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着，很明显，柳禾鸪退出了静坐凝气养息的状态，她开始有杂念了。

外面没声音了，没有华鹧琳踩踏地面和挥舞动作的声响了。

柳禾鸪头脑上突然有种感觉，接近了。

果然，下一秒，华鹧琳从后面扑过来抱住柳禾鸪的腰部，开始慢慢抚摸，同时用自己的脸贴紧柳禾鸪的脸刮蹭。

汗味很明显，还有是头发丝的触感，不过更多的则是华鹧琳身上的温度，很热，很温暖。

但首要的是柳禾鸪抓住了华鹧琳游动的双手，她感觉到很痒。

“练完了？”

“嗯，我看你不在状态了，身上可没有气息环绕。”

“你能看到？”

“能感受到有股气息徘徊在你的身体左右。”

听到这句话，柳禾鸪很高兴，她太兴奋了，莫非这就是快要练成了的标志，气息可以被察觉到了。

“怎么了？你有点激动。”

“我感觉我进步太多了，有点入道了。”

柳禾鸪迫不及待地告诉华鹧琳，她真的认为自己终于有所体现了。

这是属于自己修炼出来的力量，不是给予的力量。

“嗯，但你好像不太会用吧？”

华鹧琳这句话让柳禾鸪的兴奋热度浇了盆冷水静下来，她好像真没用过多少次，可能不经意间用过吧，不太清楚了，用的很少。

“说得对，我可能要练习练习。”

“我教你我教你！”

华鹧琳开始兴奋了，她想要教柳禾鸪武术了，对于这方面，华鹧琳更加擅长，她的功法就是关于武术的，虽然不同于老人和户深悟教的。

他们的武术更加好看。

“好，那明天吧，你快去洗澡吧，不感觉难受吗，现在温度上升了。”

说罢，柳禾鸪已经开启门扉，华鹧琳一头钻进去，柳禾鸪被抓着一起进去。

待到又一天过去，再次的从清晨醒来，这次是两个人比较早的从门扉里出来。

各自修炼，阳光从黑夜等到白昼，是它同样要待到白天才出现，照射进门庭的那一刻，那些人出现了，他们好像是一直在那里，碰到阳光，就此现形。

“你们好呐。”

老人这次笑着摆手打招呼，他能感受到的，

孩子们进步了。

“老人家好！”

她们一起招手回应，相隔仅仅半个庭院。

“哈哈，还想找我们练习吗？”

“当然了。”

“不错，很有上进心。”

老人对于两个孩子的这种态度很满意。

“今天会不太相同。”

指定的不再是昨天一样的对手，而是换了人，一男一女，两个人要轮流上去跟另外那两个指定的人打一场。

华鹧琳先行踏步上前，她跃跃欲试，昨天的比试有很大的感悟。

不待几回，败下阵来，两场都是，越挨打越兴奋，对手的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些别样的情绪，那种对于这个人成长进步迅速的惊讶，还有赞赏。

很可惜，只有一次机会，华鹧琳退下来，让柳禾鸪去试试看，这些人的消失她们没有把握，要抓住机会。

柳禾鸪上前，她对标了一个男子，也是年轻外表，另外的女子同样如此，再一仔细看，注意到少了一些人，昨天的那两个人不见了。

先不要管了，对面的男子冲过来了，与柳禾鸪一样的直拳前冲，一般都是这招，逼近身形从而施展其他招式。

和华鹧琳一样，柳禾鸪很快也败下来了。

这次的两个人不一样，他们的招式与之前大不相同，很不美观，柳禾鸪一直注意自己的下盘和喉颈，这两个家伙一直往她的这些地方攻击。

不过有一次的进攻让柳禾鸪大为好奇，她一瞬间的眼睛亮起，是一个男子朝着她的胸膛进攻，及至腰部斜角处，对标肚子两侧的位置，在左边。

是特意往那里进攻的，柳禾鸪中招后突然气血翻涌混乱，而后头昏脑眩几秒，再一回神，拳头就出现在她脑袋侧面。

“技巧，你全身破绽。”

最后的话语结束战斗。

柳禾鸪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她想起来了，这是纪筠释和大姐说过的技巧，终于能够从模糊的概念脱离释放到实践的感觉了。

老人抓住了她眼神的一瞬间变化，笑了笑。

“人的全身都有破绽，你的那里本应没有破绽，可能够创造破绽。”

这句话有些玄乎，柳禾鸪不明白，即使纪筠释提到过这个，创造破绽。

“能再清楚的解释下吗？”

这次老人摇了摇头，他不是失望的情绪。

“孩子，你要知道，这是需要你自己领悟的，说是没有用的。”

“就像第一批学会武术的人，他们一定是自己创造的功夫，而不是像后人一样模仿着画。”

“那样只会越来越弱小，因为模仿就代表了上限，就是有了限制，就是没有了创造的可能。”

“那是没有了希望啊！”

几句话如雷贯耳，闯进占据了两个孩子的脑海。

老头说的太有道理了，本就应该是如此的。

传承的弊端。

柳禾鸪突然想到了最初的，在末日之前睡觉时候听到的话。

推陈出新。

“原来是说这个么？”

她喃喃自语，还是处于迷糊的空间里，老人的话是在说自己的周围充满了迷雾，可要闯出去，还得自己探索的，那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思绪过去，一群人又消失了。

不过收获更多了，最重要的就是今天得到了一个至理。

“华鹧琳，推陈出新。”

柳禾鸪这才想起来了，她们的功法好像被大姐动过。

“没错的，老旧的功法是绝对不适合你们的，可以认定为错误。”

大姐不想解释更多，抛出一个错误定下结论，其实没错误，只是跟不上时代而要更新，也就是推陈出新。

“大姐，你那时候就知道了。”

“不，这是常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呐。”

“于人，于事尽皆如此。”

“功法是同样的，春天里新开的花，没有一朵是来自于上一年的春天，它们不会，而是新的鲜花盛放的表现。”

“旧的东西一定要被取代，不过是形式不同而已，或更新，或改写，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创新。”

“大姐我知道了，谢谢。”

“道理很简单，不过你俩能够修炼到现在这般态势，我很欣慰。”

她藏起来了后半句，

就像李恸凛和纪筠释一样。

柳禾鸪在大姐的解释下有些通透了，她舒展了眉头。

“华鹧琳，我好像搞懂了一些。”

边说着，柳禾鸪双手去抓着华鹧琳的一只胳膊，抱紧那只胳膊，她越发的笑容明显看着华鹧琳。

她迫不及待的分享道理，在此刻的钟声也恰如柳禾鸪和华鹧琳脑海里清醒了一样。

一记重锤打破了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