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礼闲话
作者:清居散人 | 分类:历史 | 字数:23.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八章 黄靖伦进驻乌拉镇 刘世荣难过鬼门关
第八章
黄靖伦进驻乌拉镇 刘世荣难过鬼门关
闲文:世事无期断舍离,平安莫盼列尊席。梦伴花红遥叶绿,风吹飘散已化泥。
话说玉鼎真人一番偈语,众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各各暗自琢磨,不得其解。
齐夫人更是当局者迷,越发想不通,想来我等做的都是抗日之事,正义之举。怎么会成为:善尽皆为恶了呢?禁不住念出声来。
贴身女侍见状说道:“夫人,善既是善,恶既是恶,善恶怎么能混淆呢”?女侍继续说:“夫人,夜深早点休息,明日好赶路回陈家沟,收拾那个死豹子,给姥爷报仇”。
齐夫人聚精会神,只闻侍女言道:善恶怎么能混淆呢?怎么能混淆呢?脑海里反复出现这句话…
忽然齐夫人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答案,可是又觉得十分朦胧,便随口问道:“红樱,你刚才说什么”?
侍女陈红樱见夫人发问,回道:“我说善既是善…”齐夫人拦住说道:“后面一句”。
陈红樱说道:“后面,后面我说回陈家沟收拾死豹子,给姥爷报仇”。
”对,对,对。”齐夫人连说三个对,但眼睛却盯住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自言自语道:“收拾那个死豹子,给老爷报仇,给老爷报仇”。
齐夫人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对陈红樱说道:“那个死豹子在哪,我们去看一下”。
陈红樱头前带路,主仆二人向看押花贵的地方走去。
陈有德、陈有志二人见当家的前来忙起身迎接。二人齐声道:“大当家的”。
齐夫人摆手,问道:“花贵怎么样”?
陈有德回道:“给他用了止疼膏,现在刚刚睡了,放心吧,大当家的,有我们哥俩在此看着,不会有失”。
“嗯,二位兄弟辛苦了”,齐夫人关心说道:“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们两个可以轮流看守,主意休息”。
“谢大当家的”,二人齐拱手道。
齐夫人带领陈红樱离开陈有德两兄弟,直奔玉皇阁而来。
陈红樱疑惑问道:“夫人,这么晚了,去玉皇阁,恐怕人家睡觉了吧”。
夫人道:“只管跟我来,无须多言”。
陈红樱说了声是,默默跟随。刚刚来到玉皇阁,大门吱扭扭一声响,分左右打开,小道童出门迎接,言道:“陈当家的,请,师傅等候多时”。
齐夫人也不多问,迈步进入玉皇阁,拐弯抹角来到一间净室,玉鼎正端坐蒲团之上,见齐夫人进入起身迎接。
齐夫人纳头便拜,口中言道:“真人慧语,如拨云见日,小女子惭愧惶恐,还望真人指点迷津”。
玉鼎真人道:“当家的请坐”。二人落座之后,小道童看茶。玉鼎真人道:“当家的慧根不浅,如能矫枉,必定修成正果,无量寿佛”。
齐夫人道:“小女子已知罪孽深重,如何化解,还请真人赐教”。
玉鼎真人见齐夫人一片赤城,便道:“残豹非残暴,大义了残生。”
齐夫人听罢,如醍醐灌顶,再拜说道:“多谢真人指点,小女子感激不尽”。吩咐陈红樱,持我的手令,命陈有德将花贵押到玉皇阁,陈红樱领命而去,功夫不大,花贵被押到。
花贵虽残,但心智清醒,心想这次完了,一定是要处决我了。想我花贵,号称花斑豹,横行乡里,平时只想享乐,那管什么大义。如今却被金钱豹折磨成这样,真是可笑至极,过往的经历都以化为烟云,一切成空。死则死矣,没有什么牵挂了。
花贵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齐夫人道:“真人,花贵就交给您了,小女子了却俗事,定当早来聆听真人教诲”。
玉鼎真人道:“大当家志在四方,力行天道,沧桑之间,为心念自知,无量天尊”。
玉鼎真人吩咐小道童收治花贵,齐夫人告别真人,回到驻地和张振邦话别,下山回陈家沟。
一路之上,众人十分不解,闷闷前行,陈有德隐不住问道:“大当家的,因何把死豹子放了”?这一问,大家都来了精神,纷纷驻足,齐夫人见状,这个心结不打开,恐怕对士气不利。
叹到:“好吧,既然大家十分关心这件事,所幸说个明白,也好为我等以后行事立个规矩”。
众人见当家的说的郑重,也都严肃起来。
齐夫人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想拿花贵祭奠姥爷,但经玉鼎真人点化,我深知我等也犯了大错,无可弥补,留下花贵残身赎罪,也不失为一种功德”。
众人见说,一脸疑惑,齐夫人知道众人一时难以明白,便道:“我等抗日之举,乃是民族大义。错在我用金钱豹杀伤日伪军,须知敌人虽然可杀,但用动物猎杀人类确是犯了大错,无法可补了”。言罢,慨叹不已。
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回陈家沟不提。
单说张振邦,见陈家沟队伍一走,立即带吴钊秘密面见杨永清。杨永清见队长亲自前来,知道事关重大,详细汇报了情况。
原来吴钊上山之前和杨永清定下计策,派人秘密抓捕黄涛夫妇,目前看押在杂货铺后院的地下密室之中。下一步如何处理,还有待张振邦定夺。
张振邦沉吟半晌,问道:“东山同志,有什么想法”?
