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礼闲话
作者:清居散人 | 分类:历史 | 字数:2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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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刘世荣空守美工艺 兄弟两和创宣传栏
第二十二章
刘世荣空守美工艺 兄弟两和创宣传栏
闲文:人生无间道,何处不风云。命运谁主宰,阴阳三界寻。戏话童颜老,未见紫罗裙。
话说明慧、清月师徒二人来到石砬子山九道湾,猛见路旁两间茅屋,已然是惊异非常,又见茅屋之中走出的老者,更是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老者并非是旁人,而是跟随齐县长的老家人齐万邦。
但只见老人家齐万邦,须发皆白,步履蹒跚,一身藏青色衣装,脚穿一双厚底布鞋。向前紧迈几步,扔掉手中盆子,“噗通”跪倒,叫道:“主家,一向可好”,言罢放声大哭。
“爷爷,爷爷”,随着一连串的叫声,从茅屋之中掀帘跑出一个少年,显然他是听到盆子落地的响声,跑出来的。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院中,一下扑倒爷爷身旁,将齐万邦扶了起来。
“宝中啊”。
“爷爷”
“快,快向主家请安”。
“老人家,且慢”,明慧赶紧拦住,说道:“老人家,如今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不兴这个了。况且我乃出家之人,不在五行之中,就免了这些俗套吧”。
“这,这怎么行”,齐万邦固执的言道:“想当年我跟随老爷,走南闯北,老爷对我就如同亲人,历历在目,怎能忘怀”。
”老人家,我们可以坐下说话嘛,一路走来,我们已很是疲惫”,明慧也是实话实说。
“噢,噢噢!”,齐万邦不无愧疚的说道:“你看,我这光顾着激动了,宝中啊,快拿凳子,叫主家坐下”。
明慧刚要言语,齐万邦说道:“主家,此番前来,莫非…”。
几人落座之后,明慧言道:“我得知恩人吴东山就埋在此处,就收拾东西带领我的徒儿清月,一路徒步来到此处”。
“噢,主家,红樱做了您的徒弟了,都好就好”。
“老人家,那,您这是…”明慧问道
“主家,一言难尽那”,齐万邦禁不住感慨的说道:“自从主家离家之后,陈有德兄弟带领队伍上了姥爷岭,咱陈家沟被一伙来路不明的土匪占据,我等忍气吞声,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宝中他爹,因不满土匪骚扰他的女人,趁夜杀了那个土匪头子,带着他的女人逃了。防止追杀,也为了留下齐家的根苗,我和孙子来到此地,听说恩人吴东山埋在这里,就此隐居此地,也方便祭奠”。
“老人家,难得您一片忠心”,明慧说道:“不过宝中还年轻,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就在这里耽搁了,实在可惜”。
“我也说过,可是这孩子说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
“这回好了,有我和清月在此,宝中可以放飞了”。
“宝中啊,你到半山屯,找一个叫孙文礼的年轻人。你就说:是赠书人叫你来找他,想某个差事,但绝对不能透露我在这里的消息”。
“我…”宝中还有些腼腆。
“清月呀,等有时间有关人情世故,你可以给宝中讲讲,先有个印象”,明慧说道:“眼下咱们先去拜祭一下恩人”。
几人准备了香案供品,一路默然来到山顶,只见吴东山的坟头显然被修整过,明慧感动之余,悄然泪下。
宝中、清月排摆香案及供品,明慧恭敬点燃三炷香,拜了三拜,插在香炉之中。
明慧慢慢起身,追忆过往,不禁感慨万千,随口轻吟:
雾雨锁河山,千帆望断。灯摆树影,狂扫长街乱。雨打枝头风摇叶,浓云漫卷未惊燕。落叶思故土,无奈随风散。天涯飘零寻归处,难如愿。
众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在心中默默祈祷。“师傅”,清月小声说道:“往事已矣…”。明慧一摆手,并没有说话,向前走了两步,抬眼眺望远方,默默的说道:“老爷,我们的恩人长眠在此,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谨以此方式聊慰吾心,过些日子我便回陈家沟看望与你”。
明慧慢慢回转身来,注视着吴钊的墓碑,两眼清泪悄然流下。言道:
天殊豪雨,诲卷隐群星。楼林烟雨摇如梦,长街未见丁。窗外雏燕单飞,巢逐浪涌,寻不见,一片波光涛影。细风缠柳,夜曲轻吟梦未醒。望却前朝残卷,聆千年暮鼓晨钟。化烛堆雪,恰似长白貂影。
远山掩映于松涛之中,白云苍狗,转瞬即逝,不变的是良知,是感恩之心,是华夏传承五千年的民族魂。
却说孙文礼,听从舅舅的劝说,打点行装,准备到美工艺上班。
临行前,母亲刘慧兰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厂里一定要少说话,多干活。别给你舅舅找麻烦,不能因为你是厂长的外甥,就搞特殊。
“娘,我记住了,放心吧”,孙文礼背上背包,拿起行李,准备出发。
“等等”,刘慧兰说道:“我送你到村口”。
“娘,不用送了,我都长大了”。
刘慧兰没理会,直接接过行李,背在身上,说道:“好,走吧”。
母子二人并排向村口走来,二凤、文信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眼看着快要出村了。忽见对面一少年,急匆匆走来,满头大汗,见到慧兰母子二人,连忙上前,躬身施礼说道:“请问此地可是半山屯”?
