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生气了？”

“没有，就是不喜欢你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进入组织的目的是什么，又和琴酒密谋什么事，甚至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你和组织那些用来实验的吸血鬼不一样，如果被BOSS看出你的身份，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这么个实验材料？”

贝尔摩德转头看向窗外，那凝望远方的眼神，显得深沉而遥远，状似不经意的提醒着。

“levelD。”尼格罗尼双唇轻启说出组织用来做实验的吸血鬼等级。

“嗯？什么东西？”

“D级吸血鬼，也就是你说的跟我不一样的吸血鬼，也可以称他们为原人类吸血鬼。”

触及到自己理解之外的事情，贝尔摩德也来了兴致，不再是之前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原人类吸血鬼？是说他们本来是人类？”

尼格罗尼颔首，“一般来说，被吸血鬼咬到并不会变成吸血鬼，只有一种吸血鬼除外，被那种吸血鬼咬到的人类就会被转换成吸血鬼。”

“很久之前，这种吸血鬼并不会肆意袭击人类，而人类世界这边并没有这么多D级吸血鬼的存在，只是最近，部分吸血鬼不满曾经的王制定下的规矩，才开始袭击人类的。”

“或许是时代在进步，科技越来越发达，人类渐渐不满现在的生活，竟然把主意打到吸血鬼的头上，吸血鬼虽然能力较强，却也不是万能的。”

尼格罗尼叹息着，苦笑着继续说道：“人类无法对付吸血鬼便选择跟吸血鬼做交易，一些研究吸血鬼的机构也渐渐露面。”

“你所在的组织，就是其中一个，也是研究进度比较快的一个机构。包括你，我原本不知道，但是刚刚尝过你的血液之后，我就知道你跟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听到这句话，贝尔摩德沉默的看着尼格罗尼，并没有打断他的话，自己也想看看这只吸血鬼到底发现了什么。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有一种厌世的情绪，只是一直不知道原因，不过经过我刚刚的发现，我觉得我应该猜到一些原因...”

“你发现了什么？”贝尔摩德的表情有些冰冷，看向尼格罗尼的视线也由温和转变为不爽。

“我没有探测你隐私的想法，是我对你体内的那种东西太敏感，而且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如果不喜欢，我不说了就是。”

尼格罗尼察觉贝尔摩德的情绪变动，赶紧替自己解释，生怕被误解。

看着慌张解释的尼格罗尼，贝尔摩德眼里的不爽突然消散，是她多疑了，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

“别紧张，说来听听，我很想知道你从我的血液里能够察觉到什么东西。”

“levelC的血液。”

“说通俗点，我除了知道这世上有你们的存在以及组织做的实验是什么之外，对你们毫无了解，你说的专业术语，我并不知道。”

尼格罗尼尴尬的挠了挠下巴，抱歉的笑了一下，“我把这点忘了，levelC，也就是C级吸血鬼，或者可以说是一般吸血鬼，就是最普通的吸血鬼，从一出生就是吸血鬼。”

“你是说我的血液里有这种吸血鬼的血液？难怪...”

贝尔摩德瞬间就明白自己身体的异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导致的，她之前只知道跟吸血鬼有关，却不知道是他们的血液。

“我还可以继续往下说吗？”尼格罗尼轻声询问。

“再你继续说之前，我能问一句，吸血鬼的血液对人类有什么作用吗？”

“延年益寿，保持青春，吸血鬼的血液里蕴含的吸血鬼因子可以改造人类的体质，这种吸血鬼因子是一种无法被唤醒的因子，这种因子只能改造体质，无法将人类转变成吸血鬼。”

“而你体内的吸血鬼血液已经和你自身的血液融合，显然存在的时间不短，你已经保持这副容貌很多年了对吧，同样的，你实际年龄跟你的外表不相符，我能猜出来的就是这些。”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贝尔摩德笑着给尼格罗尼的猜测表示肯定。

“说的不错，你猜测的同时恰好给我解了一些疑惑，尼格罗尼，多谢。”

“我知道你是因为这种异样才会产生厌世感，一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容貌，平时还要两种身份切换着来，不老不死听着很吸引人，但那只是对有这种欲望的人才有吸引力，而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人来说，则是一种负担。”

“你的这种感觉，我曾经也有过，吸血鬼悠长的寿命，听着很吸引人是吧，可是我不感兴趣，我甚至很想像人类一样，可以拥有短暂而有意思的一生，而不是漫长又枯燥乏味悠长岁月。”

这是贝尔摩德第一次在尼格罗尼那双干净的眼里看到落寞和绝望，感同身受的经历是贝尔摩德产生了一丝心疼，随后立刻岔开话题。

“不过我看你可不像是有这种情绪的人，介意我八卦一下吗？”

尼格罗尼无语的看着挪愉的女人，“你这个女人真的很无聊诶，明明猜到了，却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只是好奇那样一个冷血冷情的杀手，怎么会是你的救赎？”贝尔摩德毫不遮掩自己想要八卦的心，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不是时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那束光了，而那种厌世感，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被对日后的期盼抵消掉了。”

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尼格罗尼的眼底泛起层层的涟漪，温柔与思念逐渐浮出。

“啧，收敛一点，真是腻歪。”

贝尔摩德看不下去了，从第一天见到他和琴酒相处的时候，贝尔摩德就有这个猜测，女人向来对这种感情很敏感，只是刚刚才证实而已。

“所以我会对你说，照亮你生命的那束光迟早会出现，让你别太消极。”

“或许你是对的，我好像也找到属于我的光了。”

“诶？这么快，该不会是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子吧，之前在后台看她救人的时候，你的情绪不是有些起伏么？”

尼格罗尼仔细回想当时发生的事，那个时候她的情绪确实有些起伏，只是自己那个时候被毛利兰的血勾的头晕，也没仔细感知。

“我说是她了吗？还有，你怎么知道后台发生的事？或许，我应该叫你，玖兰...枫？”

贝尔摩德了然的看着尼格罗尼，立刻拆穿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