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女律师
作者:樱桃不是车厘子 | 分类:历史 | 字数:8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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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小妾与嫡长子
襄亲王‘啪’的一声,将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严肃的说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太太在的时候,惯着你,让你出门,如今出了几次府,心思也野了不成?”
王语如此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复盘刚刚的事情。
“阿玛,当务之急还是去请御医吧,额娘的性命恐怕要比解决内宅的事情重要。”载仪突然站了出来,他的气势要比襄亲王还要严肃。
这一下,使得襄亲王也被震慑住了,他转而又严厉地看了一眼王语如。
“先将五姨太请回屋内,禁足半月,这半月,你别想着再出府了,外头的歪风邪气都把襄王府的人带坏了。”襄亲王说道。
王语如就这样被小厮拉出了前厅,载仪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王语如不想要他为难,她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载仪刚要动的身子一僵,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襄亲王看在眼里,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妾,冷笑一声。
王语如就这样又一次被关回了屋内,与初来王府时的景象一样,看着嘴里呼出的雾气王语如才回神。
她明白,今日襄亲王将她禁足不全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检举,襄王早就看她外出办案之事不满已久,今日不过是将错就错。
王语如无奈地叹了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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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再一次透过纸糊的木雕窗打进屋内,恍惚间,仿佛自己前些日子在襄亲王府自由的日子都如同一场大梦。
可王语如仔细想来,这倒也真如大梦,这一切的美好都基于别人给予她的,若这一切本不属于她,那么随时都会梦醒,南柯一梦罢了。
王语如今日穿得不算厚实,没过一会她的嘴唇就被冻得发白,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紧了身上的衣服。
·······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王语如是被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的这处院落偏僻嫌少有人来,周围的小厮丫鬟也都被襄亲王撤走了。
也不知这时究竟是谁回来?
王语如期待地望着,她希望会是玉兰回来了。
可见着那纸糊门外的身影不像是女子,而这夕阳的黄昏有些刺眼,那人推开木门时王语如看得不真切。
可隐约看见的那桃花丹凤眼,王语如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载仪···
可那人逐步走进屋内才让王语如反应过来,那不是载仪,是襄亲王。
父子二人的眼睛如此相像,只不过襄亲王的眼角有了不少岁月的皱纹,还有他那饱经世事的眼眸如此成熟稳重。
王语如原本以为是载仪还很期待他可以将自己救出去,但见着是襄亲王,王语如没忍住拉下了脸,害怕地低下头。
“你很怕我?是我对你的恩宠太少了吗?”襄亲王率先开口。
这话让王语如吓了一跳,王语如沉了口气。
“奴婢不敢奢求。”王语如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你看起来没什么不敢的,我听惠新说···你前些日子你还去学堂上课了?瞻之一直瞒着我,你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我那个最铁面无私的儿子对你网开一面?”襄亲王说到后面还冷笑了一下。
王语如见着他这副模样,她知道此时不该逞小脾气,相比较于富察华萱这个主人,这个襄亲王可是个心机颇深又不好相处的主儿。
王语如没敢回答,而是用大眼睛有些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襄亲王冷哼一声“也不知你是否也跟着那帮离经叛道的家伙,学到了些什么,才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
王语如自然是懂襄亲王这句离经叛道指的大抵是革命党人或是洋人。
“那学堂···以后你不必去了。”襄亲王冷漠地说道。
伯纳德说过他不久就会回来,学堂也在过年后正常开学,她不能不去。
这话顿时让王语如突然红了眼的兔子,连忙大声说道“凭什么?”
这话让襄亲王斜着好看的丹凤眼瞧了她一下“凭什么?有女人家这么和夫家说话的吗?你别忘了,你还是这王府里的姨娘,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为何要做?”
王语如顿时如同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但她还是反驳道“本来我就是为你冲喜而来的,福晋也答应过我,你康复后放我走,是你们强行把我押过来,而且这是载仪答应我的,你凭什么替他决定?”
