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鸪想了半天，被这一段话惊醒，确实如此。

“谁在说话？”

柳禾鸪才反应过来，耳边传来的奇怪声音，是这具身体吗？之前转移的时候，好像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吧。

看向四周，没有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

柳禾鸪没有看到自己周围站着另外的人，过来跟自己说话的，更别说是柳禾鸪心里想的了。

“赵山明，你听到了什么吗？”

“没有，离得太远了，教练和那个人说的听不见呐。”

“可能就是说他的能力怎么用了吧？教练和他能力差不多呢。”

柳禾鸪确定了，不过听到赵山明的话，柳禾鸪注意落到那个人身上。

正好看到他做出手刀劈下来的姿势，用来测试的木板，被他这一砍，断成两半，那种视觉效果，削铁如泥。

很厉害，周围人，包括柳禾鸪一样，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能力。

但教练的反应不一样，微微皱眉，因为跟他想的好像还不大一样，这名教练的能力，是利用身体各部位，能利用的都可以利用，产生巨大力量，主动的，很方便，想什么时候发力就什么时候发力。

本来他不认为这是个能力，因为人本身就会用力，但政府检测，他的这项能力，把力量提升了几个档次，初步有了改观，这大概是能力了。

而在测试中，他单手举起一辆公共汽车，还是载满人的，更确定了，这是能力了，他的内心才有所变动。

现在作为教练，带这些人，这些同志们，为了让他们更好的生存下去，他很聪明，意识到了，这大概就是他的使命了。

这次的试验有点长，能力相仿吧，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教练可以给出一些类似的建议，供他参考听取。

没有现成的学校，随时随地都是教学。

那个年轻人很幸运了。

柳禾鸪听不到，环顾四周，瞎看看，打发时间。

看到旁边的赵山明，赵山明认真的看着前面教练教那个年轻人的场面。

柳禾鸪认真地看他，上次就感觉他像个女生，光从脸上看，这个赵山明，真的好像个女的，男生女相吧。

柳禾鸪瞅到了他的脸上去了，赵山明旁边一撇头，差点挨上了，往后撤。

脸红着说：“你怎么了？”

柳禾鸪也脸红了，挠着头。

“没事，我看你脸上有点特点，好像我一个朋友。”

赵山明点点头，转过头，继续看着那场面。

柳禾鸪松口气，没继续问他，真奇怪，不过还好没继续问。

看别的班。

主要看一班二班，这俩班的人还是在训练，跟其他班一样。

柳禾鸪转头问赵山明。

“那一班二班测试完了，还是训练呢？没有点不同吗？”

“应该会有的，在准备工具或者制定训练内容吧，目前都是一样的。”

赵山明也不知道，只能这样回答了。

柳禾鸪点点头，表示赵山明说的有道理。

没什么好看的了，今天也结束了。

他们的能力，柳禾鸪没兴趣多看，基本都是在那憋半天，也没有放出个响屁来。

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浪费时间，教练倒不是很烦躁，一个一个叫上去，给几分钟的时间说明，然后十几分钟的时间展示。

本来一天训练的时间不多，一套流程，接下来几天，应该都是这样度过了。

解散了，柳禾鸪腻歪赵山明，跟着他一起走。

“去哪吃饭？”

赵山明没搭理他，给他带路。

“你的能力训练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跟他们差不多。”

赵山明诚实说道。

“那就是大部分不懂呗。”

“改天我帮你看看，说不定比他们看的好呢。”

柳禾鸪自信说着。

赵山明瞅他一眼。

“好，明天给你展示展示，今天早点休息了，你刚回来吧。”

“嗯，这几天都在外面，练习能力。”

“那你还真是勇敢，我们大部分都是在城里练习的。”

“嗯，我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不过大多都是一个人，没几个人在外面，即使在了，一般都不会临时组队的。”

“你要是再有高难度的任务，可以叫我一起哦。”

赵山明答应了。

“好，到时候我会找你的。”

两个人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了。

柳禾鸪今天心情不错，最起码跟人说了很多话，长久积攒的寂寞，发泄了。

回到家，柳禾鸪突发奇想，上床，学着梦境中李恸凛的那个冥想动作，曲腿盘坐。

“愚蠢，虽有其形，但无意义，学的像模像样，只是外在，真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

柳禾鸪听到了，骂他的话。

他心里发问：我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声音没有回答他。

柳禾鸪没有结束，不一样了，这次，他思想放空，感受自己的身体。

“不够，感受身体流动。”

柳禾鸪更加仔细的感受身体，确实，安静下来的话，是有种身体里好像有水流在全身涌动的感觉。

应该是血液流动的感觉吧？

渐渐的，柳禾鸪身体发热，全身发痒了。

连十分钟都不到，柳禾鸪停止了这种状态。

“好难，根本坚持不住，又热又痒的。”

柳禾鸪叹气，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多坚持会，因为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增长，他没感到获得了什么东西，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做了无用功。

“这是第二次了，深陷泥潭，急躁恐慌只会让你更快步入冰冷的死亡空间。”

柳禾鸪懂了，不只是这句话的含义，他太蠢了，没说错。

不过有个疑问，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柳禾鸪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传达话给自己。

他悔恨，实践是教会人的，最快速的方法，他体会两次，才懂，不过不晚。

柳禾鸪去厕所照镜子。

“谢谢你的话，让我受益匪浅，虽然现在才有所明悟，但是为时不晚，我会小心的。”

镜子里的柳禾鸪，这具身体，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微笑。

正如镜子外的柳禾鸪笑了。

出去，看着外面的景象，晚霞满天，末日里的景象是那么的美吗？之前没有注意，到了末世，才关注这些，是珍惜了。

柳禾鸪在看到了层叠的云彩，不是梯田式的一层一层，而是两边云彩，中间是橘黄的天空，形成一道裂缝，一道缝隙。

有力地向两边扩张，柳禾鸪盯着看了一阵，缝隙越来越大，两边的云彩扩散到很远。

最后，只剩下一片天空，是天空中有了云彩更美，还是一无所有的天空美呢？

柳禾鸪想不出来，也看不出来，他认为都很美，一无所有的天空，他看到的是无边无际。

有云彩的天空，他看到的是绚丽点缀的杰作。

不过，两种天空，最后，都会归于寂静，可爱的是，夜晚的繁星多了，一闪一闪的，在跳舞吗？

不，柳禾鸪更认为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