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医手遮天李清照
作者:筠子爱哭 | 分类:历史 | 字数: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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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露锋芒
到了书房,只见父亲黑着脸,王姨娘在旁伺候着,定是添油加醋了不少。
“大小姐回来了,老爷从轻处罚就好了。”王氏哪里是想为我求情,那是巴不得父亲早早处置了我。
“这个逆女 ,居然偷偷学医,还给人治病,今日不家法处置,今后她还不得上房揭瓦!平日里是你善良,才会如此骄纵了她!”父亲大怒。
“女儿给父亲请安。”我不慌不乱的俯身行礼。
“哦?听说你会了医术,还把外祖父中的毒解开了。”父亲黑着脸。
“前几日女儿生病差点病死在床上,都没人来为女儿医治,清儿当真是怕极了,要是母亲还在……”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或者是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或者是某句话戳痛了父亲,他突然焉了一般,表情中有忧伤又些许自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只是这京城中不像你想的这般平静,你外祖父身居高职,多少人虎视眈眈,就连高高在上的‘那个人’都要忌惮,如今若是你被牵连进来,我又如何对得起你母亲呢?”父亲支走了王氏,屋子里仅剩父女二人。
我摇摇头:“我是李府的嫡女,也是外祖父的孙女,生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能看着外祖父中毒不管。”
父亲看着我出了神,从来没见过女儿有这种情怀,这些年终究是冷落了她。“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就是个普通女儿家,只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好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所以给你取名清照,就希望你如清泉照影,心地澄澈。”
看到这样的一位父亲,我也会流露出和原主一样的情感。
“知道父亲用心良苦,我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前几日我与几位朋友去游匡山,这是我的好友张文潜写的《浯溪中兴颂》,你来学习学习。”说着她递我一卷纸。
唐朝文学家元结写过一篇《大唐中兴颂》,正是歌颂大唐中兴的杰作,后来被颜真卿题于石崖之上,这就是著名的“浯溪摩崖石刻”。张文潜的《浯溪中兴颂》就是应和《大唐中兴颂》的。
读完这篇文章,我萌生了一个不同的想法:“‘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为什么大家总是歌颂唐朝中兴,而没有看到淫逸腐化的一面呢?”
“那你觉得该如何呢?”父亲惊诧地看着我。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下《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二首》
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
五坊供奉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
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
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
何为出战辄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
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纪文字。
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
子仪光弼不自猜,天心悔稿人心开。
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
君不见当时张说最多机,虽生已被姚崇卖。
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宝,中兴碑上今生草。
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
谁令妃子天上来,虢秦韩国皆天才。
花桑羯鼓玉方响,春风不敢生尘埃。
姓名谁复知安史,健儿猛将安眠死。
去天尺五抱瓮峰,峰头凿出开元字。
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
西蜀万里尚能反,南内一闭何时开。
可怜孝德如天大,反使将军称好在。
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专,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
由于在现代是很喜欢宋词的,想不到今日能默下来,想来也许是受原主大才女的影响吧!我依稀记得原主想的是,为什么唐朝会打败仗,因为好马都给杨贵妃送荔枝去了。
“何为出战辄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好啊,好一个传置荔枝多马死。清儿的想法很是独特。”父亲拍手称赞,也着实被眼前的小女孩震惊到。
天色已晚,父亲便让我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想着他说下月宫中要举行赏春宴的事情,所有王官贵族的子女都要去。他已经替我准备好了衣物,只管去参加就是。说是赏春宴,其实是为了给宫中的皇子选妃罢了,难免不了各家女儿争奇斗艳,我是极不想去的,却又无法推脱。
听流朱讲,皇帝一共有两个儿子,嫡子赵煦,次子赵佶。历史上这两位皇子都先后坐上皇位,不知道他们的夺嫡之战会如何……
有人开门进来,脚步极轻,不像是李嬷嬷和流朱,会是什么人?王氏竟想派人杀我?还是外祖父的毒被我解开,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我攥紧拳头,呼吸都急促了些,从袖口拿出麻醉剂,手里更是在冒冷汗,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我走进,拉开帷帐,就是这时,我猛然坐起,将麻醉剂狠狠扎去,那人也是被吓了一激灵,但步伐矫捷,一个侧身就躲开,反而抓住我的手腕,剧痛让我抓不住麻醉剂,针管掉落在地。
我想大叫,吸引侍卫过来,那人竟迅速伸手过来捂住我的嘴,不想两人摔倒在床上,手腕被钳制住,身体被死死地压住。
我冷静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日的蓝衣男子,这次本是有事来找李清照,想不到闹了这么个乌龙,第一次离女儿家那么近,少女身体的芬芳,让他失了神,呼吸也更重更急促。
眼前的男人呼出来的气都抚在她娇嫩微醺的耳朵上,一阵阵酥痒从耳朵传到全身,虽说心理年纪已经二十岁了,可这亲密接触还是让我羞红了脸,再次被这个男人戏耍,心里极度气愤。
他反应过来慌忙起了身,整理好衣服,支支吾吾地说明了来意:“本草堂的张大夫让我悄悄来找你。”
我急忙穿好外套起身,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流朱。
“有急诊?怎么回事?”出于职业病,来不及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
话没多说,和他来到本草堂。
张之洞赶忙出来:“他中的是百花蝮蛇毒!中毒时间太过久,快要侵入五脏六腑了!”
中毒之人正是当日酒楼里手拿玉扇的男子,此人身份不简单,正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庆王。只见他嘴唇发黑,瞳孔涣散,四肢冰冷僵硬,痛苦不堪。
古代毒物大多只是将各种有毒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这就增加了解毒的难度。
张之洞解释道:“这种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最毒的便是蝮蛇的毒液,至今无人能解,剩下的百花之毒,在你给我的医书中可以用针灸试一试。”
我点点头,从袖口拿出抗毒血清,给赵煦注射,过了几分钟他便清醒过来,可余毒未清任然会有危险。
“到你了,过来针灸吧”我看向张之洞。
将人置于床上,他就开始了针灸,这是古书上记载的法子,对医者要求极高,十分耗费精神,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足足扎满几十个穴位,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扎针结束后黑乎乎的血水顿时从赵煦胸腔吐出来。
由于中毒时间之久,每月都要施针清毒,直至完全康复。
最后得知,这蓝衣男子是赵明诚,历史上,赵明诚是李清照的第一任丈夫,我肯定是不会喜欢那个弃城逃跑,背信弃义娶妾的赵明诚。
顿时心里更不喜欢眼前的这男子。
可赵明诚却深深地拜服她的医术,多少太医大夫都没能治好,李清照三两下便解了,暗生情愫。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明日那千两银票就被送到我手上,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啊!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