哪知,襄亲王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王语如又缓缓走到她身旁低语道“是啊,你是给我冲喜的,可我却没有实质性地被你‘冲过喜’呢。”
说着他就将他粗粝的大手放在了王语如的肩膀,王语如自小到大交的朋友只有李易安这般温文尔雅懂分寸,哪里见过这种。
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厉声道“别碰我。”
襄亲王听到这话没有被扫了兴致,相反襄亲王的手开始变得得寸进尺,王语如急得不行,连忙狠狠推开襄亲王。
第128章 小妾与嫡长子
襄亲王此时没了人前的半点君子风范,低沉的声音辱骂道“你作为妾室被纳入王府,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是襄亲王府让你吃好穿好,你自己瞧瞧这北京城的百姓过的日子,你竟然还不知足,不想满足我?”
还没等王语如说话,襄亲王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将王语如扛了起来,王语如一惊大声尖叫。
王语如被扛得天旋地转,终于被放在床上,她此时看着襄亲王近在咫尺的脸庞才知道慌张。
她无论如何也抵不住襄亲王的强势,泪水不断地冲刷,王语如大喊着救命。
可在这襄亲王府里有谁敢来忤逆亲王呢?
襄亲王将乱动的王语如压在身下,作势就将王语如的衣服扯下来一大块,王语如背后一凉大惊失色,于是对眼前的襄亲王拳打脚踢起来。
“别碰我,呸。”
襄亲王曾经到底是个习武的八旗汉子,虽然一身精瘦但那臂膀也是结实有力,他用力地握住王语如的手臂举过她的头顶。
王语如不断扭动着身躯,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王语如见状无计可施,衣物快要被扯光,顿时发了狠,死死地咬住了襄亲王的手。
襄亲王被咬掉块肉,大叫了一声,起身狠狠扇了王语如一耳光。
这耳光用力到王语如被震得一阵耳鸣。
见王语如被打得老实了,襄亲王又伸出他那粗粝的大手上下其手起来,王语如有心也无力了,她的嘴角流过血迹,磕磕巴巴地骂着。
襄亲王准备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瞧着床上被自己治老实了的女子,冷笑一声。
襄亲王刚解开外衣,突然,门被狠狠地踢开。
一阵寒风顿时侵入屋内,襄亲王吓得一哆嗦。
王语如被这寒风吹得也清醒了片刻,她用力爬起身子向门外看着。
门外,载仪玄色的朝服挂满风雪,他神色冰冷却带着愠气,北风将他那头顶立柱的海龙绒暖帽吹得不断飘动。
襄亲王虽作为父亲,但也被载仪这副怒气吓得一愣。
良久,载仪才冷着眸子缓缓开口道“父亲,三姨娘找你。”
载仪那声音简直比窗外的冰天雪地还要冷,听得人直打颤。
襄亲王回神,冷笑一声,他缓缓穿上了外衣,看一眼床上衣物尽毁的女子,又瞧了瞧自己的心肝儿子。
他缓缓走了出去,在和载仪擦肩而过的瞬间,襄亲王沉沉地说着“载仪,别忘了你的身份。”
载仪沉了一口气,也一寸不让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想必快要忘记了一月前,你只能困于床上呕心沥血修纂宪章的日子了,是我娘去寺院为你祈福,而她今日昏死,你却来与妾室寻欢作乐,我想,您此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载仪这话将襄亲王怼得哑口无言,襄亲王无奈地笑了笑“你最好想的只是你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呵。”
说罢,二人交错而刀光剑影的目光中断了,襄亲王离开了院子。
北国二月的风雪就这样不断呼呼作响,载仪高大伟岸的身影就这样站在门外,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桃花眼里阴沉沉闪过一些光影。
良久,他才握紧了拳头,大步地走了进去。
屋内的少女蜷缩成一团,墨发蜿蜒只有一层单薄的内里衣服蔽体,几乎如同赤身裸体,她深色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湖水宁静地掀不起任何波浪,目光呆滞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处。
载仪沉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再将自己的狐裘裳衣给王语如披上。
王语如本来冻得通红的肌肤顿时有了暖意,她呆滞地感受着身上的温暖,眷恋地将脸贴在上面,顿时,哭了出声。
原本如同被主人遗弃的玩具的少女有了人的生机,她的泪水将她脸上的胭脂哭花。
载仪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如同一只花脸猫,他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坐在床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靠近女孩的脸颊。
他将细长又冰冷的手抚摸到王语如温暖燥热的脸颊时,只觉心头一颤。
王语如被这突入起来的温暖也惊得一愣,风,依旧在吹刮,可屋内穿着单薄的二人却谁也不觉得寒冷,都觉得此刻燥热无比。
见王语如没有抵触,载仪才动起细白的手为王语如轻轻拾取泪花,他的动作如此小心翼翼,如对待珍宝。
面对着温暖的如毛毯般炙热的掌心,王语如也逐渐回神了,她别开脸,用手使劲地擦干了眼泪,抬眸看向载仪抽抽巴巴道“你怎么来了?”
