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情关:钓上吸血鬼王子
作者:小猫上树 | 分类:游戏 | 字数: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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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结
突然安静的两个世界,朝阳闭上眼睛,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她之前都没有在意车子熄火的声音,是杰克,他回来了。
朝阳拉开窗帘,看见杰克掉转车头,她赶紧拉开窗户跳下去,但是杰克已经踩着油门离开了,剩下朝阳眼里悲伤的影子,她失落地推开门,门是开着的,杰克是回到房子里才又出去的,那他,听见了自己的话。
朝阳没有打电话给杰克,在等朝阳电话的杰克看了好几次自己的手机,他还不知道朝阳从窗户上跳出去找他,于是,杰克给朝阳打过去,他听见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听,就挂了电话。
杰克认为,她和闫墨在一起。
朝阳并没有和闫墨在一起,她回到房间,闫墨已经不在那了,朝阳拿出杰克送她的第二把小提琴,回忆他说过的话,听见自己的手机发出提示音,回电话给杰克。
杰克看了看朝阳的号码,就把电话放在一边,她没事就可以了,杰克继续开车回家。
朝阳皱着眉头,算了,杰克不接,她把手机随意地放在琴盒旁,躺在床上,她睡不着,索性下楼从酒柜里取了酒,她什么时候变成酒鬼的,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的时候,好酒往往是掩盖痛苦的良药。
朝阳把空酒瓶放到一边,后脑勺挨着枕头的瞬间,她就进入了梦乡,最近一阵杰克一直陪着她,偶尔杰克不在她身边,借着酒精的效力,也没有太难接受了,尽管天还亮着的时候她飞跃两地和杰克一起去看离开她的故人。
天很快就亮了,方舟打开门闻见一股没散去的酒精味儿,她顺着酒精味儿在朝阳的房间前停下来,李茂从海边回来,在方舟身后叫她。
“方舟,你在那干嘛?”
方舟猛的回头:“你走路没声音,吓人。”
“你在朝阳房间门口干什么?”李茂小声问,“谁大清早喝酒了?”
“朝阳房间门口的酒精味儿。”方舟说。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李茂把方舟带回房间,“她和杰克喝点酒也没什么。”
“问题是,杰克的车不在。”方舟敏感地说。
李茂无奈,方舟紧绷的神经,不能在被她的亲人离开所刺激了。
“没事的,他们可能就是吵吵嘴闹点小别扭,情侣之间免不了的,说明他们爱对方。”
方舟点头,她还是担心朝阳,对李茂说:“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你还是看看我吧,看我在海边捡到什么了。”李茂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木子弹,“黑猎人的东西,尽管被海水浸泡过,但是还能分辨出来。”
方舟捏住子弹,看着上面的标记,她说:“这个标记是普通的驯服吸血鬼的标记,对一般的吸血鬼有效。”
“不是黑猎人的?”李茂疑惑,“又来了新的猎人?”
李茂突然停下来,他听见一声酒瓶子掉地的声音,方舟也听见了。
“朝阳醒了。”方舟想要去看朝阳,她在门口转了一圈,又回到李茂身边,“我是不是很像个事儿妈。”
“谁说的。”李茂故作不解,“我怎么没发现。”
李茂的通情达理,似乎不是他的基因里遗传的,爱找麻烦的罗莉莉在李茂家的门口按门铃。
飞舟打开门,看着门口的罗莉莉,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罗莉莉走进来,关上门,出了口气。
“你怎么了?”
“你把‘来了’去掉,突然感觉你不是一根筋的工作狂。”罗莉莉说。
“你被追杀了吧。”飞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得罪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猎人。”
罗莉莉看着飞舟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半夜袭击我们的房子,朝阳的哥哥呢?”久舟从楼上下来。
“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因为有猎人抢饭碗不干准备去当户籍所的民警了?”
“不叫户籍所,叫派出所。”久舟说。
飞舟跟久舟挥挥手,从罗莉莉身边走过,跟她说:“我去帮你报仇,你去不去?”
“走吧。”
好骗的罗莉莉跟着飞舟,飞舟回头说:“我去看我父亲,你确定要跟我去?”