吴东山道:“黄涛和成怀县城的刘玉刘署长是亲属关系,这个人虽然是警察署长,但没做过坏事,我们正准备争取他,如果这个时候把黄涛杀了,与争取刘玉不利。权益之计还是要放黄涛回去”。
张振邦担心道:“问题是,这个黄涛已经知道了永清同志的身份,这样放回去,这个秘密联络点就暴露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况且杂货铺经营多年,一旦撤销,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会给我们招来很多麻烦”。
杨永清半天没说话,听到此处,插话道:“队长,东山同志,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派人押出黄涛夫妇,假装要处决他们,往山里行走,半途中杂货铺突然起火,我们慌忙回去救火,留下一人看管黄涛夫妇,让黄涛夫妇趁机逃走。此时杂货铺付之一炬,我等撤回山里,断了黄涛线索,您看如何”!
办法倒是可以,不过经营许多年,就因为这个丢掉实在可惜,但为了顾全大局,也别无他法。好在还有“东来客栈”这个点,也就只好如此了,商议妥当之后,分头行动。
张振邦、吴钊回去整顿队伍,拔营回转老爷岭。途中张振邦道:“东山同志,永清同志撤回山里,乌拉镇虽有“东来客栈”,略显单薄,我看需如此如此,方才妥当”。
吴钊领命而去,张振邦率队回山不提。
且说成怀县城,自从豹子湾血战之后,侦缉队队长花贵失踪,队长一职没人愿意干了,所以一直空着。
森连也因为豹子湾血战收敛了很多,这些日子以来,很少出城,一个人在县府闷坐。
此时黄四推门而入,见森连闷闷不乐,便道:“司令官阁下,听说“正阳酒楼”新进的山鸡,味道鲜美,不如去品尝品尝”。
森连也实在无聊,点头同意,随后叫道:“来人”。
执事应声而到,“司令官阁下,有什么吩咐”来人说道。
“通知田中君到我办公室”。
田中接到通知立马赶来,森连道:“田中君,我们一起去正阳酒楼咪西咪西的,你让小野君通知刘署长、韩署长、田会长一起去正阳酒楼,还有叫上徐亦成的,咪西咪西”。
刘大美人,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美,本来以身体原因,就在这署长的任上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请假在家修养。署里事务一般都交于黄靖伦打理,他也乐得清闲。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自豹子湾血战之后,森连命令刘玉协助继任侦缉队队长王彪筹建慰安所。
王彪自打花贵失踪,病倒在床,一个月水米未进,大病一场。这几日刚刚恢复,就接到森连的任命,深感大恩,表示愿为皇军效劳。
王彪有田中做后台,便不把刘玉看在眼里,命令刘玉选几处房产做慰安所。
刘玉心中烦闷,借故在家养病。正和黄靖伦闲聊,警察局长田中到了。
“刘玉君,森连司令官请你到正阳酒楼,跟我走吧”,田中开门见山道。
“田中君”,刘玉问道:“什么事情”?