”正是”,文礼答道。
”那太好了”,少年十分欣喜的说道:“请问孙文礼家怎么走”?
慧兰母子二人均感到惊异非常,眼前少年并不熟悉,因何直呼文礼大名,
“请问,您是…”孙文礼谨慎的问道。
“我叫齐宝中,人言半山屯孙文礼烙画精美,特来拜访”。
“噢,我就是孙文礼,您是从何处听说”?
“您就是孙文礼,真是太巧了,是赠书人介绍我来的”。
“赠书人?噢,您是说那两个道姑”?
“正是”。
孙文礼赶忙放下手中提袋,握住齐宝中的手说:“敢问两位道姑,身在何处”?
“这,和我分手之后,云游去了”。
“云游?那就是行踪不定了”,孙文礼有些怅惘。
“是啊,出家之人,都这样”,齐宝中附和道。
“那,咱们先回家,再详叙”。
“文礼大哥,不忙,您这是…”齐宝中问道。
“我,我是要进城工作”。孙文礼直言道。
“噢,那太好了,我来找你就是要跟着你历练历练”,齐宝中高兴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想找工作”?
“我久居山里”,齐宝中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要融入大家庭,所以叫我出来见见世面”。
“噢,是这样”,孙文礼暗想,萍水相逢,带着他去恐有不妥。不过既然有赠书人举荐,应无大问题,况且说不定可以通过他,找到赠书人。想到此,说道:“好, 宝中,那你就跟我走吧”,回头对娘亲说道:“娘,我有宝中做伴,您老就回去吧,不用送了”。
刘慧兰一手拉着文信,一手拉着二凤,驻足遥望文礼和宝中消失在去往县城的乡道上。
孙文礼带着齐宝中来到县城,见过刘玉后,双双进入美术工艺品厂当了工人。孙文礼则当上了雕刻车间的工长,原先的几位老师傅都认识文礼,非常佩服文礼的学识及手艺,在文礼的带领下,车间工作有声有色。
刘玉按照陈香草同志的安排,交给文礼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构思、设计、制作一件重量级的工艺品。准备通过外贸拿到香港拍卖市场上,通过拍卖提高企业知名度,以实现赚取外汇的目标。孙文礼感到责任重大,又十分兴奋,组织一个精干小组,连续公关。又请来美院高才生王淼前来助阵,帮忙设计图纸。
这一切进行得如火如荼,孙文礼埋头于创作之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一场风暴,刘玉又一次被隔离。
工厂也停工了,文礼手中的那本《南阳烙画技法》一书,被查没,文礼也下放回到了老家。
夜幕降临,刘玉独自一人,在厂里转悠,眼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件产品,都浸透着自己所付出的心血,不仅感慨万千。
回想自己这一辈子,就像做梦一样。刘玉有些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刘玉搞的晕头涨脑,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这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都找不到答案。刘玉有些彷徨,有些无奈,有些不知所以。
刘玉有些自嘲,都说我是世荣,现在看来,不知荣在哪里,世在何处。过往如云烟,世俗非可笑哇。
想到此,刘玉不仅担心起来,自己老了,今生无所求,平安就好。可是文礼正当年,这大好时光如此荒废,实在可惜,干着急没办法。
忽听院外有人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是禁区,不得入内”,守门人道。
“哈哈,我是黄靖伦”,来人说道。
“噢,黄主任,您好”,守门人说道。
“我来看看刘玉,可以不可以呀”。
“这,按理说…不过您是***主任,当然可以”。
黄靖伦笑着点点头,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呢”?
