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往事都已过去，无论她做的是对是错，也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她并不后悔，也无怨尤。生命中最痛苦和最甜蜜的感情，她毕竟都已尝过。

天地空虚灵兽绯绯，始于混沌天体不受五行约束，曾在盘古时期一路盛行，没有拘束也没有善恶，没有其他的污浊来玷污，直到天地分开，有了对错有了是非无奈，越多的人绯绯被欲望纠缠，为了得到他们的六界更是不惜代价……

无云的天在清璃山是最常见的，无情的人却只有一个。“师父，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其实不是在瑶池，是三世之前你在竹林里救了被误以为是狐狸的我，我贪婪的依偎在你怀里，你轻声哄着我说着不怕，最后遍体鳞伤的带回你家里，我走在你脚步你停下来对着我笑…” 绯月声音呜咽却没有泪，是留的多了还是熟悉泪流下的痛。云雾在脚下蔓延，和她一样都是虚无缥缈绯东西，都曾被认为不会流泪。

被对着她的就是师父，人人敬畏的上仙，她只是他的一只无关紧要的。

见她开口，不加感情的声音迟疑了好久才开口：“我不记得了，这些凡尘过往早就该遗忘的干干净净，再提也没有意思了。” 语气冻结了最后一丝余温，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动摇他仙人的心了。绯月啊绯月现在是不是该笑笑你自己了，这些是你想得到的吗？不是啊！什么永永远远的陪伴，什么初心不负，现在什么都有了，却不想再看到她了，泪是她的劫，缘是她的殇。

绯月再开口，华昭已经准备离开这里，清璃山的最高处曾经是他最喜欢的清净地方可是现在…耳边总有一个多事的嘴巴，他不明白为什么绯月不肯修仙，凭着她的千年混沌之灵有什么等级修不到呢？可惜她没有那个上进心，白白浪费时间。就只会对着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现在是厌烦她了也已经忘了自己修仙得道的时候是她没日没夜的陪伴，牺牲自己的内力去帮助自己过仙劫。太多太多的冷漠再炙热的心都会降温的。

“师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忘了这么多还是觉得不在乎了？” 绯月哀求道。华昭没有波澜，半分都没有奢侈给她。“要是你再说这些话，就好好到清璃石里闭关修炼去吧！” 这一记甩袖误了多少过往。还有那些曾经的陪伴都是不值得了吧，“师父，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瑶池那边很快还会有宴会请你，你不能因为我的事生气的，早就不值得了。” 绯月扯起嘴角笑道。心支离破碎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了，是她要的太多还是凡尘不能沾染，都罢了罢了吧。

绯月身边没有旁人，除了华昭师父就只有这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星辰，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就是这个意思了。绯月觉得自己累了怕了……风带起绯月的衣袖，脚下无云身影恍惚间飘到夜幕之上，触手可及就在眼前，可惜不是她自己的。这条路注定就是没有结果的，走了一半才觉得索然无味，还能怎么办呢？

夜无边，心无念……

华昭和秦问柳两个人答应我陪我去山下玩，在古月风待了好久了，在我看来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每天还是愁眉苦脸，我看着就觉得难受还是出去玩好。秦问柳找来马车华昭把我裹得严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我又不是快死了，你们都干什么，穿怎么厚好看吗？”

“不然回去，出去就穿这么厚。” 我撇着嘴心里直冒火，这两个人都有毛病吗，我又不是快要死了裹的这么严实。古月风山下是自然的风景，很少有人居住。漫游在竹海，深幽绝尘空气飘香，神清气爽胸怀敞开；漫游在竹海，笑声在竹浪间跳跃，快乐在竹簧间萦绕；漫游在竹海，人世间的喧哗浮躁，名利烦恼统统都会淹没。

“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些地方都是这么的美。” 秦问柳和华昭都放慢脚步对着清冽的风感慨。遗忘的角落里都是美好的回忆，林夭夭小时候自己住着一起这些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吧，时常在地里竹林里找能吃的，为什么现在只要想到林夭夭就会和绯月联系在一起，那个才天上掉落是不是就是一个人呢，绯月是个痴情林夭夭是执着，那我呢……就是执迷不悟吧。

