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しw0。”那个凶手回答的极其干脆。

“不知道？”刘警官的冷哼声从鼻腔发出：“我说，他都这样对你们了，你还报侥幸心理？还想包庇他？你知不知道，他如果不落网，你们就是首犯，你们就得承受本该他承受的罪行！”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事实上，我们根本没见过他。”那个凶手无奈的说。

“怎么可能？他把你们囚禁起来，你们却一眼都没见过？”刘警官仍是不信。

“真的没有，他把我们囚禁在那个厂房里，平时都是通过一个大音响与我们沟通。”那个凶手道。

“那他声音什么样？”袁警官问。

“摆脱，二位警官，是通过变声器的，我们哪听得出来啊！”那个凶手苦笑。

……

“怎么样，另外两个人那边？”刘警官结束完审讯，走出审讯室，问我和段兰芝。

“都差不多，一口咬定没见过h，只是被胁迫才参与此案，然后h通过语音命令他们进行作案。”段兰芝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道。

“行吧。”刘警官苦笑着说：“还好这三个帮凶落网，上级批准再宽限48小时的破案时间，不然我们还真没辙了。”

“他们三个人被囚禁的那个厂房呢，有没有什么线索？”我问。

“第一时间就通知附近的警方去检查了，我们也派人过去了，没有什么发现，你们要去吗？”刘警官问。

我看了段兰芝一眼，还是摇了摇头：“不去了，h不会在那里留下什么的，去了也是白费经历和时间。”

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突然是灵光一闪，我忙是抓住了这一丝的灵感，问道：“他囚禁了三人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么三个人的毒瘾起码犯过五次吧，是他给的供给？”

“没错，应该是这样，否则他们三个也不可能撑到昨天去作案。”刘警官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虽然机会很小，但是我总对h掌握的毒源很感兴趣，比如说后几次对三人的毒品供给，我们可是才把毒窝端掉，毒贩们应该就算有存货也是尽量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但是为什么h仍然能拿出毒品供给三人呢？”我说。

“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h早就已经买好了存粮而已。”刘警官道。

我点了点头，叹息道：“我知道，但我总觉得，这起案件，想要抓住真正的h，可以试试从这方面入手。”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也没有了像以往那样的坚持和肯定，毕竟这只是我的一个不能算是确切的想法而已。

“那你的意思，他的毒源从何而来呢？”刘警官耐下性子，问我说。

“根据之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这个h很熟悉我们警戒一些不太为人知的规则，所以我也曾经怀疑过，这个h是不是曾经是制度内的人……”我话说到这里便是停了下来，但是我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这一次h之后用的，可能是从缉毒大队还没销毁的毒品中取来的？”刘警官沉声问。

“我只是觉得有可能而已。”我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说道。

“老刘啊，反正现在也没有新的计划，不如就按小周说的试一试，就算不行，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袁警官劝完刘警官，又看向了我：“小周，你也应该清楚，你提出的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恩，我不会抱太大希望的。”我点了点头，说道。

果然，之后的对缉毒大队的调查中，并没有惊喜出现，这个案子虽然抓到了三个帮凶，但是主谋h，尚未落网，并且根本不能确定身份。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段兰芝接到了一个电话：“喂。什么？好，我去劝劝她，你先等着，我这就过去。好，行吧，我现在就在局里呢，好的。”

“怎么了？”我看到段兰芝表情不太好，出于关心的问道。

“我得去请个假，我奶奶要做手术，但是她拒绝服用麻醉剂，她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谣言，说老年人打麻药对大脑影响很大，所以拒绝在手术中使用麻药。”段兰芝抚了抚从耳畔荡下的一缕秀发，颇为无奈的说：“我跟我奶奶最亲，我老爸让我去试着劝一劝，兴许能管用，我奶奶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在哪个医院啊，我送你过去吧，现在h在外面盯着，也不安全。”我连忙起身说道。

