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
作者:布川鸿内酷 | 分类:游戏 | 字数:9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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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第一季_第十六夜 婴声(3)
酒店的保安见我这么憔悴,大概是同情我吧,他偷偷的告诉我陈槿的一些事情,陈槿以前混过黑社会,有一帮狐朋狗友,而且他还和酒店里的好几个女服务员有染,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我很吃惊,哭得泪都干了,甚至还自杀过,只是一直没有成功,都被邻居们救下了,我这样一搞,他或许是害怕弄出人命,收敛了一些,但日子一长他始终还是如此。
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将事情告诉他,他瞪着眼睛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并大声喊着要我打掉,我再也无法容忍他了,跟他打了一架,结果可想而知,虽然我保住了孩子,但他再也不理我了,我万念俱灰再次想到了自杀,命运仿佛在捉弄我,我又没死成。
我勒令他立刻搬出我租的房子,告诉他再也不想见到他,而他就像没听到一样,还将一帮狐朋狗友带到家里打牌,使我真正走上这条路干了这一行就是因为那一夜的悲痛,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恨。
那夜,他和他的朋友在家里打牌,家里起码聚集了七八个人,弄得家里乌烟瘴气,我还要挺着大肚子伺候他们给他们端茶送水。
我一不小心将水杯打翻了,陈槿就当着他朋友的面毒打我,当时七八个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来劝阻的,我望着他们的丑陋的嘴脸在我面前摇晃,耳旁仿佛听到了讪笑声,我的肚子一阵剧痛就晕死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可能他们怕我死了还是把我送到了医院。
但是我的孩子没了!
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我已经不会哭泣了,我在笑这个世界,笑这样的人生,既然好几次自杀都没要了我的命,那我就堕落,能有多堕落就多堕落,后来我就成了夜总会的小姐。
燕子讲述完了,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脸的泪水,我给燕子递去了纸巾,侯文峰起身找了一条毯子披在燕子的身上说:“告诉我你的真名。”
燕子慢慢抬起了头叫了声:“侯大哥......我叫余方艳。”
“叫你方艳可以吗?”侯文峰轻声呢喃道。
“嗯,我感到很亲切,除了我的家人,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余方艳点了点头。
“你是在哪个医院流的产?”侯文峰问道。
“市医院妇产科。”余方艳回道。
“你放心,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先呆在这,我出去一下。”侯文峰说完拉起我就出门了。
车子直奔市医院,侯文峰打了个电话给林方明,索性他还在医院。
一路上侯文峰跟我谈了一些关于胎儿的事情,他说:“在日本因堕胎、难产和流产等原因而中止妊娠造成死亡的胎儿被称作“水子”,日本的一些僧侣认为胎儿具备成为人的可能性,灵魂应当和去世的成人一样受到供奉,而不是成为标本或是医疗垃圾,那些给人们带来不幸的“水子”亡灵本身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人们关注“水子”,供奉他们,使他们早日超度。上世纪70年*始,日本很多寺院建立了专门供奉“水子”的墓地,使他们能像成人一样受到祭拜。”
“那余方艳看到五六岁左右的孩子,难道也是她未出生的胎儿?”我好奇地问道。
“嗯,难道你忘了大牙的事了吗?”侯文峰反问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长大了啊。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医院的门口。
林方明站在医院大门口迎接我们,他颇为好奇的问:“这么晚了你们又有什么事情?不会又让我方便你们去监控室看监控吧?”
“不是,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我说。
“帮我查一查妇产科一个叫余方艳的病历。”侯文峰说。
“大哥,不同部门不方便查啊,况且这属于病人的隐私,我把资料外泄是违反职业操守的,搞不好连医生都没的做了。”林方明说。
“你不想我们帮你找夏阳和孩子了?”侯文峰睿智的说。
“这......。”林方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死就死吧,不过有夏阳的最新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啊,你们等着。”
林方面说着就返回了医院,我和侯文峰在医院的停车场里等着。
“你是不是太卑鄙了,居然利用他寻妻心切的心情要他做事。”我说。
“这怎么是卑鄙呢,难道你不想知道余方艳听到婴声的真正原因吗?况且我也没有利用林方明,我的确在帮他打听夏阳去哪了。”侯文峰说。
没多一会林方明就拿着病历复印件出来了,林方明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原件要了也没用,这样我也不会有麻烦了。”
“你小子还算聪明啊,懂得自保。”我笑道。
“对了,你们要这个女人的病历干什么?”林方面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侯文峰说着就开始看病历,病历并无特殊之处,只不过是意外流产了,侯文峰想了想问:“你们医院通常是怎么处理流产的胎儿的?”
“有专门处理医疗垃圾的地方,流产的胎儿会放到医疗垃圾里一块处理,还有一种情况是一些医学院拿去做了标本。”林方明很诧异的看了看我们两个。
侯文峰拿出了刚才在余方艳讲述过程中所画的画展开来问道:“上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林方明皱了皱眉说:“按照你画的来看胎儿是装在瓶子里了,应该是做了标本,这个数字......对了,172可能是编号,而这个14可能代表了妊娠的周数。”
“能查到是被送去了哪家医学院了吗?”我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林方明摇了摇头。
侯文峰拍了拍林方明的肩膀说了声“谢谢”就拉着我离开了。
告别了林方明侯文峰又开着车子去了警局,在车里他对着我说:“看来我们要请老钟吃饭了。”
钟队长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将那张画做成了十多张带有编号和妊娠周数数字的单子送到了城里所有的医学院里。
不出两个小时就找到了与之相对应的胎儿标本,当我们三人赶到医学院的时候,那个瓶子就摆在院长的办公桌上,胎儿就如余方艳形容的那样漂浮在淡黄色福尔马林药水中。
“只要给他一块墓地,一个成为人的名分,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侯文峰抱起瓶子,我们三人迈开步子离开了学校。
我们带着胎儿的标本把余方艳给接了过来。
余方艳一眼就认出了瓶子里的标本就是噩梦当中的胎儿,一开始还显出有些害怕,但当我们告诉她这个胎儿标本是她未出生孩子的时候,她的表情开始缓和,最后紧紧地将瓶子搂在怀中说什么也不再放开了。
在这个世界上,母爱是不分国籍、不分职业、没有贵贱之分的。
我们将车子开到了郊区荒山,接着下车往山上走去,找了一块空地,然后挖坑将瓶子埋了下去,这一路上余方艳始终紧紧抱着那个瓶子,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她甚至不愿让我们将瓶子埋下去,最后在侯文峰的一再开解下终于放弃了努力。
我们给孩子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余念”意思是让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接着我们将孩子的名字刻在了一块木头上,然后将简易的墓碑重重的竖在了地里。
在我们离开荒山,准备下山的时候,山上刮起了一阵大风,在风中仿佛听到了空灵的婴孩嬉笑声。(婴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