“噢,不好意思,钥匙在另一个人手上,他去解手了,马上回来”。
正说着,另一个解手的守卫回来了,“赵建军”,这个守卫急忙说道:“赶紧开门”。
“咋了,建国”?赵建军疑惑的问道。
“开门开门”,冯建国说道:“这位是是县***主任,要进去看看”。
“噢”赵建军似乎才醒腔,急忙拿钥匙,把厂大门打开,黄靖伦走了进去。
“玉哥”,黄靖伦悄悄来到刘玉面前说道。
刘玉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黄靖伦连忙站起,有些紧张的说道:“主,主任”。黄靖伦拍了拍刘玉的肩膀,示意刘玉坐下,黄靖伦也并排坐了下来,望着天空轻轻的说道:“这里没有主任,只有你的兄弟”。
刘玉眼里浸满泪花,好半天没说话,黄靖伦心下明白,说道:“玉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不过现在我们都要认清形势,相信组织,问题会搞清楚的”。
“信,我信”,刘玉双手捂住脸颊,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忍不住有些颤动。
“玉哥”,黄靖伦从怀里摸出一瓶《老龙口》,说道:“看看这是什么”?一边说着,打开瓶盖就喝了一口,放到小桌上。一边又摸出两个纸包,慢慢放到了小桌上。
刘玉抬头望着黄靖伦那默契的眼神,一股暖流从内心升起,拿起酒瓶也喝了一口,火辣的滋味一直流进了心田。黄靖伦伸手掰下一个鸡腿,递到刘玉手中,自己抓了几粒花生米嚼了起来。
哥俩就这样一替一口的边喝边聊,直至深夜,黄靖伦看着刘玉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不能说,只好说道:
“玉哥,你永远都是我哥,保重啊”,黄靖伦拍了拍刘玉的肩膀说道:“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黄靖伦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双腿,刚要转身,忽道:“玉哥,厂里那个小伙子叫,叫什么来着”?
“哪个小伙子”?刘玉抬起头,一脸迷茫,分明大脑思路不在状态的样子。
“就是,一直跟着你学习雕刻的那个帅小伙”,黄靖伦十分认真点说道。
“噢,你是说孙文礼吧”。
“对对,就是他,是个好苗子,可惜呀”,黄靖伦思忖道:“好像还有一个同他一起来的小伙子”。
“是的”,刘玉也站了起来,说道:“他叫齐宝中”。
“齐宝中”,黄靖伦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着什么,问道:“他现在在哪”?
“嗯,可能是和孙文礼一起下放了,是不是在一个地方,就不太清楚了”。
“好,回头我再打听打听”,黄靖伦深情的说道:“玉哥,早点休息”。
黄靖伦走了,刘玉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发呆,望着飘过月亮的云朵出神。忽一阵风吹来,刘玉浑身打了个激灵,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暗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且说孙文礼带着齐宝中下放回乡,齐宝中被分配到邻村,只有集会时才能见面,想要打听赠书人消息的想法,只有先放下,等有机会再说。
村书记本是孙大成的本家,文礼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心里有数。他们认为只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小孩子还能翻天那?因此想这宣传栏更新的任务就落在了文礼的头上。
不过文礼现在没有心情,书被查没,难过这道坎。村书记说道:“文礼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难倒我不知道吗?只是眼下大形势我们必须认清,你是年轻人,要把眼光放远,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见文礼还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就是一本书嘛,等过阵子,我想办法去县里帮你弄回来”。文礼听到这眼光一亮,村长一看有门,转身说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嘛,正好练练手,只要你不荒废了,早晚有用处”。
文礼也不是不通情达理,想想也是,就叫来弟弟文智,一起动手,一时间哥俩是龙飞凤舞,图文并茂,看得村民两眼发呆。
各级领导的巡回检查,兄弟社、村的参观学习,使得哥俩迅速名声在外,家喻户晓,成了学习的典型。
这一日,孙文礼正在家中冥想《南阳烙画技法》里描述的内容,忽听村书记的声音:“哟,嫂子,这是做衣裳那”。
刘慧兰正在做针指,听声音抬头一看,笑道:“我说书记大人,您这进了屋才说话,你看我都没去接你,这不失礼了嘛”。
“嫂子,什么礼不礼的,咱们都是本家,不必客气。我说文礼在家没有啊,我有要紧事找他”,孙大明着急脱口说道。
“西屋呢”,刘慧兰一努嘴。
“好,我去看看”,大明说着话,拔腿就向西屋走来。
孙文礼在西屋听得真真的,队长忙三火四栋找他,一定是有大事,急忙推门出来说道:“队长,您来了”。
“文礼呀,你在家就好,赶紧把宣传栏的内容全部擦掉,现在就去”,大明似乎急不可耐的说道。
“怎么了,前一阵子还说好那,怎么现在又全擦掉”?文礼不解的问道。
“别问了,有重大消息,赶紧擦”,说完队长风风火火的走了。
孙文礼来到宣传栏前,望着自己心爱的作品,就像在欣赏艺术品一样,如醉如痴。那每一个笔画,在文礼的眼中不断的漂游,好像跳动的音符,仿佛在演奏一首心曲,驰向远方…
“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反修防修,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队长拿着稿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中苏不是友好嘛”,文礼不解的问道。
“看来你还没有我消息灵通,哥”,文智在旁边悄声说道:“珍宝岛知道不”?