“到了就知道了”,田中轻描淡写的说道。刘玉无奈,只得随行,黄靖伦送出门外,挥手和二人道别。
回转瞬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转过身仔细寻找,内心一惊,原来在对面墙上看到了约定的暗号:空心的△图形图案,如果是尖在上,就是一般联络,尖在下紧急联络,尖在左立即立即撤离,尖在右停止一切活动等候通知。今天这个三角是尖在下,说明有紧急情况,黄靖伦立即奔往联络地点。
来者正是吴钊,黄靖伦道:“东山同志,有什么事情,动用紧急联络信号”?
吴钊说道:“靖伦同志,自上次接头被侦缉队发现,我见你脱险,便出城,一路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吴钊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眼下有两件事必须立刻就办,第一,组织上决定,由你出任乌拉镇警察所所长,建立党的秘密联络站,表面上看是填补乌拉镇权利真空,实质为我党工作。第二,想办法把黄涛接回成怀县城,如有可能官复原职,以你和他的亲属关系,便于开展地下工作;如不能为我所用,需堤防万一。”
“”怎么回事”?黄靖伦问道。
“这个黄涛发现了杂货铺杨永清同志是地下党,准备告发领赏。幸好被我听见他们的计划”,吴东山说道:“现在黄涛被押在杂货铺,明晚开始行动,到时候你去乌拉镇解救黄涛夫妇。永清同志将放火烧毁杂货铺,你不要派人救火,只到指定地点救回黄涛夫妇即可,以后的事情见机行事”。
黄靖伦道:“那我以后和谁联系”?
吴钊道:“你不用联系,会有人找你的,联络暗号:问,东山风大,乌拉草该割了。回,镰刀钝了,正在磨。问需要淬火吧。回,没焦炭了。”
吴钊说道这里,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摔成两块,交于黄靖伦一块,说道:“暗号对好后,你要先在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对上玉佩才是要找你的人”。
“好的”黄靖伦说道:“我听从组织安排”。
两人分手,吴钊回姥爷岭不提。
却说森连一行到达“正阳酒楼”,掌柜候三连忙招呼,二楼雅间就座。
黄四道:“候掌柜,听说贵店新进野山鸡,给我们炖一只,让皇军品尝一下咱们的特色”。
候三道:“好嘞,四爷,您就瞧好吧”。
“候掌柜”,黄四继续说道:“把你店里的拿手菜,弄上几个,就不点了”。
候掌柜应声而去,功夫不大,店小二捧上四个凉菜:一盘凉拌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一个大拼盘,外加一盘鲜族泡菜。店小二麻利的摆上了桌面,随手还提着一壶热茶,一一给众人倒上一杯,轻轻说了句:各位慢用。下楼去了。
森连心情略有好转,对黄四说道:“你的,朋友的,大大的”。
黄四点头哈腰,道:“愿为皇军效劳”。
森连转头看过去,说道:“徐桑,你的良民大大的,抓获齐、赵二人,功劳大大的,你的东街区警署署长的干活”, 徐亦成大喜过望。
“刘桑,你的身体,恢复的,工作大大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刘桑,王彪侦缉队队长的干活,你的协助”。
刘玉道:“司令官阁下,我支持王队长,只是这…”。
“嗯,刘桑,王队长的,筹建慰安所的干活。姑娘的,你的不用管,选几处房产做慰安所的,你的干活”。
刘玉见森连已把话说死,便不再言语。
王彪见状道:“刘署长,你我都为皇军效劳,还望署长大人多多关照”。
“呵呵呵”,田百万接话道:“都是自己人,刘署长我等亲家还得仰仗您的威名,在成怀县城混个差事,还请多多关照”。
“就是就是”, 一片随声附和。
说着话,几道热菜陆续上桌,都是当地人喜欢的大菜。
头一道菜:爆炒腰花,配几粒青椒、胡萝卜片,色香味俱全,是道下酒小菜;
第二道菜:地三鲜,马铃薯、青椒、茄子打成中块过油,再用酱料翻炒挂浆,味道鲜美,外焦里嫩,入口舒爽。
第三道菜:锅爆肉,用料讲究,精选猪里脊肉,横切中片,腌料入味,挂浆过油,颜色金黄,再浇上酸甜酱汁,十分可口。
最后一道菜:黄四点的野山鸡,小鸡炖蘑菇,这是地道的本地菜,压轴菜最后上。
一般压轴菜上桌,店小二一般会说道:“菜齐了,请慢用”。
可是今天这几位,都是惹不起的茬,店小二在脑子里把这句话转了几圈,硬是咽回去没说。下楼去了,自言自语道:“狗东西,吃吃吃,噎死你个狗日的”。
见候掌柜使了一下眼色,便到隔壁去偷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森连提起酒杯道:“刘桑,敬你一杯”。
