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你身后
作者:拥抱飞鱼 | 分类:游戏 | 字数: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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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3章未死的垂危
“叔叔,我有一个问题,这个垃圾堆到底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也从里面钻出来……”周朵问完就发现自己用词不妥,什么是钻出来,这问题太讽刺了。
“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和我的警员,还有别人?”张江松疑惑地询问,还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蚊蝇萦绕的垃圾堆。
“就是彭君呀!”周朵把昨天中午放学回家,又是怎么怎么遇见了彭君,彭君当时的狼狈样子等等如实招待了出来。讲完,见张江松整个人都听呆了,她有些不解风情了,又嘟着嘴问,“为什么你们对这个彭君那么感兴趣?他看上去长的还没我哥帅呢!”
“他死了!”周维拉了拉妹妹的衣服,让她别这样喋喋不休,女孩子要保持矜持。周朵吐吐舌头,不讲话了。
“不,在没找到尸体前,不算!”张江松讲的很冰冷,仿佛对这个案子报了决心,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况且有一种无形的意识告知他彭君的失踪与冯明瑞的死有着密不可割的牵连。一想到那根带有恐吓意义的小拇指,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歹徒大缷八块。
“他没死?!”周维听到张江松这么讲,黯然失色的眸子又萌生了一丝闪亮。“张警官,我能参与你的案子吗?”周维眼神诚恳,双手紧扯着张江松的衬衣袖,他手指因为紧张而显得颤巍,这反常的举止让他妹妹都为之惊诧。
“他是你什么人?”张江松狐疑地询问道,这个周维仿佛有什么秘密不让他知道,他好奇的想知道一些,可周维丝毫不透漏。
“我……我是……”周维有些紧张,显得回答非常口吃。刚想紧跟着询问哥哥的周朵闭嘴了,看到周维嘴角划过一丝自豪的笑意。在她记忆里他哥哥从未如此紧张过,因而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装的不太像。“意外之人!”
“张警官,车子到了!”警员讲完朝马路上跑去,不久又跑回来,拿出一身崭新的*。“张警官,到车里换吧。”
僵持不下的三人朝警车走去。
“妹妹,你去上学吧,靖课不好的!”
蔚蓝的天映着几朵棉花糖似的云,照着整个凡尘世间格外亮堂,黑色只能蜷躲在影子里。警车呼啸着急驰而过,扬起一路黄尘。彭君是生是死?不会正在黄泉路上苦熬吧。
北京的天空被稠密的乌云捂得严严实实,阳光似羁鸟一般挣扎着渴望冲出窒息的屏蔽。每一次流血换来的努力都能博获一丝稍纵即逝的自由新生。
彭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总部。
走廊上是一串焦急的脚步声,秘书小高边走边用手撩着凌乱的披肩长发。整个走廊只有两盏复古式电灯,灯晕昏黄稍显昏暗,恍如地狱里的鬼火。正像一个阴暗的人,惧怕光与热的炽烤,也罢,这倒免得引火烧身。她停在一扇色调阴暗的木门前,刚想推门而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赶忙退了半步,抬手敲了敲木门。
“咚咚,”她显得很慌怯,却又出奇的谨慎。纽扣紧扣的深蓝色制服外套里是一个宽松的白色T恤衫,她出来时匆忙,只是把制服套在了身上,这显得有些不检点。
敲门声很小,只是在这个空靖的走廊里格外的噪耳。她收回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静止的短针将阿拉伯数学十拦腰截断。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厌烦的垢骂。不知为何,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她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十分钟,里面又传来阵阵鞋底摩擦地板的悉簌声。
“进来吧。”这声音拖着疲惫般沉重,小高把门缓缓推开,之后就看到总裁彭至身披一件灰色皮衣,幽灵般站在窗帘处。整个房间仅靠办公桌上的台灯维持视野,无热的余光,死鱼般的阴冷。小高慌忙将夹在腋窝下的文件夹捧在手里,忐忑不安地迈步走过去。她把文件夹搁在手里,手指颤抖地翻开,上面印着一张彭君的两寸照片。
“彭总,警方确认……您的长子彭君于今日上午被歹徒数刀毙命……尸体还没找到。”虽然汇报这些东西都于小高毫无牵葛,但作为一个弱女子,心里不免提老板黯然神伤。
“唔……好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就回家吧。”小高听了遍体生寒,这回答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老板会偷偷地流泪,那怕只是哽咽一声。她至今不能理解,老板既然对儿子这么关心,又为什么口出狂妄,仿佛不在意这个命运多舛的长子。“对了,一个先生方才来电,讲想和你聊聊。”
“谁?是谁?”彭至在官场处事多年,这次却仿佛非常敏感,略显惊愕地扭过身。小高心里一沉,黑暗中,彭至的眼神冷光颤烁地直视着她。
