类的呼叫。
(法语)“C’est la mort!(是死神!)”穆纳里大吃一惊,连忙把刀插在腰间,把标枪拿在手里,手一指,“Pas loin devant.(就在前面不远。)”
凯丽对着穆纳里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但三人却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连忙把标枪背上,把AK步枪拿在手上。问天一招手,打着手势让凯丽吩咐穆纳里跟在后面,四个人悄悄地向着呼叫声的方向摸去。
四人绕着树木行了三十米左右,呼叫声却突然停止了。问天一握拳头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它就在前面。”
四个人抬头看时,只见在不远处倒塌的一条生满了苔藓的树木上,站着一只两米多高、似人非人的怪物,满身长着黑红色的毛,身上披挂着几条野藤,正在看着他们笑。
四人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但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问天轻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它或许没有恶意。”
高晓飞当然不敢乱动,只是低声苦笑道:“可它这样笑看起来更加恐怖!”
穆纳里却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扬手,就想投掷标枪。凯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法语):“Elle ne nous fait pas de mal.(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那只人形怪物看着他们笑了一会,一闪身,忽地消失在密林之中,只听得阵阵的“啊呜啊呜”此起彼伏,渐渐地远去。
四人惊魂稍定,都松了一口长气,一齐靠在树木上喘息。
(法语)“C’est la mort, pourquoi ne pas Me Laisser la tuer?(它就是死神,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它?)”穆纳里看着凯丽问道。
(法语)“Même si c’est ce que vous appelez la mort, est-ce qu’il a tué votre peuple?(就算它是你们所说的死神,那它有没有杀过你的族人?)”
(法语)“Ce n’est pas le cas.(那倒没有。)”穆纳里摇了摇头说,“Mais ça nous a jeté une malédiction, ça a bouleversé le ciel, ça a bouleversé toute notre tribu!(可它给我们下诅咒了,惊天动地的,就好像要把我们整个部落都震塌!)”
凯丽看着她说(法语):“Munari!Soyez tranquille, nous vous aiderons à comprendre la malédiction, mais elle ne nous fait pas de mal, donc nous ne pouvons pas la tuer non plus.(穆纳里!你放心吧,关于诅咒的事,我们会帮你弄清楚的,但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所以我们也不能杀了它。)”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法语),“C’est différent de ces deux géants démons cannibales qui mangent l’homme, donc il y a des conséquences et il faut les punier, ok?(它和那两只恶魔食人巨蜥不同。食人蜥吃了人,所以就得负出代价,就必须受到惩罚,明白了吗?)”穆纳里点了点头。
凯丽把情况跟问天和高晓飞说了一遍,问道:“老爸!它到底是什么物种?”
问天道:“是野人。”
凯丽惊讶地说:“野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大脚怪?”
问天:“应该就是它了。”
高晓飞思索着说道:“那它和昆仑山上的雪人,应该就是同一类型的物种了。”
问天点了点头:“不错,雪人和野人,都属于是一种未被证实存在的高等灵长目动物,直立行走,比猿类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相比起比利猿的智商还要高很多,较为正式的学术名称是‘直立高等灵长目奇异动物’。”
高晓飞感叹道:“我的天哪!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野人!”
凯丽说道:“刚果的热带雨林,是仅次于亚马逊雨林的世界第二大热带雨林,汇聚了极其丰富的物种,有野人应该也不足为奇;民间支持者都认为野人是存在的,但主流学术界却认为野人的存在没有科学依据。”
问天道:“在地球上,还有很多诡异神秘的生物,是人类无法找到原型,也无法证明其存在的;人类以地球上最聪明的生物自居,现在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比较高的程度,但是,在地球上还有很多奇怪的现象和奇怪的生物、是无法做出合理解释的,在历史上就有非常多的传说,至今都无法找到传说当中的原型,也就成为了未解之谜。”
凯丽:“世界各地流传着许多有关野人的传说,中国的神农架野人、喜马拉雅山雪人,蒙古、西伯利亚、非洲、日本、澳洲,还有美洲,也就是传说纷纭的大脚怪,都号称是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未知猿类。”
问天道:“它们应该会有一个群体,但不会很大,可一个群体太小时,首先面临的问题就很难一直保持合适的雌雄比例,这个平衡很容易因为概率事件而被破坏。小群体的近亲繁殖必然导致遗传品质的下降、遗传多样性的消失,从而走向整个群体的灭绝,所以,数量就肯定会越来越少;还有,由于人类文明的扩张、栖息地缩减、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等原因,该物种很快就会真正灭绝。”
大地突然间颤抖,只听得“呼”的一声,火山顶上喷出了一股更浓烈的烟雾,直冲云天。
众人猝不及防,顿时感觉站立不稳,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人连忙单膝跪地,凯丽也伸手把穆纳里拉着蹲了下来。
(法语)“La malédiction, la malédiction de la mort, doit être la mort, elle nous jette une malédiction!(诅咒,死神的诅咒,一定是死神,它在给我们下诅咒!)”穆纳里惊恐万状地惊呼起来。
凯丽感应了一下,连忙安慰着说道(法语):“Munari!Ne craignez pas, ce n’est pas une malédiction, c’est seulement une secousse géologique causée par une éruption volcanique.(穆纳里!别害怕,这不是诅咒,只是火山喷发所引起的地质震动。)”
穆纳里惊疑不定,看着凯丽问道(法语):“Est-ce vraiment une malédiction?(真的不是诅咒吗?)”
