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描眉为谁
作者:绿槐 | 分类:历史 | 字数:2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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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皮特节
黄昏,尼罗河畔还是有许多人,图坦卡蒙告诉叶涵,在黄昏昏暗阴郁的气氛中,他们似乎接近了幽冥世界的亲人。每个家庭里都设有祭堂,用来祭奠自己离去的亲人。河谷欢宴节其实就是埃及人民——向亲人表达哀思,向众神表达敬意,还有就是对来世灵魂不朽的坚信!
他们回到宫里时,天已黑。夕颜见叶涵回来向她笑笑,问她有没有吃饭之类的琐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问!叶涵无力的坐着,“姐姐怎么什么都不问的?”
夕颜笑着摇头,“我都知道!”她知道这个傻丫头,为了法老王不惜牺牲自己,她知道有法老王在,她就是安全的,“值得吗?”。
叹了口气,叶涵答道:“他为我值得便是我为他值得,只是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将来——将来的某一天依然会发生!”
夕颜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叶涵那绝望的眼神她看的懂,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希望叶涵她现在能够快乐。也许现在会面临一些困难,但是只要不要忘记,生活总是要向前看,也许明天将来会更好也说不一定。
良久,叶涵无力道:“姐姐,我只是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快乐幸福。有时候,一直在坚持的东西,瞬间变得面目全非,有时候面对自己最亲密的人,心里却满是伤痕。有时候,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现在此刻,她累了,她可以面对阿伊的抱复,却不忍心见艾丽莎沉沦,艾丽莎的堕落让她愧疚不已,她总会尽可能的退步。
夕颜把她扶到床边,叶涵轻微的颤抖让她心生怜惜,“一觉醒了,什么都会变好的!”
但愿睡醒之后什么都还跟原先一样,叶涵她——她坚强的让人心疼。
......
“其实你什么都不需要解释,我明白!”
“我......”
“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
图坦卡蒙,安克赫森帕顿对面而坐,她为他斟满茶,依旧面带微笑,可是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明白。他坐着一动不动,没有解释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安克赫森帕顿苦笑,“我是你的姐姐,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管你有多宠我,可这份爱里面总带有或多或少的敬重。 这种爱真挚却不缠绵,浪漫。我知道有一天你会遇到让你为之一动的女子,叶涵,她是独特的,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敢跟宰相那样说话,处世不惊,临危不惧,她值得人去喜欢!”
图坦卡蒙依旧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辜负了安克赫森帕顿,他唯一的姐姐。
半晌,安克赫森帕顿微笑,“快回去休息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支持你,再过不久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图坦卡蒙握住安克赫森帕顿的双手点点头,离去!
安克赫森帕顿在他走后哭了,她流泪了。依稀记得幼时,他每次出去射击都会带上她,他射击她就在旁静静的瞧着,默默的递上弓箭,她要去摘花,他总是选来的最好的摘下来给她,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快乐无忧啊!他终究是长大了,在 不知不觉的中变得成熟,他已不再是那个事事都跟她说的男孩了!
不久,埃及迎来了又一个重要的节日——奥皮特节,举国欢庆,节日将持续十一天之久!
这日天刚蒙蒙亮,叶涵睡不着就在宫殿里晃悠,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她失眠了,一路哼着小歌。走到靠近厨房的一条长廊上,她隐隐闻到一股面包的香味,身上的馋虫蠢蠢欲动。于是前来厨房瞧瞧,只见里面忙来忙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吃的。
见叶涵进来,大家一时怔住,好一会才回过神啊,向她行礼。叶涵笑笑不语。一般主子是不会来厨房的,叶涵不但来了,还一脸兴奋地问东问西。一开始大家都挺拘束的,时间长了,见叶涵没什么架子,又随和,便该忙什么的忙什么了,任由她看。
“这是面包吗?”叶涵指着一筐黄灿灿的东西问道。
“是的!”侍女很有礼貌答道。
不知道三千年前的面包是什么味道?闻着倒是很香,不知道口感如何,“我可以吃它吗?”