“哦哦哦,他让我告诉你他叫大个。”小高继续汇报自己的线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老板吩咐的,至于为什么,她无权询问,也没有资格。虽然她很好奇,自己的老板似乎从来不关心自己公司的营业问题。
“嗯,知道了。”老板走上前,他双手轻缓地压在小高的双肩上,之后双手下滑至小高丰满的双胸前。小高大惊失色,慌了心神,她以为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正忙想抬手推开老板,却发现老板双手捏着她的衣服两傍扯了扯,亲自帮她扣上了一个纽扣。之后他低头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出门记得穿的检点一些。好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了。谢谢老板!”小高低着头不敢直视老板,她两腮绯红,额头渗出细汗。扭过身脚步慌乱地朝门外逃开,讲实话,她从来没想到老板会如此体谅下属,她对自己方才的胡乱猜忌感到羞愧。
“小高呀……你跟我多久了?”彭至抬头望向正准备离开房间的秘书问道。小高一脸不解地回过头,之后撅着嘴瞧着天花板回想,朝彭至微微弯腰道,“有五年了,彭总。”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扑面抵来,这么问意味着什么?完了,不会是要辞了她吧?“彭……彭总,我做错什么了吗?”她有些慌不择路,又感觉自己这样问很不可理喻,自己毕竟只是个秘书。
“呵呵,看你紧张的,我只是决定给你加点薪水。”看到小高一脸无辜的惊恐,彭至倒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他望着小高赔了一笑。
“加……加薪水?真的?谢谢彭总,谢谢,其实不用的,我感觉我总是帮倒忙,能不被您辞销就很幸运了……”小高能攀上这么个总裁也是三生有幸了,她对这个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财富的彭总充满了敬畏。
“明天早上,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这里来住。”彭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绕过屏风进里面的卧室了。小高当然不能理解,这算什么?同居?随他吧,毕竟白吃白喝五年了,那怕最昂贵的*也没她这么幸运。女人的这身皮囊无非是供钱来调配的,她早该想好的。五年前,她孤苦伶仃在华灯初上的街口放声恸哭,是这个男人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出来,并给予她梦境般丰实的物质享受。当时她就有委身相许的冲动,只是听闻他已经有了家室。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容不得多想。
待小高出了房间,彭至犹豫不决地来回踱着步子,片刻,他缓缓地坐回办公桌旁,双手颤巍地拉开了桌上的抽屉。里面乱糟糟的都是文件,他拿开这些做掩饰的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相框。他捧起相框,照片上是一张公园的石椅,上面坐着一男一女,男人腿上坐着一个手握玩具枪的小男孩。彭至颤巍的手抚摸着照片里的男孩,眼角的泪滴在了上面。良久,他放下相框,拿起了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憨厚沙哑的声腔,“对不起彭总,我失误了。少爷很可能……死了。”声音微弱,充满愧疚,似乎已经没了存活的意义。
彭至愣愣地瞧着桌面发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的担心竟然成了事实,他是否该忏悔。还是讲,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没事,我有两个儿子!通话僵持,彭至久久保持沉默。
“谢谢彭总对我的眷顾,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面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他讲这句话的语气坚定不移。
“够了!你还不能死。”彭至一拳捶打着桌面,桌面上的东西轻微地颤抖,他朝话筒继续怒吼道,“活要见人,死……要有尸。给我找出凶手,做陪葬。”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记得照顾好她。”
“明白,夫人现在……还好。”
……
郊区寒风凛冽,秋夜的风犹如染了乌墨的刃,锐利致命,更似幽灵,悄无声息地压榨着生物仅存的血温。
一辆破旧的白色小型货车缓缓驰来。货车并没停靠在路边,而是径直斜穿过绿化带到达一块宽阔的草坪,司机驾车技术十分高明,不留一丝痕迹。车窗被摇下来,司机戴着墨镜谨慎地探了探四处,他的身旁坐着一位风姿诱人的制服女人。确定四处无人后,卡车停稳熄火。女人一把褪去身上的白大褂,推门走下了卡车,男人摘下多余的墨镜,也打开了一旁的车门。女人扭着翘臀走到男人跟前,她伸出手反搂着男人一脸绯红地嬉笑道,“小套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这名字让人听了害臊……”
“验货!”男人语气冰冷,阴沉着脸挣开了女人,拿起车钥匙走到货车后面,开锁、拉门。之后是一股寒意袭来,整个四处都升腾着咄咄逼人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