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是她前段时间带回来的怪物。

关在一个四四方方透明的玻璃里面，每天都有专门的观察员记录它的生理行为，以及其他一些身体上的数据。

试图搞清楚对方身体能够变成这样的原因。

毫不意外的，熊女的下场就跟蜘蛛一样。

中级观察员应了声，便让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一同上前带走熊女。

似有不甘，熊女被拖离前，扭头冲着她大声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迟早会遇到属于你真正的噩梦！我就睁着眼看着……哈哈哈。”

符昭昭垂下眼眸，似乎想到了什么。

直到对方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后，她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说了句：“早就遇到了。”

她的噩梦，早就遇到了。

——

处理完熊女后，符昭昭便回了迷都。

迷都还是跟往常一样，四周被若有似无的雾气所遮盖。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怎么感觉最近迷都里的雾气，好像不太对劲。”

一旁的小宝赞同道：“你没感觉错，最近这雾确实比之前的还要浓厚。”

符昭昭：“什么原因造成的？”

小宝：“不清楚哇，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就晚上才会出现，白天的时候就跟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听她这么说，符昭昭便把这事记在心头，转头问道：“最近迷都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小宝两手一摆，耸肩道：“能有什么事，多亏你辛勤的工作，迷都一切安好。”

符昭昭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小宝的话锋一转。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说这话时她还瞥了符昭昭好几眼。

符昭昭：“跟我有关？”

小宝摇头：“跟亓官善有关。”

符昭昭：“他上次不是外出做任务昏迷不醒？最近醒来了？！”

小宝嘿嘿一笑：“亓官善这个大粗人，身体好的很，那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他醒来后，丢失了出任务那几天的记忆，医师说他脑袋有问题，等以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恢复了。”

符昭昭看了小宝好几眼，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故意说亓官善脑袋有问题的。

不过重点倒也不是这个，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问答：“你说有件奇怪的事情是跟亓官善有关？”

小宝嗯嗯点头，接着压低嗓门说道：“你还别说，这两天老是有人看到亓官善的房间经常有女人出现。”

符昭昭一惊，随即了然：“他也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只要两人不是乱来的就行。”

小宝：“是吧，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亓官善死活不承认。”

符昭昭：“有可能是他不好意思承认。”

小宝啧啧摇头：“我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有一天我亲眼看到有个女人走进亓官善的房间，然后我就过去敲门想打个招呼啥的。”

“结果里面老半天没有人说话，我寻思着可能哪里有问题，我就开门看看。”

符昭昭抓住重点：“你撬门了？”

小宝眼神飘忽：“不能这么说，我是怕里面的人出事才开门进去的。”

她拍了拍符昭昭的肩膀，嗔怒道：“不要打断我的话。”

符昭昭摆手让她继续说。

小宝：“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开门后，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搞得我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符昭昭迟疑：“你确定你是真的看清楚了？”

小宝肯定的点头：“肯定看清楚了，他住的房间都是走廊最尽头了，除了他的房间还能是谁的房间。”

“而且有一点我感觉有点奇怪……”

符昭昭：“怎么说？”

小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不好，我总感觉那女人的背影怪怪的，好像有些地方透光一样，而且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听她这么说，符昭昭也感觉确实是有点奇怪的。

“除了这次之后，你还有再见到那个女人吗？”

小宝摇头：“我自己是没有再见过了，不过其他工作人员倒是说时不时的见到，可能我不常去那边吧，就没有注意到。”

符昭昭哦了一声，随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了，亓官善这几天去了哪里？我好像没见到他。”符昭昭问。

小宝撇撇嘴，“不知道他，自打醒来后就整天不见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听她这么说，符昭昭也感觉有些奇怪。

别看亓官善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实际人懒的很，如果不是必须要让他接的任务，平日里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恐怕还多一些。

像现在这样经常不见人的情况，反倒是第一次见。

两人在一旁八卦了几句，确定最近没有什么新瓜遗留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当符昭昭再次见到亓官善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亓官善：“干嘛这样看我？”

符昭昭迟疑了下，委婉开口：“你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这话其实不太对，准确的说，亓官善的模样活像电视剧里被吸了阳气的人一般，面色惨白，气息不匀。

听她这么说，亓官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亓官善说。

符昭昭：“不至于啊，我记得你睡眠一向都挺不错的。”

亓官善一脸郁猝的模样，“最近一闭眼就是噩梦，一闭眼就是，压根没停过，吓的我眼睛都不敢闭了。”

符昭昭：“怎么说？”

亓官善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老半天都没能吭哧一句。

见他这样，符昭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种’梦？”她含糊问道。

亓官善仿佛被人揭穿了小秘密一般，顿时耳朵尖都红透了。

符昭昭：“哦～我懂了。不过那应该算是美梦吧，怎么把你吓成这样了？”

这就问到了重点。

亓官善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一言难尽了，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含糊开口：“就到那种关键时刻，就变脸的那种。”

符昭昭听他这么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尽力克制自己努力上扬的嘴角，为此还想了不少伤心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