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我和他第一次交合之前，我就有那个力量了啊，体内的力量让混沌的天空，有了白天，有了阳光，并非是和他之后，才有的这个力量。

“现在还发呆？”北冥流觞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下巴撩高，然后他俯身就咬了下来，他真的是用咬的，一点都不夸张，我的下巴顿时就感觉到一阵麻痛，似乎被咬出血来了。

“好痛……”我哀鸣一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整个人扯到怀中。

“痛吗？痛的话，你不会反击？”北冥流觞放开我的下巴，一把将我拉高，让我的唇也贴近他的下巴。

反击？我微微皱眉，然后，张嘴就咬住他的下巴，用力的咬，直到牙齿都发麻了，嘴巴也酸了，这才松开，他也没动，下巴上一个硕大的牙印，很深很深。

“怎样？舒服了吧？”他俯身在我耳边低低的问，微凉的气息吹拂进我的耳里。

“你是鬼，为什么会有呼吸？”

“我虽然统御整个鬼界，但是我不是鬼。”他说着大手钻入了我的衣襟，揉捏着我的肌肤，我的肌肤慢慢开始变热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我真的看不透，也不想看透，放过我好不好？”我含着泪说。

“我已经不止一次放过你，是你非要来缠我，非要纠缠不清，追到鬼界来，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北冥流觞靠近我，低低的问。

“我……”

“嘘，别说那些让我生气的话，现在，我只想好好要你。”他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我身上的衣裙，微凉的手贴到了我滚烫的肌肤上。

“你爱我吗？”我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微眯的眼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附身吻住我的唇，用力进入我的身体，这次不痛了，只有一种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不断的侵犯我，我浑身发抖，却又忍不住迎合，用力抱紧他的手臂，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用力咬住他的耳，在他耳边追问。

“没有为什么，不是每一件事都有为什么的。”最终，在我完全失去意识前，听到了他这样说。

我浑身颤抖着，闭上眼睛，心里同时带着绝望和希望，至少他是要我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心，并不是完全没有，而绝望就是他的话，日月永远无法同辉。

“我不做太阳，我和你一起变成黑暗好不好？”我捏着他的脖子，拼尽全力的问。

然而，我等不到他的答案，就沉沉的坠落黑暗了，只感觉他一直在进出，而我却完全没有力气去回应了。

等我醒来时，从未想过，他还在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了，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是梦？

“醒了？”北冥流觞低低的声音响起，我伸手捏住他的脸：“你疼吗？”

他挑了挑眉，抬起手来，反捏住了我的脸，很用力，我顿时痛得哇哇乱叫。

“为什么你还没走？”我以为他要过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所以才让我有些迷茫起来。

“你很想我离开？”北冥流觞翻身压在我身上，伸手摸着我的脸问。

“可是，你昨天才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喃喃的不知所措。

“我改变主意了，昨夜，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他摸着我的脸缓缓的说：“我要你，就是如此，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忍不住抬手摸他的头，他是不是发晕了？怎么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那晚上是不是又变一次？

“你……现在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

北冥流觞伸手捏住我的脸说：“你还没睡醒吗？我是谁你不知道？”

“疼……我怎么知道，你一会儿说我们是最遥远的星辰，一会儿又说要我，前后不过两天，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能不奇怪吗？”我摸着脸，委屈的说。

“是啊，不过是要了你一夜，为何就变了？我也不知道，或许你真的从我这里偷走了力量吧。”他起身，露出光裸的背部，我顿时面红耳赤，偏开头，不敢睁眼。

“好好休息，在灭世之前，我们还有些时日，可以温存。”北冥流觞回身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站起来，随手披了个袍子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说：“那个蓝千柔，你喜欢，我让她来伺候你。”

“我这不是掉入幻境了吧？”我有些迷茫的问。

“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反正每一个人都在幻境中，只不过是你想留在哪一个幻境里罢了。”说我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北冥流觞就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对这个现况完全不能回神，他的行为举止如此反常，让我实在是有些恍惚了。

正在这时候，蓝千柔果然走了进来，她看我呆呆坐在那，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了？”

“我……他不一样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出这句话。

“是，他不一样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蓝千柔似乎也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对于这样的他，完全没有办法招架，要是又一个坑，我也只能跳了。”想起之前我对他的信誓旦旦，或许这就是一个考验呢？

“反正我随你，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蓝千柔也不多问，只是淡淡的说。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好难，坚持下去，真的很难，特别是他似乎又在谋划什么，我隐约觉得他会更深的伤我，这个感觉一直如同阴影一般徘徊不去。

“反正，我只是一个见证人，或许在关键的时候提点你两句，其他我也无能为力，并没有做出多大的贡献。”蓝千柔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

“还有，你可别放松的太早，别忘了，还有那个孟婆，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