“当然可以了!”侍女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哪有主子问侍女能不能吃东西的啊?随即拿了一个给叶涵。她咬了一口,很软,很香,同现代的面包不同的是,她现在吃的面包麦香味更浓,“很好吃!”她不挺得夸赞着。
一屋子的人听到她的夸赞很是高兴,也很喜欢跟她讲话,她问的问题,他们也很乐意回答。他们告诉她庆祝节日时要分发这些面包,糕点,啤酒给埃及人民,叶涵另外还吃了许多糕点,喝了一些啤酒,肚子撑到不行。
临走前,还拿了一些面包,糕点,外加一罐啤酒,一点不顾形象的边走边吃。不过这么早也碰不到什么熟人,那些侍卫侍女顶多看了当没看到。
图坦卡蒙远远地就看到叶涵了,待他走进,看她手里的面包,啤酒,眉头微蹙。
叶涵看到图坦卡蒙欢快的笑着,虽然住在同一宫殿里,她平时也很难得看到图坦卡蒙的,从上次河谷欢宴节到现在已有半个多月了,这期间也只见过他三四次。
如果他是普通人多好,叶涵每次都会这么想。她跟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样,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与自己朝夕相处。可是他是法老王,他除了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明白亦懂,生活很简单,做出选择,就不要回头,她认定了他,不管心里多苦,她都要承受。
图坦卡蒙拿过她手里的面包啤酒放在身旁的石桌上,摇摇头,“捧着这些成什么样子!”一个公主竟然在王宫里肆无忌惮不顾形象的拿着面包啤酒边走边吃,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他明白这样的叶涵的是真实的,不跟随,不解释,不媚俗,做自己。
叶涵不以为然的坐下撇撇嘴,“我只听我心里的声音,外面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人活着贵在自在,处处小心翼翼,活着还有意思吧!再说了总不能为了面子饿坏自己吧——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
他只说了一句,她就回了这么多句,说的都还是一些歪理。
图坦卡蒙无奈摇头,“强词夺理!”
叶涵吐了吐舌头,把面包递给他吃,然后自顾自的吃着面包喝着啤酒。片刻,小腹上传来阵阵疼痛,还好自己提前做了准备。
过了半晌,图坦卡蒙见她眉头紧蹙,脸色发白,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忙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她勉强笑笑,“我没事!”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
“我去喊卡门来!”说完欲要起身,叶涵直摇头,吃力道:“不要去,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月信来了。”
图坦卡蒙听她说完脸上略有尴尬,又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我去喊卡门来。”
这个笨男人就只会这一句吗?
“不要,我休息会就好了,我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你也回去休息吧!”
图坦卡蒙将她抱起走向自己的院落,叶涵大惊低声说:“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他不理,直到进了院落,轻轻放她在床上,又吩咐侍女倒了一杯热茶。
这是他的床,床上还有他余留的味道。喝过热茶,疼痛稍稍有些缓和。看图坦卡蒙一脸疲惫,“你也上来休息下吧!”
看他有些犹豫,叶涵取笑道:“你不是怕我占你便宜吧?放心吧,不会的!”
图坦卡蒙无语,摇摇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明明就是关心他,嘴上却在逞强。
就这样她依在他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心安!
“图坦卡蒙!”
“嗯。睡吧!”
“你不睡吗?”
图坦卡蒙点头,“今日是奥皮特节,等下还要游行!”
叶涵抬头问:“我也要去!”她不是去凑热闹,她只想有多一点的时间陪着他。人生如梦,朝如春花幕凋零,青丝白发 转瞬间,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了,她不要独自泪空流。
“睡醒了我带你去!”
“骗人!”她知道他不想带她去,他关心她,她明白,可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良久,她叹了口气,“我要的,无非就是你一直都在,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图坦卡蒙握着叶涵的手,说了一句另叶涵终身都不会忘却的话,他说:“执子之手,生死契阔!”
“红颜白发,与子偕老!”叶涵接下去道。
这是承诺吗?是图坦卡蒙对叶涵的承诺!
两个时辰后的尼罗河上,几条船只缓缓游行,这次游行线路设在卡纳克与卢克索神庙之间,走的也都是水路。最前面的船只上坐着图坦卡蒙,及他的妃子。
船上叶涵无力的靠在夕颜身上,身上冒着虚汗,现下已是盛夏,太阳火辣辣的,此刻叶涵却手脚冰冷,一脸病态之样!
夕颜见她这样,有些心疼,摇摇头,“都这样了还非要坚持出来,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
叶涵笑笑不语,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讲话了,她就是想看看图坦卡蒙,她要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刻进脑海里,她要永远记得他的样子。她是无法预测未来的,可是他的未来,她却很深刻的知道,她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所以她只能好好的把握好当下,因为她知道见一面少一面的道理。
船很大,船舱里应有尽有,叶涵,夕颜只是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船舱内一片寂静。良久,艾丽莎笑着对安克赫森帕顿说:“王后也快要临产了吧!”