载仪的眼眸也逐渐清醒,他缓缓站起身“我本来也要在看过额娘后来找你,却被宋明蓝缠住了,我一看她不安好心,我就知道,你必定要有麻烦了”
王语如听了这话,眼含泪花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载仪,她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她擦了擦泪花,又说道“谢谢你······你救了我这么多次,就像你父亲说的,从我上学堂开始你就一直帮我,你对我太好了······”
说道后面王语如竟然又委屈的哭了。
王语如是真心感谢,她自小要强不愿意接受他人的帮扶,可载仪却每次都能救她于水火,这也让王语如自此对被帮助这件事产生了些许的改观。
从前的王语如都是不肯表露一丝自己委屈的情绪,就连哭也都是伤心至极才会,是一个做什么都要拼尽全力的倔驴。
可如今她也会在载仪的怀里大哭一场······
载仪的蝶翼般的睫毛随着眼睛开合而扇动,他冲着王语如轻笑一声“谢我,不如少给我惹麻烦。”
王语如擦擦眼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别哭了,笨蛋,等会带你去搜证。”载仪的声音再次响起王语如的头上。
王语如惊讶的看了看他。
“楼阁被我派的人团团围住,放心,案发现场保存的很好。”载仪以为她要按照惯常的习惯问他这事。
但王语如摇摇头“不是说这个,你爹不是说······”
王语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载仪噗呲一声笑打断了。
少年扬起笑容,豁然的说着“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听话了?他说是他说的,我说是我说的,有我在,你永远不用怕。”
王语如望着载仪带着温柔笑意的黑色眼眸,注视良久,看着载仪温柔又靠谱的神情,王语如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王语如赶忙起床想要跟着载仪去搜证,可疼痛根本让她抽不出身想其他的。
她顿时被疼得连忙眯起眼睛。
“嘶——”王语如闭着眼睛轻轻触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
突然嘴角处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闪过。
王语如睁开眼睛,看到了载仪那张俊俏的面孔又一次凑近了她,夕阳的阳光打透他的鼻梁与手骨,他不知何时掏出了一罐膏药,此时正在轻轻地为她上药。
她的印象里的载仪一直对她带着些嫌弃,他整个人如同高岭之花般高不可攀,谁都明白不同阶级的人想要接触与熟悉难如登天,她虽不想妄自菲薄,但她却清楚明白,二人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更是被封建的纲常伦理死死禁锢着。
小妾与嫡长子,不该搭配在一起的词,可命运却让它们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这究竟是可喜还是可悲?
“傻了?”载仪清冷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带着嫌弃的语气传来,王语如听见这声音才回神。
王语如此时半张脸因为受伤都红彤彤的,如同盛夏的一颗蜜桃,嘴唇更是殷红的如同快要滴血下来,再配上这副呆愣愣的模样,让载仪无端的想到了二人初见时,王语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