久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世界的一角发生的如此怪异的事情,他想找个人跟他玩,可是方舟和李茂在房间恩爱,朝阳在睡觉,闫墨不在宅子里,只有一个他不太敢惹的小女巫。
“你在干什么?”单逾仰着头看着在楼梯口发愣的久舟。
朝阳睁开眼睛,说话声让她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翻身起来下楼找扫帚把她打碎的玻璃渣收拾了。
手机在琴盒旁边突兀地响起,朝阳有种强烈的感觉是杰克打给她的,恋爱中的人都如此,朝阳也不例外,总觉得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一接起来就能听见爱人的声音。
朝阳跳到地上的同时,接起电话,她痛苦地叫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脚心里的玻璃渣和肉剧烈地亲密接触,朝阳抬起脚,忘了她还接着电话的事情。
“你怎么了?”听见叫声的杰克问,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个画面,朝阳被黑猎人挟持,朝阳被马鞭草烫伤,朝阳遇到危险。
朝阳在电话那边大叫:“疼,疼。”
“你怎么了?”杰克问。
朝阳对着电话叫:“你等一下,等一下。”她咬住牙,把玻璃渣拔出来。
“你在干什么?”杰克捕捉到一些动静。
“拔玻璃渣。”朝阳说。
“什么?”杰克不解,朝阳的话很能说明问题,他的脑子里又出现几个不同的场景,朝阳在喝酒,别墅里有其他人在打架,朝阳和其他人在打架。
“把玻璃渣取出来。”朝阳解释,对着电话嚷嚷,她的情绪听上去很糟糕。
“你还好吧?”杰克的声音更加温和。
朝阳立刻被激怒了,冲着电话吼:“你问我还好不好?你早干嘛去了。”她挂了电话,随手扔到床上,跳到门口光脚打开门。
久舟看见光
脚跑出来的朝阳,问她:“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
“我怎么知道。”朝阳还在气头上,她刻意长长出了口气,对久舟摆摆手表示歉意。
久舟咧咧嘴:“原来是和杰克闹别扭了。”他低下眼皮看见单逾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没听闯祸界扮猪食老虎的单逾,“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别闹分居么。”
朝阳委屈地看着久舟,她突然很想哭。
“你怎么了?”久舟措手不及,他低头看了看单逾,她说的对,他不应该话多的,可是这个傻姑娘怎么会懂这么多道理。
单逾小跑到朝阳跟前,朝阳看着单逾,她没说话,又深深呼了一口气,单逾问:“亡灵有没有告诉你我还有没有救?”
“我不是灵魂导师了。”朝阳无奈,“你可以问问他,他什么都知道。”朝阳抬起手,指着久舟,久舟愣了一下。
“朝阳妹妹,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久舟委屈地咧咧嘴。
“久舟哥哥,我现在要把玻璃渣扫干净,你呢?”朝阳移动到楼下拿着笤帚簸箕和一个纸箱子回到房间,开始给房间做一次彻底的打扫。
“杂物间有收纳袋。”久舟站在门口,“要不我帮你吧。”
“用收纳袋装一袋废品多浪费。”朝阳的语气不温不火,拿起电话,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我找来了一个足够装下你的箱子,现在要把你的东西通通装进去,如果你跑的足够远,算你运气好,如果你跑错方向到我面前,我把你装进废纸箱一起扔了。”
朝阳挂了电话,潇洒地扔到一边,李茂和方舟也从房间里出来,看朝阳自编自演的这场爱情大戏,似乎现在邵导演给自己加了谍战戏份,开始在房间里像个专业特工翻箱倒柜,接着又演起武打戏,把只垫了个底的纸箱子从楼上径直扔下去。
箱子“嗵”一声落地,方舟想劝劝朝阳,李茂在她身后微微拉住她,久舟疑惑地看着李茂,闯祸界扮猪食老虎的单逾这个时候就没有刚才那么机灵了。
“你把什么扔了?”单逾问,她不知道是杰克的东西,她不敢太多的接触杰克,尤其是看见杰克诡异的笑容。
“快要过年了,我也收拾收拾房间。”朝阳说,听不出来怒气,像她平时开玩笑一样自然,而她的眼神早就背叛了她的玩笑,盯着楼下自由落体后的纸箱子,摔塌底的箱子软塌塌地坐在地上,过不了几秒钟,它就会因为失去平衡而睡在地上了。
朝阳回头:“你们都别站着了,年货买了没有,赶紧去买年货啊。”
方舟想要劝朝阳,李茂又轻轻拉了她一下,两人去书房找东西时,李茂关上门小声对朝阳说:“他们只是闹别扭了。”
“可是朝阳很失控。”