安克赫森帕顿笑着点头,“就这几天了!”想到自己的孩子即将要出世,心下说不出的幸福。
“王后真是幸福啊,法老王对你那么好,我们都很羡慕呢,你说姐姐是吧?”艾丽莎说完看向叶涵。
叶涵身子微微颤抖,艾丽莎还是在怨她,缓缓起身走到艾丽莎身边,轻道:“那是自然的。”
“姐姐,我觉得法老王和王后好般配啊,你说是吗?”
叶涵怔住,这还是艾丽莎吗?她的善良纯真呢,不知何时起,她变得如此满腹心机。叶涵深吸一口气,“当然,只是妹妹也要记得才好。”说完走出船舱到甲板上。
灼热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该怎么办?她的爱伤害到了艾丽莎,也伤害到了安克赫森帕顿吗?如果她的爱会让那么多的人受到伤害,那她的爱还有什么意义。
夕颜欲要出来,被图坦卡蒙制止了,他说他去,在夕颜回头的瞬间,她看到艾丽莎眼眸重的凌厉,怒意,现在的艾丽莎让她觉得可怕,阴冷无比。
见图坦卡蒙出来叶涵也不加理睬,过了片刻,他说:“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这个男人是有多懂她啊,能遇见他是叶涵这辈子最幸福的事,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握住他的手,欣慰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太阳大我们进去吧!”
“嗯!”
尼罗河畔,站满了人,叶涵下了船,见大家都向大家发着面包,糕点,啤酒,也来帮忙。无意间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衣衫的小男孩在焦急的等着,叶涵俯身想摸他的头,谁知那个男孩避开了,随即低着头说:“我太脏了!”
叶涵笑笑,“姐姐小时候也很脏呢!”说着摸摸她的头。小男孩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怎么可能?姐姐是月神之女,生来就是金贵的。”
这个小男孩竟然还知道他是月神之女,那定是见过她,耐心解释着,“没有人生来就是金贵的,人要自己努力去改变自己,懂吗?”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告诉叶涵他是想来领面包给家里的爷爷吃的,爷爷得了重病,没钱看也没什么东西吃,平时都是他做一些苦力来勉强维持生活。
叶涵送了好多面包,糕点给他,还给了他足够活一辈子的金钱,小男孩临走前正色道:“姐姐,有一天我定会加倍还你。”
“好,那我们击掌为誓。”小男孩看看手,又看看叶涵,手放身上蹭了两下,与叶涵击掌为誓。
小男孩跑了几步,回头说:“姐姐,我叫小忻。”叶涵点头,小忻,她记下了。
叶涵回到图坦卡蒙身旁,轻声说:“我以后会还你的。”她因为没有金钱,于是乎就借了图坦卡蒙的,她愿意用她的一生来偿还。
图坦卡蒙摇头不语,他不在乎这些身外物,她如果想要,多少他都会给,可是他知道叶涵是不看重这些东西。
叶涵轻笑,这个男人除了公事,每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吧!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她在讲,有时候也觉得挺无趣的,她不说话,他就能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个男人,她看不透,他的心事从来都不会拿出来说。
有时候生活不可能像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想象得那么糟。有时候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可能脆弱得一句话也不想说,有时,咬着牙也走了很长的路。叶涵知道,图坦卡蒙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只是他什么都不说!
叶涵靠近图坦卡蒙,声细如蚊,“我们去逛逛好吗?”
图坦卡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皱眉道:“胡闹,回去休息!”
叶涵吐了吐舌头,微笑说:“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以后——就没时间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根本斗不过老天,改变不了历史。很多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快乐,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心里没有负担,才能快乐的没心没肺!
图坦卡蒙不喜欢她的这种神色,那是一种绝望的孤独,即使是微笑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她不是快乐的。有时候他们离得很近,看她的笑颜,一眨眼,咫尺之隔,却似天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他蓦然抱住叶涵,嘴里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叶涵身子怔住,片刻轻声道:“我不走,永远都不会走。”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她贪婪他的怀抱,久久不愿松开。
图坦卡蒙牵过叶涵的手,柔缓地说:“我们走吧!”
远处,窃窃私语,这样柔情的法老王,他们何曾见过!艾丽莎扶着安克赫森帕顿,略露轻蔑之色,“王后,姐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让法老王跟她走呢!”