刘玉连忙起身:“不敢不敢”。
森连挥手道:“刘桑,你的坐下”。刘玉不知森连有这么话说,慢慢坐下。
“刘署长”,这一次森连改变了称呼,刘玉顿感压力缠身。
“大日本皇军,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刘署长”,刘玉站起来。
这一次森连没有挥手示意刘玉坐下,而是提高了嗓音说道:“刘署长,大日本皇军前线士兵十分辛苦,需要安慰,你的慰安所的,尽快建立,协助王队长的,推迟的不要,否则…”。
刘玉一听,如坠冰窖,两耳鸣响。接下来森连说了什么全没听见。众人见刘玉昏昏噩噩,目光呆滞,十分扫兴,匆匆散席。
刘玉也被人稀里糊涂送到了刘府,管家、婆子、丫鬟见状忙成一片,大家七手八脚把刘玉安置在床上,着人赶紧报告老妇人。
纳嫆正和三姑刘桂枝闲话,忽听家人来报说姥爷病了,赶忙前来一看究竟。
只见刘玉嘴唇发紫,双眼禁闭,浑身哆嗦,额头冰凉全是虚汗。
“玉儿,玉儿,”纳嫆声声呼唤,刘玉一点反应也没有。纳嫆急道:“快请大夫”。
家人刘全转身就去找大夫,刚出大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刘全刚要说话,抬头一看把要说话硬噎了回去。
来人正是黄靖伦,看刘全慌里慌张的,疑惑问道:“刘全,你这是怎么了,丢魂儿似的”。
刘全快哭了,道:“我家姥爷病了”。
“哦”,黄靖伦见说刘玉病了,也不搭话,大步进了府门,直奔刘玉卧房而来。
众人见状纷纷让路,黄靖伦一眼看见自己的母亲,道:“娘,大姑,玉哥怎么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遍,黄靖伦心下明白,一定是酒宴之上有这么事情,导致刘玉急火攻心,转身道:“娘,你怎么来了,我大舅、二舅呢”?
刘桂枝道:“许久不来县城,十分惦念,过来看看,不想玉儿他…”
黄靖伦道:“我大舅在此的话,一定有办法”。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有办法”,众人一惊,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衣老者,头戴斗笠,花白胡须,身背箭袋,黑纱之后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
众人惊异之间,这位黑衣老者健步走到床前,伸出两指探了一下鼻息,又在颈下试脉。口中言道:“不碍事”,说着话,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说道:“此乃护心保命丸,服下之后两个时辰就会醒转,将养几日便无大碍”。说着话一翻手将药丸送入刘玉口中,一手托起脖子,另一只手在胸前顺压,只听“咕咙”一声药丸咽了下去,老者松了口气。回转身快步走到门前,自言自语道:沧桑风雨不归路,再见江湖草上飞。
这一切一气呵成,等众人清醒,黑衣老者早已踪迹不见。
此时,纳嫆如醉如痴,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向外狂奔,口中哭叫道:“和叔,和叔,原来是你?来到家都不肯见一面,和叔…”哭倒在地,众人急忙救起,三姑近前道:“嫂子,往事如烟,不能回首,看开点吧”。姑嫂二人抱头痛哭。众人见此情景,纷纷悄悄起身离去,世刚、慧兰、黄靖伦劝解二老莫要哭泣,还是先看看玉哥吧。
姑嫂二人哭罢多时,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大家都来看刘玉,还是没有动静,不过脸色似乎好多了,嘴唇也没那么紫了,恢复了许多,想必那颗药丸起了作用,大家方才放下心来。
黄靖伦道:“娘、姑母你们都累了,先行休息,这里有我照顾,一有情况,我就通知你们”。回头看着世刚和慧兰,道:“扶二老回房休息吧”。
世刚道:“好,靖伦哥,等下我过来陪你”。说罢,世刚和慧兰陪二老回房休息。
黄靖伦静下心来,心想玉哥身体如此,我如何说才好呢?真是左右为难那。
正思索着,刘玉动了一下,黄靖伦赶忙查看,附耳言道:“玉哥,我是靖伦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有办法了”。
如此反复说了几遍,不见有什么反应,就问道:“玉哥,你是担心大姑的身体,还是世刚的前途,还是慧兰妹子的人生大事…”