“听说过,好像在黑龙江边”,文礼一边思量一边说道。
“嗯,对了,那里出大事了”,文智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大事”?文礼问道。
“听广播啊,自己去听”,文智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这样嘛,队长”,文礼问道。
“是的,所以宣传栏的内容要以反修防修为主题”,队长郑重的说道:“这是政治任务,不能马虎,你们懂吗”?
几个队委都是大老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个个跟鸭子听雷,根本就没明白。
队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和这几位讲形势,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直接说道:“好,这宣传栏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办,我相信文礼、文智能够办好,你们哥俩就去研究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文礼和文智知趣退场,队会计说道:“叔,这还有啥大事啊,咱几个喝酒去”。
“喝,喝,你就知道喝”,村长暼了队会计一眼,说道:“虽说这政治任务咱必须要完成,可是生产也要抓,否则老少爷们吃什么呀,是不是啊,你们说”。
是, 是是,大家一阵附和之声。
“嗯,你们都知道,咱们村,那是种瓜的好地方,个大,又甜。可是老瓜把式我五叔走了,现在怎么办,要选出一个瓜把式,带领大家种瓜”,村长说到这,环视了一周,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几个,研究一下,有了结果向我汇报”。
“我说,孙会计,你还坐着干啥呀”,队长说道:“你除了会扒拉算盘,你还会啥,啊,赶紧滴,跟我喝酒去”。
“哎哎”,村会计连连答应,起身往外就走。
队长回头望了望屋里那几位,板着脸说道:“咋滴呀,还要我点名啊,啊”。
几个人憋了半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队长,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啊”。
队委的几个人,三三两两来到会计家,摆上小炕桌,一瓶烧酒,几样简单的下酒菜:花生米、豆腐干、酱咸菜,外加灶坑里烤的那粞酥蹦脆的干辣椒,哥几个龇牙咧嘴的好不惬意。
队长放下酒杯,叹道:“眼下这形势,还真有些看不懂啊”,队长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在这,咱们说的是家里话,明白不”?众人点了点头。
“嗯”,队长端起杯喝了一口,说道:“你们说,那苏联老大哥,从前和咱们多好,啊,谁不知道。这忽然间就成了最危险的敌人,这,这弯子绕的也太大了点吧”。
是啊, 是啊,队长都没看明白,我们就更不明白了,几个人附和着说道。
“喝酒,喝酒”,队会计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大家闷声都一饮而尽。
孙文礼来到宣传栏前,凝视良久,果断擦掉了上面的内容。
积蓄满胸的愤懑,使得孙文礼挥笔在画板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铁拳,并奋力砸下,似乎能听到风响。
文智会意,在铁拳之下,刷刷点点画了几个小人,并注明苏修社会帝国主义…
画还未做完,忽听背后掌声响起,并有人叫道:“好画,有魄力,有战斗力,具有时代精神”。
文礼、文智齐回头,只见三个身穿蓝色工装的陌生人,站在身后。
“你们是…”文礼问道。
“噢,我们是市里下派的工作组,这是我们的证件和介绍信”,来人说着递了过来。
“噢,不,不”,文礼直摇头说道:“我们不是,对了,你们既然是工作组的,那我就带你们找队长吧”。
“好”,一行人跟随文礼找队长去了,来到队部,已然是人去屋空。
文礼明白,村委们八成是到会计家喝酒去了,倒了三杯热水,送到三人面前说道:“几位同志,在此稍后,我去找一下村长”。
“好”,领头的说道。
文礼径直奔队会计家里而来,一到院门口,就见到会计家中的窗户上,人影晃动,心说还真在这。
进得院子,来到房门前,一边叫道:“队长在吗”?一边挑帘笼进了屋。村委几个人喝的正欢,见文礼来了,会计笑道:“来来来,文礼呀,整一口”。
“有工作组进村了”,文礼一拱手说道:“现在就在村委会等着”。
“工作组”?队长有些晕,说道:“工作组来干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有介绍信,还有工作证”,文礼说道。
“奇怪,以前来工作组,都会事先通知接待,这次…”,队长有些猜不透了。
“队长,人家等着呢”,文礼说道。
“好,咱去看看”。
欲知工作组所来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有道:月映风雨楼,浮云览春秋。斗转时不待,星移天际流。草木枯荣夜,沧桑无尽头。望断时空暂,超然名利休。杯酒祭明月,挥洒风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