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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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盘庚:为成大业强迁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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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盘庚对记事符号的强力推广普及,使中国的粮食得到极大的节约,人口在短短几年内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长,大商的综合国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兵部司马一直在为兵器刀斧发愁。现在战阵上用的骨刀石斧,砍杀一个骨头疏松的老人,或者少年幼儿还行,一碰到身强体壮的大汉子,这些兵器就一碰就碎就折,有些时候甚至兵器都不存在了,敌伤兵还在地上shenyin,或者活蹦乱跳的,让对阵双方都哭笑不得,看着对手发愣。
这天,司马在兵部自己的房子里睡午觉,被房外的一阵低声议论吵醒来,正准备发火时,忽然对他们谈论的话题有了兴趣,不觉仔细听起来。
“我这刀可了不得了,啥子都砍得断。”一个人的口气很神气,自吹自擂的。
“少吹牛皮!”一人不服气了,“我们的兵器在战阵上有时候连人都砍不死,你这刀能有多了不得,能把大汉的腿骨砍断吗?”
“砍个汉子算不得啥子了不得的。”自吹者说道,“我这刀,能砍断任何大昂在它刀口下的东西。不行,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藐视者说道,转头找着实验物件,看见旁边有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也算上阵时的兵器,拿过来,“我也不能真去找个大汉来,让你砍,你先试试这根棒子,看你砍得断不?”
“这个算不得啥子。”自吹者嘴里说着,手里就抡起他的大刀,一刀下去,“嚓!”一声,粗木棒顿时齐腰断为两截,棒子上的断口还整齐光滑,没有一丝倒刺,立刻换来藐视者的惊呼。
“哇!我的乖乖!真是了不得了!”藐视者刚惊呼完,立马反悔了,“这个木棒不算,要砍得断,砍得断……”这人嘴里说着眼睛一直在屋里找着试验品,最后把眼睛盯在自己手里的骨刀上,“要是砍得断我这把刀,我就真的服了。我这刀,是当初随我跟着阳甲出征过丹山戎,杀死过七八个戎兵的,硬的很,也结实得很,我这半条命都是它就下来的。你肯定砍不断!”
“没试之前,你朗格晓得我就砍不断呢。”这次自吹者也没了信心,口气软了许多,“朗格试法呢,嗯,你把你的刀放到这个石墩子上。”
“就这样子放着吗?”藐视者把他的骨刀平放在一块石头上,问道,“我就这样放了啊,到时候砍不断,可别耍赖,说我放的方法不对啊。”
“叫你放你就放,哪来那么多的屁话!”自吹者不耐烦了,抡起手里的刀,使足了劲,剁了下来,只听“喳”、“嗒”两声响接连响起,听得两人都愣住了,不由仔细看向各自的刀。
自吹者手里的到卷了口,不过刀还是刀,还能用,人却惋惜起来,“可惜了我的好刀啊,居然卷了,可惜了,可惜了。”
藐视者的刀连同石墩子都成为了两截,而石墩下面还有一根粗牛腿骨,也断为两截了。藐视者也在惋惜他的刀,“我的救命刀啊,你朗格就这样子废了呢?我的命根啊!”
“嚎啥子嚎!”
一句话止住了两个哀叹的人,两人扭头一看,司马正站在他们身后,惊奇地看着石墩子上的断刀和石墩子下面的两截骨头,眼睛里发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看看,”司马伸手拿过来自吹者手里的大刀,认真仔细地看了半天,问着他,“这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刚才剁刀时的两声响声引起了司马的更大兴趣,起床来到两个侍卫的房里。
“是我一个哥们给我的,朗格了?”自吹者问道,“这个不犯刑律吧?”
“不犯汤刑。”司马说道,“你带我去见你的那个哥们,这刀我先替你保管,你去兵器库再拿一把用就是。”
“尽管我的刀……”侍卫还在心疼自己的宝刀,但看到司马的眼神,只得忍痛割爱了,“我那哥们在一家刀斧锻打手工作坊的抡大锤,他说作坊里,这种刀还有很多。”
“你带我去他的作坊里看一下,行吗?”司马立马换了一种祈求的语气请求道。
“要得要得。”侍卫赶紧答应道,眼睛却给了司马一个奇怪神色,他为啥子这么有兴趣。
殷都的街道上,一个极深的小巷里面,是一排及其普通的茅草棚,这里的棚顶相对较高,大约两个人高以上,甚至有三人高,里面到处都想着“叮叮噹噹”打击声,煞是热闹,却听不到一点人说话的声音。
“这里是啥子地方,朗格这般吵闹?”司马跟在那侍卫身后走着,“还没得人说话声。”
“是铜器作坊啊,朗格你不晓得?”侍卫惊讶了,“我们用的铜刀铜斧就是这里的作坊打的。”
“铜器作坊,我朗格不晓得呢?”司马反问道,“我是问,你的这把刀难道就是这些作坊打出来的,不应该这么吵闹啊。”
“当然不是那间作坊都做的出来的。”侍卫说着,进了一间作坊,“那刀是这里打出来的。”
这件作坊,与其他的略有不同。别的作坊里,有一个师傅,带着两三个年轻人,将一炉一炉熔化后的铜水倒进一个个模具里,待冷后,出来的就是一件件需要的铜器,当然,这些只能算半成品,还需要经过一番打磨才能进入人们的生活;这间作坊里,的錾墩比别的作坊里的大了些许,里面的三个人看样子都是师父,或者都是土地,总之,分不出他们干活的重要与否,都是在抡着大锤对着錾墩上的铜件进行着捶打。但是看他们捶打的铜件,似乎比别的作坊里的,颜色黑了一些,不那么黄了。
“他们这里的铜件朗格不一样呢?”司马自语问着。
侍卫却没有作答,指着一个汉子对司马说道:“这是我哥们健,这里的锻打工。”又回头对健说道:“我们司马对你的铜件有兴趣,前来看看。”
“听我的侍卫说,你们这里做出来的铜刀,也别地硬,也特别地快,可以斩断一切东西,”司马对健说道,“是这样子的吗?”