凯丽看着她摇了摇头:“Non, vraiment, ce n’est pas une malédiction et il n’y a pas de malédiction.(不是,真的不是诅咒,也没有诅咒。)”穆纳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大地很快又平静下来,问天说道:“这没有地震波,不是地震,只是火山间歇喷发所引起的震动而已。走,我们过去看看。”
走不多时,高大的树木渐渐地减少,灌木丛替代了森林的高大乔木,远远看去,已经可以看到火山的全貌。
灌木林也慢慢变得低矮,最后彻底消失。眼前的景象,像是抵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望无际的深褐色土壤,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不远处的火山上浓烟弥漫,刺鼻的硫磺味老远就能闻到,时不时能听见火山岩浆喷发的声音。
夕阳西下之时,终于来到了火山脚下,只见一条折线形的山脊伸向山顶,周围更加陡峭、崎岖。从山脚向上望去,火山顶并不高,但青黑色的山体却自带着一种不容小视的气态。
问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抬头看着山顶说道:“这应该是一座已经喷发了几百年的活火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喷发,但因为火山口够大,岩浆喷出时又是垂直的,所以岩浆就不会往外喷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的活火山!”
“好,我们今天就要见识见识这座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的活火山!”高晓飞看着火山顶说。
“走吧,小心点。”问天向火山顶一指。
(法语):“Munari! Ne craignez pas, suivez-moi.(穆纳里!别害怕,跟着我走。)”凯丽跟在高晓飞的身后,让穆纳里跟在她的身后,问天则跟在最后。
即将到达山顶,离火山口越近,轰鸣声就越大,大地的震动也越发剧烈,仿佛一头猛兽要从地底下冲出一般。越到高处,遮挡就越少,越能清晰地听见火山低吼的声音。像地底潜睡的巨龙在喘息,即将从地心劈出闪电。喷发之前翻滚的岩浆,泛着红光与烟雾,升腾到空中,萦绕在山顶不肯离去。
山顶是一个约有四百米宽的圆形火山口,浓灰色的气团从山口下方轰然腾出,在空中弥散成浅色的烟幕。火山口下的爆破声此起彼伏,口外的山风嗖嗖作响,些许火星和碎屑被冲搅上来,在火山口的周围绞成了一团。
太阳从对面的山头落了下去,大地渐渐地暗了下来,火山口上很快就会被黑夜笼罩,这仿佛就是唤醒火山喷发的催化剂。
当四人走在火山口的旁边,只听见岩浆迸发时所产生的巨大声响,心里顿感一阵恐慌。
就在大家诧异着不知所措之际,喷发就已经开始了,让人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幻觉里,直到被一阵轰鸣声震醒。四人所站的位置距离火山口直线不过一百米左右,重重的硫磺味扑面而来。突然,从火山口里又发出一阵轰鸣,伴随着大地的一阵颤抖,红色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此时的景象,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壮观,震撼。这一次看到的火山喷发,竟然是如此的接近。
夜幕一点一点降临,岩浆不再只躲藏在烟雾之下,而变成了一束火红色的烟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随着喷发逐渐活跃起来,无数个岩浆块组成了一道道堪比末世的绚烂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然后转瞬即逝。喷出的岩浆都是直起直落,很少向外斜出。
黑灰色的幕布下,终于看清了一共有着四个喷发口,中间的两个最为活跃,几分钟就会喷涌一次,侧面的两个喷发间隔较长,有时候四焰齐鸣,非常惊艳、震撼。
凛冽的风裹着硫磺味和砂砾四面翻滚,岩浆开始艳丽绽放,每一次喷发,大家就高呼一声,每一次岩浆冲出地壳,胸中就鼓荡一回。眼前这场熔岩炼就的烈火与壮响,竟一燃就是几百年,一唱就是几百年,神祇般镇抚着一方生灵,醒来又睡去。
天色渐暗,火红的岩浆越发明显,每一次喷发,撕开大地,似乎都是火山正在述说着它的前世今生。这是地球的血液,上帝的礼花!没有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现实中的这种震撼!这种站在火山口近距离体验火山喷发的壮观和震撼,是一生难得的经历。那是从地球深处发出的嘶吼,地动山摇,更像礼花绽放、流星滑落,壮观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