“哎呀，真的不用，我奶奶现在在军区总医院呢，你也进不去。放心吧，我老爸也担心我的安全问题，特地叫军车接我过去。”段兰芝说着，调皮的笑了笑：“你可别匿名举报我们公车私用啊。”

接着，我和段兰芝一起来到了刘警官的办公室，说明事由以后，刘警官很是干脆的给段兰芝签了假条

。

“想必小周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你注意安全了，我就不多唠叨了。”刘警官饱有深意的一笑，害的段兰芝又是脸颊一红，低下头去。

“替我给老太太问个好，说我最近案子太大，没法去看望她，等案子结束了就去看她，让她注意身体。”刘警官说道。

段兰芝谢过刘警官后，手机也响了，她知道是接她的人来了，便是连忙和我们俩道了别，匆匆离去了。

“还真是，什么事情总往一堆的凑。”刘警官叹了口气：“还好现在是案子的瓶颈期。”

“要怪还是怪网监部门监管不利，那么多谣言随意传播，网监部门却只能抓一两个杀鸡儆猴。”我深有感触的说，因为在网上流传的各种谣传中，我也曾经信过一些，结果还为此吃了亏。

“没办法，有些事情也不能都怪国家。网监要求技术，国家的网监部门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而我国人口基数又太大，不得已，只能借助公安部门和各个网络公司进行网监，监督力度和水平也就因此良秀不齐……”刘警官后面的话我却是再也没听进去多少了，因为我心中突然冒出了另一种的可能，这一种可能，比我不久前提出的，h可能和毒贩之间有关联的可能更加的准确，可能性也更高一些。

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说道：“刘叔，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们案子的突破口……”

话说了一半，刘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刘警官一看来电，便是对我做出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接通了电话。

说了几句以后，刘警官竟然是面露喜色：“真的吗？太好了，对，老号码，我们这就过去！”

刘警官挂掉电话以后，兴奋的起身，对我说道：“小周，好消息，这个案子有进展了，走，接传真去，长卿区警局发来的。”

听到刘警官的话，我内心的欣喜与激动不比刘警官少，要知道，长卿区可是之前对于这起案件，我们最严格布控的地区，也是那个隐藏的匿名号码，出现频率最多的地区，更是这三个已抓获的h真凶所藏身的那个废弃厂房，也属于长卿区的管辖。

长卿区既然说有发现，那就肯定是错不了了。

“对了，你刚才有什么想法要给我说来着？”我和刘警官走出办公室，刘警官突然想起了这茬，问道。

我也是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刚才突如其来的想法。

“我觉得，一个地方，也会有毒品，那就是医院，如果h从医院中获得，要比在毒贩那里更方便，更安全。”我说。

刘警官看了我一眼，顿住脚步，问道：“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我有些疑惑刘警官的反应：“难道不对吗？”

“我真的对你太刮目相看了。”刘警官脸上的惊讶迅速转变为了一个和蔼的笑脸：“长卿区警局所提供的线索，也和医院有关。”

我心中不由一动，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终于要抓到他了吗，案件就要了解了吗？

“你先看看照片。”刘警官递给我了一张长卿区警局传真来的照片，当我看到照片上，那个体型偏胖，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看起来很精神的老人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传遍了全身。

“是他吗？”刘警官察觉到了我情绪的波动，问道。

“我没见过他的脸，但是这个人给了我莫名的熟悉感。”我说。

“这就对上号了，熟悉感可能就来自于你五年前的回忆。”刘警官说着，把一张传真过来的文字资料递给了我。

“韩福升，男，1955年4月27日生，户籍，齐鲁市长卿区孙武路派出所，与1978年参军，就役于齐鲁武警，1988年确诊为极度兴奋类精神病并因此强制性退役，与1990年开始在长卿区精神病医院接受长期治疗，2015年11月20日，窃取医院六瓶500k规格粉制可卡因。在齐鲁市1126与1128特大杀人案与前后，曾私自离开过医院……”

一切，似乎真的对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