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欣昏迷与凤灵融合的期间，或许因为凤灵第一次掌控了那么长时间的身体，在这次融合的时刻，竟然被冯雅欣看到了凤灵操控着身体经过的记忆。

看到凤灵掐住胡杨的脖子，举起来的动作，冯雅欣意识海之中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为什么要伤害胡杨？你不是发誓说了，不会伤害胡杨的么？”

“抱歉，我一时间忍不住。”听到冯雅欣的话，凤灵沉默片刻，抬起愧疚的脸庞对冯雅欣道歉着。

凤灵道歉的话，让冯雅欣不知所措，怔住在原地。幽幽的看着凤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不过你放心好了，下次我不会再伤害他了。我看到胡杨的事情，只是仿佛看透未来般，看到他伤害你。成也是胡杨，败也胡杨，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出手，想要率先除掉胡杨的。但是后面，你也看到了，因为誓言我也不得不放开胡杨。”

凤灵低下头，根本没让冯雅欣发现到脸上的冷漠。声音带着丝丝坦然，亏欠的味道。倒也说服了冯雅欣。

“成也胡杨，败也胡杨，是什么意思？”冯雅欣咬住自己的下唇，幽幽眸子望着远方，忍不住询问着。

冯雅欣这个疑问，也让凤灵接下来更有话说：“我看到了，他最后还是会跟你分别，背叛你，最后你我依然也会坠入魔道之中。呼！”

“不可能。”冯雅欣惊呼着，那俊俏的面容全部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凤灵揉着额头，仿佛很是疲惫的样子：“我也想确定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呵呵，人类的阴险狡诈，一向都是奉行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就算你一心为胡杨着想，但胡杨也绝对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为你付出一切的。”

“当你我融合到后期，身体就会逐渐变成同一个。也就是说，你会觉醒凤族血脉，化作凤凰。期间那过程是漫长的，甚至当胡杨看到了你长着羽毛的身体，你还会觉得胡杨他们依然将你当做同类对待么？”

随着凤灵一声声质问传过来，冯雅欣全身都在颤抖着。想到那画面，别说胡杨会不会将冯雅欣当人类看待，就算是冯雅欣都不会将自己当人类看的。

怪物，怪物。

脑海中总是回响着这几个凄厉的声音，冯雅欣忍不住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呜呜呜……”

“你当然不是怪物了，你是至高无上的火中神灵，世间最为纯净的火灵凤凰。只是人类的心，太过于野心了。胡杨的话，真的不可以完全信任的。”

凤灵安慰着冯雅欣说道。

冯雅欣痛苦的挥开凤灵的手：“不，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的。胡杨，胡杨不会那样对待我的。到现在胡杨依然始终都站在我这边，相信我，我也相信胡杨。”

冯雅欣哽咽着，泪水滑落下来，滴滴落在识海之中。冯雅欣说出这话来，心中心虚的很，或许连冯雅欣自己都不信任自己，更不要说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