“方舟,你想想,朝阳和杰克在一起,她本身的压力很大,我给你翻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可以接受,久舟可以接受,现在飞舟也勉强接受杀害你们母亲的杰克和你们共处一室,可是朝阳心里早就有这么一个心结,她自己都解不开,之前因为杰克她也没少挣扎过。”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更不放心了。”方舟更紧张了,“万一久舟那个笨蛋找杰克理论,朝阳又被夹在中间了。”
“你们说什么呢,我是那个没脑子的人么。”久舟推门进来,不满地朝他们嚷嚷,一早晨的莫名其妙,让他有点想要重新思考人生的冲动。
“你来的正好,听李茂分析。”方舟说。
“你们小两口,估计我今天的黄历上写着跟情侣犯冲,躲远点。”久舟说着,关上门出去了,留下方舟和李茂四目相对,他们都还不知道久舟从早晨睁眼到现在目睹的怪事情。
和飞舟去祭拜父亲的罗莉莉无奈地看着墓碑,她没想到飞舟真的是来祭拜他的亲生父亲,尽管她不太清楚单家三个孩子的母亲被杰克杀死后父亲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亲生父亲。”飞舟没回头,他知道罗莉莉在听。
“你有几个爸爸?”罗莉莉走到他身边,“我不喜欢祭拜死人,因为年龄问题,就跟你爸爸问声好吧。”
好在飞舟不忌讳这个,回头看着罗莉莉用他浑厚的男中音说:“没关系。”
“我从来都没发现你很有魅力。”罗莉莉说,她的语气听上去就像随口一说。
“你觉得在墓地说这些应景么?”飞舟皱起眉头,无奈地笑笑,罗莉莉觉得他有些地方像明理,是她思念明理了。
“我觉得你像明理。”
“我已经找见我的爸爸了,按理说不能再和明理有关系了吧。”飞舟说完愣了一下,一句玩笑话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还没来得及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他的爸爸就把他从鬼门关换回来去另一个世界了,他们是团聚了还是被两个世界一扇门分隔,飞舟不知道。
“我是说你们刚才的样子很像。”罗莉莉解释。
如果这话让朝阳听见了,她一定会用毕生的力气冲着罗莉莉喊:“不可能!我哥怎么会像我哥。”然后跟罗莉莉计较一番错综复杂的家务事,好在,她不在这里。
“你和明理闹别扭了?”飞舟问罗莉莉,他在墓碑前坐下来。
“我们吵了一架。”罗莉莉也坐下来,“你知道的,吸血鬼和人之间人鬼情未了,大多是喜剧收场,电视里是这么演的,不过我不怎么信。”
此时擅长把事情搅黄的罗莉莉是可爱的,她放下了自己的刻薄任性和偏执,坐在老人的墓碑前,说:“好了,我决定回去和明理道歉,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飞舟说,“免得你被黑猎人袭击。”
“不用了,明理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怕什么黑猎人了。”罗莉莉带着感谢的意味对飞舟笑笑,接起电话走出墓地。
另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就没有明理和罗莉莉这么平静了,毕竟,明理还是明理的,而朝阳,是一把火,现在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在立春这个节气上燃烧着。
杰克开车去李茂家,一早晨反应异常的朝阳给他下了死命令,先去看看朝阳的情况,如果被朝阳扔了,
到时候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朝阳在别墅里上蹿下跳,她的各种疯狂行径让单逾大开眼界,在她准备不借助任何工具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时候,终于,杰克的出现打破了朝阳鬼使神差的神经质。
“来的真快。”听见声音的李茂小声对方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的是那个女巫。”方舟跟李茂叫板,朝阳需要和杰克独处,她就先和李茂玩一会儿,况且下面还有闯祸界扮猪食老虎的单逾。
单逾看着杰克看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单逾自觉地走进地下室,朝阳从天而降,一个踉跄以后站稳了。
“朝阳。”杰克叫她,他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朝阳,是肖楚和马克的结合体,这个小圈子里行为最疯狂的两个人。
“嗯。”朝阳晃了晃脑袋,“你来了。”
“你找我来,什么事?”