安克赫森帕顿帕顿婉约一笑,诚恳地说:“他开心就好。”
艾丽莎不依,说道:“可是这样百官会怎样想啊?会说法老王为了一个女子什么都不顾了。”
安克赫森帕顿脸上含笑,语气柔婉,“这些琐碎的事我们做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打紧。”停顿下,面带疑惑,“丽妃一向和公主亲密无间,今日怎么说起她的不是了?”
艾丽莎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姐姐今日做的有些过了。”
安克赫森帕顿温和一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不讨厌叶涵,也许她敢做她们不愿做不敢做的事吧,有时她也会想,与其他喜欢上别人,还不如去喜欢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不是她有多大度,而是她爱这个法老王,爱到他喜爱的她也会喜欢!
因为过节的原因,集市上的特别的多,络绎不绝的人群跟叶涵擦肩而过,她的手被图坦卡蒙紧紧握着,叶涵会顺势靠在她的肩上,不顾路人惊讶和疑惑,每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多看眼他们。
叶涵才不会理会这些,细声道:“法老王的一世英名可毁了,竟然跟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
图坦卡蒙不语,似不屑跟她计较。
他们走了会,叶涵在清宜阁门前停下,跟月瑞把酒言欢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图坦卡蒙见她不走,关切道:“不舒服吗?”
叶涵笑着盯着清宜阁,玩笑道:“我们进去好不好?”
图坦卡蒙看到‘清宜阁‘三个字,又闻到里面的香味,眉头紧蹙,当下放开叶涵的手,负手嗔道:“胡闹!”
她能感觉他心中的愤怒,他真的生气了。她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当然不会希望他进去,清宜阁里面有个绝色美女,那样的美人有几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呢。她也知道,这种地方法老王是不会进也不屑进去的吧!
叶涵讨好的摇摆图坦卡蒙的手臂,“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是让你真的进去!”图坦卡蒙不理,片刻叶涵蹲下身,捂着肚子,不断喊疼。这一招果然有效,他一脸担忧,欲要抱她回去。蓦然,叶涵笑着挽着图坦卡蒙的手臂,亲昵的在他肩上蹭蹭。
图坦卡蒙无奈摇头,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就像是上辈子欠她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她的债!
叶涵笑意越浓,微微吐了吐舌头,“好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图坦卡蒙不理,背过身去,叶涵跳到他跟前严肃道:“你知道吧,清宜阁里有一女子号称埃及第一美人,她美的让人倾心动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进去......”她声音越说越小。
话音刚落,图坦卡蒙正色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叶涵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我是不相信自己,她长的连女子看了都会心生妒忌,她的美,她的才能,足以倾倒世人!”说完脸别过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伤心欲泪的样子。
那样美那样有才情的女子,谁能抵挡得住她的魅力?这样的女子,他见了会不会也会心之一动呢?她的生命中只有他,而他的世界里却有许多东西,她勉强不来也不想勉强,她只是希望他的爱能长久一点。
图坦卡蒙握住她的肩,严肃道:“今生有了你,别人再好也与我无关。”
默默相望,静静相守,因遇见而美好,因爱过,而懂得,因相遇,而相知,因相知,而相惜。叶涵啊,你到底懂不懂?今生图坦卡蒙无法承诺一世一双人,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唯有来世,我祈求苍天将你我生在平凡之家,那样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相知相守。
叶涵闻言喜悦,不顾礼节场所的将他抱住,“叶涵今生只为图坦卡蒙一人生,一人死。”
看她说的决绝,他将她抱紧,“傻瓜!”
两人不顾路人的异议,紧紧相拥。
良久,叶涵含笑轻问:“如果以后我在你面前哭了,你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哭!”他坚定道。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叶涵好笑,这个笨男人总是那么认真,片刻,她很好心的说:“如果我以后哭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只要记得抱紧 我就好了,以后,我如果总是唠唠叨叨,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在乎你罢了,以后,如果我赌气不理你,不是要真的不理你,只是希望你能哄我,以后,如果我生气想要走,你一定要追上我,因为我不是真的要走,以后,如果我赶你走,我那是口是心非,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做的就是将她紧紧抱紧。
这个男人也许永远不是说什么甜言蜜语,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他不会讲感人的话,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但是叶涵知道——他的爱真挚,舒心!
这样的一个男子站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她怎能不爱!