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回家
作者:我是小郎君 | 分类:灵异 | 字数:1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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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强势的李县令
可就在徐杰本能运转体内气血,来抵抗李县令的精神压迫时。
突然,刚刚那股巨大的精神压迫,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与此同时,李县令开口了,他风淡云轻地对徐杰说道:“是他让你来的?”
听到李县令的话,徐杰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回道:“是的,他特意让我过来看望你们二位,毕竟,他出不来。”
“是吗?没想到他还能想起来看我?”
“这……”听到李县令和李母一样的古怪语气,徐杰面露诧异。
“看来,你还不知道。”
李县令这时忽然把徐杰刚刚放回书架的那本卷宗拿出来,接着他翻到最后那几页徐杰还没看到的。
他把卷宗放到徐杰眼前:“你看了就明白了。”
徐杰接过卷宗,发现这几页,写的是李县令对李牧之的处置。
只见上面写着:“南阳郡郡守,确认李牧之的杀人罪行后,在旁听审的武安县县令,大公无私,他在公堂上没有替儿子求情,反而当着所有听审的人,包括李牧之在内,坚决要求对李牧之执行‘斩立决’。”
看到这,徐杰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李母和李县令的语气这么古怪了。
父亲,是孩子一辈子的坚实后盾,可如果有一天,这坚实的后盾,不仅不再保护他,反而要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
那这种感觉,对只有十五岁的李牧之而言,太过残忍了。
李县令的这种行为,从县令的角度来说,是大公无私。
但从父亲的角度来看,太过绝情。
而且在徐杰看来,李县令的这种行为,似乎更像是不愿被李牧之连累,他害怕李牧之影响到他的官位。
总之,李县令的这种行为,对李牧之来说,打击太大了。
想到这,徐杰看着眼前的卷宗,又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李牧之杀人事实已定,那大人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一直耿耿于怀。”
“这卷宗明显经常被翻阅,而且上面,还有你后来加上去的密密麻麻的批注。”
“若大人你真这么绝情,又为什么半年过去,对李牧之的案子还这么上心。”
听着徐杰的话,李县令眉头微皱,他接着说道:“李牧之连杀四人,此罪行成立,按律斩立决,我绝对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有所包庇。”
“至于我为什么对这案子这么在意,这是因为我一定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我身为他的父亲,我绝不能允许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人。”
看着眼前眼神坚定,性格颇为霸道的李县令。
徐杰似乎有些明白,李牧之的性格为什么显得有些温和、冷淡。
在父亲的强势下,孩子的性格很容易变得软弱。
父子之间的性格总是互补的,父亲强势,儿子相对就弱势。
徐杰此时看着李县令的脸,发现他此时的表情捉摸不透,光从表情看不出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徐杰接着问道:“县令大人,你查李牧之的案子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李县令皱着眉,回道:“没有任何发现,我至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
听完这话,徐杰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场面再次陷入了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来人是一个丫环,是李母让她过来喊二人吃晚饭。
不知不觉都已经傍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面对李母的招待,徐杰也没推辞,他径直跟丫环来到了大堂的饭桌前时。
徐杰发现李县令一家吃的不是很好,不过显然每一道菜都做得特别用心,所以尽管食材可能不昂贵,但味道相当不错。
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菜,徐杰倒有些饿了。
此时,饭桌上的李母有些开心道:“自从牧之走了以后,我就没下过厨了,今天特意下厨做了几道菜,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怎么会!”徐杰连忙道。
看着满桌子的菜,徐杰下意识问道:“李牧之最喜欢吃哪道菜?”
他这话一出,李母的神情呆滞了一下,不过转而就对徐杰说道:“是糖醋里脊。”
“牧之最喜欢吃这个,他觉得这个甜酸可口,外焦里嫩,回味无穷。”
“因为这道菜最下单,再加上他小时候胃口不是很好,所以我经常做这道菜,每次他都会全吃完。”
“只是现在牧之‘走了’,我就没做过这道菜了。”李母此刻慢慢回忆道。
看着李母这样的表情,徐杰就知道她对李牧之的宠爱了。
为了怕李母触景伤情,所以在这之后,徐杰便没有再问关于李牧之的事情。
等吃完晚饭,天已经彻底黑了,往屋外看去,依稀都是点着油灯的老宅。
李母见这么晚了,觉得徐杰也不方便找客栈去住,于是她主动提出让徐杰住在县衙。
对比,徐杰自是十分乐意。
因为县衙后院并不大,房间不是很多,就算有空房,也都是用来堆放杂物。
所以到最后,李母干脆把徐杰安排住在李牧之以前住的房间。
很快,丫环就领着徐杰来到了李牧之的房间。
这丫环把他领到门口,就直接离开了。
此刻徐杰缓缓推开房门,走进屋内。
他发现李牧之住的屋子被打扫得很干净,完全没有因为闲置很久而自然产生的那种异味。
看这样子,应该是李母经常派人打扫屋子的缘故。
走进屋内,徐杰开始仔细打量屋子里的情况。
他发现这屋子里的装饰和摆设挺简朴,屋中的装饰物并不多,最多的反而是一摞摞的书籍。
他朝书架看去,发现书架旁摆着一张用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而桌子上有一枚端砚,旁边放着一只毛笔,桌子上铺着一大张宣纸。
看样子,这房间似乎在李牧之被抓走后,就没人再动过。
此时此刻,徐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在砚台上磨着墨,等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满了墨水。
他学着李牧之那样,把这只蘸满墨水的毛笔,笔直地,悬空地停留在干净宣纸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