说道此处,刘玉动了一下,黄靖伦心下明白,刘玉大哥一直担心慧兰妹子,想到这,黄靖伦说道:“玉哥,不如趁早给慧兰妹子找个婆家,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话到此处,刘玉扑棱一下做起,头有些晕, 突然趴倒在床上吐了一地,黄靖伦递杯水,刘玉簌了簌口,头脑清醒了许多。丫鬟、婆子连忙收拾。
刘玉起身和黄靖伦到书房叙话,刘玉说道:“兄弟,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玉哥,如今在你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慧兰妹子,眼下时局变化不定,这日本人也是靠不住的。我看不如把姑妈和慧兰妹子送往乡下,躲过风头再说”。
“嗯”,刘玉思量再三,觉得黄靖伦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毕竟乡下相对安全些。
“靖伦,刚才恍惚之间,我怎么觉得有人好像给我吃了什么药,然后就人事不醒。现在反而感觉精神清爽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靖伦把经过说了一遍,大舅妈说可能是和叔回来救的你。
“和叔”?刘玉吃惊非小,自打和叔离开刘家,踪影皆无,没有一点消息。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一定是和叔在暗中保护刘家,刘玉内心五味杂陈,和叔和刘家渊源非小,将来一定找到他,养老送终。
想罢,说道:“靖伦,日本人要我在县城建立慰安所,协助王彪招募百名慰安妇,供日本兵糟蹋,靖伦,你说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能做吗”?
黄靖伦见火候已到,说道:“玉哥,为今之计,我想请你在森连面前推荐我去乌拉镇,组建警察所,这样我们就可以互为依存。关于慰安所,以你之力恐怕阻挡不了,不如见机行事”。
刘玉闻言说道:“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眼下乌拉镇是权利真空,你去了,那就是你的地盘。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你是我兄弟,只要你提出的,我都会满足你。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兄弟二人握手相拥。
刘世刚正回到碰见,喜道:“哥,你好了”,自是欢喜。
单表杨永清,按照和吴钊的约定,秘密押出黄涛夫妇,往山里走去。
黄涛明白,这是要送自己上路啊,平时虽然自私,又胆小,可是这到了生死关头,也不能不想辙呀。黄涛在胡思乱想,他的夫人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腿都软了,被两个人架着往前走,哭都找不着调了,这哭声让人听了瘆得慌。
一行人正走着,忽然山下火起,杨永清叫声不好,赶快回去救火。派一个人看着黄涛夫妇,其他人一溜烟跑去救火。
黄涛一看机会来了,刚想逃走。忽听前方有人大喊:“什么人,停住别动,接受检查”
看守一看,正要起身,被黄涛飞起一脚,踢翻在地,滚下山去。
黄涛赶紧拉起夫人要逃,定睛一看乐了,来者正是黄靖伦,带着一队警察正在搜山。
黄涛喜出望外,连呼:“靖伦贤侄,快来救我”。
黄靖伦跑到跟前,惊异道:“叔叔、婶娘,你们这是…”?
黄涛打了个嗨声,一言难尽那。
“叔、婶娘,到了乌拉镇,咱就到家了”,黄靖伦说道:“有什么话回去说”。
黄涛道:“靖伦那,山下起火看到没有”?
黄靖伦道:“已经派兄弟前去查看,我正在追捕共产党,就遇到你们二老了,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上山那”?
“有,有,这个镇上就有共产党”,黄涛连忙说道。
“镇上就有共产党”?黄靖伦明知故问得说道:“叔,这个可不是乱说的,弄不好日本人说你谎报军情,那问题就严重了”。
“是真的,贤侄,我带你去抓”,黄涛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人就是…”。
毕竟黄涛说出怎样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有道:涛涛江水向东流,一样悲欢别样愁。道是同行不同路,管他烟波风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