见我没有说话，华昭主动向后退出几步，不去打扰。他是知道的现在的我连好都说不上看到的都是背后的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呢。我独自神游到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却只有我看到的风无声花无香什么都是过眼云烟。“你说要是着一切倒流到原地，明知道以后会有这么多事情的前提下，你还会继续选择爱我吗？” 我呢喃起来。“要是我就不会选择爱，只想自己待在原地等着生老病死，不再看一眼的繁华落尽，没有痴情没有执着没有现在的烦恼和身不由己。”

“你自己是无奈，那其他依附着你的人又该怎么活呢？你不是以前的小孩子面对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你之前都是在保护下没有看到罢了。” 秦问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开口，这些道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是啊是啊，我很谢谢那些帮助我的人，比如你 要是以后我还有什么价值能够为你的野心有所帮助，还望你手下留情呢？”

秦问柳被我的这些问题给激怒了。“林夭夭，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手下留情，不狠心就不要假装，我看着恶心！” 他真的生气了，从我和华昭在一起他就一直很难受，从心里那种感觉就是把我当成她的附属品了。

我脚踩在竹叶上向他走过，落下的竹叶把尘埃落定。“你相信吗，这个世上还真的有今生前世，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知道五台山为什么要给我赐名绯月吗？他们早就知道我天生命格带来的都是无止境的烦恼。绯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问柳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这件事远比想象的复杂，牵连的前世今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

我笑的妩媚，知道的越多那就真的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了，难道不是吗？不过还好知道的还不算太晚，既然明白了那就还有时间呢

。“我们都一样，前世都是身不由己，我是空虚之灵的绯绯，那你就是洞天福地的千年蛊了吧，我们都没有看透，我第一次遇见的是你们才牵扯出林夭夭的苗疆古寨就是能在遇到你。之后遇到的华昭上仙也是剪不断的缘分，我自己放开后他又追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秦问柳的爹用活人去喂洞天湖底的蛊物，那就是秦问柳的本身。他是不知道的那时他还小，说这些也没必要，才会和我在洞天湖里养蛊。就是为什么得知我是绯月后就极力要我死……

“夭夭，这些就是宿命，庆幸的是我们还在，我从来没有把玉玄亦放在眼里，什么极乐门什么虹影双剑我随时抛弃就是因为这些在我眼里都不及你一个表情，你看只要现在你还想去哪我们随时都可以走，哪里我都陪着你。” 他用情至深我不是感受不到，绯绯在六界之外，又能去哪呢？

我苦笑道：“要不是我，说不定你会过得更好，他也是。”

我的念我的痴连累了太多人了，再想会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缘起缘灭，我必死无疑。现在放手你还有未来享受你想要的，秦问柳我已经看了？求你为自己考虑好，不用执迷不悟了？我求你了。” 忘了我吧……说有的事情。

他眼眶已经红润显然早就已经知道了，没有结果没有的，那怎么还不去找自己生活。秦问柳很少在我面前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晶莹的泪珠：“我知道，要是放手千年前我就可以离开，但我还是来了，我怕吗，我怕你走，怕你离开的背影，你懂吗？林夭夭无论你是谁，都是我在三生湖旁见过的最美眼眸，我本是无牵无挂不懂世俗，比起空虚的绯绯还要尝试更艰巨的磨难，你又你才会带我如初，就单是这份情人我拿什么回报呢。”

要是论无情，谁都比她厉害。还是不是她想的太多在这个乱世不能实现，想要的太多了就没什么好惦记的了。“我们去缥缈峰吧，我想看看。” 看看这个结果何去何从。

“好，我们去。”

怪不得找不到这个缥缈峰呢，原来是在结界之内的，在苗疆找不到林夭夭之后，秦问柳就拜在五台山名下，这也是他能在千年后遇到我的保证。上次从这里离开费了好多的劲，不知道长老们对我是什么看法，我是不喜欢他们对我有任何的看法。风月还会在那里，说不定看到我还会大吃一惊呢。

脚下开始升起云雾，我就说秦问柳的幻术厉害他还不承认，现在亲眼看到我自然高兴的很，华昭和我们一起去的……

还是和我离开时一样，大长老带着全部缥缈峰弟子迎接我们，从秦问柳波动结界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远客已来了，再见是缘。”

秦问柳跪地拜见师父，我和华昭同跪，我是心里不舒服，看了书之后又跑了，多对不起人家。

“快快起，你我情分还在不用拘礼，都随我来看看吧。” 大长老带着我们向前走，没有提蛊术秘籍的事，我在人群里看到了风月对着我笑，心里甚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