“是啊。”健停下手里的活,应道,其余两人还在继续捶打着。
“那你们的铜件和别的作坊里的有是啥子不同?”司马问道。
“我们做出来的东西特别的快,硬,”健说道,“别人家的东西就不行了。”
“有啥子不一样的锻打技巧吗?”
“一样的。”
“那为啥子你们的特别硬,还特别锋利呢?”
“是啊,为啥子我们的特别硬,还特别锋利呢?”
健显然在和司马打着哈哈,不远说出里面的技巧或者秘密。司马知道,这样子是问不出来秘密的,只好说道:“我要买两大大刀,有现货吗?”
“现货是有,不过,我们的东西比别的地方的,要贵一些哦,”健说道,“还要吗?”
“要。”
“那好,”健说道,“两斤重的大刀,一支贝壳;五斤的大刀,三个贝壳;十斤的,要一个小黄饼。斧子的价钱,和刀的一样。你是要大刀,还是斧子,几斤重的?”
“一把两斤重的刀,一把五斤的斧子。”司马从随身的豆里摸出四支贝壳,换了两件刀斧,拿在手里,嘴里随即问道:“这铜件朗格这样子黑啊,只怕不全是铜吧?”健看都没看司马一眼,低头专心和同伴们一起继续他们的锻打了。司马无奈,带着侍卫回来了。
回到兵部,司马拿出来颗粒的兵器,与新买的刀斧一番对砍,兵库里的刀斧全成了废铜烂铁,和一堆铜碴碎屑。司马立即把那个侍卫叫来,对他说道:“健的作坊里的铜件里,一定加了别的东西,不然,不应该这么的硬、快。”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侍卫说道,“但是,他们都不肯说。”
“不肯说,是吧,我有办法,”司马脑子里快速思想着,“走,带十个侍卫,跟我走,去把他们的作坊抄了。”
“抄作坊?”侍卫迷惑了,“他们可没有犯汤刑啊!”
“我晓得!”司马一声后,侍卫赶紧出来叫齐了十个侍卫,手持大刀斧子站在兵部大厅里,等着司马。司马出来对他们说道:“上战车,和我去抄一家店铺。”十二个人出来,站在双马拉的战车上,司马坐在御者身边,朝着健的作坊铺来了。
战车上了街道,走在小巷里,蹄声“嘚嘚”,惊出来一街两边的作坊主,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战车远去,议论纷纷,心神惊慌。
“这是哪个倒霉鬼,居然惊动了兵部的人,怕是人头不保了。”
“那是肯定,有人的脑袋要搬家,吃不成饭了。”
战车来到健的作坊前停住,司马带着侍卫们跳下来,涌进了作坊,惊得健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惶恐地看着这一堆刀枪林立的侍卫,把作坊挤满。
“我没犯法啊,你你你,们来爪,爪子?”健说话都不利索了。
“逃犯健,原是我兵部的逃兵,”司马上前拨开侍卫站在健面前,说道,“伙同另外两个逃兵,潜藏在街道作坊里。现在,给我抓回去!”侍卫们一哄而上,押着健和他的同伴,出了作坊。“放他我锁了作坊,回兵部!”司马说道,侍卫们松开健,锁了作坊。
大家上了战车,一路回来了。
进了兵部大堂,侍卫们把健三人推到案子前站定。案子后面的司马说道:“松开他们,上茶!”侍卫松了健三人手臂上的绳子,侍女送上来茶水,三人接过来,惊恐地看着司马,想不到要喝水。司马对三人说道:“喝水啊,看着我爪子?”
“我三人相晓得,我们犯了啥子刑法,”健这时候平静了,问道,“司马把我等抓来兵部,是为了啥子事情?”
“你们没有犯法。”司马笑嘻嘻地,“我请你们来兵部,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件小事,希望你三人,能和兵部合作,成为我兵部的人;”司马停了一下,换了衣服面孔,恶狠狠地说道:“要是你们不跟我合作,你三人就是我兵部的逃犯,要处枭首的,同时,你们的作坊也会被抄的。”
“我三只是殷都的三个普通奴仆,只会做铜件,其他的啥子都不会,”健说道,“我们朗格跟你们合作啊?”
“是啊,就算我们愿意跟你们合作,我们也不会啊。”令两个奴仆说道。
“你们只要告诉我,你们的铜件跟别的作坊的,有啥子区别,或者配方,或者锻打的技巧等等,”司马笑说道,“朗格样,说了,你们就算是我并不得作坊主,我在商王面前去给你们要钱,要人,把你们的作坊扩大,你三人只当师傅,不用再干活了。朗格样,你三人,有吃的有喝的,有钱花,不干活,还有一大帮徒弟跟在身边服侍你们,这笔交易,划算吧?”
“这这,”健为难了,“这是我们作坊的秘密,朗格可以随便说给你们呢?”
“不说是吧?那就汤刑侍候,枭首!”司马转眼就面露凶光,冲外面喊道:“刀斧手,把这三个逃兵,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