朝阳抬起手指着地上的一个摔塌了的纸箱子,冲着杰克喊:“你还能再过分一点么。”
“过分的不是我吧,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杰克的声音保持平静。
而朝阳的理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去度假了。
杰克把朝阳拽到海边,尽管他们如果吵起来,不管在哪,别墅里的顺风耳都听得到,只是他觉得,海风能让朝阳冷静下来。
朝阳不说话,被杰克拽到海边,她用幽怨地眼神看着杰克,她心里的结,在失望中打上死扣,伴随着凛冽的海风,她感觉不到冷。
“朝阳,我最近总是问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杰克说。
朝阳抬起一只手,横举食指上下晃了晃:“我的生活,像摇摆不定的天平。”
杰克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他看着朝阳,眼前像蒙了一层纱,他不知道朝阳在说什么。
朝阳把手放下,对杰克说:“我来这座城以前,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直到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后,我还守着自己当初的希望,在这一切变了以后我还单纯地希望生活可以回到预计的位置,我想过无数次,每次想到这里,都不敢想下去。”
“朝阳,你能告诉我我们这次谈话以后意味着什么吗?”杰克的语气里充斥着悲伤。
“我把我的底线关掉,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结果吧。”
“我还没想好。”朝阳无力地看着杰克,“我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把你找来却告诉你自己还没有想好。”
“我说过,我愿意等。”
朝阳摇摇头:“爱你是一件即浪漫又辛苦的事情,就像一个优秀的理科生解一道五星级的数学题一样,他的能力和题的难度影响着结果,如果他解出来,他的能力会被肯定,而题的难度也被证实,反之,题的难度高于他的能力。”
“你是想说诅咒的事情?”杰克对朝阳举得一点都不恰当的例子搞地很糊涂。
“亡灵们千方百计让我爱上你,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爱和恨的一步之遥,有多近。”
“朝阳。”杰克听不下去了,他想上前抱住朝阳,朝阳却往后退了一步。
“杰克,我的心里太乱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说过,我会等你的。”杰克说,进屋,抱着摔塌的箱子,步伐沉重地走出别墅。
“等等。”朝阳叫住他,她想开口让杰克把箱子留下。
杰克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意,说:“我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我等你电话。”
朝阳尴尬地说:“能不能留下来吃午饭?”
“不用了,乔来找我。”杰克编了个谎话,他突然不敢留下来吃饭,怕影响朝阳。
“好吧。”
“如果改变了想法,就告诉我。”杰克温柔地说,站在离朝阳两米远的地方。
“话说出来了,还能收回去么?”朝阳忧愁地看着他。
“好吧,你不要糊涂的爱,把我先走了。”杰克说,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他没有看见朝阳把他送的小提琴还给他,说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但是,更多的信息,杰克也读不出来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久舟已经迫不及待地窜到朝阳身后,他想安慰她,可是朝阳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一个词能拿出来安慰朝阳,安静地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
楼上书房里的李茂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这事还没完。”方舟叹了口气,“希望没完吧。”
李茂突然一个机灵:“我想起来诅咒怎么说的了。”
方舟赶紧摇头。
李茂闭上眼睛摇摇头:“我想起了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诅咒,朝阳爱上杰克,变成吸血鬼,然后。”李茂没有说下去,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无奈。
朝阳推开书房的门,方舟赶紧走到朝阳面前拥抱她,朝阳在方舟耳边小声地说,中间有些词还带着哭腔。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没有感觉了,没有痛痒,什么都没有。”朝阳说。
“你在哭。”方舟正视朝阳的脸。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朝阳说着,松开方舟,“连温度都感觉不到了。”
“去睡一觉吧,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方舟说,克制自己声音里的难过。
朝阳点头,沉默地走回房间。
方舟心不在焉地收拾他们摊了一桌子的文件,李茂看见他爸日记副本里的一个图,赶紧叫住方舟:“等一下。”
他把早晨在海边捡的子弹和副本的图对照,叫心不在焉地方舟过来看。
“提防一个老猎人留下的标记,刻在普通的木桩上,让祖先也痛不欲生。”李茂读着,然后看向朝阳,他脸上露出一抹惶恐。
“我知道这个,就是我给飞舟的那个小瓶子里装的东西。”方舟心不在焉地说,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方舟仔细把副本的那部分看了一遍,说:“原来是这样,那些粉末和这个标记,才是制服祖先的方法,原来我一直都理解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