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苦恋（6）

我捂住了她的口，没让她再说下去。***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真切地感受到她的身心在颤抖……我拥抱着她，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告诉她，我也爱她，非常爱她。可这时她反而不相信了，边哽咽边说：＇不，你不是爱我，你是可怜我，是同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越搂紧她，对她说：＇不，傻姑娘，你想错了。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珍贵，最纯洁的。而且，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不是你能不能配上我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配上你了。＇她听了这话终于呜咽出声，抽泣着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真的吗……你不知道，虽然我现在和从前不同了，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阴影，总觉得低人一头。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跟别的男人结婚，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如果因为我现在是大学生了，你觉得配不上我，那我可以退学，仍然当一个普通的女人，哪怕去打工，做苦活也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我不让她再说下去。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呆了很久。直到晚十点多，我才把她送回校园……对了，临别前，我告诉她，很快就大学毕业了，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学习，不必过多和我见面。还明确地告诉她，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

后来，她顺利地大学毕业了。不过，我们没有马上结婚，因为还要给她找工作。这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大学毕业生想找个工作已经比较难了，一个大专生在省城找工作更难。何况，她的家还在农村。费了很大劲儿，托了很多人，最后才在一家私企找了份工作，工资还可以，每月六百多元，她非常满足。找到工作一个月后，我履行了诺，与她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对了，报社挺照顾我的，分给我一个旧的单元楼，虽然很小，一室一厨，二十多平方米，可我们非常满足，她更是乐得合不上口。看到她高兴，我更高兴，可是……

张大明突然停下来，再也不往下说了。等了一会儿，肖云忍不住催促起来：哎，说呀，怎么不说了，可是什么，生什么事了？这……张大明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反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咱们都是过来人，就给你们讲讲吧。是这样，我们……我们在新婚之夜遇到了问题。到这时，我才知道她当初受到的伤害有多深。新婚夜里，当我接近她的时候，她突然又浑身抖，而且，嘴里下意识地叫着：＇不……不……不要……求你了……＇叫声凄惨而痛苦。我一下被击蒙了，只好离开她，坐起来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好久她才清醒过来，眼泪像泉水一样流淌，好久才平静下来，向我表示歉意。可是，当我试图再次接近她时，她又叫起来。如此反复三次……我明白，多年前的悲惨遭遇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痕，对她来说，这种事非但不是幸福，而是一种痛苦，一种最大的痛苦，我必须用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医治她的创伤。于是，在新婚之夜，我们没有像别的夫妻那样……我只能与她并排躺在一起，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在她的耳畔轻声絮语，告诉她我如何的爱她。慢慢地，她放松下来，允许我搂抱她了，后来，她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第二天夜里，况稍好一些，可还是不行……她再三说对不起我，也做过几次努力，可总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了……我没有着急，用更大的温柔和耐心来抚慰她，这样直到第三天晚上，她才不再惊叫，但身体仍然紧绷绷的，脸色惨白，紧闭双眼，一副忍受极大痛苦的神。我仍然不着急，耐心地劝慰她，并从亲吻开始，一点一点地解除她的恐惧，告诉她，相爱的人之间生这种事不是痛苦，而是幸福，我要让她品尝到幸福的滋味……就这样，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面上也有了红潮，最终，我帮助她战胜了心中的阴影……当**过去之后，她又伏在我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嘴里说着对我感谢的话：＇有了这样一次，我就是马上死去也无憾了。真的，大明，现在你就是杀了我，我也高兴，一点怨也没有。＇我也非常激动和高兴，紧紧地拥抱着她说：＇别说傻话，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是我永远的爱，我们要一起幸福地生活，直到生命的最后。＇她好像还不相信，反复问我：＇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能永远这样生活吗，这不是梦吧？＇我就一遍遍告诉她，这都是真的，今后，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直到永远……她最后相信了，可是，仍然有些不放心，反复问我能像现在这样永远爱她吗，我也反复说能。最后，她再次泪如滂沱，拥着我说：＇大明，我真不敢想像，我会和你这样的好人生活在一起，会有这样的生活，大明，我会永远爱你的，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爱你，可是……大明，我心里总有些放不下，总觉得不安仝苗常很右一天你会离转而妻……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我于是再三保证。后来，她就在我怀里睡着了，再后来，我们**时，她再也没有作过，完全跟正常人一样了。停了停，他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过分了，不应该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